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咖啡,一边无所事事地翻阅着一本已经翻烂的红皮书,她们都没有说话。当我进去时,她们抬起头,目光循着我的脚步声扫了一眼。
我究竟为什么要到这个鬼地方来?我突然希望自己能在业余时间继续兼职西尔斯公司的那份工作,以便为自己保留一些精神寄托。我不能放弃那份工作。长期以来我和简都在做钟点工,虽然不怎么富裕,但是还算过得去。假如我事先知道等待我的是这种情况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我还可以等待下一次机会。
可是现在我已经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在我找到别的工作之前,我没有理由不干。
我发誓要尽快开始申请另一份工作。
买一罐可乐需要50美分,我正巧还有75美分。我将50美分塞进自动贩卖机,按了一下按钮。从机器里面掉出了一罐莎西特可乐。莎西特?这台机器一定是运行了一条可乐程序。
我大吃一惊。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斯图尔特正坐在我的座位上。我走过去后,他转身面对着我,“你去哪儿了?”他问道。
我看了一眼文件柜上的挂钟。我离开这里还不到10分钟,“我在休息。”我说。
他摇摇头,“你不会是那种人吧?”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有休息的合法权利,”他说,“但是请你不要滥用这个权利。”
我想提醒他说,他曾经打电话告诉我可以休息15分钟,我还只用了七八分钟。可是我不敢这么说。我点了点头,“好的。”
“就这样吧。”
我等待着。可是他并没有离开我的座椅,而是直起腰来,继续看他手里的一份文稿。我尴尬地站在办公桌前,“首先,”他说,“自动化界面公司将要在1月份推出一套刚刚开发的软件,它名叫派博。派博是一种集成的雇员名单和人事信息系统软件,它能使用户查询雇员的个人数据文件,同时还能处理工资单,计算联邦和州所得税的扣除额以及公司税前税后可分配利润项目。我将去参加一次新闻发布会,我要你为我起草一份有关这一产品的详细阐述。”
我绝望地感觉到力不从心。但是我仍然以自信而又干练的姿态点了点头。
“我把产品简介留给你做参考。”他往前靠了靠,把几页纸放在我桌上,然后站起身来,“我认为你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假如有问题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请你在今天下班之前把写好的材料交给我,或者,假如来不及的话,明天早上也行。这样你就有足够多的时间完成这项任务。”
我又点了点头。他贴着桌子走出去,我向墙边靠了靠,以便给他让路。
我坐下来,看着他留给我的几页纸。我不能肯定他要的是什么东西。一份详细阐述?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既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提纲一类的东西,也没有给我看本公司的任何一份新闻发布稿;没有人告诉我说,“这些是我们需要的,”“那些是我们不需要的,”写多少字?写几行?哪怕一个字的提示也行,可是现在一切全靠我自己了。我意识到,这是我在这个新岗位上初次面临的考验,我他妈的最好能够通过。
我扫了一眼德里克,这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我不喜欢那种笑容。
我猜测,斯图尔特正在写一份新闻发布稿,我需要做的就是简单描述一下这套派博系统,他再把这篇文章加进他所写的新闻发布稿中。我阅读了他留给我的那些产品简介,基本上说,它是从技术角度对派博系统做出的详细描述,我想,我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份资料重新组织和修改一下,使它更加简洁。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眨眼已经是12点了。德里克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准备去吃午餐。我看见人们手里拿着午餐袋纷纷向电梯走去,走廊上传来哗啦哗啦摇晃钥匙的声音。我不想跟德里克一起去吃午餐,于是便让他先走了一步。几分钟之后我走出了办公室,向电梯走去。
我没有带午餐,也不想在大楼附近花掉这一个小时,于是便乘电梯下楼,直奔我的汽车。在来上班的路上我曾经看见一家墨西哥餐馆,便决定去那儿吃饭。
墨西哥餐馆里挤满了吃午餐的人群。显然,公司其他人和社区附近其他公司的就餐者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等我点的菜端上来时,午餐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所有的餐桌周围都坐满了人,我不得不拿到汽车里吃。等我吃完饭开车回到公司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汽车,我好容易才找到一处车位。我想可能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我决定从现在起自带午餐。
我锁好汽车之后,看到莉莎向她的汽车走来。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向她摆了摆手,冲她笑了笑。她毫无反应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向了别处。尽管意识到的有些晚,我毕竟还是意识到了,那天她在人事部的表现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根本不是在跟我调情。她是在做她的本职工作。很显然,她对我微笑的方式跟对别人一模一样,接触我的方式也跟别人没有任何不同。我回到办公室里,感到遭受了奇耻大辱。
我终于在两点钟写完了派博软件的详细阐述。当时距离下班还有3个小时,我便一遍遍地浏览文稿来打发时间,希望把它修改得尽善尽美。我用写字台旁边的一部打字机打出了文章,在4点半左右送到了斯图尔特的办公室。他在看文章的时候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说这篇文章出色极了,但也没有说这玩意儿是臭大粪,因此我估计他是接受了它。
他把文稿放进了抽屉,“下一次,”他说,“我希望你写在个人电脑上,以便在必要的时候进行修改。我会让人把那台打字机从办公室里拿走的。”
我对文字处理系统并不熟悉,不过上大学时在通讯课上曾经使用过一种,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就会熟练起来。因此我点了点头,“我本想用电脑写,可是没人告诉我它在什么地方。”他扫了我一眼,“有时你必须自己采取主动。”
我对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到家的时候,简正在做意大利通心粉。我把外套和领带扔到椅背上,走进了厨房。我感到这一天过得简直糟糕透了。
房间里温暖如春,洋溢着烹调的香味儿,电视上正在播出地方新闻。我感到我已经置身于家庭生活之外了,因为我总是不在家里。当简关上窗户,挡住夜晚的凉风时,我不能代替她,当她看电视的时候,我也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这使我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匆匆过客。我想我早已习惯了业余时间工作,而多数时间在家晃悠的生活,但是现在我的日常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走进厨房,简转过身来对着我微笑,手里仍在搅拌意大利面条的调味汁,“怎么样?”她问道。
她没有说“亲爱的,今天过得怎么样”,但是其效果却是同样的。她的问候激怒了我。她简直太富有幽默感了。我耸耸肩膀坐了下来,“还行。”我本来想多说几句,告诉她关于莉莎、班克斯、斯图尔特、德里克,关于我那间可怕的办公室和那份可憎的工作,可是她的问候好像堵住了我的嘴。我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隔着走廊远远地看着客厅里电视机上正在播出的节目。
我在那儿坐了很久。进餐时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对于刚才的沉默向她表示了歉意。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迁怒于她,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她处之泰然,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并且对我表示了最大限度的理解。
“一般来说第一天总是最糟糕的。”她一边将脏盘子放进洗涤池一边说。
我盖上了意大利干酪罐头,“但愿如此。”
她回到餐桌旁,亲昵他捏了我一把,“别担心。一会儿我会让你尽情开心的。”她说。
晚餐后,我们看了一会儿电视。星期一的情景剧是我们的传统节目,可是我告诉她我必须早睡,因为6点钟就要起床上班。通常我们总是看到11点钟才睡觉,那天晚上我们10点钟就并肩走进了卧室。
“你想跟我一起洗个澡吗?”我刚坐下她便问道。
我摇摇头,“我情绪不好。”
“很累吗?”
我笑了,“对,我很累。”
“很累。”这是我们两人对换个姿势进行性交的一种婉转的说法。自从我们搬进这套公寓起就开始用这种方式表达了。有一天她想跟我作爱,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行不行,因此便对她说我很累。我闭上了眼睛,知道下面该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用嘴巴替我做了她该做的一切,我的感觉好极了。从那时起,“很累”
对我们来说便具有了新的涵义。
简迅速地吻了我一下,“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我脱掉衣服,爬到了床上。我很兴奋,也有过一次射精。我的确感到累极了,便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我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没等她洗完,我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3章 被冷落的人
内部程序及二级软件处助理协调员。
除了我这个假惺惺的头衔中所包含的意义外,我似乎变成了比那些引人注目的小职员们还要高出一等的人物:打印备忘录,校对文稿,做一些内部程序及二级软件处协调员既不愿意亲自做又不愿意交给秘书去做的事情。
第一天的工作如果不是偏离了轨道,就是我的考验以失败而告终,总之斯图尔特再也不会冒险把真正的工作交给我了。
我不敢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
开始几天,我试着跟德里克交谈,早上向他问声“你好”,晚上下班时说声“再见”,一天中偶尔还会在某个时候没话找话地跟他套近乎,希望两人就此交谈起来。但是我的一切努力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他坚持对我沉默不语,我很快便认输了。
用专业术语来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