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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对。记起来了,老实对你说,策列福西斯小姐,那天我是想去听一听杜克先生对转桌降神一事的叙述,要知道,布尔纳比少校不是第一流的讲述者。”
“然而,”艾密莉沉思地说,“假如我是你,我就去找莱克罗夫特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去找杜克先生?”
两人沉默了一阵,拿尔拉柯特说;
“只是对人的看法不同罢了。”
“警察了解社党先生吗?我怀疑。”
拿尔拉柯特没出声,他双眼只盯着吸墨纸。
“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艾密莉说,“这似乎是杜克先生极好的写照。也许,他并不仅仅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吧?你们对此有所了解?”
她看出拿尔拉柯特在收敛自己的微笑,他的脸皮在微微抖动着。
“你喜欢猜测,是不是?策列相西斯小姐。”他亲切地说。
“当别人不把事情告诉你时,你就得猜测呀!”艾密莉以牙还牙地说。
“如果一个人象你所说的那样;正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拿尔拉柯特说,领且他认为重提往事是令人讨厌和不便的时候,警察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我不打算干涉他人的秘密。”
“我明白了,”艾密莉说,“不过你仍然去找了他,是不是?你似乎曾认为他可能插手了这件事。我但愿……但愿我能了解社克先生的为人,了解他从前沉迷于犯罪学的分科是什么?”
她恳求地望着拿尔拉柯特,但后者的脸上毫无表情,艾密莉知道不能再期望他说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就告辞了。
艾密莉离开后,拿尔拉柯特仍旧坐在那里,直盯着那个吸墨纸,他的唇边留着笑痕。
他按响了铃,一个下底走了进来。
“搞清楚了吗?”拿尔拉柯特问。
“完全清楚了,先生。不是普林斯顿的达奇,而是双桥的旅店。”
“噢!”拿尔拉柯特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
“好,这么处理好。星期五你跟踪了那个年轻的家伙吗?”
“他坐最后一班火车到了埃克参顿,但还没发现他离开伦敦的时间,现在正在查询。”
拿尔拉柯特点点头。
“这里有一张斯迈尔特教堂的登记表,先生。”
拿尔拉柯特打开一看,那是威廉·马丁·德令和玛瑟·伊丽莎白一八九四年的结婚登记记录。——“嗯”,侦探问,“还有别的吗?”
“有,先生,白里安·皮尔逊是从澳大利亚坐一艘有蓝色烟囱的船‘菲力迪亚号’来的。这条船曾在南非开普敦港靠岸,船上的旅客中没有名叫威尔里特的,也没有什么从南非来的母女俩,只有从墨尔本来的伊万斯太太和伊万斯小姐,还有约翰逊太太和约翰逊小姐,据描述,后者与威尔里斯一家相似。”
“哼,”拿尔拉柯特说,“约翰逊——可能真名既不叫约翰逊,也不叫威尔里特,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还有别的情报吗?”
“没别的了”“好,”拿尔拉柯特说,“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第二十八章 艾密莉小姐的新发现
“可是,亲爱的小姐,”克尔伍德先生说,“你还能指望在哈息尔莫尔找到什么呢?策列维里安上尉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警察也彻底地搜查过房子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皮尔逊先生的事,呢——只要可能,会弄清楚的,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打算能找到什么东西,”又密莉说,“也不打算能发现什么警察漏掉的东西。
我很难对你解释,我要的——要的是那个地方的气氛。你把钥匙给我有什么难处吗?”
“当然没有。”克尔伍德先生庄重地说。
“那就请给我吧?”艾密莉说。
克尔伍德先生带着宽容的微笑把钥匙递给艾密莉。
艾密莉作出这个决定,完全靠她那机智、果决的性格。原来那天早上艾密莉收到了以令太太的一封信,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策列福斯西小姐:
你说过对任何一件在任何环境下
发生的小事你都想知道,现在我要告
诉你的事尽管不重要,但是,小姐,
我认为我有责任立即告诉你,但愿这
封信能赶得上今晚最后一次或明早
第一次邮递,能及早地到你手上。我
侄女来说,警察没有拿走策列维里安
上尉的任何一件东西,但是屋子里却
失了一件东西,这件事在当前看来并
不是不重要的,小姐,策列维里安上
尉的一双靴子不见了。那是依万斯和
布尔纳比少校在清检东西时发觉的。
小姐,这事我认为不很重要,但我想
你一定是很想知道的。那是一双厚靴
子擦了油,如果上尉那天外出的话,
他一定会穿它的,但他没外出,这就
说不过去了。靴子不见了,谁拿走了
呢?没人知道,我清楚这事不重要。
但我觉得有责任写信告诉你,希望这
封信能马上到你那里,希望你不要为
那个年轻人过于着急,小姐。
你的忠实的朋友—-J·贝令太太”
艾密莉反复地看了这封信,她和查尔斯讨论起来。
“靴子?”查尔斯想了想说,“看来没有什么意义。”
“不!这里一定有文章,”艾密莉指出: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失掉一双靴子?”
“依万斯会不会捏造呢?”
“他为什么要捏造呢?要捏造应该造些有实用价值的事,要造这么件事就太无聊了。”
“靴子与脚印有关系。”查尔斯沉思地说。
“这我知道,但脚印并没有成为这案件的一部分呵。也许是因为又下雪了。”
“对,也许是这样,但即使……”
“可能地送给某个流浪汉了吧,”查尔斯说,“然后那个流浪汉又杀了他。”
“有可能,”艾密莉说,“但这事听起来不很象策列维里安做的,他可能找人帮干点事给他一个先令,而不至于把他最好的一双靴子给人。”
“对唯,那我放弃刚才的看法。——查尔斯说。
“我不会放弃我的想法的,”艾密莉说,“我一定要想方设法追到底。”
于是,艾密莉来到了埃克参顿,她首先到了三皇冠,在那里她受到了贝令太太的热情接待。
“你那位年轻的朋友还在牢里,小姐,这真是太不象话了,我们谁也不相信他会干那种事。看来你接到我的信了吧?你大概很想见依万斯吧?要是想见他,他恰好住在福尔街八十五号。找想陪你去,但又离不开,你干万别错过这个机会。”
艾密莉当然不愿意措过这个机会。依万斯不在家。依万斯太太把她让进房里,当她们坐下时,又密莉开门见山地谈起了她想了解的事。
“我是来跟你谈你丈夫对贝令太太讲的那件事,就是策列维里安上尉丢失一双靴子的事。”
“这实在是件古怪的事。”那位女人说。
“你丈夫是不是可以肯定有这事?”
“啊!当然可以肯定,上尉在冬天大部分时间都穿着它,那是一对大号靴子,他总是把两双短袜子会在里面。”
又密莉点点头。
“不会是拿去修补或什么的吧?”艾密莉提示说。
“别人不知道的,难道依万斯还不知道吗?”依万斯太太大胆地说。
“对!我也这么想。”
“这件怪事我想与谋杀没什么联系,你看呢?小姐。”
-“似乎是这样。”艾密莉表示同意。
“他们还发现什么新情况吗?小姐。”依万斯太大的问话有些急切。
“有,还有一两件,俱不重要。”
“艾息特侦探又来了,我看他们也可能又发现什么了。”
“是拿尔拉柯特侦探吗?”
“对,就是他。小姐。”
“他同我坐一趟火车来的吧?”
“不,他坐汽车来的。他先到三皇冠去查问那位年轻先生的行李。”
“那位先生?”
“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
艾密莉睁大了双眼。
“他们问汤姆,”那女人继续说,“后来,我恰好经过那里,汤姆告诉我的,他记得那位年轻人的行李上有两条标签,一条是到文息特,一条是到埃克参顿。”
查尔斯为了得到特号新闻不惜犯谋杀罪,一个念头闪过,艾密莉的脸上不禁兴奋得发亮。她断定,一个人写过这种题材也肯定干得出这种事情。她佩服拿尔拉柯特的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本案有关联的人。在他与她会晤后,他立即坐着汽车离开了文息特,轻快地完程到达三皇冠,而她却先在艾息特吃了午饭。
“后来,侦探又到哪去了?”她问。
“去西诺福特了,小姐”“到西塔福特寓所吗?”
她知道白里安·皮尔逊还和威尔里特家人住在那里。
“不是,小姐,去杜克先生家。”
又是杜克,艾密莉感到恼火而又困惑不解。老是杜克——这个未知因素,她觉得应该从杜克那里找到些证据,但社党对每个正常的、普通而愉快的人似乎都产生同样影响。
“我非见他不可,”她暗自说,“一回到西塔福特我就直接上他那儿去。”
接着她谢过依万斯太太,就去克尔伍德家拿到了钥匙。现在,她正站在哈息尔莫尔的厅堂里,琢磨着从哪里得到、怎样得到那样东西。
她慢慢地走上楼,走进楼上第一间房,这显然是上尉的卧室。正如克尔伍德先生所说的一样,上尉的个人财物已清点了,毡子整齐地叠成一堆、抽屉空空如也、橱柜里唯一的一个挂钩也空无一物,鞋柜只有一排排空架子。
艾密莉叹了口气,转身下楼,这里曾是死尸倒下的起居室,飞雪从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