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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榭坚持道:“在父王和王妃面前不叫,可这是儿子自己的院子。母妃生了我,儿子叫一声母妃,叫一声娘亲又如何?谁能管着我们了。”
傅氏心中感动,摸摸司徒榭的头发:“我儿长大了,也懂事了。”
司徒榭这时到不同平时和司徒予那般呆呆的,也不同在福王面前那般装憨。五官都鲜活了起来。
他将今日发生的事当做笑话一般跟傅氏说了,傅氏瞪大眼睛,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大公子也太不着调了,若是王妃还在,大公子也不会如此整日的寻欢作乐,不务正业。二公子和王妃的心思,哪个不知道呢?只是大公子再不着调也是嫡长子,王爷是不会不按祖制的。”
司徒榭不屑的撇撇嘴道:“我看未必。”
傅氏模棱着儿子,笑道:“不管谁做世子,都不干我们的事,为娘只愿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就满足了。你最近又画了画?我看那画的倒是不错。”
“娘说的哪个?”
傅氏指着青瓷缸子中的一个道:“不就是这个吗?”说完拿出来打开,赫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海棠报春图。
司徒榭愕然:“诶?这个孩儿都没见过的。”定定一看,画卷右侧提着四句话‘东方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看到这,司徒榭的神色说不出的古怪,待看见落款的印章的三个字,竟然是唐婉容的时候。司徒榭的神色越发的古怪了起来。
傅氏担心道:“榭儿你怎的了?”
司徒榭回过神,将那画卷卷了起来道:“这是一个友人给儿子的回礼,想来是小丫头们忘了告诉儿子了。”
安抚住了傅氏,又看着手中的画卷,司徒榭定定的,神色复杂。
☆、唐鸣鹤考试
唐婉慧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终于解了禁,许是那教习嬷嬷的□,唐婉慧行事比之前收敛的多,终于有个大家小姐的样子了。只是她时不时的看着婉容露出的恶毒怨恨让婉容暗暗心惊。
又过了一年,到了二月份,唐鸣鹤去参加了乡试,因为是冬天,衣服上还不能有花纹。好在婉容早在一年前就给唐鸣鹤做好了考试用的衣服,所以并不用着急。笔墨纸砚都带好,唐鸣鹤身边的小厮锄曜是个极为机灵的,拍着胸脯让婉容放心。
因为赵夫人督促着,唐鸿雁也参加了乡试,还都是李正荣做的保。要知道考童生若是没有举人推荐,那也是不能考的。
小厮驾着马车走的远了,婉容还站在门口张望着,担心不已。
见状,倒是安文心安慰道:“三妹妹别担心了,三弟是个稳重的,定然能够高中回来。”
婉容扯着嘴角勉强笑笑:“我哪是担心那个,不过这寒冬腊月在那号子里考试,天冷的紧,只带了一个暖炉,这罪遭的我心中难受。”
安文心打趣道:“三妹妹和三弟真真是感情深厚,这考试不过就是如此,若不吃的苦中苦,哪有将来中了进士,全家的荣耀呢?三妹妹也忒感性了。”
婉容笑了笑:“让二嫂子见笑了。我眼皮子浅,不如二嫂子见识多的。”
两人说笑着回了内院。
下午,唐家三叔亲自驾车将两位少爷接了回来,婉容等人都是到门口迎接,担心不已。唐鸿雁先从马车上下来,已然是神情委顿,大声嘟囔着再也不去考了。
安文心瞪了几眼唐鸿雁,愤愤的说了几声:“没出息。”虽然嘴上这么说,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夫君蓬头垢面,精神萎靡,亲自扶着去了他们的院子。
没过一会儿,唐鸣鹤也从马车上下了来,精神倒还好,不过看着有些疲累。婉容连忙上去:“哥哥辛苦了,这么考一天,实在是累人的紧。”
唐鸣鹤微笑着摇摇头:“我倒还好,在舅舅那里经常一坐便是一天的,将来省试会试一考便是三天,现下便撑不住了,将来可怎么办?”
婉容面色柔和的点点头:“我的哥哥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婉容顾忌唐鸣鹤心情,故而并没有问考的如何。扶着唐鸣鹤去了他的院子,让锄曜扶着唐鸣鹤先去休息。因为唐鸣鹤院子里的丫鬟不多,婉容实在不放心,便亲自指挥起来。
“彩墨,给你们三爷将水烧上,多放一些安神熏香,哥哥今日累着了,怕是这几日都会睡不好。”
唐鸣鹤的院子里没有小厨房,婉容对彩玉道:“彩玉姐姐去我的院子,交代下人做些和软的糕点和一些米粥这些容易克化的吃食。这一天在考场,想来也不能吃什么热乎的饭菜。简单清淡一些便是。”
说完后,彩玉瞧着唐婉容,笑的有些怪异:“三姑娘,这些事就交给奴婢们做吧。姑娘虽然是我们三爷的亲妹子,可姑娘大了,在我们三爷院子里呆的久了,难免招人闲话。虽然姑娘和三爷感情深厚,可也得顾忌着些名声才是。这些吃食不用姑娘说,奴婢早就准备好了。奴婢是太太派来的,这些活计可不敢躲懒。”
彩玉话说的恭敬,语气却一点也不恭敬,话里话外竟然是婉容多管闲事了。
婉容面上也不恼怒,让小厮搬来椅子,闲适的坐下,斜眼看着那彩玉:“哦?我知道你是太太派来的,只是哥哥这院子什么时候由你当家作主了呢?据我所知,哥哥库房的钥匙是由锄曜拿着的。我这做妹子的,在哥哥没有正经娶妻之前,管上一管也不过分吧?我倒是不知,我哥哥这院子什么时候由一个丫鬟当家作主了?”
婉容语速极为缓慢,看着指甲上的豆蔻,也不去看那彩玉。
一院子的人都静了下来,怯怯的不敢说哈。
彩玉有点害怕,但还是挺起胸膛说道:“姑娘不知,太太派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交代奴婢要管好三爷院子里的事。这太太交代下来的,奴婢可不敢推脱。”
婉容抬眼,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彩玉,只见她穿着嫩绿小袄,同色绣鞋,发鬓上簪着两只银簪子,容貌倒是极为清秀。只是这丫头心思也太大了些。
嗤笑道:“我却不知道了,彩玉姐姐你又不是哥哥的屋里人,这是在凭什么跟我如此说话呢?又凭什么说是太太的命令呢?太太将你给了哥哥做屋里人?真真是好没羞没臊的。”
彩玉顿时满脸通红,却还强自硬挺着:“太太命奴婢好生照顾三爷的,姑娘别说那些。奴婢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这倒是稀奇了,没收房的丫头就敢跟府中正经的主子比,婉容冷冷一笑指着另一个小丫头彩云道:“你去,将太太请来,且让我问上一问,这太太赐的丫头就是如此与众不同的?莫说哥哥没想收了你,就是想收了你,那也得过了老太太,太太的明路才能是半个主子呢。这还没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在这摆起主子的谱来,我还真是没见过的。”
没等彩玉反驳,就看见唐鸣鹤黑着脸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彩玉,越发的厌恶。
“你这丫头真真是个心大的,我原想着既然是太太赐下来的不好拒绝,你若是个聪明的便安安分分吧。如今倒是仗着太太,连三姑娘都不放在眼里。婉容是我亲妹,岂是你这奴婢可比的?像你这样把自己当主子的奴婢,我唐鸣鹤实在是要不起。锄曜,找几个人,将这丫头送回太太那去。”
锄曜领命,招呼几个小厮就将彩玉拖了出去,无视她的哭哭啼啼。
婉容叫住锄曜,嘱咐道:“锄曜,你见到太太,将此间发生所有的事如实一字不差的告诉太太才是。”
“放心吧,三姑娘。”
婉容特意加重了那个‘如实’和‘一字不差’就是为了防止赵夫人恶人先告状。
唐鸣鹤的眼睛底下还有些黑眼圈,摇摇头:“原本是太太赐的,我若不收,反而让人说了闲话。所以只让她做些针线活计。没想到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婉容笑道,拍拍唐鸣鹤的手:“哥哥也该到了年岁,又有舅舅家在身后。太太这个慈母自然要做足了功夫。妹妹到不愿管哥哥的屋里事儿,只是哥哥切不可与二哥那般,屋里人都是不省心的。将来也影响你和未来三嫂的感情。”
唐鸣鹤脸有些红,刮刮婉容的鼻子:“我们婉容考虑的是,你哥哥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鸣鹤中案首
锄曜拉着几个小厮将那彩玉拖到太太的院子里,锄曜这孩子极为机灵,朗声将发生的事一个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包括彩玉是如何以女主人自居,又是如何的顶撞三姑娘的。说完锄曜行了一礼道:“太太,我们家三爷说了,原本这丫头是太太赏的,长者赐,不敢辞。只是这个丫头实在是心大了,如今不过是个奴婢就敢顶撞三姑娘,三爷说了将来可怎么了得?我们三爷实在是受用不起这样的丫头,但因为是太太的人,三爷不敢善自处置,故而叫奴才把她带回来,如何处置请太太悉听尊便。”
说完锄曜领着几个小厮就退了出来。
赵夫人这是明晃晃的被打了一巴掌,给了一个没脸。指着哭哭啼啼的彩玉道:“这没用的东西,让你把老三拢住都如此的废物,养你白费了那几斤粮食。”
彩玉缩了缩肩膀,抱住赵夫人的大腿:“太太不是允了奴婢做三爷的屋里人吗?奴婢管着三爷屋里的事,就是想拢住三爷,谁知道三姑娘如此小心眼的看不惯奴婢。”
赵夫人一把将彩玉踢开,恨恨道:“果然是没用的东西,唐婉容可是老三的心尖子,你如此顶撞她,老三便是碍着我的面子也不能要了你。”
说完,叹了一口气,赵夫人嫌弃的挥挥手:“原本看着你是个机灵的,才将你防到老三的身边。没成想竟是如此愚蠢,坏我的大事。你是家生子,不是那外面买来的,将你发卖出去,我们府脸上也无光,你便自去庄子上吧,没我的令,不准回来。”
“太太,太太,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彩玉慌了,在唐家,她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月例,就算是正经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