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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肥厚无比的胸脯,叹气道:“夫人既然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唉,说来说去,夫人的命还是苦啊!老爷,唉,那个贱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那么老实的老爷都给勾走了!老奴一想起来就气的心尖儿疼!说来说去,就属夫人最委屈了!”
郑孟氏也是抹着泪,唉声叹气:“有什么办法?就是这命了!”
这对主仆丝毫不觉得之所以她们会有这样一个结局,全都是她们自己一手造成的。反而都很坦然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扔在了别人的身上,身为罪魁祸首的她们,最后竟然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不得不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夫人,药熬好了!”正长吁短叹间,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少女时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快步走了进来。
浓重的药味顿时在屋里弥漫开来,郑孟氏突然脸色一白,干呕几声。
刘嬷嬷忙不迭拿了痰盂过来接着,只是郑孟氏干呕了半天,最后只吐了几口酸水。
“夫人,您漱漱口!”那丫鬟连忙将茶送到郑孟氏嘴边。郑孟氏喝了口茶水,漱了口,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目光落在那碗黑黢黢的药上,郑孟氏眼中又是泛起一层淡淡的水光,眼瞅着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刘嬷嬷见状,连忙朝那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说道:“花儿,还不快去外边守着?不管谁来,一律都回了,就说夫人昨日受了点风,身子不舒服。”
这花儿,自然便是刘嬷嬷的亲孙女,也就是上一次被柳写意命团子掌掴之人。
花儿闻言立刻应了一声,有些担忧的朝郑孟氏看了几眼,这才要转身离去。
“花儿,刚才你熬药之时,有没有被人看到?”郑孟氏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
花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的回话道:“被听风苑的丫鬟团子看到了……不过夫人您放心,奴婢现在与她关系尚可,奴婢告诉她,是夫人受了风寒,大夫给开的药方子!那贱婢成天只知道吃喝,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见郑孟氏脸色微变,花儿立刻解释道。
郑孟氏与刘嬷嬷对视一眼,最后刘嬷嬷点头道:“夫人,让人知道夫人您受了风寒要喝药反倒是更好!喝完这药之后,夫人也得补补身子,也能有借口每天都熬药送过来。”
郑孟氏有些不安的道:“嬷嬷,不会节外生枝吧?那野种就跟她娘一样,贼精贼精的,说不准就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刘嬷嬷对柳写意的本事有过深切的体会,闻言也忍不住心头有些发虚,试探着问道:“夫人,要不您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到时候就算那野种看出点什么苗头来,也拿不住夫人您的把柄。”
郑孟氏知道刘嬷嬷说的对,只是,她当真舍不得啊!
伸手轻抚肚子。虽然仍然平坦紧致,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眼泪落下,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狠色!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想要让郑家继续保护着她们母女俩,继续保护秦大哥,她就不得不这么做!
一把拿过桌上的药碗,一仰头,将那苦涩无比的药,一口气喝干。
感受着温热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涌了上来。郑孟氏拒绝了刘嬷嬷送到嘴边的蜜饯,任由那种苦涩在口中翻滚着。
“夫人……”刘嬷嬷和花儿看在眼里,皆是心疼不已。正想要开口劝上一劝,却听外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屋里的三人都是一惊,刘嬷嬷连忙朝花儿使了个眼色。花儿了然的点了点头,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刘嬷嬷和郑孟氏屏住气,细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脚步声在外停下,花儿刻意提高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
“是大姑娘!大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刘嬷嬷和郑孟氏脸色微变,特别是郑孟氏,一时间竟然有说不出的忐忑。
“夫人,别慌!您只是受了风寒而已,千万记住了!”刘嬷嬷叮嘱道。
郑孟氏难得顺从的点点头,一颗心倒是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柳写意淡淡的声音在外响起:“听团子说舅母生病了,外祖父让我过来探望一番!”
郑孟氏眉头轻皱,这小野种倒是找的好借口!搬出公公来,她若是避而不见,岂不是要落人口实?
迟疑片刻,郑孟氏还是说道:“是意儿吗?花儿,还不快请大姑娘进来!”
外屋的花儿闻言只能应了一声,随着一声吱呀的轻响,房门被推开,一脸淡雅笑容的柳写意,缓缓而入。
当她看到仍然放在桌上的药碗之时,脸上的笑容却是变得古怪起来……
【作者题外话】:我居然赶上更新时间了,果然是霸气侧漏啊~~
301 东窗事发
郑孟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头突然一跳,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柳写意看了那药碗一眼,很是关切的问道:“听说舅母染上风寒,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郑孟氏心里有鬼,底气不足,气势自然也要弱了几分。目光稍稍有些闪烁,语气难得平和的回道:“找大夫抓了药,没有大碍!”
刘嬷嬷在一旁担心郑孟氏会一时控制不好情绪,连忙抢嘴道:“有劳大姑娘挂心!大夫说了,夫人只是最近忧思过度,身子又虚,待风寒下去了,再喝上几服药养养身子就好了!”
柳写意仿佛没听到刘嬷嬷说话了一般,目光关切的盯着郑孟氏,担忧的说道:“舅母找的那大夫水平如何?万一这要是遇上庸医,怕是会延误病情!不如让外祖父找个御医过来,舅母觉得呢?”
郑孟氏心头突突一跳,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找的那大夫在京中也很有名望,公公成日为了国事奔波,现在孟家又出了这种事情,公公肯定也是焦头烂额,意儿千万不能再因为这些小事去打扰你外祖父才是!”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柳写意认识了她两世,怕还真要被她这番举动给糊弄住了。
“舅母说的对,倒是意儿不懂事了。”柳写意缓步走到桌边,好奇的伸手接过药碗,凑过去轻轻嗅了嗅,“舅母,这药方可管用?”
郑孟氏正想要说话,突觉腹中传来一阵抽痛,脸色顿时一白。
“咦?舅母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柳写意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做出一副关切的目光。
刘嬷嬷也是脸色大变,暗自焦急不已。
糟糕,看来药效发作了!只是她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野种会挑选在这时候过来。她要是再不走,夫人这里可就要撑不住了。
刘嬷嬷心中焦急,语气反倒是更加的恭敬,连忙说道:“大姑娘,夫人身子还没好利落,您不如先回去,以免把病气过给您了!等夫人身子后利索了,大姑娘再过来也不迟!”
郑孟氏咬着牙,额头上早已冒起细密的冷汗,指甲狠狠的掐着手心,忍着那阵阵剧痛,强笑道:“是啊!意儿,刘嬷嬷说的对,你身子本也不好,万一把这病气过给你可就不好了!不如你先回听风苑,等舅母身子好些了,再找意儿过来,如何?”
柳写意笑的眉眼弯弯,也不说话,只是用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目光来回的看着那主仆三人!
“意儿,你……”郑孟氏只感觉一股暖流涌了下来,一种失去的感觉袭来,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此时此刻她想要任意的宣泄自己的情绪,柳写意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该如何是好?
柳写意的笑容陡然一收,语气也是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冷淡的道:“不好!”
“意儿……”郑孟氏实在是忍受不住那种疼痛,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做着最后的努力。
柳写意冷冷的看着面色苍白如雪的郑孟氏,冷声道:“舅母,滋味如何?看舅母这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好受啊!”
郑孟氏额头冷汗大滴的落下,剧烈的疼痛和失去的痛楚,双重打击之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尖声叫道:“你还不给我出去?这可不是你的听风苑,还不给我滚!滚啊!”
柳写意淡淡一笑,笑意却始终未曾到达眼底:“舅母喝的到底是什么药?若只是治疗风寒的药,舅母又怎么会疼成这样?舅母啊,您不会是遇上庸医了吧?”
刘嬷嬷心头大急,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当真会损了夫人的身子骨。
“大姑娘,夫人不舒服,您还是早些离开吧!”
柳写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来人,把这手脚不干净,肆意欺主的老虔婆抓起来,关进柴房!”
话音刚落,也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大堆丫鬟婆子来,上前七手八脚的就把刘嬷嬷给抓了起来!花儿大惊,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早就注意着她的团子抡圆了膀子,赏了她一记耳光,花儿就软绵绵的倒下了。
“把她们两人都关进柴房,不准走漏任何风声!”柳写意凝声喝道。
“是,大姑娘!”领头的是一个长的跟白面馒头似的,慈眉善目的婆子。这是府中负责管理厨房的金妈妈,是郑家的家生子,当家的现在正是刚上任的府中总管。
金妈妈心肠好,手脚麻利,对郑家也是忠心耿耿!平时团子除了听风苑,基本上都在厨房呆着,金妈妈对她也是颇多照顾。柳写意需要人手,第一个就想到了金妈妈。
金妈妈只管按照吩咐做事,不该问的从来不问。领了柳写意的命令,立刻让这群婆子丫鬟们拖着刘嬷嬷和花儿这对祖孙俩朝柴房而去。
“大姑娘,老奴做错了什么?老奴什么都没做,大姑娘您不能这么对老奴啊……”刘嬷嬷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养尊处优的她,又如何抵抗的了这些一直都在厨房忙活,干着体力活的丫鬟婆子们?
团子那一巴掌打的很重,花儿仍然在发懵当中,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柳写意,你,你在做什么?还不放,放开刘嬷嬷……”郑孟氏又急又怒,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