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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讲啥子呢?”
“就讲你的男朋友,讲你最初的那个男朋友,你最喜欢的那个男朋友。”大姐命令道。
“就是,就是。就讲你那个亲爱的小哥哥。”显然是其中的一个知情的室友喊道。
小妹儿没有办法只得把她与初恋男友的故事的给大家讲了出来。她的初恋男友同她是一个村子的,他们从小就在一块玩过家家的游戏,游戏中她就是扮演的他的媳妇,他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一直到男友初中毕业以后到省城去打工才分开。一年后男友从省城回来,给她带来好多花花绿绿的礼品,给她讲了好多省城稀奇古怪的见闻,把她的心撩拨的也不平静了起来。男友还悄悄告诉她许多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有一天还把他带回来的光碟放给她看,她就是在那天第一次看到了如此大胆的男女之间那点事情的表演,在看完光碟后,男友就模仿光碟上的行为占有了她,这就是她第一次实践男女之事。后来她才知道男友是在省城的一家洗浴中心里打工,耳濡目染了许多这类事情,回村后就在她的身上进行了实践。后来,男友就把她带到了省城,在省城他们两人开始同居,再后来男友就要她到一个歌厅去打工,再后来她就被扫黄的抓住了。
小妹的故事引起了室友们的共鸣。其实她们中间也有许多与小妹的遭遇是一样的,她们堕落的第一步基本上都是因为自己的男友,而且有好多还是与初恋男友有关,就是自己的初恋男友始乱终弃,为了金钱不惜让自己的女友出去卖淫,并从此走上了一条辛酸的不归路。小妹的故事讲完后监室里传出了一片压低了的哭泣声。
“哎,哎,哎。哭啥子哭?再哭我们还不是这个样子啊?!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讲点高兴的。讲点你们是咋个收拾那些臭男人的。”大姐说完就带头讲起了她自己的故事。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自己愿意干这一行的。”大姐恬不知耻地讲开了她的故事。
“当然,哪个也不是一开始就愿意干这一行的。我就是在15岁的时候被一个老东西强奸的,后来哪个老东西被判了刑。我是被强奸的,不过后来我倒转成了什么不洁的东西。那些龟儿子些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都不说了,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妈老汉也歧视我,说什么‘你不那么招摇,那个死老头子会强奸你啊?他为什么不去强奸其他人呢?’你们说气不气人?!”大姐说起来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后来,我就下决心要报复那些男的。我在舞场里专门勾引那些看起来有钱的男人,那些男人还真是容易上当,他妈的他们都是一些色迷迷的色鬼,还没有跳上一曲舞,那些狗日的就会提出非份要求,真以为自己还有好大的吸引力似的,呸!那些狗杂种!不要看起来一个二个道貌岸然的,其实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呸!呸!呸!”大姐一连呸了几声。“不过老娘也假装纯情,反正在舞场里头都是大家你哄我,我哄你,没得一句真话。等那些龟儿子把血出得差不多了,老娘也就假装答应,然后他们就只有一步一步地走到老娘安排好的圈套里了。”
“啥子圈套呢?”室友们忙问。
“老娘把他们引到我的住处来,我在住处暗藏了一台摄像机,把我们在床上的一切都摄了下来。完事后我再把摄像带拷贝后寄给那个老东西,告诉他,如果想不让你的老婆知道,就要答应我的条件,一般情况下他们都只有答应。嘿嘿嘿。”大姐得意地笑了起来。
室友中有一个懂一点法律知识的不解地问道:“那你干的那种事应该是属于敲诈哦?应该不是像我们一样属于治安处罚哦。”
“哪有那么多应该是哦,你不要把他敲的太狠了就行了嘛,对这些狗日的不敲白不敲,敲了也白敲。再说我又不是因为敲诈那些老杂种进来的。这些事情我只是在这儿跟你们讲啊,你们晓得就行了,不要拿出去给我乱讲。我自己难道还会跟那些警察讲吗?他妈的运气不好,这次还不是和你们一样被扫黄的扫到了啊!真他妈的真倒霉!”
“那你敲诈那些臭男人得了好多钱呢?”有几个室友好奇地问。
“你们问这么多干啥子?老子敲到的钱反正够花一辈子了。不要看老子现在在这儿倒霉的很,那些管教天天像训龟儿子一样地训我们,要不了多久老子一出去就比她们哪个都风光。哼!”
大姐讲完自己的故事后,室友们又一个个地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有的也像小妹儿的那样有些使人潸然泪下,但更多的是玩世不恭,是变相在传播违法犯罪的经验与技巧。人们都说监狱或者劳教场所是一个改造违法犯罪分子的,使他们获得新生的再生之地,殊不知这也是一个违法犯罪分子互相传授、学习违法犯罪经验、技巧、手段和怎样对付警察的学校,有些违法犯罪分子不但在这里没有得到改造,反而在这里学到了更多的违法犯罪方法、技巧和对付警察的手段。我们的监狱或者劳教场所一般都没有按恶习深浅分类,而是按罪名分类,不论恶习深浅都关在一起,这就为被关押者恶习交叉感染和互相交流犯罪经验提供了方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里面是一个大染缸,来这里面的人有可能会被染得更黑,熏得更臭,学得更坏。
武梅就是这样,她不仅没有在劳教所得到改造,反而在这里学到了更多的导致她后来最终走上毁灭之路的人生观。
武梅半年以后出了劳教所,但是她再也不愿意回到她的家乡,回到那个恬静的小山村,回到她的父母、姐姐身边了。自从武梅一因卖淫被抓,被劳教,她的父母就发誓再也不认她这个不要脸的小女儿了,他们,包括她的姐姐在她出事以后谁也没有来看过她。像武梅发生的这种事在民风淳朴的家乡是最令人不齿的,也是最令人看不起的,就算是武梅的家人能够原谅她的错误,接纳她回家,但也不可能让其他乡亲们不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她要嘛匆匆忙忙找一个自己不爱的不是有这种缺陷或那种缺陷的人就是找一个年龄偏大的半大老头嫁出去,要嘛就只有终身不嫁,当一个老姑娘。一般正常的小伙子谁会要她这样一个名声已经败坏的人?
武梅出劳教所以后彷徨在马路上,久久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回到那个自己曾经打过工的工厂吗?也不知道工厂还要不要自己,当初是自己主动不辞而别辞工的,连工资都没有要,再说工厂里还有几个家乡的小姐们,她们是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如果再回去,难免不被她们说三道四,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正当武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时碰见了一个先她出来的室友。这个富有同情心并且好客的室友知道武梅出来以后没有地方可去时,豪爽地接过武梅简单的行李说:“走,到我那儿去。我一个人住,正好我们两个可以说说话。”就这样,武梅住到了她的室友那儿,算是暂时有了一个安身之地。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你难道不愿意回你的老家去吗?”室友关心地问。
“我是回不去了。再说我也不愿意回那个又穷又破的山里头的家,在那个地方过一辈子想起来都害怕,我宁愿死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方!”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找个工作?还是……”
“工厂里头的工作我也确实不想干了,你想嘛,一天到黑把你累得来腰酸背痛的,累得来连饭都不想吃,还整不到几个钱。哎,我又没有文化,又没有技术,想当个白领又当不到。咋个办?我也不晓得。”
“重操旧业,敢不敢?”室友试探着问。
“算了,抓一次都抓怕了。现在风声这么紧,我又不像你们城里人,还有个户口。再抓到恐怕就要直接送回去了。”
“那这样子,你看对不对。我帮你在省城找一个对象,跟他结婚,你不是就在省城站住脚了啊。只要嫁了人,你还怕过不下去了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说对不对?我们女人本身就是钱!”
武梅想了想:“那我就先谢谢姐姐了。真的找的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哎,哎。你也不要想的太美了。能找得到都还算不错,我们现在的条件都不能说好,你不要太挑肥拣瘦了,过得去就行了。你想嘛,如果找一个各方面都比你好的男人,那你就是他的奴隶。说不定哪天把你一脚蹬了都不晓得,你说是不是?我看还是老实一些的,不要那么优秀的,对你巴心巴肝的男人就最好。常言道‘不要选我爱的,要选爱我的’,你说是不是?就拿姐姐我来说吧,我原来还不是眼光高得很,总认为自己的条件好得很,后来选了他妈的一个小白脸,他妈的这个狗日的小白脸才不是人哦,把老子一天当作他的奴隶,要打就打,要骂就骂,狗日的还拿老娘挣的钱出去嫖,你说气不气人?!把老娘气得来把他休了。我现在才不愿意自己找个笼头来戴起,像现在这样多好,老娘想咋个耍就咋个耍,想耍啥子样的男人就耍啥子样的男人。”
武梅仔细想了想也是,“不要说现在自己没有本钱去选男人,就是自己现在是一个黄花闺女,找到个自己爱的,就像自己的初恋情人任强一样,说把自己蹬了还不是就蹬了,其实任强比起自己来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因为他有个当村长的老汉嘛,自己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如果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哪怕他丑一点,老一点都没得啥子,只要是这个男人爱自己,又有省城的户口,跟他一结婚自己不就成了城市人了,不就再也不用回那穷乡僻壤啦?自己的娃娃不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城市人啦?他不也就可以像那些城里人的小孩子一样的生活、上学,享受城里人的小孩子能够享受到的一切啦?”想到这里,武梅掩饰不住自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