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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装了,你不是想了法子天天跟在我的后面吗?”陈开问他,这个人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是不是发烧了?”绯绡说着伸出一只长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哎呀,我们的历史教授都看到了,你就不要再演戏了!”陈开急着说,难道他跟着自己有这么丢人吗,怎么死活都不承认?
“你们的历史系教授是不是有妄想症啊!”绯绡不明所以。
陈开听了心都凉了,也许吧,那个老头都快老糊涂了,自己居然还把他的话当真了?看着眼前玩世不恭的绯绡确实没有一点很在乎他的样子!
“那我问你!纳兰是谁?”陈开决定不废话了,直接切入主题。
“纳兰?”绯绡说着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想事情,“是不是清朝的一个才子啊?”
“好像不是那个纳兰!”陈开隐约觉得不对:“民间的传说有没有这个人?更古老一点的?”
“那好像就是鲜卑族的一个美男吧!”绯绡说完了问陈开:“你问这个干吗?”
“哎呀!后来呢!那个美男是怎么回事?”陈开总算是问出了一点眉目,可不能被打岔。
“鲜卑族是南北朝的时候一个少数民族,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以崇尚美形为风气,这股风也刮到了鲜卑族,后来鲜卑族的人更甚,连君主都要挑选美丽的人,最终证明了大多是绣花枕头,这个民族也就没落了!”
“那个纳兰是皇上吗?”陈开好奇的问。
绯绡想了想:“好像是一个战士,据说生得极美,以至上战场还要带着面具,怕是人看了他的脸影响了士气,后来就有人模仿他在战场上的舞姿编了舞来驱邪,也是带着面具的舞!”
“面具?”陈开想着,应该就是这个传说,这个纳兰到底已经美到什么程度了呢?在战场上杀敌都要带着面具?要是可能他真的很像回去看看,那个风月无边的年代,那些倾国倾城的人。
“喂!你问这个干吗?”绯绡一肚子的不满。
“要是我说,真的有纳兰的面具,你会有什么想法?”
绯绡的眼睛转了一下,很认真的对陈开说:“那一定不可能是真的,连这个人都在史书上找不到,怎么会有他的面具?”
又抻了个懒腰,“早点睡吧!骗小孩的玩意不要随便相信!”
陈开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绯绡似乎有什么没有告诉他,他不爱说,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望着窗外的月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可以美到那种程度,比绯绡还要美吗?时间的冲刷,使所有人都湮没在历史的河流中,渐渐的成为传奇,供后来的人传颂。
那个带着面具,拿着长刀的战士已经在陈开的想象中渐渐浮现。可是陈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面具的出现,后来搅乱了他们的生活,而且是以一种并不美丽的方法。
第二天上课,刚刚走到教学楼的门口,就有人一把拉住了陈开。
回头一看,是那个历史系的研究生淑白,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带着眼镜,更显出了她的成熟。
“你等会儿下课来我们系一下,我有事找你?”淑白对他说了就抱着书走了,风吹起她暗红色的头发,一张脸冷冷的没有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扔下陈开一个人愣愣的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下了课他还是一口气跑到历史系的教学楼去了。
到了才发现一个问题,淑白她们班的教室在哪里?还是研究生没有教室只有自习室?他都不知道就跑了过来,只好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陈开!”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把在昏暗的楼洞里站着的陈开吓了一跳。
“是你啊!”他回头一看,是淑白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声也不响。
“找我什么事情?”陈开问她。
“嘘!”淑白竖了一只手指,暗示他不要大声说话,“我们去教具室!”
陈开只好闭了嘴,一声不吭的和她上了二楼,本来是大白天的,被她神秘兮兮的一折腾,他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面具的事情吗?”陈开小声的问她。
淑白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直接带着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掏出钥匙打开了教具室的门,诺大的教学楼居然就像是一座空城,一个人也没有。
进了教具室,里面又是一片狼藉,昨天晚上他们明明都已经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陈开见了乱成一团糟的屋子惊叫起来。
淑白转身关了门说:“现在是上课的时间,王教授正在讲课,我是逃课出来的。”
“你找我难道就是为了打扫卫生?”陈开指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地图,粉笔和书问她,这些人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他?
“当然不是!”淑白摆了摆手,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个保险箱:“是为了这个!”
陈开这才注意到那个保险箱,比昨天毁坏得更厉害了,而且墨绿色的保险箱上面被人纵横的抓了几个鲜红的手印,好像是拼命要把保险箱抓破一样。
“这个,这个是血吗?”陈开说着伸手去蹭了一下,已经干枯的血迹,摸起来让人发毛。
“不知道!”淑白也弯腰看着那个保险箱,“今天早上我一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真的是鬼吗?”陈开害怕的望着她,这种破坏的程度怎么可能是人干的?
“你不是说有朋友可以解决这件事吗?”淑白着急的问陈开:“你看看我们历史系现在都被它闹得人心惶惶,大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来教学楼了!”
“这个,这个有多久了啊?”陈开问她。
“好像?”淑白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大概有两周了!”
“以前呢?”陈开问她“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事?”
“没有啊,自从有一个学校的校友捐赠了这个面具就开始了!”淑白紧张的说:“王教授一直不相信有鬼,可是我们这些学生都很害怕!”
“那我回去问问我那个朋友吧!”陈开点了点头,这个样子确实不是一般的情况,好像真的有什么鬼怪要取那个面具。
“那就拜托你了,王教授那边我会想办法的!”淑白很高兴的对陈开说。
陈开望着她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淑白,我的那个朋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到时候真的看了什么不要被他吓到才好!”
“怎么会?”淑白笑着说:“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那倒不是!”陈开嘟嘟囔囔的说,真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绯绡是只狐狸啊。
“好了,不说废话了,来帮我把这个教具室再收拾一下吧!”淑白说着拉了陈开去干活。
“还说不是让我打扫卫生?”陈开抗议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些人都是找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干活。
回了家,和绯绡说起这件事,他还是爱理不理,一个人歪在床边,举着镜子左看右看的。
“你的镜子要照到什么时候啊!”陈开实在是受不了他了,除了吃鸡就是照镜子。
“哎呀呀,我都说了没有事了,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绯绡听了放下镜子,又走到厨房去端了一只鸡出来:“你要不要吃?”
“不吃!”陈开已经快被他气死了,“你到底去不去?不然我就不帮你干活了!”只有祭出杀手锏。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就去了!”绯绡咬着鸡腿,可是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下来,让他自己打扫卫生,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啊,还是去抓个鬼什么的比较轻松。
回头又斜着眼睛对陈开说:“你真是个好骗的家伙!”
“你怎么这样说我?”陈开问:“我被谁骗了啊!”
“唉!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纳兰的面具啊!”绯绡说着长叹了一声,目光深邃而遥远:“那只是一个传说,而传说,注定就不可能是真的!”
不是纳兰的面具吗?陈开站在屋子中央纳闷,可是那个沾满血迹的保险柜里装的又是什么?
第二天,绯绡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和陈开一起出门了,两个人一起走到历史系的教学楼,一上楼就看见淑白和王教授在说什么。
看到他们两个人来,淑白很高兴,笑容立刻在脸上绽开了花,在楼梯上朝陈开招了招手:“你们来了啊!”说完看了看绯绡:“这个就是你的朋友?真是让我惊讶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
绯绡对她笑了笑:“谢谢,可是我不是一个很喜欢别人恭维的人!”
“这不是恭维啊!”淑白拿了一只原子笔放在下巴下,仔细的打量着绯绡:“发自内心的话怎么算是恭维?”
“你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啊!”绯绡看着淑白笑了笑。
“你就是来捉鬼的?”王教授在旁白一副呲之以鼻的表情。
“是啊,是啊!”陈开忙抢上去说:“这个是我的朋友,他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本事!”
“唉!”王教授望着天花板,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真是世风日下啊,堂堂的大学教授和研究生居然还请了道士来捉鬼!”似乎真的很伤心。
“我不是道士!”绯绡在一旁抗议,他最讨厌牛鼻子老道了。
“哦!对了,我倒忘了!”他说着扶着眼镜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