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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进了军营,虽然外祖是二品将军;他却是从个小小的十夫长做起,半点也没有照顾的。那军营中都是心思粗粝的大老爷们;他哪里知道内宅妇人这些争宠的手段?
婉容看见李子恒这副急于解释的模样;心中到觉得有些好笑。瞥了一眼浣莲;越发觉得这奴婢可恶。叫来绿珠,指着浣莲道:“这样的事,我如此处理了,反到显得我这个外人逾越了,绿珠,去请舅母过来,小心着些,舅母怀着胎,莫让她惊动了胎气。”
绿珠挺挺胸膛,愤恨的朝着浣莲呸了一口,连忙去请刘氏。
婉容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子恒一眼:“表哥真是好福气,这样漂亮的丫头都上赶着给你做妾室。”
李子恒抓耳挠腮,可怜巴巴的看着婉容:“我。。。。。我没说过那话,表妹别生气。我也不要什么妾室,我跟表妹都有婚约了,怎么会对别的女子。。。。。”
跪在地上的浣莲越发的摇摇欲坠起来,若是在她容貌最美的时候都不能让大爷怜惜一顾,这名分的事怕是没有指望了。
婉容扑哧一乐,点点他的额头:“行啦,我信你。你这呆子若是也能说出那样的情话,我才意外呢。”
不一会儿,刘氏挺着肚子进了来,看着跪着的浣莲和欲哭无泪解释不清的儿子,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李正荣身边也有个通房,正是个兴风作浪的。这内宅争斗之事,她看的够多了。
婉容连忙站起身,扶着刘氏坐下,刘氏神色淡淡的看了浣莲一眼:“倒是个心大的奴婢,把那我儿给你写的情诗呈上来,我且看看我那呆头鹅儿子居然开了窍,还会写情诗了?”
李子恒被调侃的低下了头。//
刘氏拿着帕子,料子倒是上好的锦缎,看了一眼上面的笔记,刘氏摇头:“却不知你这贱婢从哪里模仿来的,字倒是颇有些像我子恒的字迹,只是太过匠气,失了那灵气了。你方才说我儿衣柜里有你那贴身物事。子恒在军营中,鲜少回家。这屋里的丫头疏忽了,让你钻了空子也未可知。将子恒屋子里的丫头个大二十大板子,如此看护不好主子的院子的奴才也不用要了。”
浣莲吓得瑟瑟发抖:“不,不,太太。我跟大爷的事是真的。”浣莲扑上前去,抱住刘氏的大腿:“太太,奴婢不会跟表小姐争的,奴婢只想跟在大爷身边,好好伺候大爷。”
一向慈和的刘氏皱着眉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浣莲,叹了一口气:“从前你是服侍我的,你若真与子恒有私情,我还能不知道?子恒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最是信任不过的。”
看了一眼李子恒和面无表情的婉容,刘氏又道:“我这孩儿心思纯善,平日对待你们这些下人也是再和善没有的,哪想到你们竟是生了这样的心思。子恒自从见了婉容,心心念念的便只有一个婉容,再没别人。你倒是心思深得,原本我看你是大家之女,落难做了奴婢,才想着让你服侍婉容,婉容心善,必然会好好对你。没想到你竟是生了这样的心思。”
刘氏不屑的看了看那方帕子:“我们李家的二郎不会做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你既然心大了,我们也留你不得。便发卖出去,你若是到了个好主人家,也是你的造化了。”
浣莲一愣,立马摇头道:“不,不,太太,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走,奴婢以后会忠心侍奉表小姐。”
那边李子恒看着浣莲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面露不忍,看向刘氏:“母亲,她虽然胆大包天,可是咱们家也没有发卖奴婢的先例,不如将她打发到庄子上好了。”
婉容闻言,顿时瞪了他一眼。
刘氏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我儿总是这般心善,只是子恒,如今这个丫头就敢伪造证据,诬陷于你,若是不杀一儆百,以后还不一定会有什么样的丫头,心机深的想要破坏你和婉容的感情。这件事绝对不能善了。你莫管了。”
李子恒沉吟片刻,点点头,不再看那浣莲。
处置了浣莲,刘氏眉宇间带着些许疲倦神色,拍了拍婉容的手:“婉容,以后再有那起子不长眼的奴才不听你的调度,你只管去罚打。你跟子恒已经小定,明年大定,等你十七,那便是我们李家的媳妇儿。现在也是半个主人,哪有奴才敢给主子脸色看的。子恒在这方面太过单纯了,不知内宅妇人的那些争斗手段,你且原谅则个。”
婉容笑着看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李子恒,笑道:“表哥是什么样的人,婉容明白的。”
刘氏揉揉额角:“那我便放心了。这些日子我累得紧,加上大伯家的那些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还有这心大的奴婢添麻烦。婉容可得早些嫁过来帮帮我才好。”
此话一出,李子恒和婉容的脸都变得有点红。
送走了刘氏,婉容斜眼看着面带愧色的李子恒,越发往外冒酸气:“表哥还给那浣莲姑娘求情?莫不是真看上她了?是了,就算表哥看上了那个姑娘,要纳了她,我又能说什么呢?”
李子恒站起身,像婉容拱手求饶:“表妹饶了我吧,那浣莲平日在母亲那里服侍,我都没见过几回的,更不用说看上不看上的。子恒虽然不才,却也不是那急色之人。自古男子四十无子放可纳妾。你我还未成亲,我便对别的女子有情,怎说得过去。”
婉容扑哧笑了一声,看着李子恒恍然大悟:“表妹莫不是在调侃我不成?”
“我看你那副正经的模样实在有趣的很。”
面前少女笑的花枝乱颤,这边李子恒却有些恼怒了,抓紧婉容的手,惩罚似地使劲攥了两下,用力一拽。
婉容没站住脚,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怀中的少女腰身纤细,恍若无骨,胸前却丰盈的紧,抵着他的胸膛。这一下子却让李子恒有些无措了。
婉容抬头,因为身体的距离太近,嘴唇竟是不经意的摩擦到了他的唇上。
两人都呆住。
李子恒只觉得一股冲动顺着小腹上涌,低头,却看见梦中想了千百遍的人睁着双眼迷蒙的看着他。面容姣好,红唇微张,似是邀请。在那双眼睛里,他看见的是他自己。
这个认知传达到大脑中的时候,顿时全身都升起一股兴奋的战栗感,忽的低下头,吻上那两片薄薄得嘴唇。开始只是轻轻的摩擦,不经意舔了两下,似有火苗升了上来。李子恒将怀中的婉容抱的越发的紧了起来,几乎要掐断她的腰肢。
而婉容也被那双神情而认真的眼睛蛊惑,完全没有抵抗。
她红唇微张,很快唇齿交融,两人俱是震惊了一下。李子恒的眼睛回复了几许清明,复又陷入迷惑之中。
婉容发出一声嘤咛,软在李子恒的怀里。李子恒一震,看着怀中的婉容双眼迷蒙,脑中警钟大作,连忙将婉容放在太师椅上,满脸通红:“表妹,是我的错,我们还没成亲。。。。。对。。。对不起。”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婉容在室内慢慢回复情绪。不由得笑了两声,他能为她忍耐至此,也算是对她真心了吧。
☆、69人生若初见
白驹过隙;又是一年过去,省试的时候,唐鸣鹤并没有中了解元,只是屈第三名。 。'然而这个成绩也让家中人高兴了好一会儿,毕竟唐鸣鹤乃是正正经经的举人老爷了,也有俸禄可拿。纵然没有中解元;又有什么关系呢。李正荣也说,唐鸣鹤今年不过将近十八;便能够如此,那些考了一辈子都没中举的要如何呢。
唐婉晴到底还是要嫁到孙家的;孙家大少爷虽然觉得心中不大舒服;但这是宫中丽贵嫔娘娘意思;孙家为了讨好贵嫔娘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孙家大少爷还没见着唐婉晴,便已经对她很是厌恶起来。
因为唐婉晴和婉容都有了人家,唐鸣鹤的年龄也将近十八,故而这婚事也早早的提上了日程。唐鸣鹤是伯爵府的嫡子,又有功名在身,舅舅是户部侍郎,过几年定然能够中个进士的。宫中又有个贵嫔姐姐为宠妃。一时间,唐鸣鹤也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快婿人选。
婉容因为明年要出嫁,所以这嫁衣,陪嫁的一些被子针线活计都是要自己做的,好在婉容女红不差,每日做一点也不着急。
这日,婉容正做着一个抹额,因着下个月刘氏就要生产,她琢磨着女子坐月子怕风吹,总是要带抹额的,于是便想着做几个给刘氏送过去。
却见外面琉璃帘子一掀,却是唐鸣鹤,他今日好像很是高兴的模样,嘴角含着笑,眉宇间也很是轻松。
婉容看了唐鸣鹤一眼,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笑道:“今日怎么这么高兴?可是因为要订婚的缘故?”
唐鸣鹤并不像李子恒那般羞涩,笑着点点头道:“婉容果然聪慧,今日老爷和老太太叫我去了,定下的是恭王爷家的柔和县主。”
婉容奇道:“咦,是县主?哥哥这若尚了县主,岂不是成了县马爷?虽然没听说过这位县主,但好歹也是王爷家的女儿,咱们会不会高攀了?”
唐鸣鹤好笑的刮刮婉容的鼻子,从她桌子上的琉璃盘子中拿了一颗橘子,笑道:“她是县主,虽然是王爷家的女儿,可生母只是个庶妃,并不得宠。 。'这样的身份做我正妻也足够了。”
听着这话,婉容剜了他几眼:“听哥哥的意思,除了正经的嫂子,你还要给我找几个小嫂子不成?”
唐鸣鹤深深懒腰,戏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若是那柔和县主是个才貌双全的,我自是愿意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若是那县主是咱们家太太那样的,整日对着那副哭丧脸谁愿意呢?纳几个美妾也是常理。”
婉容捞起针线盒子里的一个荷包,丢到他脸上,气鼓鼓的:“咱们母亲给人做妾的时候,整日心伤难过才早早的去了,没想到哥哥也是这般好色之人,你这样与二哥有什么区别呢?”
唐鸣鹤多过那个荷包攻击,右手一抓就抓住,笑眯眯的摸摸婉容的头:“好啦,你别气了。我逗你玩得,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