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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小数,不值一提。”单竟深不在意地撇撇嘴,他甚至能想象得出简耀东说这句话时的爽快。
“那么,名誉损失呢?”单竟辉忽然看向单竟深幽幽地说道。
单竟深一怔,又忽然抚掌大笑起来。“有你的,竟辉!”正巧简氏在国内争取那条新航线,如果这个时候跟合作方闹出官司来,而简氏又不是非常地占理,恐怕事情就要难办许多了。单竟深很清楚那条新航线简氏是势在必得,否则简济宁也不会明知他爹地要动手术还跑去北京。到时候,北京那边对简氏有怀疑,单家跟国内的关系向来极好,简氏必然会找启远帮忙。那时候可以做的事就多了。
单竟辉却只是谦让地摇头,改口问道:“你说简济英动手打了简济宁?”他显然对这件事更加感兴趣。
想到当时跟简耀东一起破门而入时见到的情景,单竟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没有说话。
可单竟辉显然并不愿放过他,带着明显调侃的口吻说道:“怎么,心痛?”
单竟深把头搁在椅背上,用力揉了揉脸,“争权夺利,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只不过,简济英的手段让人不齿罢了。”
单竟辉的话语却是冷戾地没一丝温度,“所谓风度不过是人在顺风顺水之时装点门面的小玩意,涵养则是在蒙尘之际鼓励自己的托词而已,一旦牵扯到切身利益谁不是张牙舞爪不遗余力地维护自身?你以为简济宁就全然无辜?”
“我知道,我知道竟辉。”单竟深的疲惫地叹息,一身是伤的简济宁一头栽倒在自己面前的幻影却仍是挥之不去。“只他今天给简氏出的那个主意,简耀东要是心狠手辣一点,不知道有多少公司要给他们简氏活活拖死。”简济宁的心肠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柔弱。
“今天简济英对他一顿拳脚是出了口气,可却也完全失了简耀东的欢心。到是简济宁,受一通皮肉之苦,就彻底绝了他大哥再次上位的可能,值!如果他还能做到委曲求全息事宁人家和万事兴,那他爹地将来只会更加看重他。他今天得到的,远比失去的更多。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单竟深没有说话,单竟辉对简济宁的冷嘲热讽实在是让他难以忍耐。可是他又能以什么立场去反驳?尤其,尤其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连单竟深也猜得到简济宁必然会照着单竟辉说的那样去做。曾经以为那个人单纯地像小白兔一样,却原来他的真面目竟狰狞如厉鬼。
“其实……”单竟辉转着手腕拉长音看着自己大哥,“大哥有没有想过把这两件事连起来一起做做文章呢?”
“竟辉!”单竟深难以置信地瞪住自己的弟弟,完全想象不到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你怎么能……”
“阴损,是不是?”单竟辉满不在乎地帮他把话说完,“大哥,你记不记得你跟简济宁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你现在的脸上还写着什么?”
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单竟深的脸上,他狼狈地移开了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脸上有什么,无论心里有多明白嘴上有多刻薄,他的眼里还是怜惜,只是怜惜。毫无遮掩。
“大哥,你记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单竟辉冷冷地责问他,“别再让我提醒你。你毕竟是我大哥,我不想让你太丢面子!”
单竟深一下子泄了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单竟深到医院去看望简济宁正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医院花园里随处可见的长椅上,呆呆地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跟他的母亲亲密地说着话。单竟深走过去把披在他肩上的外套给他拉好,“外面风大,为什么不呆在房间里?”
简济宁回神柔柔一笑,抱怨:“别一个两个都当我快要病死了好吗?其实我早就可以出院了。”
“大家都是紧张你。”单竟深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简济宁的脸色果然是比上次在董事会上见到时好了很多。白皙的脸上有了血色,嘴唇也不再惨白,看起来活色生香。“那天……”
“那件事不要再提了。”简济宁的目光轻颤了一下,郑重地说着,“我答应过爹地,这件事以后绝口不提。”
“家和万事兴?”单竟深微微眯起眼。
简济宁笑了一下,把目光转向远处。“竟深,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你爹地只有你妈咪一个妻子,你弟弟也是你的亲弟弟。我爹地有三个老婆,我不知道他要怎么摆平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我只知道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亲情?”
“难道就这么算了?”看着简济宁的落寞,单竟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简济宁忽然喷出笑来,摇手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出门最起码有一打保镖跟着我?”
单竟深叹了口气,摁住他的肩用力揉了两下,另一只手却搭上了简济宁的大腿根部。他悄悄地凑到简济宁的耳边掩饰住手上的动作,低声问道:“有没有可能……甩掉这一打保镖跟我走?”
简济宁猛转过头,瞪大眼看住单竟深。单竟深的眼里,是□的毫无掩饰的火热欲望。感觉到那只手的有技巧地在自己的腿间抚弄,简济宁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呼出的气息热地发烫。
游艇驶出港口,简济宁给单竟深倒了一杯红酒,自己却只端了杯果汁在手上。见他用目光递过来的疑问,简济宁解释道:“我答应过爹地会戒。而且,医生说如果我还上瘾,只怕就不能活着从医院出来了。”
单竟深隐约听简济霆谈起过简济宁的身体状况,但他仍想亲自跟简济宁确定一下。“你,吸过毒?”
简济宁垂下眼看着手里的杯子,“很意外?”
“的确很难想象。”单竟深的嗓音微微带了一丝冷意。他见过那些瘾君子,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毒瘾发作的时候,就根本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单竟深从心底里鄙视,同时也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堕落到那种地步。
简济宁忐忑地看着他,心却渐渐凉了下去。谁能接受呢?这样一个满是缺陷的简济宁?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觉得手上的那杯鲜榨橙汁似乎有点涩。于是放下杯子,低头专注地看着桌面的纹路,仿佛那里蕴藏着世间最大的奥妙。要是随便说两句敷衍过去就好了,他有些悲哀地想着。简济宁知道自己的毛病,懦弱、脆弱、神经质、现在再加上吸毒的前科还有说谎,简直一无是处。这个人对他本来就没多少好感,他还要不断地给自己减分,怎么可能还能留得住他?居然还曾经痴心妄想感情,妄想能在他的面前像个“人”一样,做真正的简济宁,妄想能跟他分享这片海域。“我开船送你回去?”简济宁静了一会,低声询问单竟深的意见。
单竟深却忽然从他背后抱住了他,手从他的领口探了进去,语带双关地说着:“我刚进来,你就要让我出去?”
简济宁的喘息立即粗重起来,双膝软地无力支撑,整个人都瘫在了单竟深的怀里。“我以为……”
“以为什么?”单竟深在他的□重重揉了两下,“我去泰国一个月想你想地不行,你呢?有没有哪怕一分钟想过我?”
“有,我有……”感觉到单竟深的手越来越放肆,挑逗起他身体每一处的欲望,简济宁眼神迷离越喘越急,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竟深,别……别,轻点……”
单竟深充耳不闻,扳过他的肩重重地吻下去,把他的哀告都堵了回去。两人缠在一起,甚至来不及回房,跌跌撞撞地倒向了窗边。简济宁被摁在了地板上,可他却似乎仍想挣扎,手痉挛地拽住了窗幔。然后,只听到“咝啦”一声,那厚重的窗幔落了下来,把两具身体严严实实地盖住。深红色的窗幔伴随着简济宁忽高忽低忽急忽缓的呻吟剧烈地抖动了一阵,然后,猛然静止了。除了微微的喘息声和起伏的海浪声,整个船舱里听不到一点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的手臂从窗幔后探出来,环绕过另一个□的头颈。“嗯……竟深……”那压低的声音分外地诱人,像是装在罐子里的绞丝糖,一勺就拖起长长的糖丝,甜腻腻地将人缠绕。
一个星期后,有媒体爆出了简氏航空公司在泰国的投资项目因结算方式的问题即将面临大幅亏损的消息。紧接着,又有八卦周刊爆料简氏大公子与二公子不合,二公子被殴打至重伤入院,两位当事人的身世又被人挖出来就“嫡庶尊卑”的问题狠狠炒作了一番。然后,向来天马行空想象力旺盛的八卦周刊们终于想到把这两条新闻连起来一起运作,有关豪门争产、婚姻外遇、兄弟情仇的相关报道一篇接一篇,成为全港市民在茶余饭后最新鲜的谈资。在经历了三次有记者伪装成病人或探访者冲到简济宁的病房要求采访,简济宁再不能继续在医院疗养下去。
单竟深远远地看到一身肃穆黑西装的简济宁戴着遮着大半张脸的墨镜,只露出鼻子和嘴,下巴的线条棱角分明,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由四五名保镖陪伴着,在大小闪光灯的围追堵劫下面无表情地钻进车里,离开了医院。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单竟深这才松了口气。简济宁由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无论那些记者们的问题有多伤人。由于带着墨镜,单竟深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坐进车里时那冷冽的气质也让他的情绪无从泄露。只是单竟深却仍是久久忘不了看到情景,心里只觉得简济宁那饱满的额头和坚毅的下巴都无言地透露出摄人的强悍冷硬,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吃惊和不安,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简济宁终于接受了简耀东的建议,再一次接受心理咨询师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嗯,有几个XX词,
其实都挺河蟹的,请大家联系上下文自行想象。
谢谢!
人心难问
沈静吃过午饭之后回到办公楼。
“Miss 沈,他来了!”秘书小姐目光直直地看着走进来的沈静,然后忽然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