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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一笑,点头应下了。跟着那小丫头到了正厅,正瞧见婕妤娘娘宫中的传旨太监小喜子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等着。见婉容出来了,上前一步:“夫人跟着奴才走吧,我们娘娘听闻您回门可是欢喜的紧,正要招您进宫去呢。”
那边李子恒皱着眉头,面带忧色,拉着婉容的手。
婉容柔柔一笑,悄声在李子恒耳边道:“你多陪陪老太太和老爷。我进宫回来便直接回咱们家。放心无事的,婕妤娘娘到底是我姐姐,不会为难我的。”
李子恒心中的石头微微落下,见婉容并无别的不妥,也笑了笑:“也好,我等着你。”
跟在安文心等人后面出来的唐婉晴,一见这夫妻两个如此亲昵,感情甚好,心中越发的凄楚。觉得比起婉容来,她实在是太命苦了些。
“公公可知,娘娘这回招我进宫是为了何事?”婉容坐在马车上,不经意的问着小喜子。
这个小喜子倒是个嘴巴严实的,只笑的高深莫测:“夫人不必心急,等进了宫夫人自然就知道了。”
这一下子,婉容心中倒是有些忐忑,瞧着自己身上穿着火红褙衣,戴的首饰也并无逾礼之处,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跟着小喜子身后去唐婉慧住着的宫殿,迎面过来一个宫装妇人,她一袭紫色深衣,头上戴着的凤翔九天的流苏步摇,高高梳起的髻正中是一只开的正鲜艳的重瓣大红牡丹花。婉容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店中宫纱假花的工艺。
小喜子连忙跪下行礼道:“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婉容回过神,原来这妇人便是德妃。说来德妃父亲不过是个员外郎,只是她却运气好的紧。当今圣人的四个儿子有三个都是从她肚皮里生出来的。故而虽然这德妃一跃从个小小的贵嫔成了三妃之末。德妃虽不若宁氏贵妃那般娇弱楚楚可怜,也不如柳皇后雍容贤惠大度,更是不如丽婕妤容貌倾城,明艳至极。可架不住人家会生。
“臣妇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万福金安。”婉容连忙行礼。
德妃看着小喜子,眼中掠过一丝不善:“哟,本宫瞧着是谁呢,这不是丽婕妤宫里的小喜子吗?怎么,你这是带着哪家的妇人进宫呢?”
小喜子倒是不慌张,笑道:“娘娘见笑了,这是我们婕妤娘娘的娘家妹子,前几日刚刚出嫁,嫁的正是忠义侯家的大少爷。娘娘想念妹子,便叫奴才带进来好叙叙旧。”
德妃瞥了一眼婉容,声音很是阴阳怪气:“本宫道是谁呢,原来是丽婕妤的娘家妹妹,怪不得和丽婕妤一个样。行啦,你们去吧。”
小喜子带着婉容远远的走开,还能听见那德妃嚷嚷着:“原来是那贱人的妹妹,果然跟那贱人一个样子,都是狐媚子的样。”
小喜子面色微微尴尬,急忙向身后的婉容解释道:“夫人不要介怀,德妃娘娘就是这个脾性。她身边有三位皇子傍身,未免会气焰嚣张一点。平日便是皇后娘娘,也对德妃娘娘多有忍让。夫人暂且忍一忍吧。”
婉容摇头道:“公公放心,这宫中可不是要处处小心才是。臣妇断不会让婕妤娘娘给人落下话柄。”
没多久,便到了唐婉慧住着的寝殿。
打开高大的朱漆大门,小喜子面带微笑:“夫人进去吧,奴才就在这候着便是了。”
婉容只觉得小喜子这行为颇为怪异:“公公,不是婕妤娘娘招我进宫,为何公公反倒不进去了?”
小喜子弓着腰,就像个大虾仁那样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这是娘娘的吩咐,奴才也不知为何。想来是娘娘有要事跟夫人说的。奴才哪里能知晓呢。夫人快进去吧,切莫耽误了时辰。”
婉容点点头,迈进那大厅之内,却听见后面的门发出‘咯噔’一声响声。婉容心中一跳,分外觉得不大对劲儿。
脚下是厚厚的波斯毛毯,整个大堂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果然不愧是皇家寝宫。只是这厅内却一个人都没有,连一个伺候的宫女也无。婉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高声喊道:“婕妤娘娘,臣妇李唐氏婉容觐见婕妤娘娘。”
无人回应,婉容咬咬下唇,这宫中明争暗斗的厉害,莫不是小喜子背主,叫她进宫,是为了栽赃唐婉慧?那这下子可就糟糕了。
婉容神色一变,回身去推那大门,果然如同意料之中的,门被反锁住。
一时间,婉容心中有些慌乱,深吸一口气,慢慢镇定下来,做到椅子上,慢慢分析起来。这小喜子的传旨乃是当着唐家人的面,她一无所知,便算是有过错,想来有人证在,也会帮她洗脱冤屈。只是现在她在暗,又不知唐婉慧跑到了哪里去,未免觉得心中忐忑的紧。
正想着,打量寝殿内部,婉容慢慢踱步,却正看见那左侧墙面上高高挂着一副画,画中乃是一位绝代佳人,端庄秀丽,一张鹅蛋脸,眸如秋水,眉如远山。只是面容微微带着忧色,相貌有五分似唐婉慧,另外五分,婉容只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那画卷旁还有一首诗,无非是夸赞此女美貌才情,有君子之思。
此事太过蹊跷,小喜子带自己来的寝宫中没有人,门却被外面反锁住了。到底是谁?有什么阴谋?
婉容百思不得其解,正纳闷着,却见桌子上一面铜镜,映出自己的面容。一时间,婉容转头看那幅画,顿时冷汗淋漓。那画中的女子有五分却是她的相貌!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婉容看着来人,嘴唇微张,却是糊涂了,为何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不双更,今去医院做体检去了
☆、79此间有心思
婉容脑子里有点空白;看着那穿着月白长袍,年岁已过不惑,却因为保养得当很是年轻的男子,一下子跪下去:“臣妇给圣人请安,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男子竟然是当今圣上,只见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婉容心中发毛。
皇帝悠闲的坐到八仙椅上,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小小的手钏;饶有兴趣的看着婉容:“起来吧,不必跪着了。”
婉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忘了皇帝一眼;却瞥见他手中的手钏;只觉得熟悉非常。那串手珠不是她去年送进宫的年礼吗?还是她看着一些珊瑚边角料觉得可惜,一个个磨圆了,每个珠子都雕刻了一朵芍药花,那芍药花形态各不相同。因不舍得送那些贵重的首饰,便把这心血来潮雕刻的珊瑚手钏放进给婕妤娘娘的年礼中送进了宫来。
“臣妇请问圣人,婕妤娘娘招臣妇进宫,却许久未见人影,臣妇无知,只请圣人差遣奴婢帮臣妇问问婕妤娘娘。”婉容小心的措辞。她一向心思敏慧,早就知道这情况不对劲了。
皇帝是个很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他淡淡的笑了笑,指着对面的墩子:“你坐吧,这么跟朕说话也不嫌累的慌?”
婉容咬咬牙,坐了上去,却只坐了半个屁股,并不敢真的放松下来。
“这回,并非你姐姐宣召你,而是朕宣召你。”皇帝笑着,说出让婉容惊慌失措的话来。
婉容垂下眼,手腕攥的紧紧地,掩盖在宽大的袖子中,只是看的不大清楚罢了:“不知圣人招臣妇何事?既然是圣人宣召,为何要说是婕妤娘娘宣召?”
婉容说话的语气很是平和淡然,然而问的话却尖锐非常。
皇帝了然笑笑:“朕有事问你,自然便会宣召你。你不必疑惑。朕且问你,那惊鸿舞和长河调可是你所做?”
婉容抬头,看着皇帝那双幽深的眼睛,心中努力稳稳心神:“圣人缘何问此?那惊鸿舞臣妇也听说过,婕妤娘娘才华横溢,竟能将昔日梅贵妃娘娘的惊鸿舞重新现世,臣妇是极为佩服婕妤娘娘的。至于长河调,臣妇更不知圣人所说之物为何。”
她一脸坦然,皇帝冷哼两声,走过去,抬起婉容的下巴,捏着她抬眼看着他:“你且不用跟朕打马虎眼。你那婕妤姐姐是如何绣花枕头内里草包,朕不信你会不知。若不是你这个军师在身后帮着,她那样无知女子,朕会册封为婕妤,你真真是小看朕了。这手钏也是你所做,朕倒是不知丽婕妤的妹子竟是如此知情知趣,又有才气的女子呢。”
婉容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仍旧是淡然相对,对上皇帝那视线:“臣妇不知圣人缘何有如此怒气。纵然臣妇帮助姐姐争宠,用了些手段。可圣人也知,我家姐姐性子太直,不会揣摩圣意,姐姐一身荣辱又关系臣妇祖母爹爹,臣妇便是帮了婕妤娘娘,也是人之常情。圣人缘何会怪罪臣妇?”
皇帝眼光幽深,看了婉容半晌,忽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婉容:“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跟你那愚蠢姐姐倒是不同。听说你成亲了?嫁的是哪家的小子?”
婉容稳稳心神,探不清这皇帝到底想的什么,只如实回答了:“臣妇三日前已加入二等忠义侯李家。臣妇的夫君便是李家长子李子恒,现在是西山大营的正五品都尉。”
皇帝沉吟片刻,半晌才道:“原是他们家的小子,倒也不算辱没。”
皇帝定定的看着婉容,婉容低着头也不敢插话。余光瞥见那香炉之间的袅袅烟气缓缓上升,窗棱中有一束光照射进来,越发显得如梦似幻。
“如此佳人,竟不是朕之嫔妃,着实遗憾。本来以为你姐姐丽婕妤能做出长河调和惊鸿舞,纵然人蠢了点,朕也愿意给她些宠爱。没想到就连那才情都是别人代笔。唐氏,你说说,朕本以为的绝代佳人真面目竟是如此,你叫朕如何想?”
皇帝高临下,看着跪着的婉容,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
他并没有雷霆震怒,婉容却感受到厚重的压力,紧攥着的手心都是冷汗。跪着的膝盖虽然有厚厚的地毯,却仍旧硌的生疼。
婉容咬紧牙关,倔强的扬起头:“圣人所认为的绝代佳人,臣妇不说别人,只那位德妃娘娘,贵妃娘娘,便真的如同圣人所想?婕妤娘娘确才情不高,可容貌绝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