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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铃与海晴感觉到他大大地吐了口气。念头一转,他再度迈开步伐。
此时,引擎的咆哮声响彻四周;在一阵如同野兽低吼的声音之后,停在停车场里的红色跑车将大灯打向龙胆。
或许是光线刺眼的关系,龙胆的姿势一瞬间松懈下来;他以双臂掩住脸孔,腰往后缩,缠在手上的白色绷带在光线中鲜明地闪耀。跑车朝着他袭击而去,一阵犹如鸟类被勒杀时的悲鸣声响起,刹车咬住了轮胎。
正当跑车车头即将撞击腰部的刹那,龙胆跳了起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身体奋力一转,背部朝地面落下。
跑车再度发出电钻贯穿鼓膜般的煞车声,大大地甩尾;回转之际,尾灯撞上了水泥柱而破裂,但驾驶毫不在意,再度袭击倒地的龙胆。
龙胆无暇起身重整旗鼓,直接在地面上翻转数圈,滚进一旁的外国车后。跑车并未减速,车门掠过了外国车的车头。
趁着换档之际,龙胆弹了起来,攀上跑车副驾驶座的窗边,从胸口拿出某样东西——似乎是瑞士刀。他将刀柄塞入略微降下的车窗缝隙间。
利用杠杆原理,他将浑身之力注入刀柄之上;难以防止单点集中型压力的强化玻璃应声而碎,龙胆则拨开碎片,上半身宛如游水似地钻进跑车的副驾驶座。
男人的惨叫声与刹车声重合,响彻了停车场。虽然从海晴与铃的位置看不见,但龙胆似乎拿刀刺伤了驾驶。
龙胆的下半身依旧突出于车窗外,跑车则像负伤的野兽般挣扎,以后轮为轴,如陀螺般打转;龙胆支持不住,被甩了下来。
当龙胆四脚朝天地翻倒在地时,似乎撞到了脑袋,好一阵子没了动静。跑车停下,有个年轻男子从驾驶座飞奔而出。
“是朱鹭晃至!”铃叫道:“山吹,拜托你了!”
即使是迟钝的山吹也知道铃拜托他何事。晃至的手臂上流着血,手中却仍紧握着铁管,像砍柴似地朝龙胆的脑门直劈而下。
“请、请住手!”海晴架住晃至,晃至就像孩子一样,被他的双臂吊着。“别这样!”
“你……你干嘛?”惊讶的晃至挥舞着铁管。“别碍事!放手!还不放手!”
晃至的表情因惊愕而更加地扭曲,因为他突然被扭住手腕,竟使不上半分力,铁管也应声落地。
在晃至茫然自失之时,龙胆站了起来,拣起掉在地上的瑞士小刀,反手握住,朝着被海晴架住的晃至直冲而去。
“哇!哇哇……笨蛋,快放手!”
海晴没理会因恐惧而瞪大眼珠的晃至,反而展露了令人更加难以置信的矫捷身手。他推开晃至,同时以全身抑制龙胆的冲刺速度,并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真连眼睛都捕捉不住,待龙胆回过神时,手臂已被反制在背后,人则被压在跑车的引擎盖上,刀子早已掉落在地。有好一阵子,他只能眨着眼睛,思考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
与龙胆同样眨着眼、茫然地仰望海晴的晃至,似乎突然忆起了状况;他回过神,一跃而起,拣起了龙胆的刀。
“这个混帐……”
“请住手!”海晴以泫然欲泣的表情哀求冲上前来刺杀龙胆的晃至。“反……反对暴力!”
海睛依旧将龙胆压在引擎盖上,自己则回转身体;空气传来呼地一声,他的旋踢不偏不倚地正中晃至的下巴。
“啊!哎呀!你……你你您没事吧?朱鹭先生。”他一面关切翻白眼倒地的晃至,压制龙胆的力道却丝毫没放松。“对不起,很抱歉!不痛吧?”
“怎……”晃至半是哭喊,他的眼球溜溜地各往左右方向看,手按下巴,痛得打滚。“怎么可能不痛!你这猪头!”
“放手!”楞在一旁的龙胆似乎也已回过神来,拼命挣扎。“放手啊!快放手,混帐!我要杀了那混球……我要杀了他!混帐!”他那闪烁着憎恶的眼睛不久后便盈满了泪水。“拜托你,放手!求你放手,让我杀了那小子!”
“呃……呃,就、就算你求我……”海晴不知所措地寻找铃的身影。“白鹿毛小姐?白鹿毛小姐?咦?咦?到哪里去了?请问……我该怎么办才好啊?喂!”
“辛苦你了,可以放手了。”有道声音如此回答,但不是铃的声音。“你的身手真不赖啊,山吹先生。当个行政人员太可惜了。”
原来是高知南警署的弁柄刑警,他的身后是安艺警署的路考茶刑警;其他还有一些疑似便衣警察的刑警及穿着制服的警官,不知何时间已包围了跑车四周。
“因为他的本行是警卫嘛!”铃如此喃喃自语,走近了海晴等人,并以怜悯的视线俯视着龙胆。“刑警先生,很遗憾……他们分别是杀害里叶芳树及浅钝庆太的凶手,还有迷魂大盗的残党;请把两人都逮捕起来。”
“我也很遗憾。”龙胆学生时代的学弟弁柄似乎刻意保持冷酷的表情及语调。“竟然得以这种形式和学长见面。”
见不明就里的海晴一脸疑惑,铃便命令道“可以放手了”。海晴带着放下心来的表情,松开了龙胆的手臂。
“对了,刑警先生,在逮捕龙胆老师之前,得让他先见一个人。”
被海晴压制的手臂似乎麻痹了,龙胆有好一阵子都只是屈着身子,无法抬起头来。刑警们扶他起身,他才总算发现眼前有个面生的女人伫立着,正以含忧带愁的双眸注视着他。
“你知道——”铃站在手撑着湿濡雨伞的短发女人身旁,一脸悲伤地皱着眉头。“她是谁吗?”
龙胆起先以狐疑的眼神凝视着那女人,彷佛早已认定自己根本不认得她;但他的双眸却突然产生了某种神似怯意的浑浊之色,渐渐地又变为破灭性的惊愕,表情亦随之大变。
“你、你……”龙胆宛若即将心脏病发似地痛苦喘息;若是刑警们没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或许他会直接倒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你应该已经死了——”
“我来替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铃叹了口气。“紫苑瑞枝。”
Fragment 8
——好怀念啊!
啊,闪电泡芙是我的!木莓奶油冻我订了!皮球女士满面笑容地望着四人围着她带来的慰劳品展开糕点争夺战。
——怀念?
四人中看来最为内向的辫子妹妹似乎事关蛋糕便会性格大变,只见她独占了垂涎已久的卡门贝尔泡芙,嘴唇四周沾满了白色粉末。
——“少女超人”吗?
——不,不是,是这个地方。好几年前的校庆,学生们也是选在这里拍外景;回想起来,那时我也带了这家店的蛋糕来慰劳她们。
——嗯,那时也是这家店的蛋糕啊?原来老师还挺没创意的。
——哈哈哈,说不定其实是老师自己想吃!
对于甜甜圈的口无遮拦,皮球女士豪爽地一笑置之,自己也吃了块草莓蛋糕,并把见了底的纸盒与手提袋塞进长椅附近的垃圾桶。
——“好几年前”是什么时候啊?
眼镜姊横眼瞪着甜甜圈,不知是因垂涎已久的蛋糕被夺而怀恨在心,还是谴责她对顾问的无礼语气。
——呃,这个嘛……应该是四、五年前的事吧!
——那时是拍什么作品啊?
——是什么作品呢?都那么久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真是的,看来我也上了年纪啦!
——既然是在这里拍的,会不会是“少女超人”啊?
——咦?应该不是吧!上映会我有去,记得是更文静一点的题材。
——那是因为中途变更了。
——咦?中途变更?怎么回事?
——你看。
眼镜姊将翻开来的剧本合上,让皮球女士观看封面。
——哎呀!
——对吧?我猜,老师应该就是这一年带慰劳品来这里的。
——你们是从哪儿找到这么旧的剧本?
——从社办的书架上。你看这里。
眼镜姊翻开内页,指出了其中一页。当然,从少女的长椅上看不到这些动作,只是从对话内容推测得来的。
——还有指定到这里拍外景呢!
——真的耶!这里还留着注记。
——我们在想今年的参展作品时,参考了从前学姊们的作品。
小苹一面吃着闪电泡芙,一面代眼镜姊说明。
——然后发现了一本没留下带子的剧本,就是这个。
——知道应该是没采用的企划。
甜甜圈抢着插上一句。
——所以我们决定看看内容,假如不算太糟,就让它复活。看了以后,还挺有趣的。
——哦,这么一提……
皮球女士从眼镜姊手中接过剧本,啪啦啪啦地翻着页。
——我想起来了,对,当时拍的的确也是“少女超人”。对对对,我带慰劳品来时,明明看见演主角的女孩穿着戏服拍片;后来去看上映会,却变成“某某人的一天”之类的讽刺剧,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戏服?
辫子妹妹惊讶地探出身子。
——还有准备戏服啊?少女超人的?
——当然啊!没穿戏服,怎么知道哪个演员是少女超人?
——是怎么样的戏服啊?
——做得很用心,好像是用韵律服改成的,在这里有个S标记。
皮球女士在自己丰满的胸前比划了一下。
——还穿着红色靴子,披着红色披风。
——哇!好正式!
——输……输了!彻底败了!我投降!已经输在衣服上面了。
——输了?你们啊……
皮球女士一脸不可置信。
——照这么说来,你们打算不穿戏服就拍完整个片子?
——不,呃……
在三人的视线笼罩之下,小苹哈哈干笑几声。
——其实我是主演兼服装,我想既然是自己要穿的,自己准备比较快。
——怎么,那就是有准备了嘛!
——嗯,算是有啦……呃……
——干嘛神秘兮兮的啊!拿出来让我看看。
在皮球女士的催促之下,小苹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