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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拿手套是个让人发抖的计谋。”艾密莉自言自语,“这是第二次成功了。可怜的珍妮弗姑母,她知道这件事吗?我怀疑,可能不知道。我得赶快走呀,否则查尔斯等得太久了。”
安德比在艾尔默的福特牌汽车里,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顺利吗?”当他把旅行毯给她披上的时候问她。
“在某一点看顺利,我不敢肯定。”
安德比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她。
艾密莉以否定的口吻回答他的眼光说:
“不,我不想告诉你,你知道,这可能和那件事毫无关系——倘若真的这样,就不合理了。”
安德比叹一口气:“唉,我把这叫做难题。”
“抱歉!”艾密莉坚定地说,“但事情就是这样”“随你的便罢!”查尔斯说。
他们沉默地前进着——查尔斯是生气的沉默,艾密莉是不以为然的沉默。
在差不多到达埃克参顿时,艾密莉以完全出人意料的话打破了沉静。
“查尔斯,你玩桥牌吧?”
“玩呀,你怎么问这个?”
“我在考虑,当你在估计你的技巧时,人们是怎么教你的?要是你是防守的——就算赢者;但要是你是进攻的——就算输者。而现在,对于我们这件事,我们是进攻的——但是,我们一直弄得方法不对头。”
“你是什么想法?”
“我们一直在算赢者,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在侦探那些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人,然而这似乎不可能,这也许就是我们搞混乱了的原因?”
“我没搞混乱!”查尔斯说。
“好,那是我搞乱了!我乱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让我们从另一x角度去看,就算是输者——不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人。”
“好吧,让我想想——”安德比沉思着,“开始是威尔里特一家,和布尔纳比、莱克罗夫特、罗尼……呵,还有杜克!”
“对!”艾密莉表示同意,“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能是杀害上尉的人,因为当上尉被杀害时,他们都在西塔福特寓所里,他们互相证明,谁也不能要赖,呢,他们都不是现场凶手嘛!”
“事实上,住在西塔福特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现场凶手,”安德比说,“甚至艾尔默,”他的声音低到连那个司机都不可能听见,“因为星期五去西塔福特的路不能通车了。”
“他可能是走路去的,”艾密莉同样压低声音说,“如果布尔纳比那天晚上能走到那里,那艾尔默就可能在午饭时启程了——
五点钟到达埃克参顿,杀了他,然后走路回来。”
安德比摇摇头,说:“我认为他不可能走回来,你记得吧,六点半已开始下雪。反正,你不打算控告艾尔默吧?”
“对!”艾密莉说,“当然不告他,即使他是个杀人狂。”
“嘘!要是他听见了,会伤害感情的。”
“无话如何”你不能肯定他没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
安德比说:“他不可能徒步往返埃克参顿,并且整个西诺福特无人知晓,你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这里真是人人无所不知的地方。”
“对的。”安德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西塔福特的人都不是现场凶手的理由。当时唯一不在威尔里特家的人——帕斯荷斯小姐和成亚特上尉,他们是病残者,他们不可能穿过暴风雪。还有那位可爱的老克尔提斯和他的太太,要是他们中任何一个是谋杀者的话,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去埃克参顿度周末,并且杀完了人才回来。”
艾密莉大笑,说:“当然,谁也不可能离开西塔福特到外地度周末而没人留意的。”
“如果是克尔提斯太太平的,那克尔提斯一定会发现她不在家的。”
“那当然。”艾密莉说,“凶手该是阿卜杜尔,档案里一定记载,他是一则“印度低级炮兵,在一次叛乱中,策列维里安上尉把他的心腹弟兄抛出船外,——事情很可能是这样。”
安德比说:“我不相信那个可怜的,样子忧郁的土著人会杀人!”
“我知道是谁啦!”他忽然又说。
“你说什么?”又密莉急切地问。
“我是说那个正要生第八胎的铁匠妻子。
这个勇猛的女人,不顾一切,一直走到埃克参顿。用管子打他。”
“请问为什么?”
“因为,虽然那个铁匠是前面七个孩子的父亲,策列维里安上尉则是未来的那个孩子的父亲。”
“查尔斯,不要粗俗!其实,干这事的可能是铁匠,不是她?你看看这个可信的情况,想想看,一双结实强健的手臂是怎样挥舞管子药呀!而他的妻子要照顾七个孩子,可能无暇顾及他是否在家。”
“这庸俗得象白痴说的话了!”查尔斯说。
“这很可能!”艾密莉表示同意,“算失败者没有成功!”
“那你呢?”查尔斯说。
“我?”
“发生谋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多么离奇呀!我从未想到这点,我当然在伦敦啦。但我不知道怎么能证明这一点,因为当时我一个人独居于我的寓所。”
“这下把你驳倒了!”查尔斯说,“动机决定一切,你那位小伙子就要到手两万英镑!
你还说什么呢?”
“你真聪明,查尔斯。”又密莉说,“我明白了。我才真正是个最受嫌疑的人,可我从未想过这点!”
第二十七章 拿尔拉柯特采取行动
两天以后,艾密莉一早从西塔福特来到了拿尔拉柯特侦探的办公室。
拿尔拉尔柯特打量着她,他心里暗暗佩服艾密莉的勇气、决心和那种坚定的乐观精神,她是个战士,而拿尔拉柯特钦佩的就是战士。
可是她对吉姆·皮尔逊好得太过分了,这个小伙子在这极谋杀案中完全充当了笨蛋的角色。
“旅客登记簿上的记载是事实,”他说,“因此,警察就抓了他。这个人是否真的清白这倒不在乎,关键是有足够的证据就能判他的罪。策列福西斯小姐,我们所要的是有罪的人。”
“你是不是确认吉姆有罪?拿尔拉柯特侦探?”
“对不起,小姐,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只能这么说——我们正在仔细审查的不仅是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指他的弟弟白里安?”
“一个不得人心的人。白里安·皮尔逊拒绝提供他个人的情况。不过据我看……”拿尔拉柯特脸上显出了那种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我看可以对他的情况做些猜测,若猜对了,半个小时后真象就大白了。还有一位女士的丈夫德分先生……”
“你见过他?”艾密莉探问。
拿尔拉柯特望着那张活泼、生动的脸庞,感到很轻松,他收起了官场上的警惕,背靠着椅子,重述起他和德令先生的会见。
“那是我发的电报。”
拿尔拉柯特从肘下的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无线电报抄本,那是他刚发给罗森克劳恩的。
“这是回电。”他又递过一张电报纸。
艾密莉念着电报:
“拿尔拉村特艾息特德莱达尔路二号德令先生所说属实,整个星期五下午我们都在一起。罗森克劳恩”“畸!讨厌。”艾密莉选择了一个较温和的词,她知道警察容易冲动。
“啊,”拿尔拉柯特沉思地说,“令人讨厌,是不是?”
他那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又浮现了。
“我是个多疑的人,小姐。德令先生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认为只做完全对自己有利的事很令人遗憾。于是,我又发了一份电报。”
他又把两张纸递给她。
第一张上写着:
需要关于策列维里安上尉被谋杀的情报,你支持马丁·德令先生星期五下午的托词吗?
艾息特,警察分所拿尔拉柯特侦探。
回电的口气焦虑不安,甚至毫不吝啬发报费——
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个犯罪案件,星期五没有见到过马丁·德令先生。上次出于友情我才支持了他的陈述,我认为那天他妻子要他去等候离婚诉讼。
“哎呀呀!”艾密莉说,“你真聪明,侦探。”
拿尔拉柯特一向自认为很聪明,他满意而轻松地微微笑了。
“男人们总是多么互相忠诚呀!”艾密莉看着电报继续说,“所以能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多么可贵。不过,在某些方面,我认为男人们又都是走兽。”
她信服地对侦探微笑着。
“喂,这些都很机密,策列福西斯小姐。”侦探提醒她,“我让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真使人敬爱,”艾密莉说,“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了,记着,”侦探告诫说:“不要对任何人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告诉查尔斯·安德比先生?”
“记者终归是记者,”拿尔拉柯特说,“不论他驯服到什么程度,小姐——嗯,新闻终归是新闻呀,是不是?”
“我绝不告诉他,”艾密莉说,“我认为我已封住了他的嘴,但正如你说的,新闻记者终归是新闻记者。”
“永远不透露多余的情报,这是我的信条。”拿尔拉柯特说。
一丝欣喜在艾密莉的眼中一闪而过,她暗暗好笑,在刚才后半个小时的谈话中,拿尔拉柯特已大大地违反了自己的信条。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与现在没什么联系但弄清它会有好处的。
“拿尔拉柯特侦探,”她说,“杜克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克?”
她觉得侦探被这突然一问惊了一下。
“你记得吧?”艾密莉说,“那天在西诺福特,你从他屋里出来正遇上我们。”
“啊,对,对。记起来了,老实对你说,策列福西斯小姐,那天我是想去听一听杜克先生对转桌降神一事的叙述,要知道,布尔纳比少校不是第一流的讲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