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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我的身份,前辈没什么意见吧?我想应该是没有的,一言九鼎那便是说我们修道之人言出必行,重如泰山,否则会有因果加身的。”
黄玉真人简直是哭笑不得,以他此时的感觉,真的是想阻止天英子和卫飞之间的比试,但话还没出口,陈枫就马屁加板砖地一起拍了过来,黄玉真人忽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卫飞歪歪斜斜地走到天英子的对面,回过头对着陈枫做了V字形的手势。再一转脸,立刻便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双眼空洞无神,只是痴呆地盯着天英子的脸,而他的身体依然是犹如一根面条般的松软,口中还发出一声在天英子耳中听来便是傻笑的“呵呵”。
天英子早已经被陈枫气得肺都要炸了,卫飞刚在他面前站定,他蓄势已久的右掌便反手劈下。但是卫飞又突然一声“呵呵”,让他一怔,不由自主地收住手掌。
而卫飞还是失了魂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一处,只差没有流出口水来了。天英子的怒火更盛,一种被卫飞戏耍了的感觉陡的升起,本来是试探性的右手就势一收,右腿顺着力道抬起侧踢向卫飞的脸颊。
这一腿的力道凶猛无比,在空中划过响起了“呼呼”的风声。然而就在天英子的脚背将要贴上卫飞的脸上时,天英子觉得他本该踢在卫飞脸上的脚背,并没有踢到实物的感觉。他的腿踢空了,带着呼啸声的这一踢,只变成了好像是表演一样的内鞭腿。随后天英子便觉得支撑重心的左腿一麻,他的身体便莫名其妙地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天英子抬头一看,只见卫飞还是那样在走神,似乎从未动过。而黄玉真人的脸上满是惊诧之色,他身旁的陈枫面无表情,仿佛觉得这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天英子怒吼一声,右手在地上一按,整个身体从地上直直地弹起,身在半空盘旋起来,也分不清哪是他的手哪是他的脚,只能看到一团影子扑向了卫飞。
又是“砰”的一声,天英子的身子重重地摔下。像这样的摔打对天英子来说,那是从小就有的,根本就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连续两次莫名其妙的被摔在地上,他自己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英子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尤其是他看到卫飞站在那里目光空洞动都没动的样子。
天英子收敛心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再慢慢走到了卫飞面前,身上的道袍呼呼作响,真气几乎不受控制地就要脱身而出。他紧紧盯着卫飞,毕竟是衡山宫的正传弟子,一身所学是自幼训练出来的,不同于街头的斗殴,所以天英子很快便从失利中稳定下来。他刚才一是被陈枫气得昏了头,一是看见卫飞全身上就没有一个地方像是个习武之人。但是现在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也是只能看出卫飞身上的灵力逼人,此外再无他样。
时间不觉中溜走,天英子渐感不耐,这次他将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极限,周身的力道全部聚集在两腿之上,脚跟和膝盖同时发力,在草地上留下了一对深深的脚印后,天英子的身体化成一道肉眼几不可见的影子,只在空中留下点模糊的残影,向卫飞扑了过去。
天英子相信以他的这种速度,即便是他的师叔祖黄玉真人,如果不用法力的话,恐怕也不敢托大去硬接。他和天闲子能跟着黄玉真人下山离开衡山宫,自然是有着一定的功力。
但是等待天英子的,仍然是他的身体忽然莫名其妙地腾空而起,然后失去平衡再摔落在地上。天英子还是不知道卫飞究竟是怎么出手的,而他又究竟是如何被卫飞摔在地上的。
冷汗自额角处流下,天英子趴在地上怔怔地出了半天神,这个时候他早就没了想为天松子报仇的心思,只要能挽回一丝面子那就是万幸了。以卫飞在无形中3次将他摔飞的情况来看,天英子连黄玉真人是否能在卫飞手下全身而退都不敢肯定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对方明明是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甚至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普通人,除开他那头上纯正的灵力外,就一无是处了,而灵力是术法的范围之内,不是说了在神魔将阵中不能使用术法的吗?况且再说了,就算是有灵力,那也不能达到进攻性的术法运用啊?
第三次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天英子为了掩饰他的窘态,故意将每个动作都放得很慢,毕竟他是衡山宫第四代弟子中被寄予厚望的未来继承人,如今却在卫飞这个瘦竹竿似的、与自己年龄相若的年轻人手中,连照面都不曾打个,根本就没沾上对方的衣衫就被抛翻,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慢!”天英子忽然大喜,对,他这3次出手都是想一击得手,将卫飞打倒,结果自己只把注意力全放在自身上了,自己的速度快得犹如虚影,却没有去分辩卫飞的动作。
天英子一跃而起,左脚前右脚后成45度角,这是比马步还要稳的弓步,重心放在了左右脚中间,无形中他还是先做好了再次被卫飞摔出去的防备。黄玉真人忍不住摇摇头,未战便已自屈,天英子在心理上已经失去优势。事实上,从头到尾天英子就没占过优。
天英子稳扎弓步,右手伸出,一寸寸一厘厘地向卫飞抓去,动作慢得便如凝固了一般。他倒是一定要看看在他如此缓慢的情况下,卫飞是怎么反击的。寸毫似的递进,估计当自己的手搭上卫飞或者是可以产生对卫飞的威胁的时候,卫飞的反击就会开始,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卫飞的动作就不可能逃脱开自己的眼睛。
就在天英子的手掌逐寸逐寸地即将贴进卫飞时,卫飞却先动了。只见他身形一晃,身在其中的天英子只来得及看见卫飞的肩膀一抖,他的身体便第四次腾空飞起,重重地砸向地面。卫飞动了吗?怎么动的?天英子只觉得喉头一热,一口血就要吐了出来。
不光是他,黄玉真人身侧的天闲子,也同样没有看清天英子这连续4次被摔的任何细节。他和天英子同为衡山宫的一代弟子,但他知道以他的身手,也不能说就可以轻松接住天英子的全力一击,但是卫飞做到了,而且是毫无道理莫名其妙地做到了。
“师叔祖,这其中定有古怪。”天闲子实在忍不住大叫出声。“师叔祖……”天闲子又叫了一声,却见黄玉真人一对眉毛几乎就要接在了一起,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叫声一样,正在苦思着什么。
天闲子心领神会,纵身一跃,落地之处,恰好与天英子形成了一个两仪合围的阵势,将卫飞夹在其中,“你用的这是什么功夫?你身上的灵力外溢,用的分明便是术法。”
卫飞空洞的眼神中,忽然恢复了神采,一瞬间在他的脸上就充满了飘逸,他轻轻地一笑,说不出的潇洒,“那么你也可以使用术法一试好了。”
陈枫微微叹息,对着黄玉真人说道:“前辈可知卫飞所用的是何武技?”
黄玉真人面沉如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场中交手的3个人。
天英子与天闲子用的是一种道家阴阳两仪的合击拳法,两人系同门,彼此间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一阴一阳,一阳一阴,阴阳转化间自然流畅,左右上下,呼呼的拳脚风声中,将卫飞所有的出路退路全部封得死死的。
卫飞却根本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招式,身子飘飘的一旋,双手齐伸,顺势横扫,自顾自的舞动起来。只是他的姿势很古怪,手脚之间似直非直,似弯非弯,动作的速度又缓慢异常,看上去既不像是太极也不像是瑜伽,却偏偏充满了一种飘逸的灵动之感。
天英子与天闲子两个人,一边是招招如斧劈凿雕,势大力沉,另一边则是轻柔缠连,绵绵如水。但不管两人如何的将阴阳两仪进行变化,都无法贴进卫飞的身边。在他们看来,卫飞犹如舞蹈般的动作中,隐含了一种天然的韵律,尽管轻飘飘的不带一丝风声,但举手投足间,却恰好切断了天英子与天闲子的配合线路,使得他们往往一招只使了一半,便不得不再变招。远远望去,3个人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比斗,而是各自为体,你演你的,我动我的,倒像是个人演练的比赛。
天英子不知不觉便将自己的真气越提越高,天闲子与他心意相连,立刻心生感应,真气的强度瞬间便与天英子平衡起来。这场比斗只是说明了不可使用术法,但并未约束真气,内气本就是武功的根本。
卫飞依然不受任何的影响,他的姿势变得越来越自然,每一举手转身间,无比美妙舒缓,仿佛便如一个隐忍了许久的舞者,此刻终于觉醒过来,正站在舞台上,尽情地舒展着自动的舞姿。
天英子和天闲子狂暴的真气渐渐延伸,周边的树叶被扫得哗哗飘落,纷纷扬扬的立刻又被真气绞得粉碎,那些碎屑飘扬在卫飞的身边,更映得卫飞的身姿恍如天外飞仙一般的缥缈。
陈枫似乎很担心的样子,“前辈你看,他们的真气越来越强,这要是波动了神魔将阵,可就不妙了。”
黄玉真人终于“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佛音灵舞,这莫非便是灵者之舞了?卫飞的通灵之力,我早该想到了。”
陈枫笑眯眯的,没有否认,“没错,这的确便是灵者之舞。昔日佛祖释迦摩尼于灵山开坛授法,讲至妙处,虚空中天女散花,灵舞显现,以衬美景。盛唐时期,宫廷之内甚好舞风,灵舞便由那时传承下来……”
黄玉真人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贫道尊你为旗门传人,这才称你道友,但你就可欺我衡山宫无知么?”
陈枫一愣,“前辈何出此言?”
黄玉真人大怒,“灵者之舞,我虽然只是略有耳闻,但此时看来,分明便是卫飞借其通灵之能,请了某位武学高手之灵附身后所显,哪里是什么灵舞?”
陈枫这才知道黄玉真人对于真正的灵舞并不了解。其实,灵舞在旗门里纯属娱乐性的小技巧。陈枫现在还不知道神魔将阵的用神就是他和卫飞,所以才处心积虑地将黄玉真人引入到他布下的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