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攻击的可怕性质导致一些人认为应该寻找逃跑的精神病人和性犯罪者,过去一
定有过不同程度的暴力犯罪历史。另外一方面,尽管内奥米被描述为一个相当不成
熟的15岁少女,但是,证人的陈述表明她有可能出去等某个人,或者至少希望遇到
什么人。她在邮筒前的公路边前后张望,然后带有一种目的走到短巷的黑暗入口处。
她在那里等谁?她是不是希望自己认识的某个人会从那里经过?
贝利斯希望得到一份罪犯心理轮廓描述,还有我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所提出的任
何看法。我给了他一张单子,上面列出了我需要的东西:包括重要的陈述和这个地
区的详细地图,上面要显示出乐场和周围的街道及房子。事有凑巧,我去贝德沃斯
警察局的时候正好碰到各种专家人员,他们也是来协助进行调查的。这些人包括我
早前在伯明翰的科学实验室碰到的那名女科学家,还有一位病理学家和一位牙医,
他们一直在研究内奥米乳房上的牙印。
在一间小会议室贝利斯主持了一个会议,并请我也列席参加。我非常高兴,因
为这给我少有的机会来直接向法医们提问而不是通过贝利斯警督向他们间接提问。
毫无疑问,最令人兴奋的消息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存在,科学家们有可能根据在
咬印上提取的唾液来建立一份凶手的DNA描述。
不同的进展报告宣读之后,我问了病理学家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场会有这样
少的血?”
“看来其中大部分是被阿斯特罗草皮和底下的铺垫物所吸收了。”他说。
“她的喉头被切开时是仰面躺在地上的吗?”
“是的。”
“脖子上是否有手压的证据?”
“不可能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因为切口会破坏任何青紫淤血的形成。”
我认为,她是否有可能首先因为卡脖子而死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你能否解释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至少有两刀,两者都是直线刀口。”
“有没有可能是刺人形成的伤口?”
“有可能,但刀子的刀锋一定很小。它们更有可能是割伤。”有人提出,塞进
阴道的有可能是一只瓶子,是一种很宽的东西,底座很大。将这种凶器塞进内奥米
的体内会需要多大的力气。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停顿,我感觉到那位病理学家不明白
我的问题的重要性。最后他说,需要相当大的力量。
“她下面的一半为什么没有很多血?”我问。
“因为对阴道实施攻击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血在循环了。”
“这表明她的喉头当时已经割开了?”
“是的。”
“阴道攻击本身足以使她死亡吗?”
“有可能。”
“喉部和阴道攻击都是从正面进行的吗?”
“依我看是的。”
“因此,在这个过程当中,她的乳房是在什么时候被咬的?当时她还活着吗?”
他最后失去了耐心,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说了对不起,然后解释这些事
情为什么很重要。如果脖子和阴道处的攻击是同时发生的,那就确切指明不止有一
名攻击者。同样,所使用的力量表明对内奥米有很大的怒气,或至少很激动。
牙医解释说,内奥米乳房上的咬印包括了上肯和下齿,这些牙印看来彼此距离
很远,表明乳房在被咬的时候是扁平的。
“咬乳房的时候她是躺在地上的吗?”我问。
他点头,然后解释皮肤当时还有弹性,因此不是牙痕模型能够透露出来的最多
信息的一部分,因为它有移动和扭曲的痕迹。有可能这么说,咬人的时候是用了相
当大力气的,当时还没有用力吸,并且说明当时内奥米还是活着的。
“相对于内奥米来说,咬她的人在什么位置?”我问道,希望他能够做个样子
给我看。
牙医对此考虑了一下,然后认为攻击者是在内奥米的一侧,与她躺在地上的身
体呈90度。
这一点我有个问题。这不是做爱时咬的,内奥米不可能默许这样的动作。她一
定体验到了相当程度的疼痛。一个人跪在她的左边,与她处在平行的位置,而且咬
到了她的左乳,这就使旁边还有个人按住她的可能性。到底有几个人在场?
这位牙医是牙齿和齿龈方面的专家,他说他要回去检查自己的发现,后来又改
变了自己的意见,他说上肯和下齿是反过来的。这表明只有一个人在内奥米的身上,
在她的同意下或者通过暴力将她按在地上,然后在咬她的乳房之前稍稍转动了一下
她的身体。
哪怕如此,我还是不愿意认为只有一个人涉及此事。
会议结束的时候,贝利斯转头向我。“你得去看看现场?”
“是的。”
“还有没有人想去的?”
有几个人接受了这个提议。
史密斯一家是18个月前搬到布莱茨霍尔小区的,在那个区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内奥米有两个哥哥,一个是安德鲁,一个是克雷顿,还有一个继兄大卫。在这个非
常整洁的半独立式房子里,窗帘都是拉下来的,还有一片纸张钉在前门上。
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以内奥米的脚步往回走,我和贝利斯到了邮筒,然后,
他再次确认了证人的陈述。
“那名12岁的姑娘就住在对面的房子里,”他说。“她站在楼上的凸窗边。”
“没有凸窗。”
贝利斯的脚步几乎在半空当中停下来。
“惟一的凸窗在100码以外的地方。”我说,一边指着那个地方。
“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们去看看再说。”我提议。
房子的号码跟那个姑娘的陈述是一致的,这意味着她的说法不知怎么就错误地
报告给这位警督了。贝利斯说,我们去看看那个姑娘是否在家,这样我可以评估一
下她当证人的可靠程度。在一个整洁的客厅里,贝利斯跟那个姑娘的父亲聊起来,
然后,我们带她上楼到了她父母的卧室,她就是在那个地方看到内奥米在星期四的
晚上一个人在外面走动的。
她说:“从我的位置可以轻松地看到内奥米,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没有任何
东西挡住我的视线。路上没有车辆经过。我看到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送完信之后,“内奥米经过了车站,然后向北走到大街灯底下,然后又站住了。
然后,她转身,然后往回走到了人行道,跟邮筒是一个方向。现在,她的步伐加快
了很多,她没有跑,但很着急……再后看到她朝后巷走去。内奥米只停了一两秒钟,
然后继续大步顺着后巷走,然后就看不见了。”
那姑娘为我指出那个邮筒的时候,事情立即就明白了,她不可能看到任何人的
脸,因为地点太远了。
“啊,我认出了她的夹克。”她解释说。
她能够认出内奥米来我毫不怀疑,但让人怀疑的是她描述内奥米有目的地朝后
巷走去的方式时所产生的距离问题。她不可能确认。
我和贝利斯顺着街道往回走,中途停下来跟当地的一个店主聊了一会儿,然后
转身朝通往乐场的后巷走去。那几乎是一条人踏出来的小路,可以从后面通到住地,
也是随便拉尿的一条捷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完几十码之后,不太明亮的
红外光突然间变得雪亮,黑夜一下子就变成了白天。以前没有人提起过这一点。如
果内奥米是从这里走过去的,这种光也会闪出来。贝利斯做了一个笔记,准备让人
去调查一下。
乐场很黑,很难判断出什么距离来,因此我推测了一下内奥米能够看到的距离。
不管当时是谁跟她在一起,他都必须相当熟悉这一地区,而且能够在没有光的情况
下摸索。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了解那个座椅,而且了解滑梯底下的阿斯特罗草皮。在
星期五,警方的搜查人员在整个乐场区进行了大规模搜索,当时还下着很大的雨。
没有找到杀死内奥米的刀子或者武器的痕迹。
我们回头朝内奥米的家走去,突然间被这个小区角落房子上的无源红外灯照得
睁不开眼了,那个地方离乐场停车场最近。一切看起来都是新的,贝利斯决定去问
问户主,看看那个灯是不是在凶案发生后作为一种保安措施装上的。
一名女士应了门,她还带着一名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小孩子都抱着她的腿,
还有一个婴儿在她的脚踝处爬动。她确认那只灯是新装的,然后说:“你们找到那
三个小伙子没有?”贝利斯问:“什么三个小伙子?”
“就是星期四晚上我听到他们从这里跑走的那三个小伙子啊。”
“你听到什么了?”
“我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我当时睡在床上,然后醒过来了。有三个人从楼底
下跑走了。”
“那是在什么时候?”
“约在11点。我当时看了钟。”
“你能够确定他们是男的?”
“我听到他们说话,而且一边跑还一边彼此吼。”
“你凭什么说他们有三个人?”
“我觉得是三个人。肯定不止一个人。”
贝利斯摇摇头:“你为什么没有做陈述?”
她看上去不自在了:“嗯,没有人来问我。”
这位警督看上去要发火了。这个区挨家挨户的调查已经做完了,而且活动专案
室设的拖车办公室就在她家正对面的地方。很明显,警官们肯定会在她家进进出出
地接水喝,但是,没有人想到要问问她。
我们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知道负责的头头们肯定会在专案室挨一顿剋。贝
利斯一向非常很顽固,也很有职业道德,他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得不到
任何解释。他下令明天早晨之前必须拿到这名妇女的陈述。
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警方已经在搜查星期四晚10点和11点之间在内奥米所在
的市镇住宅对面的绿地上游荡的三名或者四名小伙子了。贝利斯数次利用媒体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