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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邹府也算深宅大院,邹蒹葭住的院子虽小,可也是在邹家内院,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除非?胭脂觉得有什么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可怎么都想不出来。
胡大郎听得未婚妻子不见,况且还有那句,等到明日就什么事都来不及,心中一团火起,这件事,摆明了是邹家捣鬼,好好的一个女儿,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待?
“邹三娘子上轿没有?”胭脂猛地想到这个关键,开口问丫鬟。丫鬟抽泣着点头:“奴被放出来时,正好是三娘子上轿时候,那时人很多,奴才可以跑出来。”
“那你可曾看见新娘子?”胭脂的话让丫鬟摇头:“并没看见,只是觉得,三娘子似乎很乖,并不像平日。”
只怕就是邹三娘子想的主意,悄悄地把邹蒹葭当做她,塞上了花轿,真是丧心病狂。胭脂的手已经握成拳,若是邹三娘子在跟前,胭脂早已经一拳打过去。
不过不行,这件事,不能闹的很厉害,不然邹蒹葭的名声就全坏掉了。胭脂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猜测飞快地和丈夫弟弟说了。
听到胭脂的猜测,胡大郎登时瞪大眼。胭脂想了想才对赵镇道:“你赶紧去万家那里,就说是去喝喜酒的,趁行礼前悄悄和万大郎说了,让暂缓行礼。我这就去邹府,把邹三娘子寻出来,她不想嫁,我偏要她嫁。”
赵镇听了胭脂的调配,立即飞奔而去。胡大郎呆呆地问:“姊姊,那我呢?”
“你……”胭脂还没说话,就听到舜华的声音:“你啊,当然是要在这里稳住,千万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胭脂不由对走进门来的舜华一笑:“果真长进多了。”
舜华也回以笑容:“不长进,岂不辜负了姊姊?”
“姊姊你们就别说话了,赶紧去寻蒹葭!”胡大郎说出这句,猛地觉得自己不对,用手掩住了口。
事情紧急,胭脂并没嘲笑胡大郎,带上人匆匆地往邹府去。
虽说丫鬟已经离开邹府好长时间,但娶亲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做,胭脂到的门前时,娶亲队伍才离开邹家不久,算着赵镇定能赶上。胭脂心中放下一些,直接上去敲门。
邹家下人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就被胭脂从外推开。那下人不由咦了一声:“您要来贺喜的话,也要传个帖子进去,免得……”
“我并不是来贺喜的!”胭脂带着人走进邹府,邹府的下人对胭脂可不陌生,当日这位带了人把邹蒹葭抢走的事,邹家下人可人人都晓得。
“原来是您。怎么说也是亲戚,还容小的进去里面报信。”这下人急忙道。
“我是来寻府上的三娘子的,并非是来寻别人。”胭脂的话让邹府守门人的眉头皱起:“大娘子您说笑了,三娘子今日方嫁出,哪……”
胭脂不耐烦再和这人啰嗦,把这人给推开就继续往里邹。这人呀呀地叫了两声,就让人赶紧去禀报邹夫人。
邹夫人听的胭脂又来了,尚未说话邹大娘子已经站起身:“呸,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大摇大摆,以为我们府上,什么时候姓了赵不成?”
说完邹大娘子就对身边人道:“跟了我去,我倒要瞧瞧这胡氏,有个什么?”邹夫人的眉头皱一下,巴不得胭脂吃亏,并没阻拦女儿,倒是邹夫人身边的儿媳柳氏轻声道:“婆婆,这事……”
“惯会堕自家威风的东西,娶了你进门,就没什么好事。”邹夫人骂了一句,见柳氏面色,邹夫人心情更糟:“还不赶紧滚,在我身边杵着,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太狗血了,鄙视自己。
☆、第85章 寻人
柳氏应是后正要退下,邹夫人又喝住她:“回来;做媳妇的不服侍婆婆;早早就回去,这就是你柳家的家教?”
嫁进邹家这么几个月;柳氏晓得邹夫人是喜怒无常;惯会摆布人的。听了这句也不说话,只跪下道:“婆婆教训;媳妇晓得了!”
邹夫人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点;斜眼看着跪在下方的儿媳,在家纵是千娇万宠;进了这家门,就要听自己的。
于是邹夫人斜眼瞧着柳氏:“只晓得跪在这里;我这边不要你服侍了,还不赶紧去瞧瞧,你大姊姊那边,和胡家那个,到底说些什么?”
柳氏应是,起身时候却还有些徘徊,早被邹夫人飞来一眼。柳氏心中叹气,缓步走出屋子,这回邹夫人倒没再叫柳氏回来。
柳氏的丫鬟等在外面,瞧见柳氏出来就迎上去,话语里已经带上浅浅不满:“娘子,虽说婆婆管教媳妇是应当的,可夫人这些日子,也太过喜怒无常,郎君又是那样。不如,请老爷县君来,以免……”
柳氏的眉微微一皱就对丫鬟道:“我晓得的,这件事,我心中自有主意!”丫鬟话里带上些焦急:“可是,娘子,这……”
柳氏已经快步往外走去,刚走出不远,就听到邹大娘子尖利的声音:“姓胡的,这里可是姓邹,不姓胡更不姓赵,你要摆威风,回你自家摆去。”
胭脂瞧见邹大娘子走出来,就晓得这件事,十有八|九邹大娘子也知情,不然仅凭邹三娘子一人,是无法搞出这么多事来的。
因此胭脂并没理睬邹大娘子,只是径自往前走,这动作让邹大娘子怒火更深,这样没家教没礼貌,连相貌都没有自己好的人,凭什么可以嫁给赵镇?
于是胭脂要走,邹大娘子当然要拦,并在那责骂胭脂。
没想到几个月没见,邹大娘子倒比原先长进了。胭脂瞧着邹大娘子,冷哼一声:“你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家的人不见了,到时,你邹家,别想好过。”
邹大娘子心里突地一跳,但还是尖声叫道:“四妹妹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家搞的鬼,此刻倒上我们家来叫嚣。胡氏,你也不过是……”
啪地一声,胭脂已经甩手给了邹大娘子一个巴掌。
邹大娘子没想到胭脂真的能动手打自己,当初在乡下时候的蛮性发作起来,牙一咬脸色一变:“呸,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来打我。告诉你,这里是邹家,不是胡家更不是赵家,就算你再有本事,也逃不出去。”
说着邹大娘子大喝一声:“给我上,把她衣衫扒了,丢出大门口,我倒要瞧瞧,她以后还有什么脸。”
下人们听的邹大娘子这话,想要上前,胭脂已经把手收回去,冷笑一声瞧着下人们:“以下犯上,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们此刻不听,顶多就是以后挨上几板子,若是此刻真要上来,呵呵!”
胭脂的眼一眯,配着唇边的冷笑,这话后面的威胁是个人都听的出来。这些下人们不免缩了手脚。
邹大娘子见状急了,大喝道:“都是些吃干饭的吗?当日我娘去胡家,不也被胡家的人给捆起来了,胡家的人不怕,你们又怕个什么?”
“邹大娘子你这话错了,当日捆你母亲的人,可不是我家的下人!”胭脂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这才伸手对邹大娘子道:“把三娘子交出来吧,免得误了时辰。结亲又不是结仇,你这时一时爽快了,等以后,你以为胡家会放过?还是以为万家会咽下?”
邹大娘子见说出海底眼,心里怕的要死,但她口中依旧大喊:“你胡说八道个什么,我三妹妹方才坐了花轿出去,现在哪还在我家?”
见邹大娘子死鸭子依旧嘴硬,胭脂决定不再理她,直接往内院走。
邹大娘子想叫下人们赶紧拦住,但想起方才下人们被胭脂吓住,于是亲自上阵,挽袖子去扯胭脂的头发:“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让你想来就来。”
胭脂进邹府,当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见邹大娘子要动手,就有个婆子用身子一遮,遮住胭脂,对邹大娘子道:“好好地说话,你打人做什么?”
邹大娘子差点被气的晕过去,方才可是胡氏自己先动手打人。于是邹大娘子把那个婆子一推,就要去扯胭脂。
胭脂让那婆子往一边去,对邹大娘子冷笑一声:“还真要打架?你当我是那汴京城里,娇滴滴的小娘子?”
说完胭脂已经当胸抓住邹大娘子的衣衫,邹大娘子用手去挡,胭脂的另一只手早噼噼啪啪往邹大娘子那张粉嫩嫩的脸上打去。
这和方才胭脂纯粹出气的那巴掌可不一样,胭脂用了十分的力气,几巴掌下去,邹大娘子的脸就已经肿起来。
自进了汴京城,邹大娘子的日子过的像心像意,从没受过这样的罪,哪还有力气去和胭脂厮打,高声尖叫起来。胭脂冷哼一声把邹大娘子推到她那些下人那边,冷笑道:“看好你们家大娘子,我来之前已经说好了,不过是要找我家的人罢了,谁知她三番四次阻挡,此心可诛。”
下人们见胭脂竟然噼噼啪啪打起邹大娘子,有心想上去帮忙,可又想起方才胭脂说的话,顿时缩在那里。见胭脂把邹大娘子推过来,这些下人这才急忙接住,不敢多说一个字。
邹大娘子只觉得双颊疼痛,从小到大打架,还从没有过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听到胭脂这话,邹大娘子越发叫的尖利起来:“你们这些吃干饭的,给我拦住她,拦住她。”
有几个下人已经打算上去拦住胭脂,胭脂带来的人见状反而拦住邹家的人。胭脂也不管这两边下人要做什么事,只带了两个婆子就往邹大娘子院子行去。
在旁瞧了许久的柳氏这才从藏身之地出来,迎着胭脂深深道个万福:“赵家娘子好。晓得您心急,不过这事,总是我邹家内务,还请娘子稍待,我去禀明了婆婆,定会给胡家一个交代。”
这不疼不痒的话听在胭脂耳边,连个泡泡都不会起,胭脂只浅浅一笑:“我是个粗人,不会这样细致的活。还请让开,不然若伤了你,以后实在不好相处。”
柳氏的眼只微微一转,没有退反而上前,对胭脂道:“话虽如此说,不过以后总是要相处的。”
胭脂见柳氏说话时候,不停地给自己眨眼,再想起方才那个丫鬟来报信时候,说的也是是柳氏把她放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