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怎么知道他所了解的那些情况的?”
佩因特解释说,总共约有14盘录音带记录了审讯过程,是在威格斯顿警察局花
几天时间录下来的。一名律师当时在场,旁听了大部分的录音。
“但是,这件事不是最要紧的,”贝克打断说,“外面还有很多人感到十分害
怕,一些父母不知道让孩子放学自己回家是不是安全的。”
佩因特说:“我们一会儿抓人,一会儿又放人,很被动。”
贝克说:“说到底,我们这里有一个双重杀手逍遥法外,我们希望你帮助我们
抓住他。”这次我准备得充分一些,我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东西:“这意思是说
一切得从头开始,从头研究全部审讯。”
贝克回答说:“很好,不管你需要什么东西都行。我们不藏什么东西。”
托尼·佩因特已经将多恩·阿什沃丝凶案的审讯递过来了,他会让我了解从第
一天起开始的问询。
多恩在学校放假期间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是在恩德比区米尔胡同的一个报摊工
作。7月31号下午3时30分,她离开报摊。根据一个朋友的说法:“她很高兴的样子,
整个下午精神都很好,说星期六准备跟她父母一起去汉斯坦顿去度假。”
在家中,多恩对她母亲说,她准备去纳波罗区跟同学一起喝茶。她应该在晚7点
回家的,因为她要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是她以前带过的一个小男孩的生日。她甚
至还去报摊商店买了一盒斯玛蒂当作礼物。
她下午4点离开商店,直奔纳波罗区。多恩高1。63米,牙齿上还有钢丝套。她的
头发为棕黑色,直发,中等长度。她穿白色短裙,齐小腿肚,一件白色的无袖圆高
领衫,还有多颜色的无袖上衣,有粗棉布斜纹夹克。据说她身上仅有10英镑。
去她两个女朋友家的最直接的路线是走十塘胡同,十塘胡同是乡间小路,从思
德比区布洛金顿小学的运动场伸出来,穿过一片田野到达卡尔顿·海斯精神病院的
东头,最后在纳波罗区接上莱斯特至考文垂的公路。
在东边,几乎是与十塘胡同平行的是M1号高速公路,这条公路切过纳波罗区的
最东边,然后在恩德比区的体育场附近直接转向北边。
多恩向十塘胡同去的时候有一个选择,她可以在高速公路的人行桥向左转,然
后走小路到爱德华王子大道,她也可以转向右边走更短的路线到十塘胡同。
在纳波罗区,多恩见了好几个朋友,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是华勒里·奥尔索普
夫人,她是多恩住在卡尔顿大道上一位同学的母亲。她看见多恩离开的时候经过她
家的前窗。
多恩好像是从来路回去的,直接朝回家的方向走。一位摩托车手约在下午4点4
0分跨过艾德华王子大道时看见过她,当时她跨过农场的入口朝十塘胡同走去。
她半裸的尸体是警察星期六中午在靠近人行道的一块田角上找到的。几乎完全
被草、荨麻、树枝和堆在上面的树叶盖住。
佩因特打开了犯罪现场的第一本照片夹。树叶清开以后,可以看见多恩向左侧
躺着,她的膝盖向上缩在胸脯上。她的腰部以下全裸,内裤挂在右脚踝处,白色的
鞋子还穿在脚上。她的乳罩掀起在乳房以上,一行已经干燥的血迹糊在她的左腿上。
她在炎热的夏天已经躺了相当长的时间,昆虫首先发现了她。虽然她的眼睛仍然闭
着,但嘴唇和眼窝都有一些奶白色的粘液。我想扭过头去。我想给这小姑娘一点点
遮体的东西,想把照相机移开。我深深吸一口气,翻过了这些页,心里记住了无数
的抓痕、虫子咬过的痕迹和尊麻刺在她身上的样子。
佩因特翻到了病理报告部分,解释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多恩的左上侧前额有两
处擦伤,左脸颊有肿胀部分,左眼至下颏有硬伤。口腔里面有破口,是她的牙托造
成的,脸、胸和后脖子上有探伤。根据法医的鉴定,有些伤口是她的尸体被拖动和
掩盖时造成的。
她死于人为窒息,勒死之前还有可能被刀柄击伤过,有可能是袭击者从背后用
前臂压住其喉部致死。
多恩是处女,她被强奸,还受到鸡奸。法医报告说:“考虑到喉部的伤势严重,
我必须指出,性攻击是发生在扼死之后,因此,强奸行为发生在死亡过程当中,或
者发生在死亡之后。”
这一点很重要,尽管我是过了很久之后才跟佩因特说起这一点的。奸人的时机
往往会暴露出一些线索,能够看出杀人者的动机。一个因为害怕而杀死受害人以保
护自己身份的强奸者,与一个在受害人死亡时或者死亡之后通过虐待受害人而获取
倒错性快感的人,他们的心理学功能是完全不同的。
一开始,凶案组集中在有人看见他从事发地带逃走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一位女
摩托车手急刹车才躲开了一名慌里慌张逃走的年轻人,那人约在下午5点30分在爱德
华王子大道的M1号公路桥下跑过莱斯特至考文垂之间的高速公路,当时是星期四。
30分钟之前,马斯顿暖气片公司的一名工人曾在六车道的高速公路最远的那一头听
到多恩被找到的那个方向传来两声尖叫声。下午4点35分在附近的田野里抱在一起的
一对情人被找到了,还有两个独立的证人,包括当地的一位农民,他们都报告说看
到一个男子蹲在草丛中,下午5点30分还看见他蹲在爱德华王子大道护堤树篱里。
“然后就是这名厨房杂工,”佩恩特说,“4名不同的证人都报告说看见他的摩
托车停在M1号公路桥的桥底下,时间在下午4点30分和5点30分之间,还有人看见一
个手拿非常显眼的红色防撞头盔的男子,就跟那名杂工的一样。”
“你们怎么找到他的?”我问。
“星期六晚上,一个小男孩推着一辆摩托车朝我们在恩德比区米尔胡同的检查
站的一个警员走过来,他报告说看见多恩在星期四下午朝十塘胡同走去。那个警官
记下了他的名字,两天之后找到他重新跟他谈话,结果发现就是那个厨房杂工。”
佩因特让我注意好几处疑点。卡尔顿·海斯精神病院的另一名员工在多恩失踪
的那天度假回来。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五,那个厨房杂工到他这里来,告诉他说多
思的尸体在“M1号公路桥一个入口处的树筒里找到了”。
“又过了14个小时,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她,”佩因特以不能够相信的口气说,
“他怎么知道某个入口处有一条通往十塘胡同的路的?还知道从M1号公路的人行桥
通往十塘胡同只有10分钟的路程。”
同样,星期六下午1点45分,这名厨房杂工曾对当地的一个人说,多恩的尸体已
经找到了。是的,是找到了,不到两个小时以前。但是,找到的消息并没有公布。
他是怎么知道的?“谋杀发生后,我们找到他来问询。”
“然后呢?”
“他承认了一些事情,但前后都不对劲。他一会儿说这件事,过一会儿又否认
有这件事。或者说一些谜一样的话,抱怨别人干了什么事。他承认跟多恩一起在人
行道上走,描述了他如何攻击她,并详细说明尸体掩藏的情况。我不管这个小伙子
的想像力有多么丰富,但是,他不可能构想这么多事情而且还说得那么准确。”
佩因特还拿出了很多供词,都跟这个17岁的少年的性偏好有关,他的这些情况
早已经在警方的掌握之中,因为以前他曾与一个14岁的女朋友在当地的铁路路基上
发生过肛交。在另外一个事件当中,他承认在一次性攻击期间摸过一个9岁的姑娘,
这件事已经有证人证明。
警方明显找过确证材料,好像在这名厨房杂工与对多恩·阿什沃丝的肛门攻击
之间确立了推断联系。
佩因特说:“当你听这些录音时,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他承认了这件事,否
认这件事,然后又承认,再后否认,然后说:‘我要求进行血检。不是我。’”
我问:“基因指纹能够将两件凶案联系起来吗?”
“那是惟一的一件好消息——我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我在心里思考这话的含义。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就已经杀了两次人。我
在想,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他再次杀人呢?
佩因特开车送我到现场,我们在爱德华王子大道上的十塘胡同脚下停下车来。
我们在用拖车做的流动工作室登记完之后,步行沿着水泥斜坡来到一处入口,那就
是通往十塘胡同的入口。软弱的光线从人行道两侧的山楂树缝里渗进来。秋天已经
迟到了,荆棘和杂乱的树丛里仍然有一些青绿色。
走过四分之一英里之后,小路就变窄了,树篱紧闭在路侧,形成极窄小的绿色
过道,只有通往邻近田野的农场入口才会打破这个过道的封闭。
“你会看到其中的很大一片在搜查时清理了,”佩因特说,呼吸越来越重,
“有些地方,尊麻和荆棘高齐肩头。”
“她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有位骑摩托车的人下午4点40分看见她从爱德华王子大道朝这个农场的入口方
向走。她得再花10分钟才能够到达这里。”
已经清除了很大一片灌木,已经很难想像那天下午多恩受攻击时这个地方的情
景,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块隔离的地方。第一次接触一定是在人行道上,
然后是以某种交换开始的,一次谈话,或者一种威胁,或者只是看了一眼。根据多
恩的反应,她有可能影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关于她的情况我了解得很少,
无法猜测她的行为。
她有可能是在小路上死的,然后她的尸体就给拖到了或者举起来翻过一个入口
到了田野的一角。草和尊麻都相当高。
一串枯萎的花靠在大门柱子上。佩因特说,阿什沃丝一家因为这次谋杀案而伤
心欲绝,他们不停地往这里放上一些花以记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