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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淡淡的扫了这三个丫头,三个丫头中兰儿最是出挑,虽然只是身着简简单单的粉红马褂和罗裙,却能看见长开后必然是个清秀佳人。喜福人如其名,脸也圆圆的,身子也圆圆的,一看便是好生养的。
“你挑的人都是不错的,依我看那个喜福不错,看着好生养。鸿哥儿是咱们家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现在年龄还不大,可不能伤了身子,这个喜福留给鸿哥儿,另外两个不妥当。咱们这样的人家虽然是纳个通房,也要选端庄的才是。我身边的海棠最是伶俐,又乖巧,给了鸿哥儿正正合适。玉簪,你去把海棠叫来。”
玉簪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领来一个极为清秀的丫头,这个丫头虽然颜色好,可行动却很规矩,眼神并不随意乱飞,一下子就把那抱琴和兰儿比了下去。
李母笑眯眯的:“海棠,你一向伺候我伺候的好,我也舍不得你出去。如今你跟了鸿哥儿,可得好好伺候着。”
海棠一愣,行了一礼,越发的低下头去,她是家生子,这一辈子恐也没法出去了,若是做了鸿二爷的姨娘,也算是个出路了。
虽然唐鸿雁是大房嫡子,但是年岁却比二房的唐振鹏小,所以唐振鹏才是大少爷,唐鸿雁自然是二少爷了。
赵夫人一瞧着自己选的两个出挑的都被否了,一时间恨得牙痒痒,脸上还是带着笑:“还是老太太会挑人,媳妇儿真是自愧不如。”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暗恨,不过是个姨娘还能不孝敬她这个正经的婆婆?将来把鸿哥儿的正室拿捏住了才是正经呢。
于是这海棠和喜福便定下来是唐鸿雁的屋里人了,李母各赏了两个金项圈,赵夫人也赏了两个金镯子给这两个丫头,算是过了明路了。
等赵夫人走了,李母自叫唐鸣鹤和婉容陪着她说话。
赵夫人一走,李母与婉容说话更加的慈爱了起来:“我的儿,你这几日可是受了委屈。”
没有外人,婉容也红了眼圈:“婉容不委屈,太太是婉容的嫡母,管束婉容也是在理。婉容只是怕老太太不开心,这个家里也只有老太太和父亲是真正对我和哥哥好了。”
一席话说得李母很是窝心,叹了一口气:“你也不用瞒我,田嬷嬷的事是你受委屈了。她早就断了你的燕窝,你还给她说好话。可怜你这孩子竟是这般懂事。你亲娘死的早,若你过的不好,我如何向娴儿交代呢。”
唐鸣鹤撇撇嘴:“前几日我上学上的好好的,太太硬是让我去给她抄经,结果先生布置的文章没有完成,害的孙儿挨了好一顿骂。”
李母顿时色变,摆了摆椅子:“这赵氏,心肠竟如此歹毒!鸿雁是嫡子,将来继承爵位,自是不用发愁,况且鸿雁那孩子也不是个读书的料儿。我鸣儿上进,她也阻着,此事不用发愁,且交给我,你安心读你的书,将来考个举人回来才是正经,你妹妹才有了依靠呢。”
唐鸣鹤板着一张正太脸,严肃的点头:“孙儿谨遵老太太教诲。”
婉容心里有暖流经过,身为庶女,虽然亲娘早逝,可到底还有个祖母是真心疼爱,有个亲哥哥,还是个上进的亲哥哥可以依靠,她奋斗的日子可谓少了一些坎坷。
婉容和唐鸣鹤自是分别住在隔间里,一夜无话。
☆、婉容学女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婉容就被绿珠叫醒,漱了口擦了脸,急匆匆的添了几口糕点,便早早的去老太太的门口候着请安。此时却见门口也是一脸迷蒙没睡醒的唐鸣鹤,兄妹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噗嗤一乐。
“哥哥早上可吃了些东西填填肚子了?”
唐鸣鹤一愣,随即苦着一张脸,他性子耿直,居然没做准备:“我起的晚了,怕耽误了给老太太请安,所以到现在还是饿着的。”唐鸣鹤如今也不过□岁大。
婉容越发的觉得这个哥哥亲近,偷偷从手帕里拿出一块桂花糕,塞到唐鸣鹤手中:“我这还有一块儿,你快吃吧。离早饭还有些时候呢。”
唐鸣鹤冲着婉容眨眨眼睛,偷偷的将那块儿糕点送到嘴里,腮帮子鼓鼓,像个小松鼠一般,真是可爱的紧。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老太太才起了,金簪叫婉容和唐鸣鹤进去。两人陪着老太太吃早饭,老太太不爱吃那油腻的,故而早饭只是碧梗粳米熬得香香的粥,和一碟子素包子,一碟子素馅饺子并奶饽饽,再加上腌制精美的鱼和小黄瓜,又把榨菜切成细细的丝。
吃过饭,老太太发话让唐鸣鹤自去家学读书。
“老太太,孙女到有一事相求。”
婉容接过玉簪手里的梳子,给老太太篦着头发。
“你且说来听听。”
婉容笑道:“是这样,孙女瞧着老太太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的绣花真是极为精美,可是那顾绣?孙女于女工上一向不大擅长,所以想问问这是老太太身边哪位姐姐的手笔?我也学上一学。”
李母听了,神色满意,笑道:“这好办,我身边针线活计最得力的丫头还不就是牡丹,你愿意学,便去找她好了。你如此上进,我也安心了。”
婉容笑着福了福身,李母有一众儿媳妇陪着,她自是去找了牡丹。
牡丹是李母身边的二等丫鬟,今年也不过十岁出头,却做得一手好针线。绣出来的花鸟鱼虫真真是栩栩如生。婉容现在还是待字闺中,可将来总有一天得嫁人,若是做得一手好针线,也能够得婆婆家里看重。
韩乐乐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她现在就开始谋划,若有一天真正的婉容回来,也算对得起她了。
伯爵府不过一个中等贵族,便已经是泼天富贵,牡丹身为一个二等丫鬟,每月月例便是一两银子,再加上平日里林林总总的赏赐,一年的银子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大家子的开销。她是二等丫鬟,屋子里是四个人住。婉容进去的时候,正看见牡丹眼圈红红的,偷偷的抹着眼泪。
婉容身边的绿珠相貌在这府里也最是出挑,性子也好,平日里与牡丹交好,顿时一愣,瞧着这屋子里只一个牡丹在,连忙关上门。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绿珠关切的问着。
婉容看了绿珠一眼,坐到牡丹身边:“这是怎么了?可怜见的,眼圈都红了,有什么委屈,你且说出来,婉容不才,帮不上什么忙,可好歹还有老太太呢。”
牡丹红了眼圈,摇摇头:“我能受什么委屈,不过是海棠要搬了出去,日后不在一处,我心里难受罢了,到让绿珠姐姐和三姑娘替我担心,真真是牡丹的罪过。”
绿珠拿着帕子给牡丹擦了擦眼泪:“你是个重情心善的,然海棠是家生子,父母不过是个二等管事,她容貌好,跟了鸿二爷,将来有了姨娘的名分,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岂不是比配个小厮强,我们只管恭喜她便是了。”
牡丹感叹道:“鸿二爷倒不是难相处的人,可是这姨娘是那么好当的?别说现在海棠只是个通房,将来能不能挣上个姨娘还是两说,我只替她担心。”
牡丹话中有话,意犹未尽。婉容却知晓了她话里的意思,这姨娘哪是那么好做的,看来这个牡丹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不免对她高看了一眼。
“这话我也只跟我们说说,若传出去了,老太太定然不会饶了你。鸿二爷纳妾那是喜事,况且海棠还是老太太亲赐给二爷的。你可别露了怯。”绿珠叮嘱道。
牡丹听了这话,急忙擦干净泪痕,她感叹海棠,还不是在感叹自己,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三姑娘这回怎么到奴婢这来?”
婉容打开一个小小的盒子,笑道:“我今儿来却是有两件事求牡丹姐姐呢。”
牡丹急忙摆摆手:“什么求不求的,三姑娘有话便说,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奴婢自当义不容辞。”
“是这么回事。”婉容将那盒子送到牡丹手里:“海棠姐姐的喜事进了,我素日得了海棠姐姐的照顾,她的好日子,我也得表表心意,只是这东西明面上送到底不大好,你和海棠姐姐交好,且帮我这一帮吧。”
那盒子里不过是两个绞丝金手串,一个银质长命锁并几个金锞子银锞子。并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只是连李母都只是给了个金项圈,她身为小辈,自然不能越过李母去的。
牡丹没打开盒子,只笑着说道:“还是三姑娘心好,我一定交给海棠。”
婉容笑的越发温柔:“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瞧着牡丹姐姐的刺绣手艺真真是精致,老太太的衣服都是姐姐做的,姐姐也知道我的女工一直不大好,所以特来讨教讨教。姐姐会的可是顾绣?”
“我不过一点子微末手艺比那些正经的绣娘们可是差的远了,幼时家贫,随着姑奶奶学了这么一点子,亏老太太看得上。三姑娘若要学,奴婢自然是倾囊相授的。”牡丹一听,便打下包票。
婉容更是高兴了,又与牡丹说了一会子话,才和绿珠返回她住的清荷院。
“姑娘回来了。”墨珠年纪最小,最是喜形于色,急忙打着帘子,给婉容扫着身上的灰尘。
婉容看着墨珠和紫玉在桌案上摆了一桌子的画卷,俱都是摊开来,不由得疑惑道:“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呢?”
墨珠笑着答道:“姑娘,我和紫玉商量着,姨娘的留下的这些画卷总是搁在橱子里,难免跟那些书一样被虫蛀了,姨娘在时,可是宝贝这些画儿,所以我们就拿出来晾一晾。”
婉容一个个看着这些画,她虽然不懂画儿,可也能看出这些俱都是名家手笔,很有意境。再看这清荷院布置的,满屋书卷气,还有李姨娘手书的一本诗集,都是她自己所做。能看出婉容的生母李姨娘生前也是个才女,可惜了,家道中落,本应是个正室夫人,却沦落为妾。想来李姨娘这样的才女心高气傲,英年早逝也和这有很大的关系。
婉容不觉有些心中烦闷:“田嬷嬷可回来了?”
“回来了,奴婢瞧着嬷嬷精神不大好,她还歇息这呢。”
婉容想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