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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白芳说,我还是得上白马去一下,否则,张校长那儿过不去。金焰说,我反正也没事,陪你去一趟吧。金辉也愿意跟去见识一下。
三人找了辆车,一路颠簸到了白马,发现这儿的芦苇都已经枯黄一片,更是见不到一个行人,不禁心里发冷。
白芳原想着,光天化日之下,去白马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故而放心的带着金辉和金焰去了。不想刚进白马村,就觉得这儿昏天黑地,几乎已经分不清日夜了。白芳正迟疑着是不是该先撤退,只听得阿土疯狂的叫了起来,眼呈恐惧之色,缩到了白芳身边。一阵风起,雾似乎又浓了一点,那声渐渐刮过来,三人看去,那竟然是一阵黑风!里面隐隐掺杂着狼哭鬼嚎之声。饶是金辉和金焰胆大,也变得面无人色!唯有白芳还算镇定,白芳深知,此时如果有一点大意,只怕三人都别想走出白马了!忙叫道,别慌,我们三个一起前进,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要分开!阿土已经吓得叫不出声来了,缩成一团。金辉赶紧抱起阿土,紧紧跟随白芳向前走去。那阵风越来越近,狼哭鬼嚎之声越加清晰,风像泡沫一样,呈现出许多形状,一个狰狞的鬼头露了出来,里面又似乎掺杂着白芳学生的声音,都在叫,白老师,你留下吧,白老师,你留下吧。白芳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回头再看金辉和金焰,竟然像是被那声音迷住了,直直的往前走去。白芳赶紧拉住他俩,似乎是一个激灵,两个站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芳,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芳心中叹息一声,想,有了这两个人,怕是今天,悬了,本来自己就没有多大把握,这下子,只怕三人都得留在这里了。
可是又不甘心全功尽弃,白芳一横心,咬破舌尖,一篷血雨向黑风喷去,黑风散了,哀嚎之声也渐渐淡去。白芳仍然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举步走去。黑蒙蒙一片,根本就分辨不清自己现在身处何地。白芳无奈,对两人说,你们跟紧我,如果有任何意外,就赶紧呼救。两人点头,白芳又怜悯的看了看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阿土,轻叹一声。好在曾经在白马工作过那么长的时候,白芳对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又想那女子曾经约她见面,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寻找。思来想去,这儿只有两个地方最有可能。一个是白马庙,另一个,就是那河边的小庙了。白马庙是白马蛰伏之地,危险最大,但上次遇险就是在白马庙边上,那女子及时出现,想必她所在之处,必定离白马 庙不远,故而凭着记忆中的路线,两人紧跟其后,向白马庙走去。
情景比记忆中更为不堪。每一步踏下去,都似乎听见从地下传来哀嚎之声,只听得人毛骨悚然。金辉与金焰两人寸步不离白芳身后,阿土也是一声不吭。在白芳记忆中,似乎应该已经到了白马庙了,只是为何还是一点轮廓都看不清呢?这校园里的黑雾,浓得像夜。突然觉得有东西扑来,白芳一个纵身,替二人挡开来物,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头!上面有乱蓬蓬的毛头,本来与脖子相连处,还是血糊糊的。白芳看清之后,吓得倒退两步,赶紧施礼,安息吧,心中祷告。幸亏其它两人并未看清,白芳心下稍安,阿土却闻到了血腥气,又是哀叫不止。
白芳正走着,发现前头是一个门,伸手一摸,门把手的感觉很熟悉,正是自己宿舍的大门。赶紧带着两人进得楼去。楼里也是一片浓浓的黑雾,白芳的宿舍在三楼,打开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一切倒还没有变过。水龙头依然是锈的,还在滴嗒滴水,枕巾被褥,雕花的木椅,破旧的桌子,还有生了锈的镜子,一切都是原样。白芳松了口气。刚按排金辉与金焰坐下,突然看见阿土一下蹿了起来就想往门外跑,白芳赶紧抱住它安抚,不想看到坐在床上的两个神色怪异,赶紧想要过去,却见金辉摆手,示意她不要过去。正诧异间,也觉得有些怪异,床上怎么有热气冒出?不好!白芳大叫一声,伸手想去拉两人,还未靠近,只见床就化成了一张大嘴,将两人吞将下去!白芳还未来得及反应,阿土护主,从白芳手上扑出,一下蹿入那张大嘴中!
白芳懊悔莫及,明知道这里面一切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将他们带来这里?还安心的以为,宿舍里至少也是一个安全的空间?
那张大嘴摇身一晃,变成了一个巨兽,大笑离去。白芳一看,原来,竟是饕餮!白芳想上赶上前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自己宿舍,原来,自己已经到了白马庙中!
这一惊,白芳大叫不好,只怕不仅不能救出二人,自己也无望出去了。
这时,整个白马庙地动山摇,上面唰唰落灰,白芳性命也危在旦夕!
白芳使劲的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白马庙中的一切,但是灰尘弥漫,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在白芳记忆中,白马庙原是一个小院,分别由三栋两层的小楼围成。红漆的木栏杆,木板的楼梯,红漆木格子的窗户,记忆中每个屋子中间好似都有一套桌椅,还有一些陈列柜台。但并没有任何摆放神龛的地方,可能是破四旧那会儿全破了?还是本来就没有设置,这白芳就不知道了。现在,要搞清自己在哪一栋楼里才是最重要的,不熟悉地形,当真是盲人骑瞎马了。白马庙虽然年代久远,但因为它曾经作为指挥所的意义,所以倒也经常有人进来打扫维养。只是近来,这里才断了人迹,白芳伸出手去,摸到一张桌子,再一摸,不对,不是桌子,倒像是一个柜台。白芳用手护着头低头仔细辩认,果然是一个陈列柜。里面放着当年指战员用过的一些器具,还有一张地图,和一盏油灯,旁边是一盒火柴。摆设一如当年的样子。白芳迟疑半晌,摸一起一张桌子砸向柜台。玻璃应声破了,白芳伸手去掏火柴,不想这火柴只是作个样子的,年代久远,早已不能再用。白芳心道,天不助我,一失神,手在玻璃上划破了一个口子,血顿时流了出来。白芳灵机一动,将血挤到油灯上,再运气一指,油灯亮了。
灯一亮,这屋子里的东西就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灰尘仍掉个不止,但至少能认清路了。这种灯,早些年的农村仍可常见的,人称美俘灯,好像最初是从美军俘虏那儿夺来的。油灯上扑个玻璃罩子,也不怕风,白芳小时晚上家里闷热,经常是点了美俘灯到外面做作业的,所以印象深刻。点着灯走了一会儿,总算是把屋里的景象基本看清。奇怪的是,只是找不到出去的门,也找不到楼梯。
白芳心下着急,金辉与金焰两个现在身处陷境,只怕拖延一会儿便会害了他们,眼下这样,却又如何救得他们?
一急之下,心中念道,凤凰,你在哪里?外公,你在哪里?柳红,你也快来啊。
眉心的痣又突突跳动,白芳心中一紧,只道是又将受到袭击。却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白芳再仔细四下看了一遍,发现四处灰尘遍布,却有一个地方一尘不染,心中生疑,对着这个地方慢慢走去,当真是如履薄冰,步步小心。将要走进时,眉心的痣又狂跳起来,伸手一摸,竟然是硬梆梆的鼓起,甚是反常。白芳顿足不敢再向前。那盏油灯的火焰也扑扑跳动,无风自舞。
停了片刻,却发现并无异常,缓缓推气,只感到有微弱的气流阻在前面,只是这气流并不是想象中的阴狠霸道,相反是似曾相识的温暖。白芳略一思索,施礼道,凤凰仙子,可是你在此吗?
白芳面前缓缓显出一个人影,白芳乍一看还吃了一小惊,我怎么能够看到自己,旋即又醒悟,必是那日救我的女子了。便施礼见过。那女子悠悠道,我便是凤凰。
白芳顿时不知从何说起。想像中可以与白马相抗衡的唯有凤凰,不想凤凰现在竟是跟自己一般模样,刚才感觉到,她的法力,也已经所剩无几了,金辉金焰又生死不明,一种力不从心的悲怆涌上来,顿时两眼含泪,手里油灯也几欲坠地。
幸好凤凰反应及时,阻止了油灯坠落。对白芳道,你也不必如此,我们先坐下从长计议。坐?白芳一愣。凤凰一笑,说,看来,你虽然已经醒了,但是对于法力的运用,却还不自如啊。白芳脸上一红,请仙子指教。
凤凰笑道,你本不是凡人,行事何必拘泥呢?只需心中默念,便可做到你想做的事。熟了之后,只需一想,事情便已经成了。白芳刚想插嘴,凤凰笑道,对付白马也是如此,只不过是他的念力比你强,所以你并不能轻易的消灭他。白芳被看破心事,脸上又是一红。又问,那,如何才能找齐五行来对付白马呢?
凤凰也重重叹息一声,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便讲起当日之事来。
原来,五行于同日投胎,投胎之初,人间鞭炮响个不停,正是喜庆之时。本来,于此时投胎,初入人世便能取得在仙界的修为。不想,白马早已得知,施法作乱,金在投胎之时,被白马使法力封住灵窍,故堕于尘世中迟迟不能醒悟,木刚出生就被白马盗来,水侥幸逃脱,但法力尽失,更不想成人后来白马村工作,被白马设计陷住了,火与土,在投胎时,被白马打散元神,差点陷于万劫不复之境!凤凰当日拼死力相救,眼看无力回天,拼出大半修为方将两人元神救回。白芳听得惊心动魄,刚想问下面如何时,只听得横梁上又唰唰落下不少灰尘,两个齐叫不好,横梁轰一声,倒在地上,砖瓦也一起倒了下来。
尘埃落定之后再看,凤凰是不着形体的,所以尽管灰尘砖瓦一齐下来,也依然从容自若,白芳却搞得一身狼狈,满头满脸尽是灰尘,站起来一抖,又是厚厚的一层灰下去。白芳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红。凤凰笑道,你也不必如此,何必拘泥于一副皮囊呢?白芳急于知道下文,便又催问道,姐姐,你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