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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杀人。
“他与异性展开社交的能力极差。”我写道,特别突出他没有用普通谈话的方
式跟女人交往的能力。
他一定有一段不满意或者失败的人际关系史,也许根本就没有。除开他的性变
态以外,他还极有可能有某种形式的性紊乱症,比如不能勃起或者早泄等。”
我明白这极有可能只是形成他与异性交往的能力极差或者人际关系时常失败的
一个因素。也许早期进行的一次性交能力没有成功,因为他无法勃起,或者出现早
泄,结果使他大受嘲笑。如果是这样,没有理由认为这样的性功能紊乱在很长时间
后就已经自行愈合了。
“他有可能为某些色情材料所吸引,而这些材料会在他的性幻想生活当中起一
定的作用,其中的一些幻想会是暴力型的,他也会幻想到类似的经历。”
像这一类的观察并不是从座空中冒出来的,至少有120年的心理学实验已经在实
验基础上完成,因此,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数以万计的研究资料在展示着人类功能
和动机的各个层面。这种实验已经演化成各个不同的研究领域,包括我自己的研究
领域,也就是审判和临床心理学。来自全世界的这样浩无边际的知识对于我的工作
至关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一部分还是要了解什么地方、哪些东西是彼此有联系的。
杀死拉雪尔的人以前也许没有杀过人,但是,他并不是第一个在公园里杀死一个陌
生人的男性。可悲的是,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做的男性。每当这样的杀人者被
抓到的时候,有关他们的背景、动机和病理学的更多的东西都会透露出来。已经找
出了很多共同因素。例如,研究表明,高智商杀人者倾向于有更好的组织,更讲究
自己行凶的方法。他们详细勾勒自己的犯罪途径和过程,他们对受害人施加的控制
更为严格。在拉雪尔的案子当中,攻击是残忍的,可怕的,而且看起来乱七八糟。
这可以从现场看出来。
我在纸上写道:“罪犯可能只有普通的智力,也只受过普通的教育。如果他有
工作,一定是一种不需要太多技巧,但一定很辛苦的职业。他一定是单身,而且有
相对孤立的生活方式,跟父母中的一个生活在一起,或者单独一个人住在一个公寓
里,或者住在卧室兼起居室的地方。他一定有孤僻的爱好和兴趣。这些爱好和兴趣
一定是不寻常的活动,也许还包括对武艺或者摄影的普通爱好。”
“他一定生活在可以轻松步行至温布尔顿公园的某个地方,而且极熟悉这个地
方。他目前可能还没有开车。”
所有这些结论都是根据我们对以这种方式杀人的罪犯的一般理解得出来的。
看看事件发生的过程,我怀疑杀死拉雪尔的人以前杀过人。一般来说,重复杀
人者会在杀人过程中越来越熟练,他们会完善自己的技巧和行为,留下越来越清晰
的特有记号。
哪怕拉雪尔是他的第一个,但仍然有很大一种可能性,即杀死她的人有性犯罪
史——以前不一定被起诉,但是,他有可能因为犯了一些小罪而引起人们的注意,
比如不体面的自我暴露,或者偷女人的内衣。我将这种可能性排列为一半对一半。
我并不希望约翰·巴塞特只靠这样的分析,但是,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应该完全排除。
把赤裸裸的阴茎显露给一名措手不及的女性看,到杀死一个人,这看起来很像
是一个巨大的生理和心理跳跃,但是,这个杀人者有可能远在他真正做到这一点之
前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完成了这样一次质的跳跃。他在想像当中演练过,但并不是每
一个细节,因为他的大脑里并没有一个确定的受害人或者地点。拉雪尔是机会选择
的结果,她之所以被杀也是因为他当天的冲动特别强烈。没有警告,没有自我保护
的迹象,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事先准备好的。
之后,他有可能会非常激动,但这很快便在几天之内消失。如果有幸的话,性
满足与被发现的恐惧和担心极有可能使他保持一阵子的沉默,但最终他的渴望会再
次返回大脑,他会再次出击。我在页底写下了最后一个结论:“在我看来,这个人
几乎肯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再次杀死另一位年轻妇女,这是他强烈的性变态和攻
击性幻想冲动的结果,就跟以前所描述的所有人一样。”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我开车去上班,一团团的泥水灌满了水沟,雨点都挂在
树枝上。经过基布沃斯村的时候,我看了看当地的教堂,这个教堂极有名望,因为
它有两道大门,一道朝东开,一道朝西开。
在往日,曾经有过两个彼此搭界的村庄,基布沃斯波香和基布沃斯哈柯,这两
个村庄共用一个教堂。有人曾对我说,各村的大户曾发生过争论,不知道谁应该得
到优先,谁应该先得到服务,困此,问题最后通过两道大门得以解决,这样可以让
各村的村民一同到达教堂。如果人生所有的障碍都能够如此简单地解决便好了。
在莱斯特郡,人行道上满是办公室的文员们在匆忙行走,他们举着伞弯腰低头
走路,一边躲避路上的汽车溅起的泥水。
对于这个人我还知道些什么呢?我心里这样自问着,完全无法将杀死拉雪尔的
人抛出脑海之外。巴塞特曾说过,总共有1750万嫌疑人。心理轮廓描述有助于缩小
疑犯范围,但是,有极差的社交技巧的孤独的人数以千计,他们是些孤立和不快的
人,长得一点也不好看。那并不能够使他们成为杀人犯。
杀死拉雪尔的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会吃,也能喝,还可以跟任何男性一样睡
觉。他有生日,头上可能还有一个屋顶。但是,正如拉雪尔·尼克尔是现实世界当
中的一个女性,有自己的内心生活,杀死她的人也有自己的内心生活。
那天白天,我替一个12岁的小男孩看病,他在米德兰放火。我坐在他对面,往
下看了看,看见了他的案宗封面上他的名字、年龄、住址、婚姻状态和犯罪性质。
那些细节只是给了我一个简单的描述,他们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案卷里面有什么,也
没有说这个男孩子到底是谁。我知道里面远远不知几行字,正如杀死拉雪尔的人也
远远不止心理轮廓描述当中的17条。
但他是谁呢?使这个人与众不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塔楼医院的餐厅里吃午饭的时候,一个答案钻进了我的脑海。跟神话故事或
者刺激读物里面的情景不一样,我并没有在云中看到什么脸面,也没有在雨水滂沦
的窗玻璃上看见什么东西。一个罪犯的生理特征一般与我没有太大关系。拉雪尔的
杀人者也有可能就坐在对面,在借用我桌上的盐和胡椒,而我不能够认出他来,也
不可能知道这一点。我研究的是他的想法,不是他的眼睛。
同样,如果他来到我的诊室,让我了解到他的性欲全部的细节,我会立即明白,
他有可能就是杀死拉雪尔·尼克尔的那个人,根本不需要他本人说出来。
使这个人与众不同的东西是性变态幻想,这是驱动他的根本动力。这是使他与
众不同的地方。我回到书桌上,就这个杀人者的幻想写了整整一页,希望这有可能
让警方明白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以前在任何一个刑事调查案件中都没有这么做
过,但是,这看起来是符合逻辑的,也是向前迈出的积极的一步。
根据对来源材料的检查,我有这么一个意见提出来,即这名罪犯基本上属于有
性变态的人格障碍型,这种障碍的详细特征是普通人口中极为罕见的,他们在有总
体的性变态的男性当中也只是一小部分人。
我还认为,这名罪犯的性幻想当中一定包含下述因素当中的至少一部分:
1)成年女性;
2)这名女性将被用作性物体以满足这名罪犯;
3)不太可能找到他有密切的人际关系的证据;
4)里面一定有施虐内容,可能涉及刀具,一把或者数把,有生理控制和语言辱
骂的行为;
5)渴望凌辱女性受害者;
6)涉及肛门和阴道攻击;
7)希望看到女性受害者显露恐惧;
8)我会推断这样的性狂想最后会导致杀死女性受害者;
我还想强调:我觉得他的性幻想包括上述的某些方面,但不一定全部包括,而
且没有理由认为他的自慰性幻想仅仅局限在上述几点。
拉雪尔被杀死后,警方头一个月接到2500多通电话,那件案子的知名度还在继
续扩大,但这是一把双刃剑。7月15日在温布尔顿公园附近的几乎所有人都站出来了,
但结果是警方发现自己埋头于大量文件处理工作,根本没有想到要辩认凶手。
到目前为止,我的罪犯心理轮廓描述和罪犯的幻想分析已经传真到温布尔顿警
局了,我的工作可以说已经做完了。但我看到消息说,已经有10多人被作为疑犯接
受了问讯,然后又无罪释放。
约翰·巴塞特没有把事情办成,这使他特别难受,因为他将于11月份退休。他
一个星期回到公园一次,把他的车停在拉雪尔从沃尔沃车走出来的地方,然后一个
人站在林间空地里沉思。对于这位前任机队小组的警官来说,这是他一生所调查的
凶案当中最惨的一桩。他把这件事看得很重,把它当作自己的事情。“没有人被逮
捕,没有人被起诉,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他对一位新闻记者说,“我必须现实
一些,而且明白,每过一天,我抓住这个人的机会就小一点。我无法逮捕一个人,
也无法起诉他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因此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
这让我想起1950年代的一宗著名案例,就是斯特拉福郊外的米昂山的巫术杀人
案,那是苏格兰场的费边在他的职业生涯当中没有破获的惟一两桩凶案之一。之后,
他每年都去那个现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