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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神色黯然:“妹妹愚钝,平日里也不知能如何帮上大嫂子,如今大嫂子可求这么一件事,婉容都没法办好,实在是内疚的紧。”
赵淑芳拉过婉容的手,不由自主的安慰道:“此事与你很不相干,你自责个什么。”
又说了一会儿话,婉容方才离开,青玉的事便告一段落了。
☆、赵淑芳耍泼
如此又过了几天,婉容每一日便是到老太太面前侍奉,跟着牡丹学刺绣,婉容是会女红的,可是内里的韩乐乐却不会,所以扎了好几回的手指才渐渐的入了门道。顾绣多是山水意境,所以婉容每日还要练练水墨画。
这一日,李母歪在榻上,旁边自有金簪玉簪两个大丫鬟给她打着扇子。婉容坐在小墩子上,缝着一个抹额。青玉已经赎了身出府去了。婉容与青玉感情深厚,少不得给她置办了好些嫁妆。青玉一出府,婉容身边就剩下绿珠一个年级大些行事稳重的。伯爵府的小姐无论嫡庶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都是四个。李母心疼婉容,看着牡丹与婉容相处融洽,便把牡丹给了婉容使唤。只是李母院子里的针线还是由牡丹做。
唐鸣鹤去了家学,此时还不回来的,李母斜歪着,听二房的唐婉如,阖府称为四姑娘的读着一个话本,无非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罢了。
大房的嫡女唐婉慧一向不与老太太亲近,虽然做些面子上的事,可李母不待见赵夫人,连着也不待见跟赵夫人性格很像的唐婉慧。
这时,一个二等的小丫鬟叫道:“老太太,大老爷来了。”
李母坐起身,面像柔和:“老大来了,快叫他进来罢,可不用这么多礼。”
那小丫鬟应了一声,随即一个四十许的中年男子跟着进了来,男子神情严肃,下巴上一把胡须垂下,乃是古人崇尚的美须。
“儿子听闻母亲前几日身体不好,这几日可大安了?”
这人便是婉容的生父,伯爵府的当家大老爷唐永明,见着儿子,李母也有了几分真心:“我不过是夏倦罢了,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天人参养荣丸便好了许多。”
“母亲安好,儿子便心安。前几日,工部的同知送了我一株百年老参,正好用来给母亲做人参养荣丸。”唐永明正襟危坐。
李母唬了一跳,急忙摆手道:“百年老参不易得,虽说咱们家也有几株,可到底还是留着的好,我做些个药丸子不过用些高丽参,沙参也便罢了。”
唐永明听了这话,一脸正色道:“不过是株老参,给母亲用自是什么都值得的。”
李母听得身心舒坦,不住的点头:“你有这份心就好。”
这时,唐永明看见李母身边的婉容,不觉神色微微柔和了一些:“婉容年纪也渐渐的大了,母亲若是觉得劳累,便别让她总是烦扰你。”
李母笑了起来,拉过婉容的手道:“婉容这孩子懂事的很,在我身边倒是一朵解语花。这几日你可见过鸣哥儿了?”
唐永明点点头:“方才他回来,儿子还考了他一回四书,鸣儿是个聪明的。”说起儿子,唐永明的脸上又带了些志得意满。
“鸣哥好婉容都是好孩子,还是娴儿生的好,若不是。。。。。。。。。”
李母豁然见到唐永明神色黯然,这才讪讪的住了嘴。是了,唐永明和娴儿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这当口说起这话,唐永明哪能不被勾起回忆呢?
李母见状,赶紧转移话题起来:“前些日子,你媳妇儿还跟我说鸿哥儿大了,也得早早先顶下亲事来才是正经,他是咱们府里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你可有好人选了?”
说起正事,唐永明叹了一口气道:“母亲也不是不知,如今儿子虽然捐了一个从四品的员外郎,还有爵位,可到底不是正经的官儿,鸿儿的亲事我倒是有了个人选,是忠勇伯家里的嫡女。”
“他们家是一等伯爵,倒是与我们家相配,只是忠勇伯夫人的妹子可是宫里的昭仪娘娘,他们沾了这皇亲国戚,能不能看得上咱们家还是两说。再者,这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若是媳妇儿的身份太高,恐你媳妇也不自在。”李母说的也是实话。
唐永明叹了口气:“母亲不必忧心这个,孩儿与忠勇伯交好,早就有言定下娃娃亲。如今如何能够反悔?忠勇伯家虽然有个昭仪娘娘妹子,可他们家家风甚好。我想着鸿儿总是厮混于内围,不大出息,他们家的女儿嫁过来也能管一管鸿儿。”
李母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你与你媳妇儿先去商量商量,若是合意,就把事办了,鸿儿大了,是该早定下来的好。”
唐永明点点头,起身行了一礼,出去了。
李母有些倦了,婉容见状,急忙凑过去,扶着李母往内室走。
这时,却听见一阵喧哗之声,李母疑惑回头,正要打发金簪去问何事。只见赵淑芳冲了进来,披头散发,钗子挂在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上,眼睛通红,涕泪横流说不出的狼狈。
她一边跑一边嚷嚷道:“老太太,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李母一怔,紧接着叫道:“这是怎么了?好生生的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可是谁欺负你了?”
赵淑芳也不回话,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婉容见状,冲着后面不知所措的丫头安儿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奶奶起来?”
那小丫头一脸的为难,上前要扶赵淑芳,却被她一把推开,只是哭的欢畅。李母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老大媳妇儿和老二媳妇呢?还不把两位太太叫来。”
自有机灵的小丫头去了。
婉容给李母顺顺气,扶着她坐在首位的椅子上。走到赵淑芳的面前,俯下身拿着手绢给赵淑芳擦眼泪,温声说道:“大嫂子,这是谁给你气受了?你且先起来,好好与老太太说说,老太太一向最是疼你了,一定会给你做主。大嫂子如今这般在地上受凉不说,要让外人听见了,岂不是要笑话的?”
赵淑芳抽抽搭搭的随着婉容起身,像李母行了一礼:“老太太,方才是孙媳妇失礼了,请老太太恕罪。只是老太太,您可得给孙媳妇做主啊!”
李母赞赏的看了一眼婉容:“你有什么事,便说。有我和你姑妈给你做主,你还怕什么呢?”
此时,赵夫人,苏夫人也带着徐姨娘进了来,见了赵淑芳如此模样,无不关切。
赵淑芳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大太太,太太。大爷他在外面包了个小的,还说要抬那个小的做二房,要休了我呢。”
赵夫人皱着眉头,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苏夫人和徐姨娘。苏夫人大惊失色:“振鹏何时与你说的?这孩子怎能说出如此之话。老太太,依媳妇看,还是先把振鹏叫来,问问原委的好。”
赵夫人面色不悦:“休妻这话可是随便说的?想来是振鹏被外面的下贱蹄子迷了,不然怎么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
婉容不动声色低着头在李母身边伺候着,这赵淑芳是赵夫人的亲侄女,自然与赵夫人亲近。
李母一锤定音道:“不要再吵了,芳哥儿,你且擦好了眼泪,把自己个儿收拾好了。去,玉簪将振鹏叫来,若他真养了个外室,做出这等宠妾灭妻的事,我定不饶了他!咱们家祖先也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传下来几代家风严肃,断容不得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
赵淑芳听了这话,果然不在哭泣,低着头:“孙媳妇儿就知道老太太定会给我做主的。”
得到李母的示意。婉容拉着赵淑芳去了内室洗漱。这时,二房唯一的儿子唐振鹏,也进了老太太的院子。
☆、海棠知心话
李母的拐杖在地上使劲儿敲了几下子:“你这孩子,你且说说,你这媳妇哭着来求我做主,芳哥儿哪里不好?让你说出休妻的蠢话来!”
唐振鹏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材挺拔,相貌颇为英俊。他梗着脖子:“反正孙儿就是不要这个毒妇!她自己生不出来,还霸着不让别人生,我房里的龄官儿是怎么滑胎的?老太太且问问她。孙儿如今都快二十了,连一个子嗣也无,定是这毒妇使得坏。”
苏夫人流着眼泪,哭道:“我的儿,真真是命苦,只芳哥儿做了错事,也毕竟是正经的奶奶,你且原谅她这一回,她知错了,改了,贤惠了。岂不是更好,如何说的这休妻的话来呢?”
赵夫人冷笑道:“二弟妹说这话真是奇了,这死囚还得给个解释的机会呢。你这么一说,芳哥儿岂不是真背上了妒妇的骂名?老大房里的龄官儿是怎么滑胎的,大家都知道。芳哥儿尽心尽意的帮他看顾着,可龄官儿那个小贱蹄子自己不知好歹,大下雪天非要出去赏雪,滑了一跤也不赖别人。这回子到赖起芳哥儿了。”说着,转头看向老太太赵夫人声音哽咽:“老太太,芳哥儿虽然是媳妇的亲侄女,可是媳妇说句公道话,芳哥儿平日里是醋了一些,可也是被那起幺蛾子的小贱人们气的,她如何能做这等事。龄官儿自己滑胎,还要怪在我们芳哥儿身上,真真的冤枉的不行。”
说着,满脸怜惜的看着整理好衣衫头发跟着婉容走出来的赵淑芳:“可见我这侄女儿受得苦楚,老太太可得公正明鉴,还我们芳哥儿一个公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偷养外室,岂不被人嘲笑,我们芳哥儿都成了偌大的一个笑话,以后哪还有脸在服侍老太太呢?”
李母指着唐振鹏,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们还年轻,你媳妇儿是个好的,平日里给你管理内宅,又帮着大太太打理家事,劳累的很。你们还年轻,总会有孩子,如今你的通房反倒先怀上了,岂不是打芳哥儿的脸?偷养外室这事,还是早日打理干净的好。那个龄官儿还没坐上姨娘就如此兴风作浪,可见不是个好的。早点卖了出去干净。”
眼看唐振鹏还要说什么,李母一瞪眼睛道:“我平日里就盼着你们有点出息,你倒好,做下这等子事情,真真是打我们伯爵府的脸面。”
唐振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