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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门之凤鸣山
作者 天王90
第一章 世族之争(上)
“好辣!”卫飞吸了口气,扯出张餐巾纸抹去头上的汗水。
“你不是喜欢吃辣吗?”陈枫眼睛望着窗外。
“喜欢吃辣和能承受辣的程度是两种概念。你看什么呢?”
这是湘西边城小镇的一座临江酒楼。小镇很小,江面也不宽,仅容当地特有的竹排并行而过,使人不由得为江面上相向而行的竹排担忧。
从酒楼上看下去,下游靠左侧的竹排上是两名头缠彩巾的汉子,一人站在排尾,另一人手持长篙;上游右边的竹排上则是一个中年人。
江面虽然显得很平静,但江水却让人感觉有些湍急,更诡异的是,处于下游的那个竹排居然在无人支撑的情况下逆流而上,眼看就要与顺流而下的竹排相撞。
卫飞不解地刚要说话,陈枫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前侧点了点。只见那边同样临江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二人,菜未动筷,酒却耗了不少,两人的装扮也与江面上那两支竹排上的人一样。默对片刻,右边那人忽然笑嘻嘻地将酒壶抄起来,说道:“庄兄,我们足有10年未见面了吧?来来,我们不醉不休。”
对面冷哼一声,“原来只有10年啊,我倒希望与你永不相见。”说话间,举起酒杯伸手一碰。
随着一声轻响,江面上的两支竹排猛地撞在了一起,冲击力使得竹排立刻四分五裂,碗口粗的竹子有的横飞上岸,有的顺流而下。排上之人似乎都对这突然的一撞早有准备,落入水中后各自游去。
两只杯在相碰中酒水飞溅,昂头喝下,两人都没有去看江上的竹排。
过了一会儿,右边那人又先叹了口气,“庄兄,你还是以前的性子。”
“你也没变。”
右边那人语气中满是感叹,“自少时至今,你我总是明争暗斗。最后一次相见是在10年前的此处吧?”
“你以为时间就可以改变些什么吗?不过,倒是没想到10年后,还是在这座酒楼相遇……”庄兄淡淡说道。
“10年里我的确已经淡忘了曾经的争执,可是……”右边那人语气一转,“你为何又要连续杀我门下弟子?”
庄兄大吃一惊,呼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他与对方自少年时便已相识,数十年来亦敌亦友,关系很是微妙复杂;两人又各属不同的门派,两派间的明争暗斗也从未停过,但这句“连续杀我门下弟子”的指责实在太重。
庄兄迅速平静下来,“孙溪,杀你门下弟子用得着我亲自出手么?”
孙溪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是嘻嘻一笑,他整个人圆圆胖胖的,一副笑面佛的模样,“坐,坐。庄兄,其实我也不大相信以你的身份会对我门中的普通弟子下手,只是……”他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将筷子的小头朝上立在盘子中,“呼”的一声,旁边一条长凳竟然立了起来,仿佛被一根隐形细线提拉着一般,摇摇摆摆的显出挑衅之势。
庄兄的脸上露出一丝怅然的笑意,他重又坐下,顺手拿起筷子搭在盘子上,另一条长凳也随之立了起来,摇摆着与孙溪的那一条相对而立。
卫飞兴趣大起,以他现在的境界,自然能看出“竹排相撞”与“长凳对立”都是这两人搞出来的。可是,两人举手投足间,既无符咒发出,也无手诀变化,卫飞甚至并未感知有灵气驿动。
两条长凳随着庄兄和孙溪手中筷子的指指点点,犹如两条长蛇互斗一般,你撞我躲,我闪你进。
“我怎么感应不到什么波动?”卫飞小声问道。
“区区五行小术,不过是牵引五行之力罢了。”陈枫小声解释道,“金、木、水、火、土,是天底下万物组成最基本的东西……对了,你没有刻意地修练过,自然不易感应。再说,你的通灵不过是到了灵性与灵界两层,有些感应气机的小术反而比你目前的通灵有效。”想了想,便挑了种最简单的望气感机口诀教给了卫飞。
卫飞运转口诀,略一眯眼,顿时眼前一亮,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出来,只见四周事物上都是光芒萦绕,各依五行——水色发黑,木色发青,火色发赤,土色发黄,金色发白。那两条相斗不止的长凳上更是青光闪闪,比其他木质物品不知深厚了多少。两条普通的长凳上有如此厚重的木气,很显然那是人为的结果。
等转眼看到陈枫时,卫飞发现陈枫头上有彩色光线向上延伸,最底一层是白色,往上依次为红、黄、蓝,最上则是蒙胧又时隐时现的浅紫色。而那庄兄与孙溪头上呈现出相同的景象,都是白、红、黄,依稀有蓝色闪动。看样子,这种光线应该是修炼层次上的一种表现。
要知道,按照旗门的划分标准,白光是进入修炼以后的颜色;红色则代表已经进入到天眼层次;黄光是灵光,也就是慧光;蓝光就是法力通行;紫光则是预示“紫气东来”的大乘境界。在修炼中,境界是种很玄的东西,有时候你苦修几十年,反而不如他人瞬间的顿悟。正所谓“理通,法自明”,只要理上到了某种境界,那么其他的方面也会随之上升到这个境界。所以,修炼最讲究的便是“慧根”与“悟性”,于是就有人可以一念之间成佛,也有人却终生无果。
至于陈枫,虽然有了十几年的修炼,但他最感兴趣的,只是那些旗门里有关各门派稀奇古怪的术法,包括阴阳五行、风水周易、道法禅理,几乎均有涉猎,因分心太多而事实上还没有打通周天。当然,只要一步步的磨练体悟,说不定哪天就能悟通了什么理。此时,在他头上隐约闪现的紫光,已经体现出他将来的成就,关键在于他是否用心了。
此时,两条长凳跌跌撞撞的慢慢向陈枫、卫飞移来。陈枫眉头一皱,楼上用餐的人就他们这两桌,服务员上完菜肴酒水也不知了去向,难道这庄兄、孙溪是在演戏,其实还是冲着他陈枫来的?
正在犹豫间,两条长凳又是一撞,然后有意无意地两头相抵,有歪撞向陈枫他们的趋势。
陈枫不屑地撇撇嘴角,“五行牵引,哼……”然后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几句口诀,抄起汤盘里的一个不锈钢勺,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与此同时,孙溪猛的一伸手,将手里的筷子扔出窗外,而那两条长凳却仍然紧紧相抵,既没有撞过来,也没有如陈枫所想——五行金克木,他钢勺一敲就应该立即分开的。
陈枫与那位庄兄都是一惊,只听孙溪质问道:“庄兄,五行牵引不足为奇……”他指指已经飘落到江面上的筷子,又指指顶成箭头状的长凳,“这该是你独门的术法吧?”
庄兄哼了一声,“我独门的术法,你孙溪不也是使得出么?”他的性子与孙溪恰恰相反,孙溪明显就是个精滑的商人模样,而他则是沉闷稳重。
孙溪笑嘻嘻的,“你我交往数十年,彼此间早已互相了解,我凤凰派的东西在你那里相信也不是秘密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色沉重起来,“庄兄,月余来,我门中弟子相继横死8人,凤凰派自古隐于湘西,足不出湘,除了与庄兄缠斗百年外,再无树敌……”
“百年的缠斗?你我10年前不就有了协议吗?”庄兄打断孙溪。
孙溪又喝了一杯,“10年中,你我的确相安无事。可是庄兄,我门下连死的8名弟子,皆死因不明,不过尸体上却明显带有某种神秘的气息,天下间除了庄兄的术法,还有什么能无伤无病无声无息地置人于死地?”
庄兄刚要说话,孙溪摆摆手,“庄兄,我孙溪绝对不相信以你的身份会对我门下普通弟子出手。但是庄兄,以孙某的为人,你难道会以为我为了权利争斗而假冒庄兄栽赃吗?”
庄兄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你虽然浮滑,却也不至卑鄙。”
“庄兄,”孙溪郑重说道,“凤凰派近年来实力有所进步,故而名声大振,且势头迅猛。盛名之下,孙溪恐怕也难改变门主的想法……”
这下子庄兄面色大变,腾的站了起来,一股奇异莫名的气息如风吹火势一样暴涨而出。
卫飞还在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应着四周的五行之色,忽然间,一股令他感到极其古怪别扭的能量猛然冲过来,灵性已通的他立刻本能地生出反抗,纯正的灵力弹簧似的瞬间反弹过去。
长凳“吧嗒”落地,恢复成原状,庄兄扫了一眼卫飞,冷笑一声,“孙溪,你连帮手都请来了,还假惺惺的干什么?好!此事庄圣一人承担,与我蛊神门无关,人是我杀的,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孙溪诧异地被呛了一口,“庄兄,庄兄,我的意思是在事情还没恶化之前,赶紧找出真相,避免好不容易停息了十年的两门之斗重启……庄兄……”在他的呼唤中,庄圣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
“唉!”孙溪一声长叹,连连干了数杯,口中喃喃自语:“要不是你这个臭脾气,哪能争斗数十年啊。我这次私自与你相约,已是大大触犯了门规,我哪有请什么帮手?几十年的争斗,胜负难分,我有动用外力么?”
忽然一抬头,孙溪的眼中射出冷光,在陈枫卫飞身上打了转,又笑嘻嘻起来,“两位小哥,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在下孙溪,湘西凤凰派嫡传弟子,专事外联公关。由此西去不远,便是凤凰县城,那是闻名天下的旅游胜地,但凤凰之名并不在此,而另有所在。孙溪就以凤凰之名请两位至凤凰一观如何?”
果真是凤凰派!陈枫脸上显出诚恐之色,“在下陈枫……”
还没等他想好说辞,孙溪已经盯上卫飞,“哦,原来是道家弟子,凤凰有幸……”说着,恭敬地施了一礼。
“什么道家弟子?”陈枫暗中不解,转头却见卫飞周身上下的毛细孔真气出入,正是他教给卫飞的龙门派的“仙人睡”法门。陈枫一乐,也不作解释。其实,这也是误打误中,卫飞虽然在柳灵郎附身后通灵,并且直达与灵界沟通的境界,但他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