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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5。。。。。。4。。。。。。3。。。。。。2。。。。。。1。。。。。。
绿灯亮了。
马路对面,就是圣灵高中,瑾城唯一一所市级重点中学,安雪即将复读的地方,即使万般不愿,安雪还是不得不在高考失败的事实和父亲威逼下来到瑾城,以及面前这所自己从未听说过的高中——圣灵高中。
好古怪的名字。
望着对面暗红的四个大字,安雪头有些晕眩。她看到那四个暗红的大字慢慢变得鲜活起来,红得耀眼。安雪赶紧揉揉眼睛,抬起头,那字还是暗红色的字,一如瑾城阴暗的天空,从未变过。
“小姑娘,快过来!”
沙哑的嗓音将安雪从恍惚中唤醒,安雪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位老人,军绿色的大衣包裹着瘦弱的身体,蜡黄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浑浊的眼球变成黄色,正盯着自己!
“快过来!”老人矮小的身影仿佛一尊雕塑,身体也仿佛承受不住这叫喊似的不住的晃动,与八月闷热的天气不搭调的军大衣不知被什么吹的呼啦啦的摆动着,安雪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低下头,不敢再看。
脚下是斑马线,不知是不是刚漆过,白得发亮。安雪赶紧看看红绿灯牌,还剩7秒,她连忙提好书包往前跑去,斑马线不长,20多条,安雪不敢停下,那些白色的斑马线在脚下怪异的抽动着,扭曲着,安雪不敢再看脚下,扬起头,却发现老人不见了,圣灵高中四个大字正疯狂地向外涌出鲜红血水,瞬间四个大字被血液覆盖,不断蔓延。。。。。。
安雪想停下脚步,可腿已经不听使唤的迈动着,突然,安雪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她猛地回头看是什么绊了她,却发现一具尸体正趴在脚边,那是一具及其恐怖的女尸,该是头的地方像是被什么锯掉一般只剩血肉模糊的脖子和依稀可见的白森森的脊梁骨,双手向前趴着,却没有四指,也是被齐齐截掉,只剩大拇指。身上穿得天蓝色碎花连衣裙被浓稠的血水染得鲜红。。。。。。安雪美丽的脸上因为惊恐而极度扭曲抽搐,拼命想挪动身体向后退却使不出丝毫力气。。。。。。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将头的方向扭向安雪,用力的抬起脖子,仿佛抬起头看向安雪一般,脊梁骨发出老树枝似的咯吱声,脖子截断出涌出大量暗红的血水,无指的双手缓缓像前挪动。。。。。。
瑾城上空响起一声绝望的尖叫。。。。。。
第十三条斑马线,红得耀眼。。。。。。
古怪的早上
今天是圣灵中学高三开课的第一天,八月十四号,早上6:00,夏锦便睡意全无的从□□坐起,揉揉乱糟糟的长发,大脑仍处于紧张状态,疼得厉害。摇了摇头,寝室的女生们都还在睡梦中,姚小慈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傻笑。夏锦笑了笑,这丫头肯定又梦见睡梦好吃的。
夏锦想上厕所,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往阳台走,拉开窗帘,望着天空有些奇怪,寝室东边的靠图书馆一面的天空仍是半露微光的黎明模样,而靠近校大门一面的西方天空却一如血泼晚霞,红得轰轰烈烈。把那片红云下的校大门也映的血红,异常妖冶。。。。。。而那片云后,是不可能有太阳的。。。。。。
夏锦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方向感不太乐观的她并没有多想,快步向厕所跑去。从厕所出来,经过阳台的时候,夏锦再看了看天空,西边的天亮了许多,那红似乎被阳光冲淡了许多,不那么扎眼了。夏锦对着阳台的大镜子淡淡的微笑了一下,嘲笑自己总是这样敏感,世界和平多好啊。
走进寝室,刚拉上帘子,寝室的灯已经亮了,五个人都已经起床了。
“几点了?”赵雅轩问道,声音十分沙哑,大概是昨天又和朋友去疯到半夜才翻墙回宿舍,夏锦记得凌晨三点正半睡半醒时听见有人进来过。
“六点十分。”姚小慈看了左手的卡通猫电子表一边打哈欠说道。
“你在笑什么?”赵雅轩有些生气的问道。
夏锦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环顾四周,佟媛在衣柜旁找衣服,许惜杨在照镜子梳头,姚小慈正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她,没有人在笑。赵雅轩甩下一个白眼就上阳台梳洗去了。留下一屋子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学校的餐厅里,夏锦和姚小慈相对而坐。
“小慈,今天早上你们怎么都起得这么早啊,是不是我把你们吵醒了?”夏锦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雅轩大叫了一声把我吵醒了,谁知道谁又惹她了,这脾气真受不了!”姚小慈一边啃油条一边愤愤不平的说。
“我怎么没听到她大叫啊?”
“行啦,别管她啦,今天开始,我们就算真的进地狱了,这还有半个多月才开学呢,咱们就得上课,天气还这么热,我的天呐,还让不让人活啊,这破学校真没人性。。。。。。”小慈不依不饶的抱怨。
夏锦笑而不语。
早自习。
夏锦有些犯困,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却睡意十足,赶紧用手撑住脑袋不让下落,今天可是高三的第一个早晨,无论如何也不能睡过去。翻开历史书,勉强看着。
后面的姚小慈突然站了起来,桌子被挤得碰到夏锦的后背,夏锦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睡着了。姚小慈拿着水杯到讲台旁边接水,姚小慈走得好慢哦,夏锦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想到,完全不像往日大大咧咧走路风风火火的姚小慈。姚小慈走上讲台,她走得太慢太慢了,以至于所有的同学最后都抬起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除了前面的许惜杨,似乎她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姚小慈走到讲台上,正在专心备课的语文老师陆鸿天也注意到姚小慈的不对劲,抬起头看着已经走过讲台的姚小慈。只见姚小慈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饮水器,径直以匀速走去。就在姚小慈走到饮水器的一瞬间,刚才还烧得呼呼作响的水,就在那一瞬,开了。
〃叮〃。
饮水器发出水开的报告声。姚小慈右手拿着卡通兔水杯,却将左手做成拿着水杯的样子,缓慢的。。。。。。缓慢的伸向接水口。。。。。。
滚烫的开水感应到接水信号之后疯狂地从龙头涌出,姚小慈的手却不躲不闪的伸在那儿,任凭滚烫的水将她白皙的手烫得通红,她在笑,她在疯狂地大笑,尖利的声音似乎不像她能发出的,教室里鸦雀无声。
大家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然后不知是谁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跟着越来越多的尖叫充斥着教室,姚小慈用右手去扯开左手已经被烫熟的皮,顿时血肉模糊,红色的血水随着饮水器的水的冲刷不断流出,血越流越多,霎时教室的饮水区全部覆盖了血水,姚小慈将手里的皮提起,放进嘴里咀嚼,还呵呵的笑着。。。。。。
大家全都吓呆了,谁也不敢靠拢,哭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女生晕了过去。夏锦刚想跑过去,只见陆鸿天快速向姚小慈跑去,夏锦仰起头,目光锁定在姚小慈头顶的电视机上,她有一种更糟的预感········
就在陆鸿天的手就要碰到姚小慈的瞬间,饮水器上方的大电视突然砸了下来。。。。。。
古怪的早上
夏锦猛地抬头。发现自己正趴在桌子上,面前,就是帅气儒雅的语文老师陆鸿天。
“昨晚没睡好?”声音温柔而干净,好看的嘴角勾勒出温暖的幅度。让人感到安心。
“。。。。。。额。。。。。。我。。。。。。”夏锦不敢抬头看他,心脏剧烈跳动着,“对不起,老师。。。。。。”
陆鸿天依旧微笑着,像个大哥哥一样揉了揉夏锦的头,又为她整理好桌子上被夏锦睡觉时弄得乱成一团的书,转身回讲台继续备课去了。
夏锦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姚小慈,那家伙正在偷吃零食,见夏锦看她,还得意洋洋的问:“你要不要吃啊?”夏锦忽然想起刚才梦见姚小慈咀嚼的样子,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不。。。。。。!不用了!”立马转过头来,长舒一口气。
还好,是梦而已。
“嘿,夏锦,昨晚没睡好吗?”斜前方和许惜杨同桌的佟媛转过头来贼兮兮的笑道。
夏锦脸一红,不搭理她。
佟媛突然透过夏锦看了姚小慈一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早上,我也好早就被吵醒了。”
夏锦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太可怕了,今天早上,我们都听见姚小慈一个人在□□好大声的笑,笑了好久都不停,赵雅轩实在受不了了就大叫一声,姚小慈才停下,吓死我了!”佟媛胆战心惊的说,胆小的她总是能轻易受惊。
许惜杨转过头瞪了佟媛一眼,佟媛意识到自己吵到她了,便不再说什么,吐了吐舌头乖乖的转了回去。
夏锦皱了皱眉头,再次回头看了姚小慈一眼,内心愈加不安。
夏锦不是个胆小的人。却并非从来不是。
从小夏锦就对神鬼之论产生极大地兴趣,阅读了大量的民间相关书籍,又从老人们嘴里听说过很多传神的故事,甚至有些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传说再逼真但也始终是传说,夏锦却从未亲眼见过,却因为了了解了太多真实而恐怖的故事而走火入魔过,七岁那年,她变得疑神疑鬼,到现在,她都不清楚那时她到底有没有撞鬼。
但是,经历了那件事后,她再也不怕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慢慢长大,接受了越来越多现代科技文明教育,她开始相信世界上并不存在鬼,也许,那真的只是人们对逝去亲人的一种不舍的悼念,或是人们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的自我惩罚和不肯宽恕,抑或,鬼,只会伴着人类的灵魂,活在人的心里。
“同学们早。”夏锦的思绪被这尖锐的声音活生生的扯了回来。班主任兼外语老师牛小洁正站在讲台上,双臂撑住讲桌,因人到中年有些肥胖的身体抵满了黑板与讲桌之间的所有空间,长期严肃毫无表情的脸部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