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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雪热切地望着逄叔,明亮的眸子里蕴藏着期盼。“逄叔,这件事难道你就能够逃脱良心的审判吗?你在甘家数十年,对甘家一片真情,与少爷情同父子,你要维护甘家,这没错,但一定要使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吗?”本来逄叔都已经承认了彩绫之事,此时却兀自狡辩,她感到非常气愤,因而说起话来语气也严厉了一些。
“你,你也这么说我吗?唉!我说什么好?”逄叔对待芮雪又自不同,适才无论春轩怎么说他,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芮雪说了没几句话,却能让他痛苦不已。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继续强行隐瞒不说呢?肯定有隐情!
“逄叔这又何苦,郎万有都坦诚其事了,你一个人坚持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是在维护别人,但谁来替你背这个黑锅?”春轩越说越严厉,“逄管家,你跟郎大夫很熟吧?我告诉你,郎大夫向我坦白了一切!我只想问你,我姐姐死去的那个下午,你到这里干什么?是谁将我姐姐背到这里的?”
逄叔随即想起前几天郎大夫神秘失踪的事情。“原来是你们干的!你们把他怎么样了?郎大夫也是秉承别人的意志办事,你们可不能害他。”
“那至少也是帮凶!如果秉承别人的意志就可以为自己解脱,事情倒简单了很多。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是不是老夫人的意思?其实你不说,难道我们就不知道吗?”春轩问道。
逄叔身体微微晃了一晃,显然意想不到,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虚晃一枪:“这跟老夫人有什么关系?”甘之如也隐约猜到了点什么,紧张地注视着春轩。
“没错!本来就是,少爷,你知道吗?是你自己害死了她们几个!老夫人是杀人灭口,接下来,是该轮到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绿意突然说话,一句话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春轩和芮雪面带喜色,逄叔则是深深的戒惧。
“绿意别瞎说,忘了我怎么给你交代的话?”逄叔阻止她。
“让她说。”甘之如粗暴地打断逄叔,转身对着绿意,急急地问道,“怎么是我?”
绿意将手放在身后受伤的部位上,抬头看了一遍所有人,极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还是果断地说道:“少奶奶发现了你和老夫人……和老夫人的那件事,心中郁郁,又不好跟你说,独自闷闷不乐,却还是被老夫人看出了端倪。老夫人要想杀人灭口,自然要找逄叔商量。”
甘之如本有些浅红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芮雪有所意会,春轩略略猜到,逄叔无声地叹息,暗自摇头,而一无所知的春苓兀自不解,拉住绿意问:“我姐夫和老夫人那件什么事?”她抬头看看众人尴尬的脸色,眼里露出疑问:“你们都知道是什么事?对吗?姐夫,你自然最清楚,对吗?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被我姐姐发现,老夫人竟然要杀人灭口?”
甘之如甚是尴尬,不知如何开口。逄叔摇头:“冤孽!”
深宅疑情 正文 第五卷10 真相大白
这件事,甘家很多人都有所耳闻,也有所察觉,但却鲜有人知其详。当然在为数不多的人之中,逄叔算是一个,而绿意算是第二个。而这个秘密,触目惊心,也难怪少爷脸红,一个熟谙孔孟之道的读书人,岂能犯下如此有逆伦常之罪?但这一切,迥非少爷本意。
逄叔最清楚,由于早早丧父,少爷一直生活在母亲的保护之下,长的纤弱,一直到12岁,看上去依然像个孩子,也正因如此,还跟着母亲睡。
家里没有长辈,自然没有人干涉,很多下人也都视为很自然的事情,逄叔却有种深深的隐忧。多次暗示,老夫人都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少爷16岁那年,同宁家订了亲。在逄叔的坚持下,才从老夫人房里搬出来。但仍不免经常要去陪母亲睡觉。
春薇的过门,对老夫人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她温柔娴静,让少爷极为心折。夫妻间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恰恰是这一点,让老夫人醋海生波!无论少奶奶怎么做,都难以博得老夫人的欢心,而恰在此时,发生了一个意外。
那天,少爷被母亲叫去,却见母亲犹在罗帐内。甘之如只想转身离开,母亲那腻腻的声音传来,将他叫住。陷于母亲情怀无法自拔的甘之如再次违背自己的心意,恰在那时,春薇进来,惊在当地!
也正因为那一次,失魂落魄的甘之如从此患上心病,无法再行夫妇之礼!而老夫人心中也顿生杀机。
没错,春薇的病情其实都是郎大夫的药物所致,开始是在专门为她做的保胎药中加入微量药物,导致腹痛。后来则是春薇觉得不舒服时,郎大夫直接在将毒药用在汤药之内,由于用量有限,少爷只以为是病,哪想到会有这样的花样?他更没料到,春薇居然就这样不治而亡!
“那么,碧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甘之如沙哑着嗓子,艰难地问道。
绿意看看逄叔,没有说话。逄叔咳嗽一声,先点点头。“少爷难道忘记了,那个晚上你不是在老……夫人房间里吗?碧荷那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你走后进去劝说她,老夫人顿时恼羞成怒,顺手扯过碧荷做针线的细麻绳,勒死了她。至于投到井里,那是我干的。”逄叔好象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只是偷偷瞥一眼芮雪,似乎在求得她的原谅。这种目光,别人到还未在意,细心的春轩发现了,不禁暗生疑窦。
“那彩绫呢?”甘之如满脸痛苦,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却兀自强行忍耐着。
“彩绫!”逄叔突然哭出声来,压抑了许久的痛苦一下子被打开了闸门,找到了宣泄口。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老泪纵横,让人看着颇为不忍。芮雪虽有些鄙薄逄叔的为人,但不知怎地,隐隐有些同情这个为甘家无私奉献的男人。
“三太太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想置彩绫于死地,怕总是投井或者失踪会让人生疑,才想出这个狠毒的办法。说来令人难以置信,还是上次春轩少爷被赶走的那次,彩绫在老夫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守宫砂,老夫人认为彩绫是珍惜贞操的那种女孩,动员我……我……,我本不情愿,老夫人就赠我一瓶好酒,说是酒能壮胆。我邀请少爷喝酒,但哪里知道那瓶酒是被她下过的!”
甘之如脸色顿时更加不自然。芮雪偷偷瞄了一眼绿意,正巧,她也抬头偷偷看了少爷一眼。在那个晚上,逄叔来到了彩绫身边,而少爷则在绿意的服侍下。后来,他甚至又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如果不是的作用,甘之如怎么会如此英武?
一切都是冤孽!阴差阳错,冥冥之中,谁在主宰?
“逄叔,我再次问你,那个女人,真的是我的妈妈?”甘之如悲愤莫名,既悲于妻子如此猝死,居然并非病理所致,乃是为人所毒杀,又羞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同禽兽。长期以来,甘之如生活在母亲颠倒变态的亲情之中,无法自拔,心情抑郁,此时禁不住再有此一问。
“哼!你们几个家伙,竟然凑在一起来害我。哈哈,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远处竟然传来老夫人的声音!
“你,究竟怎么样了?”逄叔颤声说。
“去看看吧,你们已经出不去了!本正你可莫怪我狠毒,是你背叛我在先。还有小如,跟你硕果多少次了,居然还怀疑老娘!我就是你亲妈,该死的老爷活过来,他也只能这么说!芮雪那小蹄子打量我不知道呢?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早晚我会整治你!”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透出无限寒意。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寒意,在周围升腾起来。
“这可是你亲儿子!虎毒不食子,你想怎么样?”
“谁要是背叛我,我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出口堵住了,你们给我好好在里面呆着吧。哈哈哈哈。”那笑声如午夜乌啼,令人战栗。
春轩早就去了一趟出口,很快跑回来,低声说:“出口已被水堵住,此时要想潜渡,恐怕来不及了。”众人闻言,一齐变色。
本来还有一个出口,但已经为逄叔所堵塞,如果里面的地道注满水,这一行人岂不是要被困死在此?
“紫绡,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一心为了甘家,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别难为孩子们了吧?这里有你的亲生儿子和儿媳,你难道希望自己死后无人给你送终吗?少爷是甘家的独苗,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老爷?如何对得起甘家的列祖列宗?”逄叔柔声相求,同时冷静地官场声音的来处。
“你不用拿老爷吓我,那老家伙光顾自己痛快,我本就不喜欢他,谁让他那么凶狠的占有我,还让我怀孕生子?!”老夫人恨恨地说。
“可你害死了刘夫人,双方也扯得直了。老爷临走时嘱咐我,要我照顾好你和少爷,你成为了这个大家的主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倒不如你做个粗使丫头来得好不成?”逄叔向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其余诸人原地不动,静听他们俩谈论20年前的陈年旧事。
“哼!刘盼兮那个贱女人想害我,给甘兴业那老家伙出主意,还不是想留下孩子,把我赶出甘家?甘家我本不喜欢,但既然孩子都生下来了,我自然没有离开的道理,那贱人却暗中打坏主意,这是她逼我动手,与我何干?”老夫人对那段日子看来记忆犹新,说起话来咬牙切齿。
“可最终还是你得到了老爷,也得到了甘家。你还想怎么样呢?少爷毕竟是你的亲骨肉,难道你真的希望他也死在你的手下才能甘心?少爷那么听你的话,敬你爱你,你怎忍心让他小小年纪就葬身于此?别忘了,老爷和夫人的牌位就在不远处的祠堂内呢,还有列祖列宗,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呢。”逄叔软硬兼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明利害,让她尽快放人。
“你别拿老爷和那贱人吓唬我!死都死了,还能怎么样?你们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