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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连张小凡也感觉出来,这个小周虽然说话平和,但句句都针对鬼王宗,挑拨之意再也明显不过,只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但看年老大等人惊讶神色,却又不似受了炼血堂一系的指使。
这时场中其他的魔教之人神情更是激动,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面对著鬼王宗等人,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敌意。碧瑶微微皱眉,退後一步,转过头和身後之人快速低声交谈了几句。
张小凡远远看去,只见火把燃烧,但并不甚光亮。碧瑶旁边是个高大男子,而在那高大男子的背後,似乎还站著个中年男子,只是所站处甚是阴暗,又被前头高大男子挡住,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碧瑶与那人说了几句,转过头来,踏上一步,冷冷环顾四周。
她美丽容貌,如霜如雪,在燃烧的火把昏黄的光亮中,隐隐有种萧索而凄凉的美。
周围的声音,迅速地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诸位──”她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山洞之中∶“鬼王宗与诸位一样,都是圣教弟子,也信奉幽明圣母、天煞明王。这等悖逆教义之事,鬼王宗纵然势力再大,也不敢做的,请诸位放心。”
此言一出,在场大多数魔教中人脸色都松了下来。年老大长出了一口气,连忙走上前拉住小周,低声道∶“你说够了没有?”
小周转头向年老大笑了笑,忽地朗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放心些了。只不过,碧瑶小姐,还请奶把夔牛之事解释一下,若实在无法找到夔牛,也好让我等早些离开,不然就是鬼王宗无意害我等,我们却也要死在正道中人手里了!”
碧瑶与其他鬼王宗之人几乎同时向著这个小周盯了过来,但看小周,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烦似的,依然微笑著站在那里。但身边周围的魔教近数十人,却同时喊了起来。
“说的有理!”
“正是,还请碧瑶小姐给个话吧!”
“……”
待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些,碧瑶才从小周身上收回目光,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道∶“诸位,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们鬼王宗也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其实这次到东海流波山,是为了……”
“轰隆……”
整个巨大的山洞,忽然间好似震动了一下。张小凡和田灵儿在那洞穴深处,也几乎一个踉跄,场中的魔教之人更是吃惊,当时便有人喊了出来。
“怎麽回事?”
“难道地震了吗?”
不过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只听得洞穴外头风声呼啸,如雷震耳,一个雄厚的声音透过这长长洞穴,传了进来∶“魔教贼子,快快出来受死!”
众人相顾失色,张小凡与田灵儿却是对望一眼,脸有喜色,他二人一听之下,便认出那是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的声音。
张小凡心中著实佩服,从那洞穴外头到这里,还有极长的一段距离,苍松道人声音清晰无比不说,更把这周围岩壁震得微微共振,这份法力道行,当真是非同小可,自己远远不如。
魔教中人面面相觑,不多时便有人惊道∶“这里如此隐秘,那些正道之人怎麽会找的到?”
此刻那小周忽然大声道∶“碧瑶小姐,此间正是危难关头,诸位道友听得鬼王宗所召来这流波山上,却不料遇此大险,这究竟如何是好?”
众人一听,纷纷道∶“说得有理,碧瑶小姐奶快说句话啊!”
碧瑶深深呼吸,此刻洞穴外头破空锐响不绝於耳,只怕是正道之士得到消息,纷纷往这里赶过来了。碧瑶脸色阴沉,踏前一步,道∶“诸位道友,正道中人洛u|知道我们所在之处,我也搞不清楚。但如今我身为鬼王的唯一女儿,也陷在此处,与诸位同处险境,难道诸位还对鬼王宗有什麽怀疑不成?”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便安静了下来。这时站在碧瑶身边的那个高大男子,走上一步,沉声道∶“诸位,眼前正是危急关头,大伙何不同心协力,共抗强敌?我等合力,杀了出去,也未必便输於外边那些正道的伪君子!”
众人纷纷点头,其实此时此刻,也并无其他方法,这山洞虽大,却是一条死路,并无其他出口,当下各魔教众人整理妥当,呼啸壮胆,蜂拥而出。
不多时,外边便响起了法宝碰撞、众人咒骂咆哮之声,而原本还挤的满满当当的山洞之中,却只剩下了鬼王宗的碧瑶和那个站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的人而已。
张小凡心里一边高兴,一边却又有些不由自主地为碧瑶担心,虽然明知她乃是魔教妖女,与自己绝非同路之人,但这一路上几次经历生死,实是对这有些刁蛮的女子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碧瑶紧皱眉头,正欲回头与那阴影中人说话,忽然眼角一瞄,却见场下竟然还孤零零站著一人,没有随众人一起前去抗敌,正是小周,也不知他究竟是什麽时候留下来的。
这小周几次三番挑拨众人敌视鬼王宗,碧瑶对他哪有好感,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冷笑道∶“你不去帮助各位道友,留在这里,意欲何为?”
小周却依然脸色和缓,根本看不出正道之士大兵压境的惊惶,微笑道∶“我是想在这里看一看,鬼王宗的人,是不是真的与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卒子共进退,还是乾脆就把我们当做了炮灰?”
碧瑶脸色一冷,正欲反驳,忽听身後那站在阴影中的男子道∶“你不是我圣教门下之人,究竟是何身分?”
碧瑶大吃一惊,但那叫小周的男子,身子却也是震了一震,目光向那阴影处望去,眼中射出警惕之色,沉声道∶“这位是谁,怎可如此胡说?我乃是圣教炼血堂一系弟子,难道只因为我仗义执言,你们便要污蔑於我吗?”
张小凡与田灵儿也是吃了一惊,不料事情竟有如此变化。但张小凡心里却更多了一层疑惑,便是那个看不清容貌之人,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熟悉,只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只听那站在阴影中的男子淡淡道∶“炼血堂一脉在八百年前自然是领袖圣教,不可一世,但如今早已式微。以你的资质修行,年老大尚不如你,又怎能收你做普通弟子?若他真有这份本事,炼血堂早就翻身了。”
小周哼了一声,道∶“你又不曾见我动手,又怎麽知道我道行深浅?”
那人似乎笑了笑,道∶“看你道行深浅,又何必见你施法?刚才那苍松老道以‘太极玄清道’逼音入石,震动山脉,意在立威,道行稍差者便心魄震动,立足不稳,年老大尚且不免,你却恍若无事,这道行高下,一看便知,又有何难?”
小周脸上变色,向那阴影中人看了半晌,道∶“想不到魔教之中,果然藏龙卧虎。阁下究竟是谁?”
碧瑶一声轻叱,人飞起半空,怒道∶“受死吧!”
突然之间,这原本阴暗的山洞里,白光闪过,幽香阵阵,碧瑶身前白花飞舞,如霜似雪,盘旋不尽。只是这白光再亮,却似乎也照不进那男子的阴影,众人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
小周不敢怠慢,後退一步,伸手凌空一抓,只听著“嘶嘶嘶……”声不绝於耳,他竟是从凭空处,生生抓了一把明亮晃眼的仙剑出来。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亮如秋水的剑身之上,赫然有七颗亮星,雕琢其上。
“咦?”那阴影中的男子忽然低声说了一句∶“‘七星剑’!”
说时迟,那时快,碧瑶已然和小周斗在一起,二人飞至半空,只见花来剑往,这偌大空间,被他二人这麽一斗,竟是显得小了许多。
张小凡在一边听著,便明白这小周多半也是正道中人,心里便有些为他担心,但看二人斗法,看著看著,目光却又老是瞄到碧瑶身上。他心里著实矛盾,只盼望著二人不分胜负,快快结束,碧瑶也赶快遁走就是。
只是此刻田灵儿在他身边,却忽然悄声道∶“那个小周,只怕多半是我们青云门下弟子。”
张小凡吃了一惊,道∶“怎麽,奶认得他?”
田灵儿摇了摇头,往场中看了一眼,轻声道∶“我记得以前听娘说过,这七星剑乃是长门通天峰一脉的有名神剑,当年道玄师伯也用过的。後来听说是传给了……”
话音未落,忽只听场内碧瑶娇喝一声,伤心花四散而开,转眼间风声呼啸,整个山洞里满是耀眼白花,如一面锋利光墙,排山倒海一般推了过来。
张小凡几次见过碧瑶施展这一法术,深知其威力不可小觑,心里正自为那小周担忧。
不料只见小周皱起眉头,身子凌空後退一丈,右手连握法诀,左手握右手腕,似握千钧,如摹狂草,手指在空中竟有破空锐啸,转眼间便在身前生生画出一个太极图出来。
张小凡与田灵儿一看,再无疑问,便知这小周的确是青云门中弟子,刚才这道法,一看便知乃是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
刹那间,七星剑倒转而上,光芒大盛,伫立於太极图正中,“铮铮铮铮”震动锐响不止,片刻之後,七星剑飞驰电掣而出,剑刃周围,更有太极光轮闪动流转,威力赫赫,竟是势不可挡。
未几,只见这两件法宝,在半空之中,轰然对撞!
“轰隆隆……”
巨响过处,两件法宝碰撞而迸发出的光晕迅速向外冲去,整个石洞轰鸣不止,上方岩壁更是受不住巨力撞击,大小石块,纷纷落下。
张小凡与田灵儿也觉得周围震动,几乎立足不稳,心中更是惊佩,这小周在太极玄清道上的修行,只怕比他见过的所有青云门年轻一代弟子,还要强上几分。
场中碧瑶的白色花墙光芒褪去,消失不见,但见她脸色微白,显然吃了小亏。张小凡与她也算相处一段时日,心中便叫糟糕,料想她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果然,只见碧瑶怒色一闪而过,伤心花一闪而收,手却是伸到腰间,握住了那个清脆漂亮、金色的小铃铛。
小周眉头一皱,凝神戒备。眼前这女子年纪轻轻,但道行之高已然出乎他意料之外,刚才他一出手便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