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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你考虑的也不无道理,朕亲自去侯府一趟,将这事先对裴侯说。他自当知道如何去做。”
“对!”赵嫣容十分赞赏地踮起脚尖,在皇帝脸上印了个响亮的吻。
跟在他们身后的宫人齐齐低下了头。
奴婢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凉凉您真是太豪放了!
帝后二人在回春殿前分了手,一个去处理朝政事务,一个回昭阳殿补美容觉。
等皇后进了昭阳殿,却见到了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
第47章
47【借刀能杀人】坑死了算+被骂哭了的荣王+套上麻袋揍
赵嫣容见到他的时候吃了一惊。
“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荣王今天打扮得特别干净爽利,连头发都抹了头油显得乌黑锃亮那么年轻精神。他笑呵呵地对皇后行了礼说:“小王前些时候去了沧州;颇是捣腾了些东西回来。虽然比不得宫里的精致贵重;拿来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说着,他将身让让,让皇后看他堆了一地的杂物。
小到风车泥偶;大到摇画片的大箱子;把昭阳殿生生变成了个杂货铺子。
赵嫣容笑了起来:“王叔您真是太客气了;居然送这么些来;这叫人怎么敢当?”
“当得当得。你入宫之时;小王正在外头;没来得及送上赏礼;今儿便是来补礼的。”荣王不搓手时还是十分优雅的;含笑看人的模样带着几分贵气。他的容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英俊中带着一丝异域的风情,加上年近三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被他这样情意深切地盯着看,就算是赵嫣容也略有点承受不来。
这美大叔总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赵嫣容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对自己的魅力真的是越来越有自信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睿这小子给惯出来的。
皇后咳了两声,端起一张温良贤良的圣母脸,对荣王说:“其实论起来,王叔要叫我外祖母一声姑姑,您也算是本宫的表舅呢。”
荣王连连点头,指着殿里堆着的礼物笑着说:“可不是吗。那这些东西……”
“长者赐,焉敢辞。嫣容这里谢过王叔。”
荣王笑了起来,看似松了一口气。
“论起来,我跟你舅舅是表兄弟。你生母在世的时候,荣王府与冠军侯府也时常走动的。表姐,也就是你母亲,在没出嫁的时候还常带我玩耍,本王记得她,是个极温婉和气的美人。”
嗯嗯,看来果然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赵嫣容放心之余,看着荣王这张熟女杀手的帅脸,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呃……”荣王犹豫了一下,又说,“后来表妹又嫁到赵家,做了你的继母……”
想打听裴氏?赵嫣容不明白荣王的用意,只能笑着点头。
“是,姨妈虽是继母,但待本宫一如亲生女儿,本宫十分感念她的恩德。”
“你父亲大了她十余岁。”说到这儿,荣王脸上略有些不自在,“不过以表妹那样的姿容品性,赵尚书想来对她应该体贴爱宠得很。”
王叔,您是有病吗?!让女儿说当爹的是不是很爱宠当娘的?
赵嫣容眉毛一挑,眼睛上下扫了扫荣王。
“呵呵。”
最后,她只是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笑声。
“我也没别的意思。”荣王看皇后的眼神有点不对,连忙解释道,“我跟她还有你舅舅是一块儿长大的,原本熟得很。只是自她嫁人,我也大多在京外,便有多年未曾见过。前些日子我到你舅舅那儿,正巧遇见了,便想着问问她过得如何。过得好,本王也可以稍稍安心些。”
真是越描越黑!
如果说赵嫣容之前还只是“呵呵”,听着就变成了“嘿嘿”,等他这欲盖弥彰的话说完,就直接要“哈哈”了。
裴氏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就算她一天到晚暮气沉沉的,也挡不住有人惦记,惦记着她的还是个亲王美大叔。细看荣王,这样的蓝颜祸水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赵嫣容一直觉得裴氏这辈子过得特别憋屈。她特别看不惯裴氏那包子样,希望能让她挺起胸膛好好过活。想着裴氏在赵家窝窝囊囊过的那些日子,赵嫣容又是心疼又气愤。若换了是她,只怕早将那一家子收拾得哭爹喊娘了。
现在这事放在裴氏身上,别说什么净身出户,能不能顺利和离都是未知。要知道赵逢春可是个老滑头,人家摆明了是要死揪着裴家这棵大树的,就算大树抱不上了,也要搂到钱财。所以赵家对裴氏大概是打算要坑一辈子了。
从**上讲,赵嫣容有赵逢春一半的基因骨血,但从精神上论,赵嫣容跟赵家屁点关系没有。
她只管谁对她好,谁对她有益。
像赵家这种打小就坑她,不将她当亲闺女待的人家,她的回报就是坑死了算。
裴氏那样掏心挖腹地待她,赵嫣容就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她挑个好的,让她活得有滋有味。
想让裴氏过得好的,除了她,另有一个,就是裴氏的弟弟裴宜。
赵嫣容相信,以裴宜的性子,知道裴氏这些年受的委屈,只怕现在已经暗地里在安排着收拾赵家了。
虽然裴宜现在把裴锦和赵婉容关在侯府里头,但天长日久的,总不是个事儿。
倒不是怕赵家有胆子做什么,只是裴氏若是自己立不起来,那不管将来是到了哪家,也都只是个受苦包子命。
适当的外力刺激必不可少。
赵嫣容刚整治了太后,又坑了一把太妃,正是心情愉快,兴致高涨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对这位姨妈继母也委实忽略了。是以荣王这一递竿子,她卷卷袖子顺竿就爬。
“唉……”皇后双眉微蹙,微微垂下头,眼圈儿也有些泛红。
“怎么了?”荣王见她这模样,就是倒抽一口冷气。
“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往前混着日子罢了。”皇后勉强地笑着,其间露出说不尽的凄楚无奈。
“难道说,她在赵家过得不好?”荣王的声音拔高了一度,险些就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皇后看了看左右,木兰立刻机灵地将周围的宫人都撤下。
“木兰留下吧。她是本宫从娘家带来的自己人。”皇后补了一句,“是裴家人。”
也是,就算皇后有什么隐密的事要与荣王聊,也不能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平白让人拿了话柄。赵嫣容让木兰留下,一是避嫌,二也要她帮腔。
皇后拿手帕用力揉了揉眼睛,对木兰做了个眼神。
木兰有些迷糊,不明白皇后想做什么。不过她一向机灵,只默默站着,竖起耳朵听。
“原本这话本宫不能对外人说。不过王叔既是皇上的叔叔,又是本宫的舅舅,这关系自然比不得一般的旁人。”
荣王听了连连点头。
他也不是个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又一向与裴家亲近。皇后的这番言语,显见得是站在裴家立场说的,他也就直接将她归在裴家人之内了。
赵嫣容按了按子虚乌有的眼泪,哽声说:“我母亲是个极好的人,只是性子太软和,又遇上个厉害婆婆,这日子实在是……”
皇后一边摇头,一边将赵家的事加油添醋地对荣王说了一些。
只说婆婆厉害,成天算计裴家的嫁妆。
又说小妾娇纵,将赵宅内外上下悉数把持。
更说赵逢春糊涂,放着年轻貌美,出身高贵的正妻不理,一味偏袒纵宠着姨娘。居然叫个姨娘住在正院,而将正妻嫡女逼挤到小院里,吃穿都不如个奴婢。
“我那母亲一个软面性子,被他母子搓圆捏扁,平素想回趟娘家也推三阻四地不许,不过就是怕她到外头去露了马脚。我那傻母亲,只为着旁人着想,非但不敢反抗,反而要顾着两家的脸面,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苦都不与外人说。”皇后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可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尽听他们背后说裴家坏话。直到入了宫,见了外头人,又亲历被祖母父亲逼着要将庶妹接到宫里的恶心事,这才信了原来母亲多年里受了这么多折磨。”
荣王脸色铁青地听着,好几次想拍案而起俱都忍住,只是眼角也慢慢湿了起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由己及人,他们能这样对待母亲,想来我亲娘在世时也没少受欺压。同是软面性子人,亲娘也必是隐忍不发的,否则外祖父也不能被赵家蒙骗又将姨母许了过去当续弦。”皇后哽咽不能成声,“可恨我亲娘姨母都被他们不当人看,如今我虽贵为皇后,也要被他们拿着孝道勒逼着,有时想想,真是恨自己身上怎么会流着赵家人的血了。”
木兰在一旁也嘤嘤地哭起来。
“娘娘,以前在赵家,上下都瞒着您,好些事情不敢说与您听,就是怕您伤心难过。”木兰跪爬在她的膝前,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她们在赵家的生活说得凄风苦雨,无比悲凉,说着说着就抱头哭了起来。
“我是没办法,谁叫他是我父亲,就算心里再恨也得顾着孝义,不但不能有怨气,还得带着他一道富贵。”哭到最后,皇后对荣王说,“这话我连皇上也没敢说过,表舅您看着就亲切,又与是外祖家交好的,嫣容真心拿您当长辈,这话您听过也就算了,别往外头说去。我如今也只能在您跟前倒一倒苦水,让这心里稍稍舒坦些。”
“若依着我,母亲就该离开赵家,与他和离!”
离经叛道的皇后当着荣王的面斩钉截铁、石破天惊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等荣王走了,木兰打来了洗脸水伺候赵嫣容净面的时候,不觉忧心起来:“娘娘,您刚刚那些话说得十在是有点过了。若荣王殿下在外头说起,说您想让夫人和老爷和离,还嫌弃身上赵家血脉,这可……”
赵嫣容把面巾往盆子一丢,笑着说:“怕什么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