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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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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被人催眠或者受到了什么心理暗示——伴着那足够将声带撕裂的哀嚎,一直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坎普尔,用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兽般的力量,第二次掐住了我的颈项。
  梅彭故意拖延了几秒才进来——也可能没拖延吧!反正,这几秒钟大概会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其间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格外地清晰,每一个瞬间也都如慢镜般缓慢:我甚至从坎普尔布满血丝的惊恐双眼中看到了被拯救的喜悦和赋予救赎般的慈祥。
  第15节:第六节 迷惑
  电棍狂暴地捶击着坎普尔的背脊,但她的手显然不愿意松开——些许的电流也通过她的手臂和指尖传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感到阵阵的麻痹和刺痛。
  “够了!两个人都会被电死的!用这个……”
  恍惚中,我看到似乎是另一个狱警递给了梅彭什么。
  梅彭丢下电棍,将手上的什么东西高高举起,用力地往坎普尔的背上扎下去。
  坎普尔突然软下来了,梅彭和另一个狱警过来扶起我;但坎普尔彻底倒下去了——她撞倒了小木桌和椅子,左手悬向空中。右手扶不住床栏,却挂在了床铺边沿伸出的锈铁丝上:那将她的手掌整个刺穿了,鲜血滴落在暗糙的水泥地上,散开成混浊暗淡的一圈来。
  梅彭扎在坎普尔背上的东西在碰撞之中脱落在地——那是一个已然空空的针管,针筒已经碎掉,针尖也折弯了。
  他们给坎普尔注射了麻醉剂或者过量的镇静剂——这是个残酷的“好办法”。
  但坎普尔的意识显然还没有完全丧失——我猜测那可能和抗药性有莫大关系。(她们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如此极端的方法了)坎普尔的右手依然挂在铁丝上:她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我却听不太清楚。
  梅彭和另一位狱警想把我弄出709,我试着动了动我的身体——幸运的是,它还勉强接受着我的指挥。我挣脱了她们的搀扶和牵扯,在坎普尔的意识最终丧失前的几秒钟里,我终于来得及听见她最后想说的是什么:
  “远山小径……”
  第六节迷惑
  “很遗憾,她必须被送进特殊狱房了——毫无疑问,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失常。我明天交上报告,最多下周二她就会被送走了——这该死的……”
  梅彭很不客气地将一杯水放在我的面前,自顾自地说着。
  “精神病就该待在他们那满是床垫的小房间里,去享受他们长长的衣袖和马嚼子……”
  (作者按:梅彭提到的这些,均是欧美精神病院里为了防止行动型的精神病人自杀或者攻击其他人所使用的特殊道具——看过相关的外文小说的朋友们应该很熟悉了。)
  梅彭还在喋喋不休着,她说了很多,但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喝了口水——水是冰凉的。我将杯子放下,走出了狱警办公室,连声“再见”也没有说。
  我离开了南门监狱。
  我并没有直接坐车回警局——“远山小径”,本市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离南门监狱也相当近:我想先去那里看看。
  坎普尔在完全混乱的时候,为什么会提到这个地方呢?即使那里有着什么秘密——那会是什么样的秘密呢?说不定仅是伯恩没有带她去过,她最后才说出了这个未了的心愿而已:这实际上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又似乎是不可能的——我得承认,我对坎普尔的了解太少了,加上她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我并不期望她给我的“最后提示”会有什么帮助:但我还是想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呢?不放过任何一点点可能性,这样虽然有些繁琐——但,真正的线索永远藏身在细微末节之中,我喜欢夏哀先生的这句话。
  在地铁上,我看了看本市的交通区划图——远山小径和第二精神疗养院相当近:这自然使我联想到坎普尔的精神状态——是否坎普尔也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在走向崩溃,而有意无意地想到精神疗养院;而最后提到“远山小径”,实际上只是希望表达她“我的精神已经失常,需要前往精神疗养院治疗”的愿望呢?——要知道,对于一个精神接近于崩溃边缘的人而言,说出“自由意志市第二精神疗养院”,实在是要比说出“远山小径”这个地名要困难上许多。
  我承认,这个推断有些牵强——虽然它并不缺乏理由。
  自由意志市交通区划图(局部)
  从克拉米克街到古天文台站,乘地铁只需要短短6分钟;而坐720路仿古旅游专线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位于澳黎津山山顶的远山小径站,却耗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是第一次坐这趟车的,它实在是太慢了!
  坎普尔给我带来的新伤口的疼痛,不时地让我想到另外一个疑问:
  为什么坎普尔想要杀死我?
  实际上,坎普尔的精神并没有完全失常——相反,在很多时候,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相当冷静和善于分析的编外探员(屡次揭穿了我“拙劣的”谎言:“推理”这个工具,在坎普尔小姐的手里,显然也相当好用)。
  坎普尔的第一次失常,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其诱因——当坎普尔回忆到伯恩和她最后一次作案,伯恩被击毙,而被害者的头颅被以一种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方式展现在她的眼前:这一场景在当时给坎普尔的刺激无疑是十分巨大的——这也很可能是导致坎普尔神经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
  因此,当坎普尔在我面前回忆这些的时候,恐怖的场景不觉又在她的脑海中再现——极端的恐惧和惊慌,使她丧失了理智,想要摧毁掉面前的一切事物:而我,自然首当其冲。
  当然,梅彭在生活上对她的虐待,也实在称得上是“功不可没”。
  可第二次呢?
  从坎普尔对待梅彭“棒子威慑”的反应来看,我第一次离开坎普尔之后,梅彭对她的虐待应该是加剧了——但第二次见面时,坎普尔仍然能先后揭穿我狱警和记者身份的谎言(并给出了令人信服的理由),以及对《多瑙河领航员》里的内容进行修辞上的正确引用:可见她的精神状况实际上并没有变得更糟——一个还能够正常阅读凡尔纳科幻小说的人,总不至于突然之间没有任何理由地崩溃。
  理由?
  这个理由似乎就在眼前了——我站在澳黎津山山顶的观景台上,大半个自由意志市都尽收眼底:我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南门监狱——不知道从709狱室的铁窗里,是否也可以看到这里呢?
  我宁愿相信,坎普尔是因为经常在窗中看到这“远山”,才会在那时候无意识地说出“远山小径”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推翻了这个假设——而推理出来的结果,却使得我更加迷惑……
  第16节:第一节 加班
  第二章积沸
  第一节加班
  我特地选择了一个周六来拜访吕根曼…霍费尔先生——其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至少是我认为)银行家们在工作日里有多繁忙:伊塞尔副局长还没有批下我的长假申请——因此,今天一整天,为了下月底的复活节大游行,我和局里其他的几名不幸探员,临时被抽调到阿迦门农广场,为安东尼交响乐团的那首《复活节之良辰祷告曲》的排演从事现场护卫工作。
  这首实际上是直接从海顿的那首名为《惊愕》的交响曲改编过来的曲子,听一次也还好,反复几次就使人感到昏昏欲睡了——如果到了游行时候也是要反复演奏的话,曲名倒不如改为《复活节之船歌》比较妥当。
  我一向都讨厌加班——即使这样能拿到数量上颇可观的额外加班费。如果是为有趣的案子倒也还好,可偏偏又是为了这样的无聊事:汉迪克昨天倒是劝我拿一盒氨基比林(作者注:一种退烧止痛药)去向管这事儿的基尔(Kiel)副部长请假:
  “基尔那家伙可是个好说话的人呢!不妨试试也好,难得的周末。”
  汉迪克是这样说的,但我却并没有去——即使我的办公桌抽屉里有一盒现成的匹拉米酮(作者注:Pyramion,氨基比林的商标名,实际上是同一种东西),因为我有一个其他的理由,比躺在家里看那本刚买的《欧黄鼠发饰》(作者注:菲拉赫先生写的德国施瓦本地区系列侦探小说中的一本——不过,真正的出版时间好像是1999年:文泽尔在1992年就买到这本书,自然是我的杜撰)要重要些:
  实际上,吕根曼先生的别墅离这里并不远——法夫尼尔街,从阿迦门农广场公车站乘821路专线车,15分钟就能到。
  自由意志市交通区划图(局部)
  “喂喂,奥鲁。这里不是很无聊吗?”
  和我同样“不幸”的奥鲁,正坐在旁边一个形状古怪的广场木雕上,看着一本当期的《磨刀石》杂志——那大概是他刚刚从街角的便利店买的。我打断了他的全神贯注,递上一支Marlboro。
  “怎么?你又想去哪里找点乐子?我倒不介意等下帮你在基尔那家伙面前圆谎——如果他还来巡班的话。”奥鲁接过烟,掏出火来给自己点上。
  “……少来了,老规矩,下周二的鱼生我请。不用等我回来了。”
  “那谢谢了……慢走。”奥鲁将目光移回杂志,漫不经心地冲我摆摆手。
  第17节:第二节 阻挠
  第二节阻挠
  “对不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我是十一局的探员,找吕根曼先生。”我亮出了我的警官证。
  “哦,那您事先有预约吗?”
  “……没有。”
  “很抱歉,即使是警务人员,如果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之前又没有预约,是不能和主人见面的。实在很抱歉。”
  法夫尼尔街9号,吕根曼…霍费尔家别墅,2月29日。
  我之前甚至并没有打个电话向吕根曼先生预约会面,这样唐突的造访,即使遭到拒绝也并不是太奇怪。
  不过,至于“明确的理由”,我倒是不缺少——如果能通过这位尽职的别墅守卫和吕根曼先生取得联系,那么,我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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