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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有快过奈林·罗科。他的太阳穴上已经顶上了一支手枪。
“别动,查弗斯先生!”
“为什么?先生……我……你,……我在哪儿得罪您了?”
“哦?你想让我说说你的恶行吗?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你和别人一起劫持了丽其雅,逼她发了疯,而且你杀害过马耳申先生!”
“太荒唐了!我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闭嘴!你干的坏事,我都知道。不过,如果你能坦白地交待出来,我可能饶你一命,不把你送进警察局去。”
“你要我说什么?我根本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说我绑架了丽其雅,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如果你坚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看来只能送你去警察局了。查弗斯,我再说一次,如果你把全部真相说出来,我可以不把你交给警方,而且,我还会赏给你一笔钱。怎么样,合不合作?”
奈林·罗科用一种随便的语气,与查弗斯讲着条件。
这一招果然有效,查弗斯似乎动摇了,他咽了咽口水,说:
“我一眼就看出你也不是好人,你说如果我与你合作,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好吧,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其实,在这件事上,我绝不是什么主犯,顶多能算一个从犯,给他们打打下手而已。我本来不愿做这种事,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真正的主犯是包化斯少校,不!还有那比包化斯少校权势更大的幕后操纵者。”
“你说的这个幕后操纵者是谁?”
“是少校的上司,我见包化斯少校所有的事都听他的,他大概是中校或上校,不!很可能是将军,据说非常有权势,可我没见过他。
“听别人说,那个人只见过丽其雅两三次,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于是,他派包化斯少校来抓她,少校又去请我帮忙。可是,我与卢齐家母女三人都很熟,我怎么能害她们呢?所以我拒绝了,但是,少校向我保证,他只带走丽其雅一天,第二天一早就把她送回来,这样,我才勉强答应的。”
“可事实上是两周,而且丽其雅也发了疯,这才被送回来的呀!”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啊!”
“好,我们再谈谈马耳申先生的事吧。”
“马耳申先生?……我不认识他。”
“不要装傻充愣了,我说的是几年以前在教堂的台阶上中暑而死的那位老绅士。”
“哦,是他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不在现场。是后来听别人说的,连我也感觉非常奇怪。”
“你别耍滑!”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一天,我帮别人办事,到巴勒摩去了。”
奈林·罗科上去抓住他的手,并将之扭到了背后,痛得查弗斯哇哇直叫。
“好痛呀……我……我说,快放手。”
“你说实话,就把这个给你!”
奈林·罗科掏出1000里拉,在查弗斯面前晃了晃。于是,查弗斯毫不犹豫地说:
“我,我全说……”
说着,他一把将钱抢了过去,塞进了自己的衣袋儿里。
“我可以说实话,但是,对于那位马耳申先生的事,我也并不十分了解。他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我也想弄清楚。现在,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希望你能帮我解开这个谜。”
他的这一席话,令娜莎和芭特拉都大惑不解,她们俩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我知道,你就快说吧!”奈林·罗科催促道。
他把查弗斯安排在废墟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了。
“我可要说了。”查弗斯自言自语似地说。
“有一天,包化斯少校派我去跟踪一个名叫马耳申的法国绅士。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包化斯少校告诉我:‘我的上司珍藏着一个外表又旧又粗糙的项链坠子。可是,上司说那是一个无价之宝,不要说1万里拉,就是2万里拉,他也不会卖掉。但是,后来,这个项链坠子竟不翼而飞。他告诉我说,只要能找回来,他会赏给我们很多很多的钱。’
“‘马耳申先生又与这个项链坠子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包化斯少校说:‘那个项链坠子是被我的手下人艾弥特偷走的,艾弥特是土耳其人,我早就对他有所怀疑,这次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开始时,他坚持不承认,后来,我用鞭子狠狠地抽他,他才承认那个项链坠于正是他偷的,而当时,一个名叫马耳申的法国绅士已经从他手中买走了那个坠子。’
“‘你想让我跟踪马耳申,趁机把那个项链坠子取回来,是吗?’
“‘是的。’包化斯少校说。
“于是,我便和包化斯少校一起跟踪马耳申,并两次搜索了他所住的旅社房间,想窃得那个项链坠子,但都一无所获。
“正当我们为此事发愁时,不知为什么,马耳申竟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不久以后,据说朱利特本人也来到了这个村子。
“第二天,马耳申就来请我为他当导游,带着他去参观教堂。那一天气温很高,阳光炙烤着大地。通常情况下,没有帽子或遮阳伞,而暴露在这样强烈的阳光下,很可能会引起中暑,严重时可能导致死亡。
“对于生活在西西里岛上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常识。可是,由于马耳申是第一次踏上西西里岛,他对这些根本不了解。当时,我戴着帽子都感觉热得受不了,很想再撑上一把伞。但包化斯少校已拿走了我的伞,所以我没有伞能借给马耳申……说真的,我的确想把伞借给他,绝对不想害他,而且,我还准备向商店借把伞,以免马耳申中暑。可是,包化斯少校不允许我这样做……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要相信我。
“后来,包化斯少校又故意缠住我,不让我和马耳申在一起。在烈日的炙烤下,马耳申可能感觉到头晕,他步履蹒跚地向教堂走去,刚踏上教堂前面的台阶,就忽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我大喊着想营救他,可包化斯却愤怒地教训我说:‘混蛋,不许喊叫,这是朱利特的命令!’说着,又用双手卡住我的脖子,差一点把我掐死。这全是事实,我根本没想杀害马耳申。”
“你用不着为自己推卸责任,快说,项链坠子的事,后来怎样了?你们得手了吗?”
“没有。马耳申并没有随身携带那个项链坠子。我们忙活了好几天,结果全白费了。”
娜莎一直双手捂面,当她听完父亲惨死的全过程,不禁万分悲痛,泪如泉涌。
“他真的没有随身携带吗?”
“是的,从开始起,他就没把坠子放在身上。后来,包化斯少校从马耳申的口袋儿里找到几个纸片,其中之一是邮局的挂号收据,日期是那以前的两天,收件人是他的女儿,上面还标着贵重物品,价值是1200法郎。包化斯少校非常气愤地说:
‘哼!这个老家伙把坠子早就邮走了,害得我们空忙活了一场,真是可恶至极!’
“说完,还在尸体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听到这儿,娜莎忍不住大叫一声,险些晕过去。幸亏奈林·罗科眼疾手快,在一边扶住了娜莎,问道:
“你收到了你父亲寄给你的项链坠子了吗?”
“收到了,而且包裹中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你先保管着这个项链坠子,我也不清楚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那一定是很昂贵的物品,所以我才下决心把它买下来,待我回家后再仔细查看。希望你把它随身带好,别让其他人见到,也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而在我接到这个包裹后的第三天,我就得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于是,我把它当作父亲的遗物,总是带在身上,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父亲一样……”
“查弗斯!那个夜闯娜莎小姐的房间,抢走项链坠子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你是不是从旅社登记簿上看出娜莎就是马耳申的女儿?”
奈林·罗科的语气非常严厉,有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查弗斯老实地点头承认了。
“现在那个项链坠子在哪里?”
“我已经卖了。”
“你想骗我吗?”
奈林·罗科厉声喝道,伸手就扭住了查弗斯的胳膊,略一用力,查弗斯就疼得面无血色,他大声叫道:
“不,松开我……我是说正想卖掉!”
“你将它藏在了哪儿?”
“我放在了一堆瓦片中的一只破壶里。”
“走,我和你一起去拿!”
奈林·罗科抓住查弗斯的一只胳膊,向广场走去。
·走进小屋后,查弗斯用手拨开那一堆杂乱而又肮脏的瓦片,从里面找出一个破水壶,把破壶的口朝下,果然有一个很大的项链坠子掉了出来。
奈林·罗科顺手拾了起来,一看,那是一枚很大的金属制成的项链坠子,式样很古朴,表层黑黑的。他可以肯定,这是用黄金打造成的。整个项链坠像怀表似的,中央为圆形而且突起,正面镶有紫水晶、黄水晶及宝石、玛瑙等,反面则是个水晶制成的小圆盘,圆盘上有道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模模糊糊地可见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摇一下,还能听到声音。
奈林·罗科的手在坠子的表面拂过,又放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中掠过,好像他很久以前就见过,摸过它,也很像一个丢失很久的东西又被找回时的那种兴奋、欣喜的感觉。
对奈林·罗科而言,丧失的记忆似乎正从这个项链坠子中慢慢渗出。
正当他在手中不停地摆弄时,不知摸到了项链坠子上的哪个机关,坠子突然吱吱地响了起来,随之水晶圆盘像装了弹簧般跳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小小的蜡块,还有一个木片。
“什么东西?也许已经藏在坠子中好几百年了吧?仔细一看,其实那并不是蜡块和木片,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为了什么目的呢?这是护身符,还是基督教的圣物,或者是古代希腊时期各路神仙的宝物?”
他转回身问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