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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一开始会觉得这不是才华,而是祸水。但是你们已经亲眼看到我们一起能做许多事,能够去许多地方,采取各种行动。你们自己看吧,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他停了一下,接着又说,“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惟一被社会遗弃的人,还有很多被遗弃的人我们还不认识,也许永远都不会认识,他们在绝望中默默地度过一生。为了我们,也为了和我们一样的人们,我们必须进行斗争。因为我们有机会,有能力,也有责任为世界上不为人知的这一小部分人争取自己的权利。今天我们在这里并不只是因为我们要来,而是因为我们是被选中的平民恐怖分子。”
我感到热血沸腾,我几乎要欢呼雀跃了。我知道其他人也跟我一样。
“平民恐怖分子?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有责任代表那些被忘记,被漠视,不被认可和赏识的人说话。我们要讲出他们的心声,使他们得到社会的承认。我们已经被忽视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再被忽视了。我们要让全世界惊醒,让他们聆听我们的声音,我们要对每一个人大声呼喊:“我们来了!我们来了!
我们来了!“
“好啊!”斯蒂芬激动得挥舞着拳头。
我也同样激动不已。
菲利普笑着说,“我们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呢?怎么样才能吸引社会的注意力呢?要靠暴力,靠有创造性和建设性的暴力行动。绑架人质,轰炸大楼,我们尽一切努力使我们被理解、被接受,使整个美国中部都来注意我们。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已有一个不小的联盟,要开始正式行动了。”
说完,他从那昂贵的套装里掏出一个锤子。然后转过身去,平静而冷酷地朝电视屏幕砸去。随着“砰”的一声响,破碎的玻璃四散飞去,溅得到处都是。
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方式砸碎了录像机。
“奥兰治城市新闻肯定会报道这件事的。”他说,‘啃定回有文章报道说,一个神秘的人闯进市政府摧毁了视听设备,就是这样。“他边说边猛地将电视推到地上,”我们以前的行动不熟练也不集中,既没有很好地选择目标,也没有适当地表明我们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说着又伸手去衣袋里掏东西,”这次,我专门做了名片。是专业印刷的商业名片,上面列着我们组织的名称。我们将把它们留在作案现场以让他们知道我们。“
他把名片传给我们,我一看,是白底红字,写着:“反对被冷落!
平民恐怖分子“
“很好!”斯蒂芬说,“太好了!”
“我们破坏得越厉害,有关我们的文章就会越长,我们获得的注意力也会越多。”菲利普在我们面前绕着桌子边走边说,“跟我走!”
我们跟着他去了外面的工作间。他俯身打开桌上的一台电脑说:“他们早把我给忘了。甚至都没想到要修改我的密码。真是笨蛋。”他打开保护栏,输入了身份识别号和密码,屏幕上就出现了财产记录。其中一列是所有者的姓名,另一列是财产的估价。
菲利普敲了两个键,记录就全被删掉了。
“走吧!”他说,“他们一定会认为是遇到了很厉害的电脑黑客,删掉了许多重要的政府记录。这会被登在文摘报,或时报的奥兰治专版上。”
他站起身来,将电脑显示器拉出来,“哐”的一声摔到地板上,然后又用脚将屏幕踢碎,用胳膊将桌子上的其他东西统统推到地上。
“我们可以肆意妄为,那些笨蛋永远都抓不住我们!”他说着,跳到桌子上,将锤子高高举起,喊道,“我们铲平这个鬼地方!”
我们在他的指挥下开始分散行动。我先捣毁了一培模板墙,砸了一台显示器,又打开文件箱,把能够看的都胡乱地翻了出来。我感觉爽极了,又激动又兴奋,平时压在心头的敌对和失望的心理在奥兰治市政府这些无名的没有知觉的物体上得到了充分的宣泄。
整个楼里一片废墟。
半个小时后,我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来到电梯旁集合。
看着这一切,菲利普笑得合不拢嘴。他说:“这件事一定会受到重视和调查,并得到相应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端。”说着打开了电梯门,我们走了进去。
电梯门即将合拢的一刹那,他将钥匙和安全卡扔到了二楼的地毯上。
“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23章 爵士音乐会
就像一个小孩突然拥有了大量的财富,或者是一个恐怖主义者一夜间登上了独裁者的宝座一样,我沉醉在对未来的幻想中,贪婪地享受着新获得的权力。
我觉得我们都有这种感觉,只是不说罢了。这种感觉太新鲜,太强烈,也太纯朴了,我们不想通过讨论来淡化它。我特别激动,而且异常兴奋,简直有点儿陶醉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常胜将军,无所不能。菲利普的预言很对,我们砸了市政府的事不仅上了奥兰治城市报,而且在时报和文摘报上也有报道。
虽然从大楼的后门到被我们毁坏了的工作间里到处都是我们的指纹,菲利普还将钥匙和安全卡扔到了电梯门口的地毯上,虽然我们还散发了好多新名片,但每篇报道都说警方对此案毫无线索。
我们又一次遭到了冷落。
我觉得我应该感到内疚。从小我就知道要尊重别人的财物,现在我也从没想过要去损害不属于我的东西。但菲利普是对的,如果我们的行为是为了扶正祛邪,即使违反了法律也应该属于正义。这个道理梭罗说过,马丁。路德。金也说过。马尔库斯。艾克斯的背叛行为也为美国人所崇奉。我们只不过是战斗在反对虚伪和不公正这场持久事业中的无名之辈。
我还想毁坏其他地方。
什么地方都行,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随心所欲地进行破坏。
第二天,我们又在我家集中了。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谈论著,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壮举”。其中我们的新伙伴朱尼亚显得尤为激动。他格格地笑个不停,像个小男孩而不是60多岁的老头儿,显然这是他多年来干过的最令人兴奋的事。
菲利普独自站在厨房门边。看到他独自一人,我就走去问他,“我们下一步怎么干?”
他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有主意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从第一次恐怖行动开始直到现在,我们的兴致正在逐渐升高,大家都在兴头上,准备继续干下去,可菲利普却好像……也不知道他是厌倦了,还是失望了,难道他对一切都失去信心了吗?我看着他,突然想到他是否得了抑郁症。但也不像,抑郁症患者要么情绪高昂,要么一落千丈,没有中间形态。而他却似乎十分平静。
也许他感到了内疚。
他正在想着我认为我应该想的事。
我仍然想去袭击某个地方,给这个社会再一次打击,但我知道现在提出这个请求时机不好。在我左边的桌子上放着文摘报娱乐版,我顺手拿起来,头版头条文章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在时尚岛的新港海滩正在举办年度爵士音乐会。去年我曾经和简一起去了那里。每年的三四月间,爵士艺术家都在百老汇附近的露天剧场举行星期四免费音乐会。
“让我看看。”菲利普说着,从我手中拿过了报纸。显然他刚才从我背后看到了报纸,并且发现了感兴趣的内容。他看完头版头条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分钟前还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生机,兴奋得闪闪发光,“有了!”他说。
他接着便阔步走到房间的中央,举起报纸大声宣布说:“明天我们去爵士音乐会。”
我们原打算提前到达,但一路上严重堵车,当我们千辛万苦抵达时尚岛时,已经是5点50分,离音乐会开场只剩下10分钟了。
会场上摆满了露天座位和折叠椅,都已经坐满了人。迟到的人们就站在会场周围。我们站在一家男士服装店前,看着顾客们出出进进,他们都是我平日深恶痛绝的高消费阶层。身材苗条的女士们身穿紧身衣,戴着太阳镜;年轻富有、英俊潇洒的男士们大多在谈论生意。
菲利普显然跟我有同感,他厌恶地看着那群人,“一群讨厌的家伙!”他说。
这时主持人开始讲话,一群留着长发的男人和剃着短发的女人统统以中性打扮的模样出现在舞台上,紧接着音乐开始了,是拉丁音乐。我朝菲利普看了看,他显然有了什么计划,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看着他昂首阔步向前走去,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
他在一个穿著名牌网球衣的漂亮女人面前停了下来,这个时髦的饶舌妇一直在同旁边一个穿着相同服装的女人说话,自从音乐开始起她们就始终没有停止停过。菲利普转身对她说:“请你安静一会儿好吗?我们要听音乐。”
说完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那个女人顿时借了,半天没有反应。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菲利普已经回到了我们中间。她转过身来看着我们,又看了看四周,想弄明白究竟是谁打了她。她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面颊被打得通红。
她和她的朋友很快便走开了,向一个站在露天座位附近的保安走去。
菲利普冲我笑了笑,我听到比尔和朱尼亚在后面格格地笑。
“我们怎么办?”詹姆斯问。
“听我的。”菲利普说完向前走去,沿着折叠椅的方向挤进了人群,在一位年轻的土耳其人身旁停了下来,那个年轻人正在跟人谈论股票交易。
菲利普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那个年轻人的头发,用力地拽了起来。
那个人痛得大叫,不停地转圈,双手握成了拳头。
史蒂夫走去朝他的腹部猛击了一拳。
那人立即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不住地大喘气。他的朋友们瞪着惊恐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