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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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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中共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安子文的《关于结束“三反”运动和处理遗留问题的报告》,报告于1952年10月25日获中央批转。报告对“三反”成果作了全面系统总结:“全国县以上党政机关(军队除外)参加‘三反’运动总人数3836万人,共查出贪污分子和犯贪污错误的1203万多人,占参加‘三反’运动总人数的314;其中共产党员196万多人,占贪污总人数的163。贪污1000万元以上的15 196人,占贪污总人数的88。贪污分子和犯贪污错误的人中,已作处理的1078万多人,占总人数895”。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3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年,第385页。
    综上所述,可以断定,从1949年新中国的建立到“三反”运动结束,中国的腐败现象处于高频度状态。
    何为腐败的频度概念?这是近年理论界根据中国反腐败斗争的实践,总结出的可概括说明腐败势态的学术概念。清华大学法学博士王传利教授在《给腐败号脉》一书中是这样解释的:“之所以提出腐败频度这一概念,主要是为了概括腐败的基本状况,方便地说明腐败现象高发与低发的态势,准确地预测腐败的趋势,并为遏制腐败高发势头提供对策依据。简单地说,所谓腐败频度,指的是腐败发生的频率、规模、幅度、强度与烈度等。”这里频率、规模、幅度为量的概念,强度与烈度为质的概念。
    新中国建立初期为什么会出现腐败的高频度局面?分析起来原因是多方面的,薄一波同志在《为深入地普遍地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而斗争》一文中作了最具
    有代表性的回答,他认为新中国建立初期发生严重腐败现象,“一方面,是因为在革命胜利之后,大量抱着旧思想、旧作风而又没有来得及改造的旧政府的工作人员加入到人民政府和国营企业中来了;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因为在革命胜利之后,在和平环境中,我们党内、政府内、军队内、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内,许多同志,特别是许多领导同志,没有充分警惕资产阶级思想对于革命的侵蚀作用。”
    是的,由于新中国的建立,中国共产党成了全国的执政党,所处的环境和条件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中国共产党由一个被国内外反动派长期“围剿”的党,一跃成为执掌全国政权的党,树立怎样的权力观,怎样用好手中的权力,成为对共产党领导者的严峻考验。如果头脑里个人主义萌生、膨胀,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去谋取私利。正如邓小平在1956年所说的:“执政党的地位,很容易使我们的同志沾染上官僚主义的习气。”《邓小平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214页。1962年,他又说:“进了城,执了政,做官的条件是具备的,这就最容易沾染官气。事实上,我们许多同志确实已经沾染了不少官气。”同上,第304页。〖BP(〗《邓小平文选》第1卷,〖BP)〗大批共产党员由乡村进入城市,由基层调入领导机关成为领导干部,从长期艰苦奋斗、随时准备流血牺牲转入按部就班地正常工作;从风餐露宿、钻山洞住窑洞到住楼房,从军事共产主义生活到薪金制。在这种条件下,如果不坚持党性原则,不严格要求自己,物质享受可能成为消磨革命意志的腐蚀剂。尤其是领导干部,进入领导机关后,站在第一线指挥的时间少了,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发指示多了。这样最容易滋生官僚主义习气和拖拉委靡作风。执政以后,环境和条件的变化,党员干部与群众的关系疏远了,执政党要和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不仅有基本群众,党的朋友,而且有敌对阶级分子;发展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关系,要和不同性质国家的各个阶层的人交往,如果放松警惕,难以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1956年,邓小平还说:“由于我们党现在已经是全国执政的党,脱离群众的危险,比以前大大地增加了,而脱离群众对于党可能产生的危害,也比以前大大地增加了。”《邓小平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221页。
    新中国建立初期出现腐败高频度局面,除了共产党自身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资产阶级对共产党的猖狂进攻。实际上,“三反”的本质,是“反对资产阶级腐化堕落思想的斗争,也就是对资产阶级向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所进行的猖狂进攻来一个坚决地反攻,把这种进攻压下去,并把资产阶级的这种反动的丑恶的思想和行为给以政治上的改造和法律的制裁。”《薄一波文选》(1937—1992),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173页。
    事实证明,贪污盗窃行为,“尤其是大规模的贪污盗窃行为,大多数是由资产阶级派进来或拉过去的内奸分子和外界的不法商人、资本家勾结起来共同进行的。这一事实说明:大量的贪污盗窃现象的发生,决不仅只是贪污盗窃者个人的品质问题,而主要的是资产阶级向革命阵营猖狂进攻和严重侵蚀的结果。这种进攻和侵蚀,已经使许多革命干部完全变质、蜕化成为经济反革命分子;甚至有若干革命机关被他们部分攻占或全部攻占,蜕化到与国民党官僚机关很少区别。”《人民日报》社论:《克服右倾思想,夺取反贪污斗争的彻底胜利》,载《新华月报》1952年3月号,第3页。“拉过去”,就是不法资本家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勾引和陷害共产党员和国家公职人员,使他们变成资产阶级安插在国家机关、国营企业中的代理人。“拉过去”的办法首先是交朋友、请客送礼、公开行贿和“美人计”,还有用吹牛拍马、恭维捧场的办法软化干部,结果使很多国家干部被拉入堕落腐化的深渊。东北局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披露:私商光明药行经理丛志丰为拉拢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医政处长李廷琳,采用送礼、请客、代找舞女、代雇厨师,甚至令其姨太太陪李廷琳跳舞,丛、李相互勾结,共同作弊,总计使国家损失人民币约613亿余元。吉林省蛟河县的县委书记、组织部长、县长、共青团书记、公安局长、税务局长等被贩卖毒品的流氓商人梁启发等腐蚀而变质,成了毒品贩子的俘虏。上海大康药房经理王康年在药房里专门设立了拉拢腐蚀国家干部的“外勤部”,1951年记录在册的“交谊费”是19亿多元,其中90以上是贿赂干部的。据王自己交代,曾经向52个机关里的65个干部行贿。以至几十年后,薄一波感慨地说:“这充分说明,资产阶级私商对我们干部的引诱、侵袭是几乎无孔不入的。”薄一波著:《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修订本)上卷,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年,第164页。时任重庆市人民政府市长的曹荻秋在《重庆资产阶级是如何有组织地向工人阶级、向共产党、向国家机关进攻的?》一文中指出:资产阶级已到了猖狂的地步,私营钢铁业的资本家组成了向国家经济事业大举进攻的指挥机构“星四聚餐会”,以它为中心,设立了“星五聚餐会”“星六聚餐会”“造船小组”“十一厂联络处”和“会计师座谈会”等,企图垄断市场,垄断加工订货。“星四聚餐会”采取“派进来”特别是“拉过去”的办法,在国家机关里布置了大量的“坐探网”。
    钢铁业的“造船小组”,收买了国营工厂的外包工程师,监督加工订货业务的工商局负责人等,有计划地、统一地抬高工价和材料费,偷工减料,拖延交货日期,甚至要国家把“拟订中的造船计划”向他们填表报告,“否则各会员厂拒绝修造”。可以看出,资产阶级要国家机关变成为他们牟取暴利的工具,已到了何等疯狂的地步。
    同样地,剥削阶级统治集团的恶劣作风对新政权具有侵蚀作用,也是此时腐败频度上升的重要原因。如果说在根据地、解放区已营造了一种廉洁文化的话,那么,在国民党统治区,则孕育出一种腐败文化。这种腐败文化集中国历史上的腐败风气之大成。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大国,有着几千年的封建传统,小生产者的思想意识根深蒂固。皇权统治天下,皇家的日用开支和国家活动的开支无区分,国家的财产就是皇帝的个人私产,皇帝拥有一切,享用一切。作为承袭着几千年腐败文化的国民党统治集团,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官吏的贪污腐败现象,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治理。在国民党反动政府里,几乎是“无官不贪”。国民党的财政部门的贪污行为更甚,诸如操纵物价、投机倒把、横征暴敛、劫收盗卖、巧取豪夺、侵吞中饱、公行贿赂等,乃是他们的“制度”。
    新中国建立伊始,管理干部奇缺,留用了一批旧机关里的工作人员,还招收了一批旧人员,参加新中国的工作,旧官僚的作风被带进新政权里来了。查阅有关资料表明:当时全国各级人民法院干部共约28万人,其中旧司法人员约6000人,约占总人数的22。全国财政部门留用的旧职员和新参加工作的人员占70左右,从老解放区来的仅仅占30左右。留用人员有努力为新中国工作的一面,旧的恶习受到约束、限制、改造,有些人成为新中国有用的人才;也有本性难移的一面,将过去的贪污恶习带到新政权里来,在新政权里利用人民给予的权力从事贪污腐化活动。
    仅仅有党外腐化因素的侵蚀,还不足以导致高频腐败,重要的是一些党员干部思想松懈,对取得执政党地位可能发生的腐败缺少警惕。陈云在1954年2月10日的中共七届四中全会上说:“大家是为革命来的,还是为做官来的呢?回答这个问题也容易。起初是干革命来的,以后是革命加做官,既革命,又做官。后来官越大,味道也越来越大,有人就只想做官,不想革命了、把革命忘光了。在胜利了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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