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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清欢只好跟着喜玉欢出门,心里不断的想着怎么样才能请到大夫。
院子里,杨父和杨从金已站在了喜世廉的屋门外,后面还跟着两个长相和杨父有些相像的男子。
“杨伯伯,杨大哥,杨二哥,杨三哥。”喜玉欢飞快的打着招呼,喜清欢这才知道杨氏的几个哥哥都到齐了。
杨氏已开了门迎到了门口,看到她爹和哥哥们,情不自禁的掉下了泪:“爹……”
“这……怎么会这样?”杨父焦急的看着杨氏。
“妹子,妹夫怎么样了?”杨从金几人也着急,刚才喜延年去报信的时候,他们早早的出了门,还是五弟把他们给追回来的。
“相公他把六叔背回来就昏倒了,身上受了伤,一直没醒过来,爷爷方才过来看过相公,说是性命无碍”杨氏看到他们几个,顿觉有了主心骨,心里的惊惧和害怕一下子倒了出来,眼泪不断的边哭边说,“六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爷爷又过去守着了。”
“啊……”杨父等人听罢,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杨父才拍了拍杨氏的肩,安抚道,“别怕,你爷爷懂药,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守着女婿,我去看看他六叔。”
说罢就往喜守业那屋走,刚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回身:“请大夫了没?”
“杨伯伯,我三姐去柳家庄了,这会儿,应该和我小舅一起去请大夫了。”喜清欢其实也无法确定,不过还是说了一下。
“好好。”杨父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点点头又往喜守业那屋走。
家里的屋子都不大,挤不下太多的人,杨氏回屋守着喜世廉,喜延年也跟了进去,杨家兄弟也不好全挤在屋里,进去瞧了瞧就退了出来,喜玉欢已把堂屋的长凳搬了出来,请他们在院子里小坐,她又转身进了厨房,提了一壶水和几个茶杯出来。
这时,江洛已将院子内外清扫干净,归拢在一起的泥土也被他拿出去处置干净,他也没打扰别人,一个人提了木桶上了山,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喜家的哪个人都没有心思去管提水的事,而院子里摆放的六个大水缸都已经空了。
“小四。”杨从金兄弟几个凑在一起商议了一会儿,冲着喜清欢招了招手。
“杨大哥。”喜清欢按着杨氏的排辈称呼他们。
“那些是你爹他们刚带回来的?”杨从金指了指树上挂着的野味。
“是呢,大哥回来的时候背着我爹,这些都挂在腰上,真是难为他了。”喜清欢黯然的点了点头。
“那这些是要处理的吗?”杨从金又问。
“是。”喜清欢心里有些奇怪,她承认的同时也留了个小小的心眼,“就是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请到大夫……”
“放心吧,这些也能换不少钱了。”杨从金站了起来,边走向野味边挽起了衣袖,“从木,从水,过来搭把手,把这些处理出来。”
杨从木和杨从水也纷纷放下茶杯,上前帮忙。
“杨大哥,你这是?”喜清欢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皮毛呢,一般在杂货铺和缝纫铺就有收,而肉呢就可以送到各个酒楼餐馆,你爹原来来去匆匆的,总是直接送到东集的陈屠子那儿,那老小子心黑着呢,你爹送过去,平白给他坑了许多,太吃亏。”杨从金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一边手上不停的拎下了一只野兔,挂在了边上的树上,打量了一下,“小四,帮我拿把剪刀。”
“嗳。”喜清欢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了,杨从金这是在指点她,他们兄弟几个从小跟着杨父,对猪肉的生意最是熟悉,连带着对别的肉也了解一些。
喜清欢飞快的跑进了厨房,找了几把剪刀出来递给杨从金几人,她便站到了边上看着他们处理野味。
正文 043我也要去
杨从金兄弟几个的手法很俐落,一把剪刀到了他们手里就似有了灵性般,围着兔脖子剪了一圈,便顺着往下一点一点的刮了下来,三两下的就剥下了一张兔子皮。
要不是喜清欢心里系着请大夫要用的诊费,她一定会求杨从金把这一手教给她,只是此时却没有那个心思,站在一边旁观了一会儿,她的心思便飞了。
原本打算煎些弹涂鱼进镇上卖,可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厨房那只老虎又不能动,剩下的也就是这些野味和姐姐们攒的那点儿小玩意了,怎么办呢?对了,大姐夫就在镇上学堂教学,是不是可以请他帮个忙请个大夫回来?可是,要是事情这么简单的话,上次爹怎么就没能把大夫请回来呢?
“小四。”熟悉的呼唤声从院门口传了进来,喜清欢回过神,只见柳银粟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喜冰欢却没有一起回来。
“爹,当心些。”老人身着儒衣,花白头发挽在方巾内,个子瘦瘦高高,尤其那一把胡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范儿,他显然走得有些急了,进门时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两人紧紧扶住,柳银粟担心的提醒了一句,扶着老人的手略略拉高了些。
原来是她的便宜外公。喜清欢听到柳银粟的称呼,心里莫名的一颤,外公……前世的外公是退休教师,待她既严厉又慈爱,而现在的外公,看起来也是位亲善的老人。
“外公。”喜清欢喊了一声,目光落在另一个人身上,听姐姐们说,柳银粟只比柳氏长一岁,二舅舅柳玉尘比柳银粟长了五岁,也在学堂教学,而大舅舅柳玉龙已年近四十,长得最是普通憨厚,他虽也在学堂里做事,却不是先生,此时和他们同来的这个男子看着年纪和大舅舅差不多,而且也没有穿儒衫,看来应该是大舅舅,“舅舅,小舅舅。”
喜清欢吃不准这人是不是柳玉龙,为了避免破出不妥,她干脆含糊其词,目光不断的在三人身上转悠。
柳玉龙,柳玉尘,柳银粟,还有她的娘柳初雪,每个人的名字都离不开雪,真不知道这个外公到底有多喜欢雪,不过呢,她也挺喜欢雪,一番打量,喜清欢对这个第一个次见面的老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喜庆靖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声音,开门走了出来,三家人聚在一起少不得要唏嘘一番。
喜玉欢又及时搬了几条长凳出来请柳秀才等人坐下。
“亲家,玉尘已经带着三三去镇上了,他有个同年师兄在镇上学堂教学,说是认识一位大夫,要是顺利的话,过了晌午就能到了。”柳秀才一落座就解释了二儿子和喜洁欢的去向,又宽慰了几句,便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铜钱来,“来时老妻特意让我捎来的,先凑合着花用,过几日学堂便要发月饷了,到时候我再让粟儿送过来。”
“让亲家费心了。”喜庆靖感激的拱拱手,“等我手头宽裕些便让六儿亲自送还。”
“哎,守业是唯一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别的也帮不上,出点儿诊费岂能让你们还?”柳秀才脸一沉,摆了摆手。
“如此,多谢亲家了。”喜庆靖也不再矫情,此时此景,也没什么心情推来推去。
杨从金等人收拾完野兔,将兔皮和兔内分开装在竹篓里,野鸡倒是不用拾掇,就这样一串串联起来带到镇上去就能卖了。
“爷爷,妹夫和他六叔都受了伤,这些野味儿又不能久放,您要是放心,我自请一趟,去镇上换银钱好给他们俩凑些药钱?”杨从金洗完手,走过来和喜庆靖商量。
“唉,麻烦你们了。”喜庆靖又叹了口气,他知道杨从金说的是实话,他老了,六儿和大孙子这一趟下,家里还真没个合适的人能出头去办这事了,尹氏虽然能干,倒底是妇人,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而且,六儿和大孙子的情况也离不开人,万一夜里有个变化,尹氏是最能帮到他的人。
“爷爷,我也要去。”喜清欢一直站在屋边听着他们说话,此时一听杨从金要去镇上,赶紧站了出来。
“你去作甚?”喜庆靖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
“我……爹和大哥的伤一时半会儿的怕是难好,以后总不能老麻烦杨大哥吧,我想去镇上熟悉熟悉。”喜清欢有些忐忑,生怕喜庆靖拒绝,要去镇上,得走两个时辰的山路,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要是爷爷不支持,家里人是不可能让她去的。
喜庆靖静静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小四,莫要胡闹。”柳秀才却开了口,目光中流露出担心,“你之前才受过伤,身子刚刚好,再说了,你个女娃娃,走那么远的路,太危险了。”
“外公,我已经大好了,再说了,有杨大哥在,不会有事的。”喜清欢着急了,爷爷可千万别听外公的,“我保证会乖乖的听杨大哥的话。”
喜清欢举起右手保证道,她是真的想去镇上看看,顺便找找有什么赚钱的门道。
“从金,那就劳你受累些。”喜庆靖这时才缓缓开口,令人意外的是,他竟同意了喜清欢去镇上。
“祖爷爷,我也要去。”喜延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热切的看着喜庆靖。
“你去做什么?”喜庆靖抬眼看了看他,不置可否。
“我……我去陪小姑姑。”喜延年搔了搔头,他很担心爹和叔爷爷,可是,大夫已经有人去请了,可是他总觉得这样待着什么也干不了很是无力。
“年哥儿,我爹和大哥这儿离不了人呢,爷爷年纪大了,你又是我们家现在唯一的男丁,你哪能离开呢?”喜清欢倒不是不愿意带着喜延年,事实上,有喜延年和她一起,做什么事也有个搭挡,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跟着离开确实不妥,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大姐二姐又是小姑娘没多少力气,只有尹氏一人怕是应付不了,至于杨家和柳家的人,她一时也没把他们考虑进去。
“我陪她去吧。”江洛提着水出现在院门口,他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进院后将木桶往水缸边一放,快步走到喜庆靖面前,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