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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案
作者:登高望远
1。…前言
前不久作者读到这样一篇报道:重庆大学法学院暨西南政法大学法学院院长法学教授陈忠林根据1999-2003年最高检察院与最高法院报告等相关数据计算出:中国普通民众犯罪率为1/400;国家机关人员犯罪率为1/200;司法机关人员犯罪率为1。5/100。这个结果显示,国家工作人员犯罪率比普通民众的犯罪率高1倍;职在惩治犯罪的司法人员的犯罪率则是普通民众的6倍。
根据2005年3月“两会”上的“两高报告”,在2004年,普通民众犯罪率的增幅为9。5%,国家机关人员犯罪率增幅为17。8%,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因侵犯公民权利而导致犯罪的增幅为13。3%。
前者是群体犯罪率的统计比较,后者是犯罪率的增幅统计,显示国家工作人员与司法人员两个群体不仅犯罪率高,不但有倍数远高于普通民众犯罪率;并且增幅迅猛,分别高出普通民众群体8。3个百分点和3。8个百分点。两组数据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国家工作人员与司法人员,不仅是现阶段高发性犯罪群体,亦是未来具有确定性的最危险、最需要防范的犯罪群体。
然而,根据另一组令人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数据。这个统计数据表明:我国各级法院对官员职务犯罪案件判处免予刑事处罚、适用缓刑的比率,已经从2001年的51。38%递增至2005年的66。48%;尤其是渎职侵权案件判处免予刑事处罚、适用缓刑的比率,从2001年的52。6%递增到了2005年的82。83%。也就是说,一方面国家工作人员与司法人员两个群体犯罪率在逐年增多、增幅逐年扩大,另一方面,法律对这两个犯罪群体的惩治力度实际上却越来越弱,因犯罪受到法律制裁的人越来越少、处罚越来越轻;前者四年中递减了15个百分点,后者大幅递减了近30个百分点。
2008年10月26日上午,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五次会议举行第二次全体会议,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王胜俊作关于加强刑事审判工作维护司法公正情况的报告时说,2003年至今年上半年,全国法院在判处的罪犯中,原县处级以上公务人员4525人,同比上升77。52%。
这样的一个百分比,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忧虑。它意味着过去的5年间,4500多名拥有县处级以上国家公务人员身份的“人民公仆”,因种种触犯刑律的行为而沦为“阶下囚”。
从某一方面来说法律对官员是仁慈的,比如现在贪污罪的立案标准是人民币10000元(就是这样高的立案标准有人认为还低了,还在建议提高)。贪污实际上就是从公众的口袋里偷钱,这比小偷从某个人的口袋里偷窃性质上还要严重的多,可恶得多,但对一般盗窃罪的立案标准根据各地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从1000元到2000元,有些边远、穷困地区还要低一些,也就是说,官员们要从公众的口袋里偷窃比小偷多5…10倍的钱才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而且被追究的刑事责任还可能远比小偷轻!
以上所说的都是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公务员,但不要忘了,还有更多的没有达到“犯罪”标准的公务员被党纪、政记所处罚。如果再加上这些被处罚的人,这个社会群体的不良人群之多更加令人堪忧!
然而,除了已经暴露出来的那些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和受到党纪、政纪处分的“人民公仆”以外,更为可怕和使人不安的是:还有大量的各种各样涉嫌犯罪的“人民公仆”因为上级领导为了自己的所谓“政绩”或者为了粉饰“太平”甚至是利益趋同而被掩盖起来了,使这些人逃脱了法律的惩罚,而且也逃脱了“党纪”、“政纪”的处罚。还有那么一些“人民公仆”甚至还结成了犯罪的利益团伙,让人触目惊心的窝案,大案时有发生。人们不禁要问,当领导们信誓旦旦地宣称“对腐败分子发现一个就要惩治一个,绝不姑息”的时候,难道那些犯罪的腐败分子在他们犯罪之初就真的是没有人发现,没有人察觉,没有人举报吗?真的是“发现”一个就“惩处”了一个吗?为什么有些腐败分子早就被群众揭发、告状多次,不但没有得到惩处,反而会一路高升呢?而且揭发的群众还屡受打击,有些人甚至被逼得家破人亡!
这部小说就是描写一件并不复杂的杀人碎尸案案件发生前后发生的事情。小说对生活在当今社会的一些边缘群体的人们进行了真实的描写,也触及到了某些地方司法部门的某些人员的真实行为和心态。
作者希望有与书中人物或者情节相同或相近的人来对号入座,即使不是公开的对号入座,也希望他们在看到书中所描写的事情或人物有与他们或者他们认识的人相近或相同时,能够扪心自问。作者不求他们能够改过自新,但求他们有所顾忌,有所收敛,在干坏事的时候想一想将来的报应。如果我们的官员们常怀畏惧之心,常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战战兢兢,那我们的社会将要少许多的腐败,社会也将会和谐许多。
2。…第一章
收荒匠林老三今年已经有50多岁了,十几年前就死了老婆。他本来是一个边远山区小县乡下的农民,自从死了老婆以后,好不容易拉扯大了一双儿女,等儿女娶妻嫁人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老屋是越发感到寂寞,承包地也没有心思去种了,反正就是种了一年到头也尽落不了几个钱,搞的不好还要亏,够吃就行了。这几年村子里撂荒的土地是越来越多,人是越走越少,好多老伙伴都跟着儿女搬进城里去了,现在是连个说话的人都不好找了,林老三是天天晚上盯着电视机打瞌睡。三年前,看到村子里不少人都到城市里打工赚了钱回家盖起了新房子,还听那些从大城市回来的人吹起在大城市的见闻,讲的一些他们在城市里见到的各种奇闻趣事和一些花花绿绿的事撺掇得山里人心里直发痒,从来也没有出过山的林老三也动起了进大城市闯闯的心思。于是,林老三也打起了简单的行囊随着进城务工大军来到了这个中国西部的省会城市。
林老三是一个除了会耕地耙田、插秧打谷以外而没有其他任何技能的本分农民,而且几年前因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一跤,腿还摔断了,虽然后来乡村医生把骨头是接好了,但不知怎么的伤腿却再也不能受力了,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刚进城时林老三也跟着其他人到那些招工单位去应聘,但人家不是要年轻的,就是要有技术的,还有一些招工的人更怪,眼睛专门盯着那些年青的,长得漂亮的女娃儿上上下下地打量,硬是看得来眼睛都直了,就像有些人说的一样‘口水都流得有一尺长’,而对林老三这样一个腿有残疾的半焉子老农民他们是看都不看的。
省城的东门有一个全城最大的“人市”,每天从早到晚都挤满了从各地进城来找活路的人,几个大厅里的人都挤得满满的,还有许多人就只好站在厅外的路边、屋檐下,甚至连“人市”外的马路上也挤满了一堆一堆的人,偶尔有一个招工的一到,马上就被人群围得个水泄不通。“人市”及其附近遍地都扔满了快餐饭盒、矿泉水瓶和各种杂物、垃圾。人们自发以行业形成待招区,如餐饮业、服务业、机械制造业、杂工等等。林老三在省城东门“人市”的杂工区整整站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找到工作,眼看带来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时,一个跟林老三年龄差不多的老乡跟他说:“林老三,你还在这儿站到起啊?脚站酸没得?现在的活路不好找,你要想找活路轻松票子还要多的嗦?你想找个啥子活路嘛?与其找个成天有人把你管到起的还没有多少票子的活路还不如跟到我去干。”那个老乡边说边捡起路边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你是在当收荒匠嗦?好不好收嘛?一天挣得到好多?”林老三帮他捡起一个纸盒问。
“这么大一个城市,有的是东西可以收,只要你勤快一点,还怕收不到东西吗?老实告诉你,我一天最少也要净得6…70,有时候弄得好搞个1…200不成问题。”那个老乡递过来一支林老三从来都没有吸过的翻盖“红塔山”有些炫耀地说。
林老三殷勤地给老乡点燃香烟,“有那么多啊!那这个样子不是搞个一两年老子就可以回去造新房子啰!有这么好的事。唉,那我跟到你干行不行?”林老三眼睛一亮急切地问他的老乡。
就这样,林老三干起了收荒匠。他先是在省城跟到他的这位老乡干,业务熟练后就来到了离省城只有20来里路的古城区独自开始了收荒匠的营生。
有一次,林老三一大早就骑着一辆衣架上一边挂着一个大筐的加重自行车出去收破烂。刚骑出去没有好远就看见路边有一个黑色的提包,他见四下无人,赶快捡起来放到大筐里骑起自行车就跑,跑了好远才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打开包来看,包里除了有几件衣服以外还发现了800多块钱。那天,林老三是高兴的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还到小酒馆去美美地喝了一顿小酒。他想,要是天天都有这样的美事就好了。
大年初三一大早,本来就有早起习惯的林老三怎么也睡不着了,没有回老家过年的林老三已经三天没有开工了。他想,今天早点出去转转,说不定还会有点啥子意外收获呢。
说干就干,他是灯也不开,借着屋外昏暗的路灯光摸索着穿好了衣服,拿起桌上昨天晚上喝剩的江津老白干就着昨天买的锅盔猛地灌了一大口,65度的江津老白干一下肚,一种火烧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一下子就把他残存的一点睡意赶走了,他赶快再咬了一大口锅盔嚼了起来,唱着进城后学来的流行歌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哦,哦,大风从坡上滚过……”骑着他的加重自行车出门了。
古城区的护城河并不宽,由于是冬天,河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水,很少的一点已经被严重污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