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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了一项君子协定,大家都把最高的商业机密和资源拿出来,只要有利于侦破就
行。作为回报,所提供的一切情报都不能用于获取商业优势。
最终,会议回到了实际问题。亨氏公司的人员并不了解我。我是位国民医疗服
务处的心理学家,但却在这里告诉他们拿这次威胁当真,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相信
我呢?他们有来自风险控制公司的顾问,也许还遇到过很多讹诈活动,大部分还都
是老手而不是新手干的。
但是,安全顾问光是保护客户而不管别的人,他们一个星期要拿走数千英镑的
报酬。我没有这样的一个主子,但却被警方请来这里了解所有的情况。
思考过各种各样的选择之后,我提议说,应该利用跟以前一样的办法,我们应
该表现得只给这人足够让他围着转的钱就行了,同时想办法把控制权从他手中夺回
来。我们对他已经掌握了很多——他可能的年龄、他住在什么地方,还有他的活动
规律。
约在下午6点,会议结束了,公司的人出门向电梯走去。虽然他们都表现出合作
精神,但是,我无法想像他们会一起到当地的一家酒吧去喝啤酒。下楼之后,司机
可能在等着将他们拉走。
康贝尔中校邀请我们到他的办公室。他打开一个小柜子,拿出了半打玻璃杯和
非常漂亮的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忙乱了一天,我们都默不出声地坐着,闷头啜饮。
我有些话想说,但又不能当着佩迪格里或亨氏公司的人说,因为这话里面有别
的含义。
“吐出来吧。”康贝尔说,他朝后躺着,把玻璃杯搁在他的膝盖上。
“是关于我们这一方的人。我觉得他是,或者过去是一个警官。”
沉默有了新的意义。塔克摇起头来。
“真是没有想到。”康贝尔怀疑不定。
我继续说了下去:“这次行动当中的一切都表明他对警方调查罪案的情况非常
熟悉——警方是如何监测账户提取情况,如何跟踪电话,如何辨别产品是在哪里买
的。所以他利用普通就能够获取的纸张首先复印信件,他甚至连纤维都没有留下一
根。更重要的是,每次有重大的监视行动开始时,他都会钻进地下。看起来就好像
他知道哪些日子和哪些机器受到了监控。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利用多个现金提款机获得讹诈所得钱财的方法,一直都还是个机密,审判官决
定保密,是因为防止有人以类似方法作案。现在有一种可能是,我们的人刚好碰巧
也想到了这个主意,要么就是作为一名警官,他更有可能了解详情。”
我可以看出,他们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警察当中存在很大的忠诚,这样的
想法不太容易为他们所接受,也无法想像自己当中的一个人反了水。感谢康贝尔,
他让我继续说下去,并鼓励我把更多理论说出来。
“在某种时候,他是大都会的人,而且级别还在警督之上,”我说,“他已经
展示出对犯罪和犯罪调查方法的理解。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搞钱的方式,但是,他
还喜欢将这样的理解放在一起自娱自乐。这几乎是一种自我表现的艺术形式。”
“他非常小心,但他在警界干得并不顺心。他认为他去过很多地方,但是,他
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停滞不前,他抱怨自己的上司。他把这次行动扩大到全国规模,
目的是要展示出他自己本来可以干得多么好的。
“他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警方已经介入。他明白正在进行一场大规
模的行动。他明白他必须非常小心,因为他的警察经历告诉他,只需要一点点线索
就可以送自己回老家。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自己会被捉住。他将用这一系列的行动
来对付世界最大的一些公司,这会使他出名。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往
日的同事和他的上司总会谈起这个大师级的罪犯,因为这名罪犯并没有留下任何脚
印,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根据他的活动情况,我可以说他有可能退了休,靠退休金生活,或者是请了
病假。但是,他好像知道这么多正在进行的行动,因此,你们得注意有没有一个有
内部接触的人。”
“我的天!”附近有一个人说。康贝尔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一点表情。
我知道自己说对了——所有的事实都支持我,但是,这样一个尴尬的情景却来
自一个不太可能的来源。
哪怕我们还在谈话的时候,投了毒的食品仍然还在超市的货架上。艾塞克斯郡
凯尔姆斯福德一个农夫的妻子打开一罐婴儿奶粉的时候,被罐上的氢氧化钠(苛性
钠)灼伤了脸和手指,那瓶奶粉是4月8日她从拉莱夫附近的一家圣伯里超市购买的。
后来的检测证明,那罐奶粉里面用铜图钉投置了婴儿致死量27倍的毒素。里面还有
一封信,是用针刺在戴诺泰普纸上的,上面写着:“有毒。本店还有三只未加标识
的有毒罐。”两天之后,牛津柯雷的海伦·柯波克正在喂酸乳酪给9个月大的女儿吃。
她告诉警方说:“我朝下看那个罐子,发现好像有些金属末一样的东西。我看看维
克多莉亚,她好像在嚼什么东西。我打开她的嘴,发现一小片金属在她舌头上,结
果发现是刀片的碎片。”
维克多莉亚的嘴在流血,她被带到了医院。在等待伤害情况报告时,柯波克夫
人注意到罐里有个纸条,上面写着:“亨氏豆子及亨氏羹里也有毒。”
亨氏公司立即撤下了该超市货架上的产品。如果该公司曾考虑过这件事情是否
当真,这次就应该没有怀疑了。
有各方参加的另一次会议安排好了,这次是在莱斯特警察总局。我记得最清楚
的是,亨氏公司不愿采纳在佩迪格里公司起过作用的策略。该公司没有耐心了,根
本不喜欢与敲诈者玩长达几个月的猫捉老鼠游戏。这是同一个主题的不同变种。
“我们从来不跟恐怖分子谈判。”
一次又一次有人问我:“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我们不照他说的做,他会
干什么?”到目前为止,针对佩迪格里和亨氏公司的每一次投毒活动都附带着一份
警告信息和电话警告,给商店一个机会予以干涉。
“事情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有人问我,“或者他会不会升级?”
我可以在会议桌上感觉这种挫折感。“是的,”我回答,“他的行为是对你的
行为的直接回答。如果你决定不理睬他,什么也不给他,他就会感觉到你让他别无
选择了。他的骄傲感和所有的投入不可能让他什么也不干。”
我建议利用以前的方法,但是,亨氏公司好像态度很强硬,不愿展开谈判。
“如果这样,你就得让事情公开,”我说,“如果你当众扇他的嘴巴,他就会实施
他的计划,一个婴儿会死掉,两个婴儿会死掉……这会使你到达什么地方?这个人
看来不准备浪费自己的时间。”
警方同意我的看法。他们最大的关心是要维护公众安全,没有人会在可能对亨
氏公司造成的影响上表现出骑士精神。该公司的人员采取了非常强硬的立场。他们
知道市场,也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的潜在的动不动就会造成数以百万英镑计的损失。
“这是个相当严峻的行动,我们得有十足的把握。”
“我有把握。”我说。
报界已经报道了数起投毒事件,但是,这些事件一律贴上了无关联事件的标签。
直到4月26日星期二,事情才爆出头条来,《每日邮报》登载:“婴儿食品投毒讹诈。”
同时,《晚间标准》报登载说:“发现更多危险食品罐。”
苏格兰场“出于行动原因”透露了最少量的信息,但是,这次公布事件以后引
发了投毒报告的浪潮。当天下午,内政部大臣约翰呻B登对众议院说:“英国购物者
处在令人惊骇的新的威胁当中,出现了‘消费恐怖主义’活动……很难想像这些思
维扭曲的人竟然会对毫无防范能力的婴儿发出如此邪恶的攻击。”
亨氏公司的执行董事约翰·亨奇先生警告母亲们特别小心,并说会在有投毒报
告的地方撤下产品,并替代以全新的产品。
“撤下产品并不能够解决问题。这个人有可能明天再返回来,第二天再来,下
个月再来,他会再干一次的。”
对我来说极不平常的是,我跟踪报纸上的事件报道,还有晚间的新闻报道。当
这些故事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时,一切看起来几乎难以置信。24小时之内,投毒报
告的数量达到了24起,不仅仅影响到亨氏公司,而且还包括其竞争对手考盖特公司。
到周末的时候,报告数量上升至300起,有3个人因为浪费警力和政府钱财而被逮捕。
警方相信,敲诈者只应对其中的两起报告负责,这两次都有明确的警告,而其
他的都是照本宣科者和类似敲诈者的行为,或者只是一些误报。可悲的是,有人想
趁火打劫,希望借机搞钱,出风头或者申报保险赔付。这正是两家公司和调查小组
最担心的事情,但是,这也是警告公众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亨氏公司和考盖特公司悬赏10万英镑,同时内政部召集警方和两家公司举行紧
急会议,商讨未来的对策。农业及渔业部的官员以及卫生和社会安全部的官员也都
到场了。
一个接一个的零售点决定撤下亨氏产品,他们不愿承担风险。亨氏公司立场坚
定,计划用防撬容器替代所有产品。这样的转换需要时间,而且要花费数以百万英
镑计的钱财。
同时,警方也受到父母和消费团体的谴责,因为警方没有及时警告公众。当敲
诈者已经被追踪达数月之久的消息公布时,人们的愤怒达到极致。
亨氏公司的一组高级管理人员从美国飞来主持公司的对策。泰德·史密斯先生
是主管公司外交事务的经理,他从希思罗机场的协和飞机上走下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