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别惹不必要的麻烦,听见没有?”
凌遥马上做委屈状,“宁叔叔,一定是老爸在你前面乱说我们的坏话。我们哪有乱来?也没拆过房子。”
云深略带责备地说:“他们又没做什么,你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一见面就教训孩子?”
宁觉非马上投降,“好好好,算我没说。总之,你们注意安全,不经我的许可,不能走出咱家大门,听明白了吗?”
“明白。”四个孩子异口同声地答应,使劲点头。
云深关切地问:“你们跑到这里来,父亲知道吗?经过大人允许了吗?”
“没有。”凌逍理所当然地摇头,“大爷爷去欧洲开会了,好像是什么二十四国首脑峰会,小爷爷也跟着去了,老爸老爹他们全体出动,保护两位爷爷,家里没人。”
宁觉非便明白了,转而想到云深估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便轻声向他解释,“我们那里的国家比较多,如果有什么大事发生,各国就会召开会议商讨,共同应对。这样可以避免战争发生,大家通力合作,尽可能地维护天下太平,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哦。”云深便明白了,不由得连连点头,“这种方法是最好的。可惜,我们这里却做不到,各国都以出兵来表示自己的意见。”
“是啊。”宁觉非感叹,“各地有各地的具体情况吧,也不能强求。将来总有一天,我们这个世界也能做到的。”
云深听他很自然地把自己当成与自己同一世界的人,不由得心中暗喜,自然不会出言提醒,便闲闲地转移话题,商量着晚上弄点什么来款待这几个小贵宾。
东西实在美味,孩子们从未吃到过,个个放开胃口,吃得肚子溜溜圆,然后一抹嘴,便跑出去玩了。
正月初一,宁觉非让江从鸾和云扬都放假,不过来当值,宁觉非吩咐几个仆从跟着孩子们,注意他们的安全,这才回来坐到桌边,笑吟吟地对云深说:“你身子还没恢复,累了吧?用完膳就去歇息吧。”
“没事,我今天很高兴,没觉得累。”云深愉快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儿子这么大了,看见他很开心吧。”
“是啊。”宁觉非有些感慨,“以前总有些担心,怕他由他母亲一手带大,爷爷奶奶肯定溺爱,不免会少了些男儿气概。现在,他有凌大哥教导,还有几个小伙伴一起陪伴着长大,我就放心了。”
云深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觉非,我很为你高兴。”
宁觉非却有些歉疚地看着他,“我有儿子,你却没有孩子,我觉得实在过意不去。”
“那有什么关系?你总不会是还没成亲就想劝我纳妾吧?”云深微笑,“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这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没有。我们是伴侣,他自然就是你的儿子。”宁觉非肯定地点头,随即端起碗,喂他喝了一些粥,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抱他起来,走进卧室,将他放到床上,温和地说,“你的伤还没养好,气虚体弱,还是躺着歇息吧。”
“嗯,好。”云深让他把枕头垫高些,这才舒服地放松下来,轻笑道,“这些孩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没跟大人说就跑这么远来。你凌大哥还是太子,这么放任孩子自由活动,连个跟着保护的人都没有,就不怕他们遇到危险吗?”
“孩子一聪明就难管,凌大哥又忙,实在是没时间。”宁觉非微笑,“你放心,孩子们看似顽皮,其实相当厉害,等闲之人也伤不了他们。”
“哦,那就好。”云深想了想,终究放心不下,便拍了拍他的手,“我睡一会儿,你去看着孩子们吧。如果在我们这里磕着碰着,可实在没法向凌大哥交代。”
宁觉非一想也对,便道:“那我出去看看,你先睡一会儿,醒了以后再吃药。”
“好。”云深对他笑了笑,“你快去吧。”
宁觉非细心地关上被云深打开一条缝透气的窗户,又给他掖紧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府里有规矩,下人们都清楚,一向不敢大声喧哗,宁觉非一出房门便听到孩子的笑闹声传来,不由得笑了。他循声找过去,很快便看到四个孩子有的在屋顶上,有的在树上,有的在雪地上,一个个上蹿下跳,互相掷雪球,打雪仗,开心极了。
在他们周围,有不少人伫足观望,都觉得很奇怪,这些装束奇特的孩子是哪里来的。宁觉非一眼便看见,那日松远远地独自站在廊檐下,也在看着他们,脸上隐隐的有着羡慕。他立刻赶过去,揽住那日松的肩膀,对那四个孩子大声说:“你们过来,叫哥哥。”
孩子们停下动作,飞奔过来,抬头看着那日松,齐声叫道:“哥哥。”
那日松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喜悦。
宁觉非把孩子们的名字一一告诉给他,再把他介绍给四个孩子,凌逍立刻说:“我知道,老爸教过我们,那日松是蒙古语,意思就是青松。”
“是啊。”凌遥紧跟着问,“青松哥哥,你姓什么?”
“笨蛋,老爸说了,好多民族都是没有姓的,只有名字。”凌逍瞪他一眼,“瞎问什么?”
“你懂什么?”凌遥很不服气,“那是我们那里的情况好不好?人家这里说不定不一样呢?”
童旭和宁远航都习惯了他们兄弟俩随时都会发生的争执,站在一边笑嘻嘻地听着,都不吭声。
宁觉非赶紧说:“这里也差不多,那日松的确没有姓,不过,他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了,会跟我姓,叫宁青松。”
凌逍大喜,豪爽地一拍宁远航的肩,“远航,那就是你亲哥哥。”
凌遥过去拉住那日松的手,笑着说:“远航,你哥可比你俊多了。”
那日松没有抗拒他的接近,神情开朗了许多。宁觉非看着很高兴,便道:“那你们一起去玩吧。”
“好啊,走。”四个孩子拥着那日松就跑开了。
宁觉非看着他们活泼可爱的身影,只觉得开心至极,片刻都坐不下来,便在府里到处转,反正叮嘱家人,那些孩子都是他的子侄,一定要关照好。他难得这么郑重,那些家仆都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全都连声答应。
他来到厨房,和大厨商量晚膳做些什么。没说几句,府里的二管事便跑了过来,为难地说:“王爷,几位小少爷商量着要拆花厅,我们不敢拦,请王爷示下,让不让他们拆?”
“什么?”宁觉非大感意外,猛然想起凌子寒说的话,这些孩子见什么拆什么,就剩他们家的房子没拆,没想到现在却跑这里来拆了。他越想越好笑,连忙急步走出去,赶往湖边。
寒冬腊月的,宽阔的湖面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岸边的树上也都是冰雪,在银装素裹的背景映衬下,旁边的花厅显得更加精致美丽。那是当年淳于乾修建,专门用来吟风弄月赏花听戏的,很花了些心思。
此时此刻,逍遥两兄弟一个趴在屋顶,一个在里面攀上房梁,揭了几片琉璃瓦,一边研究着房屋结构一边不断交流。宁远航趴在凌逍身边,童旭和那日松站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旁边有几个家仆,都是手足无措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宁觉非看着几个小家伙兴致勃勃、旁若无人的模样,觉得很好笑。他灵机一动,笑着叫道:“你们都下来。拆房子不算本事,我倒是有活交给你们做,你们要真能弄出来,那才叫本事。”
逍遥二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把揭下的瓦片放回去,恢复了原样,便轻巧地一个筋斗翻下地来。宁远航也与他们一样,身轻如燕地跳下来。宁觉非见了,心里倍感安慰。
几个孩子一起拥上来,拉着他的手就嚷嚷:“是什么活?快交出来。”
宁觉非笑着带他们去了书房,从兵器柜里拿出一架弩来,仔细地解释了它的功能和操作方式,然后说道:“这流星弩一次可以射十支箭,很具威力,但是,如果要发射第二次,就必须用手装箭,需要很多时间,因而两次发射之间相隔较长。我想请你们琢磨琢磨,能不能给它弄一个自动装箭的东西?”
“哦,明白了。”凌逍拿着弩翻来覆去地看着,随口便道,“宁叔叔,你的意思是不是让这个弩就像我们那里的枪一样,有个弹匣,子弹打完了可以立刻更换,对吧?”
“对。”宁觉非点头,“你们需要什么工具,可以开个清单出来,我让他们去买。”
“好,我们先琢磨琢磨。”凌逍和凌遥马上埋头研究起来,都不理他了。
这么一件事就把孩子们稳住了,让他们安静地呆在屋里,不再到处闯祸。宁觉非大为高兴,跟云深详细说了,逗得云深也笑不可抑。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子寒他们都没过来。孩子们也没理会,仍然在琢磨那架弩,在宁觉非拨给他们的房子里拉开架势,锯的锯,刨的刨,敲的敲,打的打,忙成一团。
宁觉非倒有些担心了,凌子寒如果不来找孩子,肯定是那边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他们无法脱身。他反正过不去那个世界,急也没用,只能把孩子们管好了,不让他们有丝毫损伤。
到了正月初十,四个孩子也有些神不守舍了。他们跑来找到宁觉非,凌逍焦急地问:“宁叔叔,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凌遥沮丧地说:“如果他们不在那边开机器,我们就回不去了。”
童旭眼泪汪汪地看着宁觉非,“宁哥哥,我想爸爸,想爹爹,想哥哥,想卫哥哥。”
宁远航回到父亲身边,心里非常高兴,倒不如他们那般难受,只是拉着宁觉非的手,同情地看着他们。
那日松不懂该怎么安慰,便不断地用手轻轻拍着他们的肩。
宁觉非温和地笑道:“怎么会?你们的爷爷、爸爸、爹爹、哥哥都疼你们得不得了,怎么舍得不要你们?你们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他们有要紧的事要忙,估计是分不开身吧。你们放心吧,先在这里好好玩几天,他们就来接你们了。记着,回去以后别再淘气了,他们都很忙,你们应该多帮他们,别给他们添乱,懂吗?”
“嗯,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没想要添乱。”凌逍埋下头,小声嘀咕着,“其实每次都是好心。”
宁觉非也知道他们年龄还小,难免分不清是非对错,对一些规矩更是不甚了了,再看他们兄弟俩的名字,便明白凌子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