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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济宁默默点头,却没有应声。
“永智,这可不太好,你儿子挖角都挖到我家里来了?”简耀东带着几分不满几分调侃地说着。
“简伯伯,Vincent的本事我在英国就领教过了,这样的一个人才给我发现了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再说了,您有三个儿子,子承父业也未必非得是Vincent不可,何不成全了我?”贺承希微笑着回应。
“你看到了耀东,我这个儿子我是从来管不了他。你一句话,他有千百句等着。这个官司你们自己去打,我不理。”贺永智大笑着拍着简耀东的胳膊提醒他,“只不过嘛,就算我儿子盯着济宁不放也要看济宁自己愿不愿意,你这个当爹地的摆平自己儿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简耀东如何不知贺家这父子俩一搭一唱不过是在给简济宁捧场,有人认同自己的儿子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又隐隐有些被指责的不悦,虽然他到现在仍不太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被指责。看着他们俩都有些不自在的并肩离开简家,简耀东不太能理解地摇头感叹,“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搞什么,怎么就成了这样?”
简济宁呆呆地坐在沙发扶手上,默默地应道:“因为伤心和……绝望。”这是儿子们的专利,父亲们永远不会理解。
简耀东果然不理解,只正色警告简济宁:“济宁,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去投奔贺承希。别再有第三次,爹地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明白。”简济宁轻轻地微笑,他已经无路可走,要么生,要么死。
贺永智显然并不想认命,仍在做最后的努力。“承希,真的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还有机会的。”贺承希只这么回答他。贺永智发际的几缕银丝让他的心猛然收紧,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眼里慢慢浮出水气,他低下头,不想让他知道。看到贺永智的鞋带散了,他蹲下身,一个膝盖稍稍下沉,慢斯条理地帮他系好。整个动作做得很自然,理所应当的样子。
贺永智完全没有料到贺承希会这么做,低着头看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颤着手摸上贺承希的背脊,“承希……真的不能原谅爹地吗?”
贺承希努力睁大眼把眼泪逼回去,别过头低声道:“爹地,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愿意去做,就可以做得到的。……你保重!”他转头接过卓明宇手上的机票,率先走向了登机口。
跟在贺承希身边的卓明宇急忙把手上剩下的半个汉堡塞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拜拜,欢迎来纽约玩。”什么的,拎起行李箱就跟着冲进了登机口。
直到飞机起飞,贺承希终于低下头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卓明宇无奈地看着他的侧脸,叹着气把手帕递给他。相比他的学弟简济宁的软弱,贺承希的倔强同样让人头痛。“其实现在跳伞还来得及。”
“不好笑。”贺承希把用过的手帕塞还给他,哑着声道。
“承希,我任何时候都希望你能幸福。”卓明宇伸手揽住他,“如果跟他们和解你可以幸福,那就和解;如果永不原谅你可以幸福,那就不要原谅。”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像是你学弟。”
贺承希仍没有笑,他真的没心情。抬起头看着机舱顶,默默地叹气。“也许将来我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可至少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现在不后悔就够了,以后的后悔留到以后再哭也来得及。”单竟深笑了起来,然后又忽然皱了皱眉,“说到你学弟,我有件事差点忘记跟你说。你学弟……是不是有强迫症?”
贺承希闻言,瞬间恢复了冷静。“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我最近在上心理学的课程,正好研究到这个方面。我总觉得,他的房间……所有的东西,家具、书本,都太……整齐。我知道有些有洁癖的男人,他们的房间会比女人还干净。但你那个学弟真的……不太正常。吸过毒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神经衰弱,再加上你说过他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个性太脆弱。如果真的有问题,可能会很麻烦。其实今天他跟我们聊天我就觉得他,有些神经质。”
“你不早说?!”贺承希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我要马上回香港!”
“冷静点!这是在飞机上!冷静点亲爱的……”卓明宇急忙手脚并用地缠上他,“你总不能真去跳伞……拜托……算我求求你了……”为什么人人都说贺承希的冷静睿智无人可比?他明明是这世上再冲动不过的人,可以随时把车子开到海里去,可以因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想翻身做攻,可以因为自己学弟的几封Email万里迢迢从美国飞回香港,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再万里迢迢地飞回去,当然也可以在飞机上跳伞……卓明宇欲哭无泪。
……
“我要查清楚Vincent的一切情况,他的身体健康、心理健康,还有他喜欢上的那个混蛋究竟是谁。我要知道Vincent在简氏的一切行动,我要想办法知道简耀东究竟意属哪个儿子,我要提醒小枫在简氏的继承权出现问题的时候支持Vincent,我要……”
卓明宇无力地撑着额头打断喋喋不休给自己订计划的贺承希。“承希啊,有没有人说过你对别人的私隐……之类的,有着无与伦比的旺盛的好奇心?”
“别人的私隐?你指的是什么?”贺承希一脸茫然。
“你这该死的……八卦天王!”卓明宇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
“比你更八卦吗?”亲吻的间隙,贺承希轻声笑了起来。
相恋一年多之后认清这个事实,对卓明宇并不算是太大的打击。至少他们仍然相爱,他们的路仍在继续。并肩而行,无论到哪个天涯海角。
…END…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篇番外,主要是讨论了两点。
父子和爱情。
一直觉得父子这个命题挺奇妙的,至少我觉得有句话说“父子是上辈子的冤仇”还是有点道理的。于是,我们有爱的YY,但Y成父子文就多多少少有点……那个啥了。
本文的最后,简济宁的微笑和贺承希的哭泣其实也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果现实中真有爹做到那个地步……强烈要求YAN了他!!!!!
至于爱情,想说的在文里都说差不多了。祝福简济宁在拥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之后有个好结果吧。哪怕成就不了爱情,也至少成就了自己。
就这样。
单震洋的剧本
“三年!这三年来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谢适言,他已经死了!死了!”一回到家,单震洋再无好脸色给单竟深,怒气冲天地大吼起来。
面对父亲的怒火,单竟深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很是闲适地在沙发上坐定,答道:“我说过我不会放弃。”
“大哥,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你根本就不可能再查出什么来。”单竟辉颇为无奈。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两个人凑在一起一向有核爆的效果,如果再加上“谢适言”这个催化剂那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你的‘不放弃’就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简氏搞风搞雨,还把宝压在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身上结果被别人扫地出门?”单震洋尖锐的讽刺。
单竟深瞬间熄火,这完全是他学会跟单震洋争执以来的第一次。哑口无言,全面失败。他恼怒地站起身,想离开却又猛然意识到如果还想为言言查清真相讨回公道就不可以再这么任意妄为下去。他已经付出够大的代价了。
见到自己的大哥没有习惯性地摔门而去而是尴尬地站在原地,满脸涨地通红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单竟辉就明白到经过这次的教训大哥至少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任性,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大哥,难道你真的不能忘记谢适言忘记这件事么?”他急忙在单震洋再度开口刺激单竟深之前给单竟深递了个台阶。
单竟深静默了一会,满是苦涩地笑了起来:“他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他为了我付出了一切死地不明不白,你让我忘了他忘了这件事?竟辉,如果我真能忘记,我还算是个人么?”
“他毁了你的一切!如果不是他,你不会是同性恋也不会去当什么该死的医生!”单震洋大力拍着沙发扶手破口大骂。
“可是他救了我的命!”单竟深断然截断单震洋的话。
“你说什么?”单震洋目瞪口呆。
“是他救了我。”单竟深微一闭眼低声道,“在美国学医的时候,有天晚上我打工回来遇到黑鬼抢劫,被捅了两刀。如果不是言言,我未必有命活着出院。他在医院照顾了我大半年,一个人扛下了十几万美元的医药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他,爹地你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想起那大半年,单竟深仍是满心的苦涩却又夹杂着丝丝的甜蜜。单竟深自己也是医生,在医院里见惯生死悲欢。有多少病人因为没钱支付医疗费只能等死又有又多少家属因为觉得照顾长期卧床的病人太过麻烦而对患者冷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而谢适言,身无长物,却做到了。最严重的时候,单竟深连个人卫生都不能自理,全靠谢适言帮助,可他却从没皱过眉头。那个时候的谢适言与其说是在照顾自己的爱人不如说是在伺候自己亲爹。等到单竟深痊愈出院,谢适言瘦地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头发都熬白了好几根,那时他也刚20出头。
听到自己的儿子曾经被人抢劫用刀捅成重伤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差点死于非命,单震洋不禁骇出了满头冷汗。然而,只安静了一会他便又恨恨地骂道:“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如果没有谢适言,根本不会有这种事!”
话说到这一步单竟深反而没了火气,疲惫地坐下来蒙着脸低声道:“爹地,我想我真的没什么好说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沟通不了。”
单震洋亦无话可说。在他看来谢适言有无数缺点令他不满,他的性别、他的个性、他的出身,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