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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区的护城河并不宽,由于是冬天,河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水,很少的一点已经被严重污染的发黑发臭的河面上还漂着一层昨天晚上的鞭炮尸体,河面和马路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夹杂着淡淡的硝烟味的有些发臭的雾,整个城市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火车的汽笛声,人们都还在床上享受着过节的闲适,马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林老三一边骑着自行车眼睛还四下探望,他还在想会不会又有哪个忘性大的人又把东西给搞丢了,好久都没有再一次发过财了,说不定今年可以开个好头。
林老三就这样边做着发财梦边看着路的两边。突然,他看见小河边的草丛中好像有一个三色编织布做的口袋,成色好像还很新,莫不是今天运气好要发财?林老三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赶快跳下自行车,三步并作两步向小河边跑去。他把口袋拖上岸,看看周围,大年初三的清晨,人们都还在梦乡里,都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小河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林老三激动地拉开口袋的拉链往里一看,几大块用塑料口袋包着的血糊糊的肉块呈现在眼前,再仔细一看,天啦!一只血淋淋的人手!林老三大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3。…第二章
手机连续响了三次才终于把梦中的古城区刑警大队大队长朱建国叫醒。
昨天晚上他跟到分局副局长金守一去参加鑫鑫房地产黄老板的宴会。黄老板在省城最好的一个大酒店定了一个豪华包间,黄老板说主要是要感谢过去的一年对他们公司的支持,是借过节表示一个感谢的意思,由于节前没有来得及赶回来,所以只好今天补起。其实,金局长和朱队长心里都清楚得很,是有人欠了黄老板一大笔钱,他节前是去收账去了,看样子效果不好,没有收回来,今天请我们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来收回欠账。虽然公安部早就有明文规定警察不能介入民间的经济纠纷,但是有时候有个警察往旁边一站或者帮忙调查一下,所起的作用是可想而知的。
酒足饭饱后,长得五大三粗,面黑如漆,还镶了两颗金牙的黄老板悄悄地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红包,金局长捏了捏,心想,他妈的不够意思,才给了不到5000元,龟儿子卖一套房子就起码赚十个这么多,狗日的打发要饭的吗?等二天找到我了再说。金局长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黄老板,你这是干啥子呢?我们都是朋友,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一边说一边假意往外推。
黄老板转过身把红包塞到金局长和朱队长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里,笑着说:“小意思,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二天我的那笔款收回来了我还要表示的,队上的兄弟们都要表示,今天的只是一点烟钱,一点烟钱。”说完又给两人一人点上了一支软中华香烟继续说:“一会儿我们再到楼上去洗个脚,这儿的洗脚房洗脚的技术不错,还有几个漂亮的小妹,我提前打了招呼的,她们老板春节都没有放她们走,专门接待两位领导。”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朱建国队长年约40岁,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两只不大的眼睛还经常眯缝着,总好像没有睡醒一样,但实际上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不要想逃过他的双眼。他的两只手的手指都被烟熏得焦黄,只要他没有睡着,手上总是夹着一只香烟,由于吸烟过多,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就像木饭铲刮锅一样,撕拉撕拉的。朱队长当刑警大队队长已经有两年了,在他之前的刑警大队长就是现在的金局长,朱建国在金局长升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之前就一直在金局长的手下,两年前在金局长的力荐下朱建国才顺利升任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昨天晚上黄老板的酒席没得啥子意思,他狗日的五粮液多半也是歪的,喝得来第二天早上脑壳都还在痛,二天一定要找他们算账。不过洗脚房的那个妹子还有点意思,比起以前交往过的几个妹子来都要有味道。朱建国边摇了摇脑袋,伸了个懒腰回味道。
朱建国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妈的,又是啥子事情嘛?连个节都耍不抻展。”朱建国骂了两句,按下手机的接听键:“啥子事情?说话!”
“报告队长,我是叶武军,我在值班。刚刚接到报案,在北门护城河边发现一包被肢解了的尸体。值班的小李和小白已经到现场去了。”刑警大队那天的值班警察叶武军报告道。
“硬是不让人好好过个节嗦!他妈的倒霉。你赶快通知大队的其他人和技术上的人出现场,我随后就到。”
朱建国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侦查员叶武军、赵成和小白、小李等与几个技术上的侦查员也已经在那儿忙开了。小河两岸也挤满了人,人们是不愿意轻易放过这样看热闹的机会的。每当侦查员从三色包中取出一块用塑料口袋包着的人肉,就会有人惊呼:“快看,快看,这是一条大腿!”“哎呀,这条腿好白哦,快看,还在流着血!”当从包里拖出最大的一块残体来时,本来围在前面看热闹的人惊吓中猛地往后一退,而后面的人又急切地想看个究竟,人群一时发生了混乱,维持秩序的警察不得不把人群使劲往后推,“都往后退,都往后退。不要影响我们工作!”。看热闹的人一阵惊呼,“哎呀!是身身的嘛!还是个女的!哎呀!好惨!好惨!”这时,有人看到血肉模糊的胴体当场给吓昏了过去。
侦查员们每从包里取出一块人体残肢,就要放在河边铺好的一块塑料布上拍照,并且还有几个侦查员仔细地用小木棍拨拉着河岸边的杂草,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这时,又有人跑来跟警察说:“快点,快点。那边又发现了一个三色包。”
看热闹的人一听说,马上就一窝蜂地向来人手指的方向跑去,现场又是一阵混乱。
朱建国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叫了几个警察过去封锁现场。在离发现第一个包的地方不到100米的另一处河边还有同样的一个三色包。包里也装满了被肢解的人体。在离后发现的三色包不远处还发现了一个女式坤包。
现场的血腥味叫朱建国这个已经从警已经20年的老警察都快要发呕了,那几个刚从警校毕业分配来的警校学生就更不用说了,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白已经是吐得一塌糊涂了。
根据初步检查,两个三色包里的人体可能是属于一人,但是却缺少头部和内脏。朱建国又叫大家再仔细搜寻了一遍,但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回到队里后,大家的心情都很糟,本来一个好好的春节又被这样一个恶性案件给搅了。这个案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大家平时就被各种各样的案子弄得来身心交瘁,就盼望着春节时能好好休息两天,哪晓得才初三就出了这样一个大案子,看来今年是流年不利,真他妈的倒霉!今天出现场的几个刑警队的人回来后都东倒西歪地躺倒椅子上抻着懒腰,那个才毕业的小白还在那里干呕,一趟趟的上卫生间。
朱建国走进办公室给大家都发上一支烟点燃后说:“弟兄们都辛苦了哈。没有办法,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今天是遇都遇到了。现在先开个会。大家说一说看法。”
朱建国猛抽了一口烟指了指他最喜欢的三级警司叶武军说:“小叶,你先说。”
叶武军年约23岁,人长得矮胖矮胖的,留着小平头,不大的眼睛在脸上隔得有点开,说话稍带一点口吃,脸上还长满了疙里疙瘩的青春痘,“嗯,这个,这个。我是和赵哥——”叶武军转过头向坐在他身后的一位年约30岁的一级警司点点头继续说“一起最先到的现场,现场是在城北门的护城河边,两个三色包的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应该是抛尸现场,而不是第一现场,应该是甲地作案,乙地抛尸。现场离最近的居民点有300米以上,比较偏僻。如果是甲地作案,乙地抛尸,那么犯罪嫌疑人应该对抛尸地点比较熟悉,至少应该来过这个地方。两个包都是在河边的杂草丛中,我们到时现场时还没有群众围观,只有那个发现尸体的收荒匠和一个在附近摆烟摊的陈师傅在。据那个陈师傅说他是听收荒匠大喊‘死人了,死人了’才打110报警的。河岸边的现场基本上没有被破坏。但是我估计两个包都是从路边抛到河边草丛中的,河边草丛中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迹,而马路上人来车往的,就是有什么痕迹也早就被破坏了。”说到这儿,小叶喝了一口水,给坐在他身旁的朱建国和自己各点上一支烟又说:“两个三色包里一共发现了12个塑料口袋包的尸块,从两个包里装的尸块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女性,由于没有头颅和内脏,年龄、身高和死亡时间都要等法医鉴定以后才知道。”
赵成,就是刚才小叶称的‘赵哥’,是一个一级警司,人长得很秀气,个子也不高,可能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脸色很不好看,猛一看就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赵成接着说:“在尸块的左前臂上刺有一个‘花花公子’图案,尸块的其他部位再没有显著的刺青或者胎记。包内也没有发现任何衣物和能够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尸体上也没有戴任何戒指、项链之类的饰物。有一个细节,死者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涂了红色的指甲油。还有,在离第二个三色包不远处发现的坤包里发现了一包开过的避孕套,一包用过的卫生巾,还有一些女人用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但是没有发现现金和银行卡。最重要的是发现了一个摩托罗拉中文传呼机,但是传呼机已经被水浸湿了,已经交给技术上做修复处理了。还有,那个坤包是‘达芙妮’牌的,有八成新。现场发现的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好嘛,发现的东西还不少嘛!我们现在就等尸体检验结果和修复传呼机了。这个案子看样子不太麻烦,有希望。小李和小白,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