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兴趣,他们就会对我们的货币发动一项大规模的袭击。
“我们不得不收回旧的五镑钞票。新的五镑券虽外表没有从前漂亮,不过,至少它们是不易伪造的。”
值夜班的卫兵开了门。他们顺外面的台阶走到针线街上。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路灯已经亮了。邦德和史密森上校告别,沿着这条街向地铁走去。
邦德过去从没有对英格兰银行多加考虑,不过,现在他走进了这个天地,突然发现:这位针线街的老太太,虽然老了,但她仍旧还有牙齿健在。邦德要在六点钟回去向局长报告。他见到局长时,局长的脸上不再那样容光焕发。
整天的工作已经使他憔悴。当邦德走进办公室、在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时,他注意到局长在努力地清理自己的思绪,以处理将要出现的新问题。他伸了伸腰,伸手摸过烟斗,高声对邦德说:“情况如何?”
邦德明白,他这种特殊的咆哮声,并不是真正发脾气。邦德花五分钟扼要地报告了一下。
当他报告完毕时,局长深思地说:“恐怕我们必须要接这件案子。虽然大家对银行业务不太了解,但我们不得不承担这副担子。我过去一直认为,英镑是否坚挺,应依赖我们大家的努力工作,而不是依赖有多少黄金。战后德国人并没有很多黄金,可你瞧瞧在十多年内他们的成就。然而,对于政治家们来说,这可能是一个太容易的答案,或者,是一个太难的答案。”
“怎样去对付金手指那个家伙?有什么主意吗?用什么办法去接近他?是不是要去他那儿找一些脏活儿干?”
邦德若有所思地说:“局长,向他求一件工作这类事情,是无法接近他的。这种人只尊敬比他更强硬或更聪明的人。我曾经打败过他。他给我的唯一信息,是他喜欢和我打高尔夫球。看来,我只能去陪陪他。”“这是我的高级助手消磨时间的好办法,”局长的话带有讽刺性,但他显出无可奈何的语气。“好的,就这么进行吧。不过,如果你所说的话是对的,那你最好再打败他。你准备以什么身份去呢?”邦德耸耸肩,“局长,我还没有考虑。
不过,我想最好还是装成刚刚离开宇宙出口公司吧,就说在这家公司里没有前途,所以想另觅生路。现在因在这里住腻了,打算迁居到加拿大去。我想就以这个借口较好。不过,我最好还是小心谨慎为妙,金手指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愚弄的人。”“好的,有什么情况请及时汇报。不要认为我对这件案子不感兴趣。”局长的声音改变了,表情也变得和蔼,目光已经变得十分急切和威严。“现在,我告诉你一些英格兰银行没有提供给你的情况。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金手指的金条。“事实上,今天就有人把这么一根金条交给我,上面刻了一个‘Z ’字。上星期,当丹吉尔的雷德兰德驻扎官办公室‘着火’时,我们从抢出的物品中弄来了这根金条。你可去看看上面的这种标记。
呃,战后曾经有这种特殊的金条落到我们手上。这是第二十根。”
邦德插嘴说:“可是,那种丹吉尔金条,是不是从苏联锄奸团那里流出来的?”
“一点不错,我曾经查对过。从前那十九条上面刻有‘Z ’字的金条,都是从苏联锄奸团那里的工作人员手中得来的。”局长停了一下。接着,局长温和地说:“007 ,如果说金手指原本就是苏联锄奸团的国外管家或司库,那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
第二天邦德驾驶着一辆“DB3 ”型轿车,向罗彻斯特大街驶去。在剩下最后一英里路时,他改变了车速,把挡挂到三挡。然后又移到二挡,冲上一段坡路。这时,引擎发出了达达的不满声响。上坡后邦德又把挡恢复到三挡。
他关掉车灯,无可奈何地跟在前面汽车行列的后面。如果幸运的话,他还得花上一刻钟跟着缓行的车流,穿过罗彻斯特大街与查塔姆大街。
邦德又换回二档,让车子慢慢地走。他伸手从另一座位上的青铜盒子中摸出一支香烟,把它点燃。
他选择了这条路到桑维奇去,因为他希望早点去看一下金手指的领地雷卡尔维尔,然后,他将要横越塞尼特岛,到达拉姆斯盖特,把他的高尔夫球袋留在邮船公司,早点吃午饭后,动身去桑维奇。这辆汽车是他有意挑选的,本来打算给他一辆亚斯顿马丁牌或美洲豹牌的轿车,但是他还是挑选了这辆DB3 。其它车子都适合于做他现在的身份——一个富有的、喜欢冒险的、追求放荡生活的青年。这辆DB3 的优点在于,它的颜色不引人注意,象军舰那样灰暗。车上有些特殊的装置。它有几个开关,可以改变头灯或尾灯颜色,这在晚上跟踪时用得着。它的前面和后面,有加强的钢质缓冲杠,必要时可以去撞击其他车辆。在驾驶座位下,还有一个巧妙的空穴,里面正好装一支四五型长管手枪。它有一个轻便的收音机,可以接收“信鸽”电台的广播。此外它还有不少隐蔽的装置,或许有用,或许没用,但可以迷惑大多数海关人员的耳目。
其它型的汽车,虽然各有各的特色,但是邦德都不中意。前面车辆很多,一辆接着一辆。邦德无法超越,只好慢慢地跟随着。然后,邦德发现一个机会,向前冲了五十码,挤到一辆反应迟钝的家庭轿车的前面。开车的人身上系着安全带,头上压着一顶帽子,愤怒地不停按喇叭。邦德举起拳头,伸到窗子外面,喇叭声一下子停止了。局长所说的那种理论究竟对不对?的确,俄国人没有能力支付他们工作人员的费用。众所周知,他们各个特务机构总是金库空虚,以致他们的人经常向莫斯科抱怨,他们连一顿满意的饭也吃不起。也许“锄奸团”不能从内政部获得补给,或者内政部不能从财政部获得经费,不过,反正情况都是一样,产生了无穷的财政困难,以致他们失去机会,不守信用,浪废不少时间。
因此,在俄罗斯境外的某个地方,如果一个人头脑聪明,会理财,不但能为各特务分支机构提供经费,而且会赚大量的钱维持“锄奸团”海外工作站的开销,而不必从莫斯科方面获得任何财政的支援,那这个人一定会大受欢迎。
这个人的功能不仅止于此。他还在相当程度上损害了一个敌国的货币基础。
如果这一切推理全部正确的话,那么“锄奸团”的确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并由一个杰出的人切实无误地实行着。
邦德心中一面这样忖度,一面驾着汽车飞快驶上小山,越过了六、七辆汽车,进入了查塔姆。
这也解释了金手指为什么会如此贪婪,想获得更多的金钱。对这个事业和对“锄奸团”的忠诚,或为了一枚列宁勋章是一种强大的动力。只要安排妥当,经营有方,拿出一万或两万镑金钱也是值得的。用于红色革命运动方面的资金,用于“锄奸团”特殊的训练方面的经费,再多也是不够用的。金手指赚钱看来不只是满足自己爱财的欲望,而是要征服整个世界!
随时都冒一些风险,如已经被邦德所发现的,也是值得的。就算是他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揭露出来,英格兰银行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至多不过两三年铁窗生活罢了。
车子进入吉林罕郊区时,路上的车辆减少了。邦德又开始加速。他的手和脚在下意识地驾驶着车子,头脑里却还在整理刚才的思绪。也许,在1937年,“锄奸团”把藏黄金的带子缠在年轻的金手指腰上把他遣送出来。也许当在列宁格勒的间谍学校接受训练时,他就显示特殊的才能和贪得无厌的品性。上级告诉他,战争将要爆发,他必须隐起来,静悄悄地积聚金钱。他必须自我清白,不和其他秘密工作人员见面,不接受或传递一件文书。其它的活动都由组织安排好了。经常在报纸上刊登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广告。由于广告中索取物品不是价格太高,就是因描写不适当而无人响应。用这种方式进行相互联络。金手指会顺从地把价值两千镑或五千镑的金条留在许许多多信箱之中的一个信箱里。这种信箱在他离开俄国以前,就已经由莫斯科方面安排好了。或者把钱放在一座特殊的桥,一棵中空的老树,或一条川流的岩石下这种地方。在英国任何其他的地方都有。反正他自己不会去任何一个投放点两次。莫斯科负责通知地下工作人员去收取藏金。
战后,金手指事业发达,成了一个大亨。这时联络的信箱不再是桥梁和树木了,而改在银行保险箱、火车站行李存放箱等处。不过,规则仍旧和以前一样,金手指绝不去同一地点两次,绝不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
也许一年之中,他只接受一次指示。或者在某个公园里、某次聚会上与人交谈,或者在乘火车旅行时口袋中被塞进一封信。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交纳的是金条,匿名的金条。这样如果被截获,也没有踪迹可寻,只有那个小小的Z 字。出于虚荣心他在作品上雕刻了这个小小的Z 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被英格兰银行史密森上校在执行职务时,偶然发现了。
现在,邦德正在驾着这辆DB3 穿越华维沙姆园艺人士所种植的兰花地带。太阳从伦敦的浓雾后面钻了出来。左边,泰晤士河在远处泛起微光。河上有船帆点点,有长长的闪光的油船,粗短的商船,古色古香的荷兰货船。
邦德离开了坎特伯雷路,转到连接渡假地的一条风景宜人的道路上。汽车仍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平滑地前进。邦德漫不经心地握住方向盘,倾听着排气管发出的嘶嘶声,思路却仍摆脱不了金手指。投影析象仪上所显示出的金手指相貌和他前次与金手指的较量,常出现在脑海中。
邦德想到,当金手指每年把一两百万英镑的款额到进“锄奸团“的血盆大口中去时,他聚敛的财富也象金字塔一样地堆积起来。无论何时,只要胜券在握,他就会拼命地收聚钱财,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