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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里,席夜和简宁等人离开,只余下沉寂着脸庞的冷天逸,零揉了揉有些肿痛的太阳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诡谲的笑意,“冷先生,如果当时阎成浩将针筒里的药剂都注射下去,那可就是脑死亡,幸好阿宁发现的早,才导致腰部一下的瘫痪。”
“你想说什么?”锐利的目光看着开口的零,冷天逸压抑下波动的情绪,冰冷的脸庞上有着明显的戒备。
“冷先生不要如此,我也是组织的人,我既然是令尊的部下,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对老妇人动手。”零笑着开口解释着,瘦削而苍白的脸上表情显得格外的诚挚,“席夜这一次一定不会罢手,所以冷先生你还是将老妇人带走藏起来吧,否则没有人能拦得住要报仇的席夜。”
虽然感觉零有些的阴晴不定,可是冷天逸却明白他话里的涵义,如果说之前席夜已经让步了,这一次母亲更换了药剂,差一点造成了手术事故,席夜绝对不会罢手。
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简宁布置的温馨而舒适的病房里,只有一旁医疗器械的嘀嘀声,沉睡了这么多年,虽然是植物人,不过护理的很好,所以阎母的身体并没有僵硬,而手术之后,不管是心跳、血压还是脑电波都非常的平稳。
当阎母的手指头微微的动了一下,一旁阎成浩激动的几乎红了眼眶,席夜那总是冷沉漠然的脸上也浮现出明显的喜悦,简宁欣慰的笑了起来,悄然无声的向着门外走了过去,将这一刻留给相聚的一家人。
走廊外,看着站在窗口的零,简宁不由的走了过去,关上窗户,天气有些的阴沉,立刻显出了秋天的凉意,“零,这一次谢谢你。”如果没有零的帮忙,手术或许不会如此成功。
“阿宁,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零笑着开口,看向简宁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恳求,阿宁为了席夜一直保持着和自己的距离。
“嗯。”回头看了看病房的方向,昏睡了二十多年,阎伯母一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适应,简宁和零一起向着电梯口走了过去,回廊的窗户外,虽然没有阳光,可是简宁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轻松。
病房里,阎母沉默着,静静的听着一旁阎成浩说着自己在大火里因为吸食过量的浓烟而昏迷,一醒来却已经是二十多年之后,身体还好虚弱,不过从昨天手术结束之后,就一直利用点滴和营养针补充体力,所以虽然身体还需要复建来恢复,可是阎母还是思虑清楚的听着阎成浩简单的说着发生的事情。
“妈,我扶你坐一下,只是你才醒,不能坐太久。”阎成浩清朗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和激动,和席夜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将阎母扶起身来,让她可以靠在枕头上,半坐着身体。
手臂几乎软的没有力量,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来精心的护理,每天都有护士按摩翻身,阎母的手臂肌肉只怕早已经萎缩了,可是此刻,微微的用力,竟然还是能提抬高一点。
“伯母,你好。”随着病房的门的推开,简宁将手里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那柔和宁静的脸上此刻也露出浓浓的喜悦,至少心头对席夜,对阎家的愧疚可以少一点了。
“妈,这是简宁。”席夜握住了简宁的手和她一起站到了床边,向着阎母介绍着,这一生,席夜也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幸福,和简宁之间没有了任何的芥蒂,自己的母亲从昏睡里醒过来,如果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方素梅这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白雪的女儿?”声音有些的沙哑,说的并不流畅,阎母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简宁,如果不是她的母亲,不是方素梅,自己不会昏睡这么多年,自己的丈夫阎文不会死,还有那个还没有学会叫妈妈的小女儿。
“伯母,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不管如何,简宁明白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才会让无辜的阎家遭受了那样的灾难。
“妈,这些事和简宁无关,白雪阿姨也死在了车祸里。”阎成浩坐在床边,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温和的对着阎母解释着。
“白雪的女儿!”阎母忽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示意简宁走到床边坐下,一旁阎成浩随即捧着盒饭站起身要让出位置,可是半靠在床边的阎母突然用尽全力的抬起手,啪的一下,阎成浩手里的盒饭被掀翻,白色的米饭和汤汁菜肴悉数的泼在了简宁的头上脸上。
“妈,你做什么?”阎成浩错愕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母亲,“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席夜那浅淡的笑容从峻脸上褪去,一手拉起坐在床边蒙住的简宁,心疼的看着她头上脸上的米饭和菜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快速的从卫生间里拿过毛巾替简宁擦拭着,却已经明白过来,自己的母亲因为阎家的惨剧,从白雪身上迁怒到了简宁身上。
“这是你欠我们阎家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阎母粗重的呼吸着,情绪激动,双手颤抖着,一双眼里满是浓浓的仇恨,都是这些人害的阎家家破人亡!他们都该死!
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刚刚阎母羞辱的泼饭动作,而是她眼中那浓郁的化不开的恨意,简宁忽然感觉原本飞上云端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妈,你不要这样,这和简宁无关。”席夜沉声的开口,长臂温柔而霸道的揽住了简宁的肩膀,坚毅的目光不认同的看着病床上的母亲,阎家是受害者,白雪何尝不是,简宁何尝不是!
“阿溟,你要……要护着……这个杀人凶手!”阎母结巴的从口中挤出话来,脸色越来越难苍白,浑身颤抖着,一旁的医疗器械不由发出了嘀嘀嘀的警报声。
“大哥,不要说了,妈,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阎成浩快速的对着席夜开口,扶着阎母睡了下来,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席夜,我先出去。”对着担心的席夜开口,简宁向着病房外走了去,自己如果在这里,阎母必定会情绪更加的激动。
手握着简宁的手并没有松开,席夜眉宇紧锁着,看着要离开的简宁,目光看向病床上情绪不稳.导致心跳加快,血压上升的母亲,犹豫着,终于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简宁先离开。
空荡荡的病房外,简宁靠着冰凉的墙壁,凝重的叹息一声,当年阎家的惨剧,是因为母亲而起,所以席夜当初在岛上的时候也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给阎家的人报仇,如今阎伯母从昏迷里醒过来,会如此怨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简宁无声的握紧了手,露出浅浅的笑,自己一定会为了自己和席夜而努力的!
半个小时的折腾,阎母终于平静下来,再次的睡着了,阎成浩和护士走了出来,看着一旁的简宁,抱歉的开口,“简宁,我妈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
“我明白的。”简宁点了点头,示意阎成浩不用担心,那么多风风雨雨自己和席夜都走过来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可是当目光看向病房里睡着的阎母时,一丝晦暗还是闪过简宁的眼睛。
“你能这样想就好。”阎成浩也靠在了墙边,俊逸温和的脸上是喜忧参半,还瞒着母亲腰部之下瘫痪的事情,毕竟才苏醒,所以母亲身体疲软无力,并没有感觉到瘫痪。
席夜替阎母掖好了被子,走出病房看着并排靠在墙边的阎成浩和简宁,虽然应该庆幸自己的弟弟和简宁关系很好,可是那醋意却依旧会蔓延上胸口,让席夜直接的拉过简宁,直接的将她亲密的揽到了怀抱里,“我送你回去梳洗一下。”
大哥还真是爱吃醋,阎成浩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被带走的简宁,笑着摇了摇头,只希望妈不会固执下去,虽然记忆已经很遥远了,可是记忆里的母亲是那么的善良而温柔,妈应该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而已。
“妈咪,席叔叔。”背着书包,简墨随着放学的小学生向着大门口的席夜和简宁走了过来,“阎奶奶醒过来了吗?”
“嗯,走吧,我们去医院。”简宁笑着点了点头,牵住小墨的手,投给席夜一个安心的微笑,不管多么困难,自己都不会放弃的。
米花医院,顶楼,康复病房。
小墨手里捧着鲜花,因为阎成浩还要和简宁商量术后的康复治疗,所以小墨一个人向着病房走了过去,推开病房的门,安静俊逸的小脸看向病床上的阎母,“阎奶奶,你好,我是简墨。”
半靠在床边,阎母看着走进来的小墨,这个孩子身上不但流淌着白雪的血液,还有一般冷家的骨血,看着小墨,阎母如同看见了最仇恨的敌人,不是白雪,不是冷家,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小墨将花束放到了花瓶里,沉静的小脸上目光看着满眼仇恨的阎母,瞬间明白过来,只是安静英俊的小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阎奶奶。”
“把花瓶拿过来。”身体还太虚弱,阎母冷冷的开口,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墨,眼中的仇恨堆积着,比起简宁,更痛恨这个聚结着冷家和白雪血液的孩子,自己的小女儿就那么惨死在大火里,否则自己就真的当外婆了。
“阎奶奶是要将花扔到垃圾桶里,还是想要将花瓶扔到我身上。”小墨淡淡的开口,小手调整着花瓶里花枝的位置,难怪在来医院的途中,席叔叔的表情会带着几分的凝重,原来是因为这个。
错愕着,阎母错愕的看着侧对着自己的小墨,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是那眼睛却澄清透彻的让人感觉到害怕,看起来是善良无害的小脸,可是无形里却隐约的透露着犀利。
“果真身上流着那些畜生的血!”阎母收回震惊的情绪,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阴沉仇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墨,“你和你妈永远都不要想要进阎家的门,我的儿子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父亲,就算是一条狗,一头猪,阎家也会养,但是绝对不会是你们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
“你可以侮辱冷家,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妈咪和外婆。”小墨那柔和安静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紧迫的看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