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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扁嘴,喃喃道:“谁知道一件衣袍都有人偷啊,我绣的那件明明没有师傅你给的那件值钱的。”最生气的人不该是她和宇文璨么,怎么他们两人还没发脾气呢,她师傅倒是千里迢迢的跑来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你还在这里纠缠值不值钱的问题?”叶姨娘不敢置信,紧接着冷冷道:“你必须重新绣一件!”
荣骅筝傻眼,“师傅,不过还有三天不到的脚程,你要我再绣一件?”
“别和我说你绣不出来。”叶姨娘瞪眼。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摆摆手道:“也不是绣不出来,只是……”只是衣袍好端端的一件衣袍被人偷了想不出法子要回来不说还要憋屈的重新绣一件作数,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这样委屈自己。再说了,草率的绣出来的衣袍宇文璨那丫的能看得上眼么,要是他不穿那她岂不是白费苦心了?
而且,既然那人以为她没有了衣袍定然不得皇太后心,那她到想要赌一把,她没了衣袍,皇太后到底会将她怎样!
她就不信了,就一个老太婆还想在她的人生指手画脚了!
“只是你觉得委屈了是不是?”叶姨娘的声音冷飕飕的,她看着荣骅筝鼓鼓的脸儿,腰间的带子蓦地一扯,使气往她身上抽去,“上次是怎么和你说的,受了委屈要十倍还回去,如今这副模样是要给谁看?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没了衣袍你将会受更大的委屈?”
荣骅筝急急躲开,一大早就挨打真心不怎么好看,“师傅,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怎么还?”哼,被她抓到人了,别说是十倍了,她要百倍千倍的的从那人身上讨回来!
“而且,我出身低,无论如何皇太后都不会满意的啦,我干嘛要用自己的热脸帖她的冷屁股?讨好她我还不如好好的巴结巴结王爷呢!”嘿嘿,她这话其实真心的,扒着宇文璨有肉吃哦!
“哼!既然你懂得王爷的好就好了!”叶姨娘闻言,脸色这才好一点,倏地使气,手中的腰带转眼间自行缠绕在她的腰间。她看一眼锁在墙角的荣骅筝,抿唇道:“我将布料带来了,你这几天一定要将它绣好了。”
“师傅……”荣骅筝对叶姨娘千里迢迢的送布料过来不感激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在想衣服少一件不如多一件,她绣的那件衣服还可以,就这样没了宇文璨应该会觉得可惜的吧。为此,她也曾有过一个念头——再绣一件给他。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绣衣袍给宇文璨她乐意,只是如果绣一件偷一件那她会气炸了肺的!
叶姨娘看出了她的想法,冷声道:“如果真是绣一件偷一件那你还配做我的徒弟么?”
荣骅筝握拳,狗腿道:“当然不配了,那样的人就是傻子嘛!”她当然不会笨到是在骂自己,其实她是在犹豫着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绣一件让那个人再来偷一次罢了,引蛇出洞这一招偶尔用用也好的。
不过,就是怕那人太聪明不上当。
叶姨娘冷清清的瞪她,才刚想开口门口却传来了动静,叶姨娘侧眸看去,赫然看到夏侯过推着宇文璨进来。叶姨娘立刻跪下见礼,“见过王爷!”
“嗯。”宇文璨淡淡的应着,让她起来之后云淡风轻的道:“事儿办成如何了?”
“一切顺利。”
“那就好。”宇文璨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荣骅筝看着两人说话,眼睛眨两下,“什么情况?”她总觉得她师傅老人家对宇文璨特别尊敬,对太子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对宇文璨无论是行礼、说话的语气还是别的都无可挑剔的尊敬,这让她颇为不解。
两人的对话本来就属于机密事件,叶姨娘闻言冷冷睨她一眼,转移话题道:“旁人这会儿都要用早膳了,你倒好,还在这里抱着被子!”也就只有主子会这么宠她,哪家的媳妇不是早些起来打理府邸大小事儿和伺候夫君的,就她每天都起得比主子还迟!
荣骅筝看一眼宇文璨,看他一副精神甚好的模样确实不像是刚刚醒来的,想说什么叶姨娘道:“布匹给灵儿了,大小我也给你裁好了,到时候你……”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宇文璨淡淡的打断:“不用。”
“诶?”
叶姨娘和荣骅筝同时不解的看向宇文璨,他不咸不淡的道:“筝儿要照顾希宴,衣袍的事情作罢吧。”
叶姨娘愣了一下,好半响唇边才泛出一抹苦笑,点点头,道:“是。”其实希宴世子她是见过的,很让人省心的一个孩子,并无需怎样照顾,臭丫头完全可以在马车上一边刺绣一边照料希宴世子的。
当然,也不是她不心疼臭丫头,只是如果这衣袍不锈好的话皇太后那边就有麻烦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也无需千里迢迢的,日夜兼程的将布料送过来了。昨夜里,
她一直赶路,没合过眼。当然,她这不是抱怨什么,只要如果臭丫头不将衣袍绣好的主子会多一层麻烦,她的存在就是为主子排除麻烦,但是如今主子似乎很乐意将臭丫头的麻烦拦在身上让她去逍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身待把很。
荣骅筝看着叶姨娘眼中明显的血丝,皱眉,“师傅,你没休息好?”
叶姨娘不答,冷冰冰的瞪她一眼,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喂?师傅?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荣骅筝身子爬出床边朝着叶姨娘的背影喊道。真是莫名其妙,她师傅老人家千里迢迢而来,怎么不和她说两句就走了?
宇文璨进入到房间,优雅的以手支着下颌,轻飘飘的欣赏着她狗爬的姿势,看着她宽敞的里衣下精致雪白的锁骨,还有下面雪白的细软,黑眸微微眯起,声音低沉,“筝儿。”
荣骅筝还爬着看着门口,脑子还在想着叶姨娘的事情,闻言眨两下眼睛。“嗯?什么事?”
她这副模样怎么看就怎么像一个摇头摆尾的小狗,宇文璨翘唇,轻飘飘的道:“没有,本王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这姿势不错。”
荣骅筝一时间不解,低头看一下自己,啊了一声,蓦地揪住领口,一溜儿的缩回床脚,抱着被子含泪懊恼。丫的,现代都是不穿胸罩睡觉的,这古代当然也不穿肚兜睡觉了,想不到这样就惷光外泄了。
哼,便宜宇文璨那丫的了。
宇文璨仰头爽朗一笑,那舒畅的笑声听得门外的夏侯过怔了一下,然后想起这是荣骅筝的房间,顿时间又觉得是理所当然起来了。只要有夫人在的地方,王爷心情都会愉悦起来的。
“你笑条毛啊!”荣骅筝揪着领口在床觉蹬腿。
宇文璨看着床觉微微的一侧肩膀,笑声作罢,好半响一副了然的叹息道:“筝儿,你脸皮怎么就那么薄呢,昨儿我不都摸过了么?”
“你闭嘴!”荣骅筝恼羞成怒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
好吧,她说谎了,事实上她昨天宇文璨根本就不是只啃了她嘴巴两口,她脸上、脖子什么的都被他啃了一边,昨晚临睡前她很明显的看到自己脖子多了一些红痕!
丫的,宇文璨属狗的!
而且还不单如此,昨晚她所说的宇文璨终究没有将她就地正法是因为她被宇文璨吻得晕乎乎的,对他的行为一直没留心,直到,直到他的手钻进衣服摸上她的胸
她迟钝的神经不得不蹦的一声断了,然后羞愤的她二话不说的滚回了床上,再将人赶了出去。
而她为何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昨天是失眠了,心里脑里全是宇文璨唇瓣的温热和触感,还有他手心传给心房的温暖,让她根本就睡不着!
好不容易忘了,这丫的再度提起,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筝儿,莫害羞,你……”
“害羞个屁啊,我没害羞,你出去!”荣骅筝都快要气结了,活了两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呢,昨晚却一下子被人摸了个通透,怎么想就怎么觉得那是子弹的速度!
“筝儿,总是说谎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宇文璨声音轻飘飘的。
荣骅筝刚想回一句,突然之间觉得她声音好像离自己近了一点,这么想着她一怔,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宇文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床边,支着下颌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
荣骅筝瞪目,“你,你……”
宇文璨薄唇勾出一个最让荣骅筝欲罢不能的笑容,轻声道:“筝儿,别激动,为夫只是在告诉你……你着实该起来了。”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将弯曲着的腿伸长,然后试探着伸到另一端,试图用脚丫子将叶姨娘扔到床脚的被子盖回自己身上。宇文璨慢悠悠的欣赏着她雪白的脚丫像浪花一样跳动着,在它们接触到被子的时候指尖微微一动,被子再度和荣骅筝的脚丫拉开了距离。
“你!”荣骅筝的视线从被子转回宇文璨身上,大眼儿恨不得想要从宇文璨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宇文璨挑眉,悠闲的欣赏着她气红了的脸蛋儿,淡淡道:“技不如人,能怪谁?”
“宇文璨!”荣骅筝真的想一把扑过去将他一口咬碎!
“筝儿,为夫要长眼针了。”宇文璨支着下颚的动作不变,侧着的脸庞看向荣骅筝的模样绝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荣骅筝闻言心头涌起一股防备,想说什么但机警的低头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一个向宇文璨扑去的姿势,如今领口再度倾斜,只需浅浅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胸口的惷光了。
荣骅筝欲哭无泪。
宇文璨挑眉欣赏。
荣骅筝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的瞪他。
宇文璨回以微微一笑,倾城绝美。
荣骅筝气结。
宇文璨笑得如沐春风。
荣骅筝张牙舞爪。
宇文璨低头浅笑,眼神清浅,却是无限温柔。
房间里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夏侯过原本很尴尬的,听到主子耐着心思逗弄着王妃,总觉得让人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所以尴尬的朝着门口移开了两步,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但是他动作刚做,里面就什么声响都没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