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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参加演出。当然,实际上死的不是瑞枝,而是弥生;龙胆老师也不是尸体发现者,发现弥生尸体的是她的哥哥晃至。晃至去年从土佐女中转任到二专,和龙胆老师一样成了二专讲师这一点,只是单纯的偶然。其实五月发生的自杀案本来就不可能直到十二月才再次进行现场搜证,早该有新住户搬进去了;即使龙胆老师真是发现者,也不见得有义务协助。虽然这些都是疑点,但房子却完全没起疑,两人便以这个藉口唬住了她。当然,他们根本没去白蓝庄进行现场搜证,而是围到芳树准备好的饵——季里子身边去了。只是当时芳树阴错阳差地服下原要对季里子下的安眠药,龙胆老师及浅钝抵达位于朝仓的公寓时,关键的猎物竟在眼前悠然离去,芳树则在房里呼呼大睡。”
“慢着,请等一下。”没想到迷魂大盗竟然打着自己的名号招摇撞骗;弁柄五味杂陈地瞥了龙胆一眼后,插嘴说道:“里叶和学长——不,龙胆会误将弥生当作瑞枝,是浅钝造成的,没错吧?因为偷走瑞枝的信件、谎称是失物并邀她出来,是那家伙的任务。或许当时浅钝也误以为弥生即是瑞枝本人,但他最后应该知道实际上自杀的女学生不是紫苑瑞枝,而是藤弥生才对啊!因为我们去找他问案时,一开始就表明藤弥生的遗书上提到浅钝这个人,接着才开始问话的;所以他绝不可能不知道实际上吊自杀的是弥生。但浅钝为何没告诉他的两个同伙?”
“那是因为——”瑞枝首度开口,音色虽带有踌躇,却流露出潜藏的顽强意志。“我拜托他这么做。”
“拜托?”弁柄与晃至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唱和起来。“你拜托他?什么意思?”
“弥生代替我去拿信,才会受到这种苦不堪言的屈辱;她会死是我的责任,我认为自己必须向弥生的家人谢罪,所以拜访了藤家。那时候……”瑞枝以下巴指了指晃至。“我见到了弥生的哥哥,他问我对浅钝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虽然他没告诉我这么问的理由,我却立刻领悟到是和弥生的死有关。”
“你认识浅钝?”晃至变为责备口吻。“那时候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完全没有印象;但我想说不定是高知大学的学生,因此在学校时见朋友便问:“我们学校里有没有叫做浅钝的学生?”给果听说农学系里有一个男生姓浅钝。”
或许是听见了激烈的车辆冲撞声而来的吧,雨中的高知殿堂已被旁观群众包围。警察为了保持杀人未遂现场,在挑空停车场的四周拉起了黄布条;在里头说话的瑞枝、伫立一旁的铃及海晴等人,看在围观民众的眼中,都只是接受警方问话的关系人之一而已。
“我去找浅钝,他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紫苑瑞枝后大吃一惊;正因为过度惊讶,才让他不慎透露自己强暴弥生之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晃至本欲怒吼又即时自制,挤出的声音显得不上不下。“为什么你当时不立刻告诉我?为了找那家伙……混帐!”千头万绪同时逼上心头,晃至自暴自弃地流下眼泪。仔细一看,除了刚才龙胆划下的一刀,他的手臂上还另有伤痕;八成是杀害浅钝时受的伤吧!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吗……”
“说穿了”瑞枝垂下眼来,但她的声音依旧流露着不为任何逆境所动的强烈意志。“我是害怕。我确信晃至先生一知道浅钝的存在,就会立刻杀了他;事实上,晃至先生的确找出了浅钝,并替弥生报了仇。但是当时我害怕浅钝被杀;不,与其说是害怕,该说是不愿失去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你爱他?”龙胆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转向他;他的声音中堆积着以侮蔑二字尚不足以形容的残渣。“你爱那种人……爱那个窝囊废?”
“很遗憾,这么说不太正确。还有,你凭什么说他是窝囊废?你根本不了解我,这是你和我继安艺高中园游会以来第二次实际相见,你明白吗?其余的都是信件或电话往来。我们的交情不过如此,你却老说你爱我,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你大概一点也不明白听了这些话的我,是多么地不知所措吧!你非礼的是弥生,却以为非礼了我;你连我的长相都不记得,还说什么纯爱?真是太滑稽了,恶心至极!”
“是你的错!”面对瑞枝炽烈的怒意却丝毫不以为意的,只有当事人龙胆一人;他的嘴角浮现了某种缠人的黏腻嘲笑。“明明答应考上大学后要和我交往,却出尔反尔!既然我好言拜托,你都不肯陪我睡觉,我只好偷偷弄你上床了。”他无视一旁低声怒吼的晃至,继续说道:“晃至的妹妹会吃那种苦头,都是你害的;要是你本人来拿信,她就不会被轮奸了。晃至杀害芳树和庆太,也都是你的责任;要是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发展成这种无可挽救的事态。对,全都是你的错!”
“还不闭嘴!”晃至试图扑向龙胆,刑警们奋力制住他。他满面通红,彷佛即将喷出血来;他的嘴唇掀起,露出了牙龈。“你这个邪魔外道!”
“蠢女人,杀人凶手!”龙胆看也不看晃至一眼,淡淡地继续说道:“女人全是白痴。我高中时也有个蠢女人,就是我的导师,是个屁股大又喜欢做爱的半老徐娘,总是相准家人不在时约我到她家去。只要家人不在,她就会晾棉被当暗号;大概是一想到能和我上床,期待得全身发抖吧!从二楼跌下来摔死了。”
要和这个屁股大又喜欢做爱的半老徐娘上床,是有条件的,便是期考总分必须超过某个基准;为此,龙胆甚至不惜事前到教师办公室窃取考卷。换句话说,期待得全身发抖的其实是龙胆,但他却下意识地省略了这一节。
“进大学后交的头一个女朋友也是个大白痴,明明自己也是高知出身的土包子,竟敢说我在朋友面前大刺刺地讲着粗俗的土佐腔很蠢、很丢脸。这种蠢女人,我立刻知道她根本不值得我对等交往,所以就下药奸了她。她就和充气娃娃差不多,对,这最适合她了。我的周围全是这种女人,每一个都一样!遇见你时,我还以为总算邂逅了真正的女人……对,难得我不光是想要身体,而是要爱你、好好疼你;我都说你是特别的了,你却不知好歹,真是蠢到了极点!竟然自甘堕落,成为只有肉体价值的女人。要是你乖乖听我的话,大家都会很幸福的。对,但你却不遵守约定,挑了浅钝,偏偏挑了那个人渣!你到底在想什么?听到你自杀时,我甚至发誓再也不看那些因安眠药而昏迷的女人一眼!”
五月发生自杀事件后,隔了约半年——去年十二月十日时,他明明把房子之约抛诸脑后,摇着尾巴朝着猎物水缥季里子所在的朝仓飞奔而去,但他似乎已把这个事实忘得一干二净。只不过,众人从龙胆的声音之中感受到错乱气息,因此没人指摘这个矛盾。
“今年春天回京都去的芳树来找我,说他钓上我们学校的学生,偷到了钱,但那女孩的身材很好,就这么放过太可惜;他把那女孩的学生折价券留下来,要我拿折价券当饵把她引出来,还说我是讲师,她一定会轻易相信。但我拒绝了。”其实龙胆之所以拒绝芳树的提议,纯粹是因为和芳树因细故吵了一架;当然,这些事他当然绝口不提。
“对,其实我就是这样的男人,我追求的是爱情;轮奸那些像人偶一样的女人,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其实很讨厌那么做,一点也不快乐。”
“我不记得和你有过任何约定。”瑞枝姑且如此声明,但她似乎明白与龙胆正面辩论亦是无济于事,语气显得十分淡泊。“而且我并不爱浅钝,甚至相反;他是逼死弥生的凶手之一,我恨都来不及了。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无法把他的事告诉晃至先生。我明明认为那种人应该受到报应、尝到苦头,最好被杀掉算了;但另一方面,不知为何……我又觉得他好可怜。”
“可怜?”
“我这种说法或许很傲慢”她似乎刻意无视龙胆,凝视着晃至。“我觉得……我和他很相像;就直观上,我和浅钝是同一类人。说穿了,我们都是被欺负的人;所以总有些自卑,有些扭曲。虽然他从未与我详细谈论过从前被欺负的体验,但我就是知道……”
“你是被欺负的人?看起来不像啊!”
“我的情况并不是被勒索或暴力相向,而是不断被利用。大家硬替我冠上班长这种动听的头衔,有什么讨厌的杂事全推到我身上。班级顺利运作,是因为大家都是开朗活泼的好学生;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我的责任。或许别人会认为这是芝麻绿豆大的的小事,但我根本不想看到从前同学的脸孔;毕业时我真的好高兴,看到在毕业典礼上掉泪的那些人,就算他们只是做做样子,我还是觉得他们愚蠢至极。只能用这种角度回顾高中时代的我是扭曲的,而浅钝也是扭曲的;他应该是藉由下药伤害他人,来发泄过去被勒索及暴力相向的郁闷吧!”
“也不能因为如此,就把那小子做的事一笔勾消啊!”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不同情他。我想他应该有同样感受,也直觉地发现我和他是同类;他应该是怜悯我的,至少他答应了我的请求,没告诉他的同伙:上吊自杀的其实是弥生,而不是我。”
“为什么你要这么拜托他?”
“只要这么做”发问的人是晃至,瑞枝却朝着龙胆回答;她的双眸就像放干了内容物的空瓶一样,充满着拒绝。“就不必被某人纠缠了。”
龙胆依旧浮现着冷笑,龙胆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和晃至不一样,可没杀人。昨天我突然被人砍了一刀,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却记住了声音;后来想起那是晃至的声音,打算先下手为强,今晚才会来到这个大楼,如此而已。换句话说,我是正当防卫,罪不重;就算运气不好进了牢里,我和杀了两个人的晃至不一样,很快就能放出来了。出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