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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和唐鸣鹤对视了一眼,急忙哄着情绪太过激动的李母休息下。两人这才退了出去。
婉容心中感叹:“这下可好了,听老太太说舅舅原本文才最是好的,年仅二十就考中了举人,还是解元。若非当初外祖冒犯了先帝,那头号状元舅舅也不是不能得的。如今舅舅一家子回来,哥哥可要好好跟舅舅亲近亲近才是。”
唐鸣鹤点头:“我却担心,当初舅舅一家获罪,咱们家只保下姨娘。这些年月也只是托人送些钱财衣物。我怕舅舅一家心有怨气。”
婉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哥哥这就想的差了,自古便是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老爷也有一大家子的事情要考虑,做到这份儿上已属难得。况且咱们家到底还在京中有些根基。舅舅他们回来若想尽快站稳脚跟只会跟咱们家走的近的。”
“你说的也是。”
又过了半月,才听见李家一家子回来的消息。这一日正是李家老小递了拜帖要来拜见的日子,李母晨时,哭了好几回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连忙穿了最严肃的衣裳,带着一家大小在外面相迎。
☆、李家回京城
李母对李家重回京城极为重视,穿戴一新的站在门外领着一家子的大小候着,因为顾及李家刚从苦寒之地回来,家底不丰厚,李母还特意穿了半旧的衣裳,身上也没带什么贵重首饰。不过头上一根银簪子,手腕上两只素银镯子罢了。
这一回,婉容站在了李母身边,也是穿戴极为素净,扶着李母。没过一会儿,李母养尊处优的身子这般站着怎么吃得消呢。
婉容担忧道:“老太太还是让丫头们搬个椅子来,您坐一会子,这么站着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李母面色又担忧又欢喜:“我的儿,我无事,只是这回能见着我大嫂子未免心里欢喜。”
苏夫人也笑着道:“老太太,这回忠义侯家可算是起来了,您也不必日夜忧心。这老三和婉容的舅舅可是二等侯爷,还是圣人钦赐封号忠义,以后他们兄妹两个也算是有了依靠呢。”
李母一听这话,脸上的忧色转为高兴,赞道:“老二媳妇这话说的得我的心。想我娘家哥哥原来是三等侯,又是二品户部尚书。没想到一朝遭难,我这个做妹子的无用的很,只能保住娴儿不去那流放之地受苦。如今可好了,圣人英明,我那外甥成了二等忠义侯,还恢复了举人老爷的身份,嫂子也成了三品安人,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苏夫人眼中带着笑意,瞥了一眼赵夫人。原本这赵夫人虽然是皇商家出来的,可也毕竟是商贾,唐家老太太乃是三等侯的嫡女。从这一点就看出,若不是因为李母顾忌李姨娘,不想让身份太高的贵女压着她,这唐家三等伯爵夫人也轮不到赵夫人一个商贾之女来做。
想来这一大家子,有个二等侯做亲戚,必然是能得个助力的。不高兴的恐怕只有赵夫人了。
不一会儿,几顶青色小轿子在唐家门口停了下来,有两个小丫头子打着轿帘子,扶着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夫人走了出来。紧接着后面的轿子上走下一个中年男子,一个美妇。美妇的身边跟着一位少年,手中还牵着一个不过四五岁大的女童。
李母看见那老夫人一下子迎了上去,声音已经是隐约带了哭腔:“嫂子,你们可是回来了。”
那老夫人面目沧桑,却仍能看出气质高贵,必然是出身贵族。一把握住李母的手,老夫人脸上流下眼泪来:“尔颂
两个老的双手相握,涕泪横流,相隔十多年,自有很多话要说。可现在只是面对面的互相流着眼泪。
那美妇虽然是一身素服,眼角多有皱纹,可不掩其天生丽质。她上前一步,擦拭着眼泪:“母亲快别流泪了,您身子不好,哪能如此激动。和姑妈重逢本是高兴的事儿才对啊。”
“这是正荣的媳妇儿吧,说的是,瞧我都忘了。快快往屋里来。”李母说着就拉着李老夫人的手往里走。
赵夫人冷眼瞧着李家这几人穿的都是下品的绸缎,心中找回了一点平衡,冷笑一声像那美妇身边走去。
“这位可是娘舅媳妇儿?早就听说李姨娘家的嫂子天生丽质,今日一见实在是名不虚传。”
赵夫人隐隐加重了‘姨娘’两个字,那美妇看着赵夫人,淡淡笑了笑:“不敢当,倒是夫人从前是没见过的。这回见了,可得好好亲近才是。”
“娘舅家真是受苦了,瞧瞧这满面风霜的,真真是苦煞了表弟媳妇儿。你们刚来京城,肯定没置办好东西,我那里别的没有,就衣服料子多。表弟媳妇儿拿几匹去做几件好衣裳,堂堂侯爷夫人也不能如此寒酸不是。”赵夫人脸上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总是那么不舒服的。
只见这美妇淡淡一笑道:“多谢嫂子了,只是原本我娘家都骑将军府也准备了好些,我都没要。我家公公去了没到三娘,我这个做儿媳妇儿的也得守完三年孝才是。”
当初,李家遭灾,只是流放,并未牵连九族,也未将女眷发卖。这也是为何唐家能纳罪臣之女做姨娘的原因。
进了内厅,李母和那老夫人互相说着体己话,重提兄长两年前病逝的消息,李母不禁潸然泪下:“我那哥哥,一辈子都是耿直的要命,冲撞了先帝。累的大嫂子和外甥受苦,如今可倒好,想要埋怨他也是埋怨不到了。我们兄妹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无从得见。”
李母的嫂子姓郑,并非贵女,家中却也是书香门第出身。郑老夫人不禁也想起李大人来:“他这冤家,临死时都未瞑目。如今圣人消了罪籍,我们又能重返京城,想来老爷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郑老夫人招手让那美妇带着那少年和那女童过来:“尔颂,你还未见过这两个孩子呢吧。我们获罪时,子恒只有那么大一点儿,这个是我孙女小玉儿,在那地方出生。自小便受了许多苦,身子弱。平常都不带她出来见人的。只是今日怎么说也要见见她姑奶奶才是。”
美妇领着一双儿女走了过来,那少年约莫十三岁的摸样,比唐鸣鹤大了一些。脸上晒得是健康的小麦色,却有着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两道剑眉斜飞入鬓,若不是皮肤太黑,能和那王府二公子有的一比。女童长得也极为精致,像年画里的福娃娃一般可爱的紧。
李母连忙抱过小玉儿,只见这孩子却也不认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李母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姑奶奶好。”
“好,好!”李母大为欢喜,说着就让金簪拿了一个金制的长命锁出来给小玉儿带上。这长命锁看着就极为贵重,上面的纹路刻着的是一只仙鹤,乃是长命之意。中间镶着一只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翡翠,打磨的精致光滑。就连链子上的环扣用的都是拇指大小的金色东珠。可见是贵重东西了。
赵夫人看了一眼,心中暗恨,便是她的鸿雁出生的时候,李母也不曾如此大方。
因为赵夫人到底是正室,故而先把婉慧和唐鸿雁给郑老夫人介绍了,郑老夫人面色仍旧极为亲热,也送了见面礼。
等到唐鸣鹤和婉容的时候,郑老夫人一见婉容,立刻呆在原地,语无伦次起来:“这,这可是娴儿的女儿?”
李母含着眼泪,笑道:“正是呢,婉容,快去见你外祖。”
婉容上前,刚要行礼,就被郑老夫人一下子抱在怀中:“我的儿,这孩子,这孩子和娴儿长得一模一样。我的娴儿啊,娘亲十几年未见到你了。”
郑老夫人哭了一会儿,也知道娴儿是李母的亲侄女,哪能不护着?她家闺女心气儿高,给人做妾自是不愿的。可比起去那苦寒之地做重活,郑老夫人宁愿她给人做妾,至少还能锦衣玉食。
婉容红了眼圈:“外祖不要难过,姨娘没了,还有外孙女侍奉在您跟前。”
郑老夫人听着那声姨娘,又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赵夫人,脸上未免不舒服起来。从前他家落难,女儿给人做妾也是迫不得已。可是如今他们家的爵位又上了一层楼,儿子还被直接允许参加今年会试。先前回来便已经进宫拜见了圣人和皇后娘娘,圣人还许了儿子户部侍郎的官位。只是自家儿子倔强,非要考上进士才为圣人效力,到让圣人对儿子高看一眼。
现在他们家又起来了,自家女儿只是个姨娘,自然是不愿意的。
郑老夫人使了一个眼色,李正荣心神领会。
☆、提及名分事(捉虫)
唐永明对这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弟还是很有些感情的,他一向性子内敛,所做的事也是默默的将李家的宅子派人打扫好,置办了家具奴婢小厮。如今见了面,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唐永正分外热情:“表弟可见过圣人了?”
李正荣笑道:“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见过圣人了,十几年前我不过是个举人,圣人叫我直接参加今年的会试,不必从新再考。虽是如此说,我这么大的年纪再去科考,未免让人笑话。”
唐永正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笑话的?现在不还有六十多岁的童生,当年表弟可是解元,若这十几年未放下书本,到时候中个进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学问好,也教教鸣鹤,我们家就出这么一个爱读书的,可不能荒废了。”
“那是自然。”李正荣神色一敛:“鸣鹤是我亲外甥,我这点儿微末学问,只怕耽误了他。”
唐永明叹道:“你既然回来了,科考还是要去考的,谋个一官半职岂不是比我这捐来的官强上许多?”
李正荣点点头:“前几日进宫见了圣人,圣人已经许了我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只是我想着既然还要考试,若考中个进士,这官得来的更名正言顺。也能让那些个说闲话的知道我李家二郎是有真才实学的,圣人脸上也有光彩。”
“不错,你是个有大志向的,我早就知道。可惜你姐姐她。。。。。。。。。。”
唐永明一说这话,李正荣沉默了下来,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