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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代发展到他们小成本营业难以接受的价位,逼不得已只能让顾客分担一下这个难以接受的价位。所以两份光面加上外送费,一共十六元零五毛,被我愤然拒绝。”
我只能感叹道:“这真是一个极其不慈善的价格。”
韩右右很想点头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讨论这个不慈善的价钱时,韩小山已经吐出一口血,两眼一闭,倒在我的怀里。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韩右右已经爆发出一个当妈的应有的反应,立即将韩小山从我怀里扒出来,使尽吃奶的力气摇着他,喊得撕心裂肺:“小山!小山!你怎么了!你不能丢下妈妈啊!小山啊!”
我赶紧按住她的双臂:“你别抖!别抖!不然小山又要吐血了!”
我说完片刻,他果然又吐了一口血……
韩右右吓得脸色苍白,我终于理解她总是让我不要半夜起来上厕所,不然会让她产生把我扔出窗外的暴力想法。韩右右现在顶着我的脸,活像一只从棺材里跳出来的鬼。
“笙笙啊,小山究竟是怎么了?吐这么多血不会死吧?”
我想了想说:“我们每个月流这么多血还没死呢,不就吐一点血嘛,应该不会死。”
韩右右说:“但是,这个症状像是胃出血吧?”
我仔细看了看韩小山的微蹙眉头的痛苦状,点点头说:“好像是的。”
“那我们要不要喊救护车啊?”
我说:“喊救护车要不要钱啊?”
“喊救护车怎么会要钱呢?”韩右右说着,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拨号,拨到一半却放下来,掏我的手机:“我忘记了,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欠费……”
“对了,救护车是120吧。”
“应该是的吧,110是报警,119是火灾,只剩下120了。”我扳着手指数的时候,手机铃声却抢在韩右右拨号之前响起来,我觑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猛地一愣。
韩右右催促我说:“这是你那劳什子的金龟新班导吧,你接不接,不接赶紧挂了!”
我说:“接接接。”
我接通电话说:“叶老师,你有什么事啊,没什么事我挂了啊?”
叶尧在那头说:“确认一下你安全到家了没。”
我说:“到了到了,安全得很安全得很。”
叶尧说:“那个保安确定走了?”
我说:“确定走了,走了。”
他说:“那好,我挂了。”
我正想说好,韩小山再一次呻/吟出声,并从嘴角溢出一行温热的鲜血,直直烫上我的手指。也许是今天受到的惊吓远远超过我的智商所能负荷的程度,遇上叶尧之后所有的话几乎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就脱口而出了:“叶老师,你还在不在楼下啊?我这里需要你帮个忙。”
叶尧沉默了不到片刻,不假思索——
“嗯,我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温暖正如一池春水,抚慰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长假最后一个晚睡的夜晚,大家点击给点力呀!~
☆、美人叶尧
叶尧应该是被我暴躁之中隐含恸哭的语气给感染到了。他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我们家大门口。
我跑去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大汗淋漓的美人儿斜靠在我家的门框上,抚媚的眼眸就像西施捧心时的苦涩不安,丰盈的睫毛连同细密柔软的发丝上,挂着泫然欲滴的汗水。最重要的是他原本黯淡的薄唇,此刻像是被涂抹上迪奥的烈艳蓝金唇膏。
这真是太他妈的诱惑人了。
男人长的妖媚一点也就罢了,但是有些男人就是妖媚得实在没天理,连抽烟喝酒甚至对你耍流氓都让人觉得十分妖媚,而如今叶尧流个汗颦个眉头都又妖又媚,堪比十二金钗的结合体,让人恨不得立马把他的衣服剥掉扔到床上去扑到。
但我根本没时间继续欣赏他十分妖媚的一刻,只能把将他扑到的这个想法遏制在气管中,颤抖地握上他的双手,结结巴巴且语无伦次:“多谢啊多谢您百忙之中赶过来救济、啊不对是救急,就是救我和韩右右于危厄之中……”
叶尧按着我的肩膀说:“陌笙,冷静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手说:“我很冷静啊,你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其实是我的儿子,不对,是韩右右的儿子,也不太对,就是我这张脸和这个身体的儿子。”
叶尧说:“那么你这张脸和这个身体的儿子,他怎么了?”
我说:“他好像胃出血了。”
叶尧说:“那么你喊我过来是想让我带你们去医院?”
我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真是谢谢叶老师,你看大晚上的劳烦你这么久。”
叶尧拍了拍我的头说:“小事而已,你放心。”
他的声音磁力之强,犹如风刃撩拨着一把低音大提琴,丝丝柔滑紧扣我心扉。一时之间,我被这股低沉的提弦之音所魅惑,嗓音仿佛被他夺走了一般,哑巴似得不能说话,连双腿也莫名跟着他移动,大腿下的部件好像都被拆了,按到他的身上。
直到车门的保险锁扣上的瞬间,咔嚓一声把我从混沌中唤醒。我一扭头就看见自己坐回了叶尧的车里,但这次是坐在后座。韩右右坐在我旁边,抱着痛苦不已的韩小山,更加痛苦不已:“小山啊,忍一忍啊,不就是胃出个血嘛,不打紧的啊,你想想那个抗日小英雄小萝卜头,小小年纪就被关在监狱里,每天挨饿挨打,鲜血淋淋这么多年都没死,十三岁的时候被放出来诱使敌人进八路军埋伏的地点。有一首歌怎么唱的,那放羊的孩子小萝卜头啊,英勇地为乡亲父老拼杀出一条血路,乡亲父老得到了安全,他却满身是伤,血染红蓝的天……”
我痛苦地听她把这首歌唱完,倒并不是因为她鸭嗓子般的声音而痛苦,是为她改编故事的能力竟然大大超越了我而感到羞愤。
韩右右唱了一遍,最后抹着眼泪问我:“对了笙笙,那个小萝卜头最后是不是没死啊?”
我说:“他死了。”
韩右右不相信,用指甲抠着我的肚脐眼:“不可能,我分明记得他还活着,你想想他在监狱里这么久还没被折磨死,不过诱使个鬼子嘛!怎么可能会死!这样简单的任务都能死,还当什么抗日英雄啊!”
我看在韩右右是一个为儿子担心的妈的份上,忍住痛苦说:“监狱里那个确实是小萝卜头,但是诱使鬼子的那个是王二小。”
韩右右嗤了一下:“你说什么?王小二!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名字的人来当抗日英雄,你一定搞错了!我们伟大的教育部部长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王小二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客栈里跑堂服务性人员的,是个跑龙套的角色,怎么可能担当抗日英雄这个伟大的人物!”
韩右右这句话其实和低年级小朋友初读王二小的故事时说的话如出一辙,大多数人直到现在依然能把王二小认成王小二。
我分外能包容韩右右的智商,捉着她的手说:“我没有说错,教育部部长也没有犯错,是你的记忆出现短暂性紊乱,你可以把小山的语文书翻出来看一看,确实是王二小没有错。”
韩右右问:“那他最后死了没有啊?”
我斩钉截铁:“死了,我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他已经死了。”
韩右右却固步自封执迷不悟:“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你说的那个人就一定不是抗日英雄小萝卜头,他流了那么多都没死。”然后继续用她锋利的指甲抠着我的肚脐眼……
韩小山在这个时候呻/吟,不幸再次呕了一口血……
韩右右终于爆发了,一面死命地抠着我的肚脐眼,一面泪恨交加地说:“苏陌笙,你看你把我儿子都吓坏了!你快说小萝卜头没死!!或者那个叫王小二的也行!总之他们都没死,都活的好好的!”
我实在难以忍受她的指甲屡屡侵犯我的肚脐眼,只能表现出更加泪恨交加的样子——“韩右右你个禽兽啊!赶快放开我的肚脐眼!不然我诅咒王小二现在马上立刻就去见上帝!”
她果真马上放开了我的肚脐眼,雪泪滚滚地抱着韩小山恸哭起来。
我有点看不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不要过度担心了,你看叶老师不是送我们去医院了嘛,很快就到了,小山不会有事的。”
话说完看见车子被堵在高架上……
叶尧打了个手势告诉我:前面出了交通事故,我们得绕道。
我只能点点头,再告诉韩右右:“叶老师也说没有问题,他的车速能超过舒马赫的法拉利,很快就能到医院了。”说完再看了一眼叶尧,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他两边的嘴纹不定时地抽搐。
韩右右抬起头看着我说:“谢谢你啊笙笙,你真是我的好舍友。”
我笑着说:“这还需要感谢,你太见外了。政府不是提倡我们人民之间需要互相有爱帮助的嘛,身为这个共产主义社会的一员我们必须和领导们达成共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饭同吃有男人同……”
在韩右右激动的眼神中,我把后面的“有男人同用”的话及时截住了,同时又考虑到现在的社会进步了,人民已经不再同吃大锅饭,变成每个人从电饭煲里分一杯羹的事实,硬着头皮说:“同吃饭有点难以实现,我们可以在有福同享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
韩右右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凄惨的眼神简直是个死刑犯临刑前对真凶的控诉。
我硬起心肠道:“我说的还是不错的,在眼下凡事认钱不认人的年代,能与你有难同吃的人只剩下我了。我能接受你在我的贫民窟安睡一隅,你应该感到荣幸。”
韩右右像被是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的样子,抖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