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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茜却觉的很累,由着红裳作为,也不管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红裳和方娥给齐茜整了整被子,就安静的出去了,然后两人就去耳房商量去了。
至于皇后这边,皇后身边的王姑姑给皇后捏背的时候却笑着说,“娘娘,这招高明呢,一举三得。”
皇后却嗤的一声笑了,“小把戏罢了,这些新人还不够看的。”
王姑姑笑着说:“那是娘娘英明”
谁都不知道,太和殿中,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正在一字一句的汇报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只能朦胧瞧见皇帝勾起的嘴角......
琢磨不透的皇帝
这两天老人们很是开心,这两天这些新人都被罚了。那些新人看着就是不安分的,每每仗着自己年轻不懂事,都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陈修容让陈嬷嬷去给齐茜传话,趁齐茜还没休息好呢,就叫起了齐茜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总体意思就是说齐茜做事鲁莽,给永福宫抹黑了,给陈修容抹黑了,要多写两份女戒交给陈修容之类的话。齐茜看着陈嬷嬷那个唾沫四飞的模样,觉的果然嬷嬷都是凶悍的,跟容嬷嬷看着没两样了。齐茜娇弱的应了下来,不管说什么,都跪在那里听着,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后来看陈嬷嬷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觉的再跪下去,自己就可以去天堂了。暗自翻了翻白眼,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红裳和方娥手忙脚乱的扶着齐茜,哭着喊:“娘娘——娘娘——您怎么了”陈嬷嬷看着眼前兵荒马乱的模样气的咬牙,只是方娥和红裳机警,不让她靠近齐茜,陈嬷嬷只得悻悻的嘟囔了两句,就回去见陈修容了。
陈修容听了陈嬷嬷讲的话,暗哼一声:“这贱人就是阳奉阴违的货,之前拉拢她,是本宫看的起她,她倒是嘴巴答应的好,什么事都不肯干,今早的事也别想我替她圆活了。”悻悻的抿了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笑了:“恶人自由恶人磨,我看啊,那齐良仪可不简单,被庶妹爬到头上,今早又是庶妹给她圆的话,看她妹妹那份体面,估计啊,心里不好受呢。”又是一阵咯咯的笑,陈嬷嬷附和的笑:“就是,看那茜小仪是个扶不起的,之前老奴啊,还想她是个厉害的,还担心她呢,谁知道也没什么出色的。”陈修容听了笑的更是欢实。
这厢,庞昭仪却是和颜悦色的对齐芙说话:“那茜小仪还好吧”
齐芙微红了脸,“谢娘娘关心,姐姐已经回去禁足了,估摸只是吓到了,娘娘不必担忧。”
庞昭仪却是笑:“你还真当是我关心她啊,哼,你看看你,现在已经是良仪了,却还是叫她姐姐,她也受的起。”眼角一挑“你可别跟我来那套姐姐妹妹的,当初她受宠,也不见对你多热心,你何必巴巴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齐芙捏着衣角,局促不安的说:“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嫡姐”沉默了一下,轻轻的哼了句“我毕竟是姨娘生的。姨娘,她。。。。。。。”后面的话却是没办法再说。
庞昭仪只是笑,手上的茶盖慢慢的拨啊拨,才悠悠的说了句:“只要你比她好,你的姨娘才会更好。”话也不多说,说完就看着齐芙。
齐芙犹豫了好久,仿若在想什么似的,抿了抿小嘴,终于下定决心,给庞昭仪行了大礼:“谢娘娘指点,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一切以娘娘马首是瞻。”
庞昭仪满意的勾了嘴角。
知了该叫还叫,月亮该缺还缺,皇帝该宠幸就宠幸。皇帝看着摆在眼前的侍寝牌,巡视一遍,却没看见茜小仪和王美人的,剑眉微动,抬手就翻了齐良仪的牌子。挥挥手便让人下去。
李宾州换了身便服便去华清宫齐良仪所在。
今天皇帝陛下仿佛特别有兴致,和齐芙酌起小酒,觥筹交错之间,你侬我侬,好不甜蜜。李宾州往齐芙脸上偷了香,一手拿酒杯,一手抚长发,随口便吟:“雾鬓云鬟,羞花闭月”直羞的齐芙面若桃花,人比花娇。李宾州这时候也不顾自己本来打算的有趣的游戏,只是上下其手,乐在其中,两人好一阵温存之后,在床榻上,只见齐芙把两人整理了个干干净净,便躺在了皇帝旁边的被褥里。
李宾州瞧见了,眼神闪了闪,颇有兴味的对齐芙说:“美人陪朕说说话吧。”
齐芙本来觉的挺困倦了,一听李宾州这话,强打起精神,柔柔的陪李宾州说话。
李宾州说着说着,话音一转:“你的性子倒是和你姐姐不一样,你呀,温柔似水就是说爱妃的,朕喜欢的紧。”
齐芙听了很不好意思的说:“姐姐只是在家中被父母娇惯的,脾气坏了点,其实姐姐人是很好的。”
“哦?”李宾州皱了眉毛,额间冒出了“川”字:“那茜小仪可有欺负你?”
齐芙连忙回答:“陛下,姐姐没有欺负过妾身,只是因为妾身是个庶出的,姐姐又是受宠的,姐姐性格当然霸气了些,姐姐,,姐姐从没。。。”话还没说完,就急急的说:“陛下千万不要责怪姐姐。姐姐今日也是吃了这亏的。”
李宾州听了挑眉,“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齐芙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并没有说王美人的不好,“王美人是个娇娇怯怯的美人儿,话都不敢大声说,姐姐也必是好心提点她,但是可能语气不太对,吓到了王美人,陛下可不要责怪姐姐~姐姐也是好心。”
李宾州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齐芙抬眼看了看她,却是低头想了想,慢吞吞的说:“至于姐姐最后说的那番话,也定然是无心之语。”
李宾州也不回她,只是闭了眼。齐芙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说话,发现皇帝陛下睡了。这才躺了下去,只是心中暗自思索,有没有说错话,好像没有,那陛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心里担忧,却不敢翻身打扰皇帝陛下,只好挨到半夜,受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齐茜却收到皇帝圣旨,意思就是齐茜行为莽撞,做事不思后果,要求写女戒!
齐茜收到圣旨的时候都无语死了,还要写女戒,这几天能写的完嘛,郁闷!
方娥和红裳却是对齐茜关心女戒的行为翻了个大大的卫生球。方娥忧虑的说:“陛下这是听了谁说的话才惩罚主子呢?”
红裳撇了撇嘴,委屈的说:“昨夜陛下可是在齐良仪那里呢。”
方娥听见,不由看向了齐茜。齐茜没好气:“看什么看,那我有什么法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上要罚我。”
方娥本来很是担心的,结果听了齐茜这话不由捂了嘴笑:“娘娘就会寻人开心。其实娘娘这个态度才好,宠辱不惊的,才能在宫里活的好。”
红裳也不落后:“我们主子自小就是心大的,要不现在也成不了这样。”
齐茜笑骂:“你们这两个小蹄子还编排起主子来了。”叹了口气,“实际上你们主子我心也不宽,只是我看那个陛下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就是让我抄女戒罢了。”
红裳看齐茜说起圣旨也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松了口气,其实还是怕主子想不开的。咧了嘴说:“可不是,要是那王美人,听见这话要是不上吊,哼——”后面的话不说也知道什么意思。方娥很是深以为然。“娘娘这才好,王美人那说两句就吓的下跪的人注定就是给人下跪的”
齐茜听了很是温暖,“好了,瞧你们俩把王美人编排的。”说完却也好笑。
“既然陛下说我行为莽撞,方娥,你把那蛇目菊的绣样儿拿来,主子我好好的修身养性。”
方娥笑嘻嘻的把蛇目菊的绣样儿拿了过来,齐茜自是沉下心来慢慢绣,这已经绣了一半儿了。不提
过了两日,到了六月底的时候,天已经很热了,白天树枝都是蔫的,晚间也是到了很晚的时候才会凉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就不太爱来后宫了。只是有时候会去后宫找妃嫔吃吃饭,弹弹琴,聊聊天的。因此,最近反而是去老人们那里次数比较多。毕竟老人们伺候久了,都比较贴心。
齐茜仍然是每日准备菊花茶和莲子汤,冰也紧着用,有时候就在树下乘凉,如果没有那个女戒,相信齐茜会更舒服的。而且,齐茜也一直在等着皇帝来飞羽殿,倒不是说多喜欢皇帝,而是皇帝来了就说明自己可以展示工作成就给他看,而且顺便抱抱大腿,总要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两圈的。齐茜心里有种女人的直觉,皇帝上次的圣旨好像并不是怪她。
当皇帝把差不多受宠的几个人逛完的时候,已经进入七月份了,齐茜也解禁了五天。就在悠然等待中,齐茜终于在一片知了嘶哑的叫声中迎来了李宾州的到来。因为李宾州是下午到的,这时候齐茜已经用完了午膳,在塌子上绣花绣的晕晕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手上的花样儿也随手掉落在塌子上。因为齐茜绣花要求安静,此时奴才们都是打着瞌睡的,不巧今日王第值班,看到了守门的太监正在打瞌睡,不由拿拂尘正在轻声训斥的时候,看见了一身明黄。忙惊的二人下跪就要请安,皇帝却止了他们说话,兀自进去内殿。
王第很是担忧的看进去,怕皇帝撞见什么不好的。
李宾州进殿就看见外间的方娥和红裳正在绣花,就直接问了句:“你们主子呢?”
红裳连忙起来请安,“正在里面绣花呢。”
皇帝恩了声,便掀开帘子进去。却发现不过半月未来,这里的布置却都变了。现如今进了屋子,到处都是绿色。把玩物品的柜子上面条条绿枝倒垂,倒有柳枝婀娜之形,柜角苏田凤仙花正开的热烈,还有植株低矮,花叶秀美,花色丰富,有红、橙、黄、白、双色的龙船花正在窗边开的灿烂。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的月季被修剪过,两三朵月季被窗边吹来的风吹的摇摇摆摆,婀娜多姿。李宾州觉的自己恍惚间进入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田园。
塌子上的女人只能看到一只仿若削葱根的素手斜放塌子上,只想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