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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刹那,曲樱眼中光彩熄灭,垮着脸,哀怨无比的瞄了一眼简宁,无力的抬手搭在她肩膀上,两人转身向着咖啡店里走了进去。
一想到冷天逸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昨晚就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今天手机也不接,曲樱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当时只想着帮着教训姚家那个二世祖,顺便帮笑白的忙,也没有想那么多,哪里知道冷天逸会那么生气啊。
出门的李笑白情绪很是高昂,没有想那么多,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楼明这一次的案子上,而之前曲樱虽然胡闹了一下,不过在李笑白而言那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陷阱,姚祥绑架勒索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和口供都无可挑剔,如果真的开庭的话,姚祥绝对会被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就算姚家势再大,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姚祥这一次只能认栽了。
当然,李笑白也深入了想了一些东西,毕竟姚家不是普通人家,姚祥自然也不能用普通的绑架犯来定罪,可是李笑白凭借的却是缘楼上上下下的人非凡的身份,即使这一次不能让姚祥入罪,但是至少可以和姚家谈判交易,让姚家不再插手张开源的案子。
“是你?”笑容从嘴角僵硬,李笑白停下脚步错愕的看着好几天没有看见的凌冠壬,因为楼明的案子上上上下下的忙碌着,也因为牧易霆一直陪伴在身边,这几天李笑白真的忘记凌冠壬的存在了。
可是此刻看着中午的阳光之下,一脸颊废,峻朗的脸上满是胡茬,深沉的黑眼圈,原本总是笔挺的西装此刻却也是皱巴巴着,此时的凌冠壬完全颠覆了李笑白记忆里的形象。
“子木。”沙哑着嗓音,凌冠壬颀长的身体此刻无力的靠在汽车车门边,目光眷恋而痴缠的将眼前的李笑白紧紧的锁进瞳孔之中,十年了,这两个字几乎成为了凌冠壬不敢去碰触的伤痕,可是十年之后,子木还活着,却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生活,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相处,让凌冠壬心痛的无以复加,却也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去打扰子木如今的生活,自己早已经失去了保护她的权利,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看她一眼,只看一眼也好。“你怎么弄成这样?”李笑白有些的难受,在记忆里的凌冠壬永远都是那样运筹帷幄,永远都是精明干练的,工作第一,事业为重,他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颓废、邋遢、面黄肌瘦,短短数日不见,完全如同变了一个人,脸颊深深的凹陷下来,唇角干裂,让李笑白有些的不忍。“不用担心我,过些天我就好了。”努力的想要扯起一抹笑,可是脸庞却僵硬的如同冻住了一般,凌冠壬放弃了强撑起的笑容向着李笑白走了过来。她过的很好,刚刚看见时,依旧是神采飞扬,笑容璀璨,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富有力量的光芒,牧易霆将她照顾的很好,这几年,她在律师界很有名誉,接了不少案子,几乎没有败诉,凌冠壬明白没有牧易霆在后面周旋坐镇,子木她不可能在律师界如此的风生水起,只需要努力的尽一个律师的使命就行了。
风吹了过来,李笑白脸上有些长的刘海散乱了几分,遮住了眼睛,凌冠壬习惯的伸过手想要替她拂开眼前的碎发,可是手刚伸了过来,李笑白习惯性的侧头避让,一时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尘埃里破碎。凌冠壬脸色有些的难堪,那让原本就颊废的脸此刻多了一抹深沉到灵魂的痛苦,颤抖的手在半空里僵硬了一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李笑白那习惯的避让动作,忽然苦涩的闭上眼,然后将手臂收了回来,心痛如同刀割一般,在子木眼里,自己已经陌生到这样的地步了。
“我……”李笑白刚刚那一刹那真的不是有心避开的,只是习惯了,习惯了避开陌生人的肢体接触,可是当看着凌冠壬那痛苦紧缩的黑眸之后,一时之间,心头百感交集着,这个男人,她曾经那么用心的去爱着,可是在感情生变之后,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骤然而至,然后,自卑而怯弱的将记忆掩埋了十年,如今,李笑白突然发现一切真的被时间冲淡了。“吃个饭吧,怎么说你也是到兰迪市来了。”李笑白笑笑的开口,有些的释怀,当年的事,凌冠壬并不知情,其实也对,他就算爱上聂雪了,却也没有必要那样的折磨自己,如今自己也有了牧易霆,有些事放开了,对大家都好,至少凌冠壬也不用如此的自责而内疚。
“好。”瞬间,死寂的凤眸里染上了狂喜的光芒,可是那喜悦却仅仅维持了昙花一现的瞬间,凌冠壬立刻明白过来,哀默蔓延到了全身,子木之所以这样开口邀请自己吃饭,不是因为会重修旧好,而是她放手了,放手的子木又恢复了那爽朗的性格。
不远处的街角就有一间饭店,因为是正午时分,里面客人很多,只是普通的饭店,一楼都是附近写字楼的工作人员,噪杂一片,倒也显得热闹,李笑白眼前也常过来吃饭,不过牧易霆不习惯这样的场所,倒不是因为他嫌弃这里不够档次,而是人太多,太乱,牧易霆总是保持着戒备和警惕。“小王,楼上的包厢,送一壶茶上来。”熟悉的对着服务员开口,李笑白对着几张熟悉的面容笑着点头致意,回头有些歉意的看向凌冠壬,他有些的完美主义,过去在意大利,去的都是高雅的餐厅,或者是一些特色的地方,这样的小饭店只怕委屈他了。
“担心台阶。”凌冠壬习惯的开口,可是话一出口,整个人就怔了一下,子木那时虽然已经成年了,却如同孩子一样,似乎满世界都是惊奇,有一次从楼梯上滑了脚,滚了下来,那一次,凌冠壬真的吓倒了,然后每一次出门,只要有楼梯台阶的地方都会习惯的饿提醒,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和呼吸一样自然的习惯。
李笑白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十年之后,会从凌冠壬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眼眶一热,低头快速的上楼,那一次脚滑了一下,李笑白其实可以稳住身体的,可是担心暴露了自己的身手,毕竟自己那个时候雄心勃勃的从御家逃开了,自然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所以只能咬紧牙任由自己滚冬瓜一般滚下楼梯,却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出什么事,却让凌冠壬吓的不轻,之后这就成了凌冠壬交往里唯一的浪漫。
可是十年了,在那些风风雨雨的事情过后,此刻,这一句担心台阶,让李笑白胸口酸涩的难受起来。
虽然是楼上的包厢但是也是有些的粗糙,没有凌冠壬去过的那些餐厅雅致有格调,茶水送了上来,普通的茶叶,只是用沸水直接冲泡的,不会有什么茶道上的讲究。
“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也保重自己,有些事已经过去太久了。”李笑白低头喝了一口热茶,缓缓的开口,看到凌冠壬这样真的有些难受,可是如今自己能做到的就只有一声朋友的关心了。
凌冠壬看着低头喝茶劝慰自己的李笑白,她还是变了,也对,十年怎么可能没有改变,已经不是当初子木那一张熟悉的面容,毁容整容之后,她的脸有些的陌生,凌冠壬更习惯的是被自己保留在相册里那个年轻飞扬的小丫头,热热闹闹的腻在自己身边,笑的那么开怀,满眼满心的只有自己的身影。
对于感情,凌冠壬一直停留在十年前,他从没有想到过子木没有死,更没有想过十年后的子木会是什么模样,她那时没有上大学,因为讨厌考试,不喜欢那些背背记记的知识,可是十年之后,她竟然是一名出色的律师,熟记了那么枯燥乏味的法律条文,以前的她随性而为,可是如今她却凭借着一张嘴在法庭上舌战群儒。
一餐饭吃的有些的尴尬,李笑白低着头吐了吐舌头,说好自己请客,可是凌冠壬最后还是去付账了,原本看到尘封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那时李笑白是惊慌失措的,茫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甚至想过要逃避,幸好她有一个最为安全的靠山,而今天再次看到凌冠壬时,似乎一切都变的容易接受了一般,十年前那屈辱不堪的记忆也没有那么难堪了,似乎打开了心结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李笑白发现自己甚至一点都不怨恨凌冠壬,只将他当成一个十年不见的朋友一般,介于最为普通的朋友和熟悉的朋友之间,可以坦然面对。
“我回去了,你……”小心两个字最终没有开口,凌冠壬已然发现李笑白身边至少有三个以上的人在暗中保护着,她的安全不用自己挂心的,牧易霆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十年前,自己就输了,凌冠壬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笑白,目送着她上了律师楼之后,又独自站在阳光之下凝望了许久,十年来的记忆一一的从脑海里浮现而过,似乎想通了什么,苦涩的抿着唇,带着一身的沉重打开车门,发动汽车离开。
事务所里虽然还是那样的忙碌,资料堆积如山,不过因为李笑白的调查,大家虽然累着,不过却都是情绪高昂,信心十足的准备着楼明二审的开庭上诉。
“这样差不多了,证据都在这里,笑白你做的很好,如今,我们只能看法院到时候如何宣判了。”欧阳老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欣慰的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李笑白,她心思缜密,突破口往往是其他人想不到的,最重要的是调查的时候,笑白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后顺藤摸瓜,直到理清楚整个案子。
“导师,祸害遗千年,楼明那贪财的混小子,这一次吃了大亏之后,相信他绝对不敢再胡作非为了,导师你将他召回事务所,好好当一个律师就行了。”李笑白脆生笑了起来,之前的劳累和辛苦都值得了,该搜集的证据都搜集到了,而且有了姚祥的绑架案子,姚家应该不会再替张开源出头,这样一来,法庭也不会有上面的压力,案子会公平开庭审判的。“好,这一次等二审上诉之后,我做东,请你们好好的吃一顿!”欧阳老律师也感染了李笑白轻松的情绪,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