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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大楼亮出的灯光越来越多,惊醒的都市人此刻一定十分彷徨。我甚至想像出一幅幅画面:母亲正在温言安慰怀中的孩子、老人不厌其烦地念着佛祖的名字、传教士宣告主的大审判即将来临、和平主义者说这是战争的恶果、生态环境保护者迅速地判断出大气的臭氧层又添新洞,并喃喃地咒骂着不知自爱的人类……
正当我无穷无尽的联想中,上方异变再起!
马刻丝双眼一黑,竟直直地掉了下来!
秦赢政狂吼一声“Shit”,就凌空跃了出去,恰恰抓住了马刻丝的单脚。就在秦赢政跃出的同时,林黛玉以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凌空翻出,左手握住了秦赢政的另一只手,右手恰恰抓住了大厦的边缘。
两人一系列的动作,就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一气呵成,就像演练过千百次般,行云流水,实在令我叹为观止!如果这是马戏团的表演,一定能得到雷鸣般的掌声。
“我靠!今晚实在太刺激了!”秦赢政不知是兴奋还是气愤。
“呵呵!我们变回了三分钟前的状态!”林黛玉笑道。
“有点不同啊!那个笨蛋还在那边呢?”秦赢政说道。
这一刻,我正笨手笨脚地往上爬。
我不明白命运为什么总爱用各式各样不可思议的方式来折磨我。在这个时候,固定银座周边的竹筐竟颤动了起来,我惊疑不定中,它微微向外倾斜了!
“My God!竹架要倒了!”秦赢政吼道:“刘云,快点跳过来啊!”
“这么远!”我惊叫。
但竹筐渐渐倾斜的幅度根本没有时间给我思考了,我一咬牙,纵身就往他们跃去。林黛玉的手一摆,秦赢政就在摆幅将尽的时候,将手中的马刻丝摆向我的方向,我在半空中恰恰抓住了马刻丝的鞋子,荡了回来。
尽管风很大,但我背脊的衣衫还是湿透了。回头看去,只见整面竹架轰然倒下,壮观非凡!接着,其余三面竹架失去了平衡点,也纷纷倾倒下来。
六十三层楼高的架子倾倒的声势实在惊人,几声巨响过后,大地升起了一大片灰蒙蒙的尘埃,弥漫在我们的脚下。
“感觉如何?”秦赢政低下头,隔着马刻丝对我挤挤眼。
“看表演和参与表演,原来完全是两回事啊!”我急促地呼吸着,想的是马戏团空中飞人的表演。
“你说什么啊?哈哈!有人吓坏脑子了!”秦赢政说道。
马刻丝的鞋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松动了。
“啊!”我惨叫一声,慌忙抓住马刻丝的脚。他的鞋子就在翻腾中,掉到了脚下的深渊。
“差点忘了告诉你,老马总爱买大一码的鞋子!”秦赢政竟然在上面很开心地笑道。
“空间扭曲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刘云要回到上面去!”林黛玉关注的焦点回到了天空,她低头问道:“你灵力也耗尽了?”
秦赢政说道:“耗尽了,但蛮力还在!”说话中,他已将马刻丝摆动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惊魂未定。
“把你们甩上去!”秦赢政豪情万丈,续道:“别怕,我曾在掷铁饼的比赛中得过第三名!”
“那比赛有几个人参加啊?”摆幅越来越大,我在昏眩中哀号。
“你少废话!”秦赢政狠命往上一甩。
惨烈的惊叫中,我和仍在昏迷中的马刻丝,就被高高地掷到了空中。“轰”一声,我们两人几乎同时着地,马刻丝很幸运,因为他是屁股先着地的,但他也很不幸,因为我刚好压在他身上。
我们跌落的位置离顶层边缘不到一米,真是险啊!生与死之间,原来就是一米的差距。
“刘云!快去关闭时空之门,停止空间扭曲!”林黛玉喊道。
“那你们呢?”我一爬起来就想去拉他们。
“你还想事件重演啊!我们有方法上去的!”秦赢政在下面喊道。
“好!”我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升降点跑去。
天地间的元素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天啊!来不及了!刘云,退回来!空间要撕裂了!”林黛玉声嘶力竭地喊着。
“什么?”我惊愕中,天空的漩涡已扩张至笼罩住整个都市,血红色瞬间变成了银色,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电而下,直冲银座而来,目标刚好就是升降点的范围。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闪避,眼看就要被银光穿体而过时,奇迹发生了!
银光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了去势,本已绝望的我,把手背挡在眼睛前,抬头通过指缝往天空看去。
那道银光仿佛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一样,猛一下就倒缩回漩涡中,占领了整片天空的银色,瞬间又变回血红;本是顺时针转动的漩涡,先是慢慢地停了下来,然后以雷霆之势,变作逆时针转动,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千万倍。笼罩住整个都市的漩涡越转越小,竟然就在一瞬间,完全消失在天空中。
我迷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天空已恢复了一片漆黑,深远而宁静,仿佛之前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这时,一对巨大的眼睛浮现在夜空中,很亲切,很有感情地对我眨了一眨。
我终于认出了这对眼睛的主人,是JACK!
第二章迷失时空
看着那对眼睛在夜空中渐渐淡去,我的内心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李华佗说JACK要诅咒身边每一个人,且马刻丝他们形容JACK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这样一个在大众心目中的反面人物,为什么会帮助我呢?
默然良久,回头看去,林黛玉与秦赢政不知何时已经爬了上来,两人也呆呆地看着夜空,想必这股超乎想像的力量将他们给震慑住了。
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异常,我再看看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马刻丝,内心不禁一阵凄然。是我连累了他们!
四周变得越来越漆黑,压抑的黑暗,正是象征着黎明即将来临。
终于,秦赢政沉声说道:“走吧!警察也快来了!别忘了刘云刚才把整栋大厦的边框给踹垮了……”
“呵呵……”林黛玉干笑两声,脸上却全无笑意。
我们扶起马刻丝,以蹒跚的脚步缓缓离去。
这样的夜晚,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我也无法忘记吧!
鸣笛的警车与我们的车擦肩而过,秦赢政代替马刻丝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他不断的咳嗽声就像一把大锤,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我的心灵上。
强烈的内疚感迫使我轻声问道:“秦赢政,你没事吧?”
他用力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又回过头,轻声问道:“马大叔没事吧?”
“灵力出轨的现象本就不多见,在灵力出轨时,若遇上能将自己一击则倒的灵力者,更是绝无仅有。他黑暗的力量并没有完全宣 出去,后果难料啊!”林黛玉语调中流露出伤感。
我的心情更沉重了。
秦赢政忽然刹车,我的头差点撞到了玻璃上。他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整片玻璃。他快速扭开车门,冲到路边,狼狈地呕吐起来。
我慌忙尾随,用力地捶着他背脊。良久后,他才摇摇摆摆地站直了身子,用呆滞的目光看了看我,使劲地摇摇头,无意识地对我摆摆手,仿佛在告诉我,没事!快点上车,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看着后座昏迷不醒的马刻丝与秦赢政,我的心掉进了深渊。
林黛玉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以并不老练的动作发动了汽车。
这令我忍不住问道:“你有驾照吗?”
“有!我有摩托车驾照。”宝马已像一枝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怎样回到伊甸园的,我已记得不太清楚,但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林黛玉去参加一级方程式大赛的话,势必成为第一个夺冠的女车手。
“真想不明白,考个驾照要三个月这么长?我十分钟就学会了!”林黛玉下车时,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
小心翼翼地将马刻丝和秦赢政扶回了各自的房间后,我乏力地倒在自己的床上。被调进Z院还没到三天,但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回味一辈子了。
窗外的天际出现了一抹嫣红,这让我知道,黎明已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但这件事的黎明,又会在什么时候才能来临呢……
我撑起身子,往天台走去。在我剩余的生命里,还可以看到日出的日子,或许已不多了。
天台上,林黛玉竟已坐在那里,她双脚环抱身前,静静地看着东方,霞光洒在她的身上,令她的身体看起来夺目且缤纷。这一刻,时间仿佛也静止了下来。
“是刘云吗?过来坐吧!”林黛玉没有回头,声音有点冷。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维持住这份宁静的美态。
一轮红日从彩云的深处跳了出来,将大地照亮,预告着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林黛玉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冬天的雪,不像她一贯说话的风格,在漫天朝霞的气氛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无言,因为我的确有一大堆的问题,但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我隐隐约约把握到她的不妥,将所有问题都抛到一边后,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不好,我看了那份文件!”她的声音越来越冰冷了。
“什么?!”我惊诧地转过了头,紧盯着她的脸。
“飞蛾为什么要扑火,只有飞蛾才能明白!我知道,不只是我,伊甸园里所有人都偷偷看过了。我们是飞蛾,那份文件就是火,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我最终忍不住将文件拿起。”她对着红日,凄美地微笑道:“前天晚上,你昏迷在镜子前的时候,我在你身旁静静地将文件阅读了!”
忽然,我注意到密密麻麻的腐肉正缓慢地爬上了她的脖子,以猛烈的节奏疯狂地蠕动着,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我背脊直直冲上脑门。我尽力地收摄心神,令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会太过怪异。
“我们在银座之所以会功败垂成,完全是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