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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之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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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先知道这点,高馆也不可能当面表示想重新调查该事件了。

“你这家伙是瞧不起人吗?”千叶怒骂。

5一楼其他部门的所有人一齐回头,从隔间屏风上端探头看,大家好像都是第一次听到千叶如此大声。

1后来,职员对高馆说,他们还以为通风用的排气管从天花板掉下来呢!

7高馆默默朝背对自己的千叶低头鞠躬。

z小田中巡佐在屏风对面向高馆使眼色。两人出了走廊,走向庭院。

小上个月二十日,这人自白蟹回来,马上因盲肠炎住院,回想起来,乃是高馆卷入此事件的开端。

说距当时已三个星期了。施行手术之后痊愈顺利,小田中已经又生龙活虎。

网“抱歉了,高馆。”他说。似是认为因自己生病,才造成此一麻烦的契机。

“不,和你无关……”

这句话是出自高馆真心。不管谁说些什么,他都只追逐自己想追逐之物。

今天也是略微阴霾的日子,如初秋般凉快。警局的后院却如平常一样潮湿。职员种在厨房窗下的小野菊,那紫色看起来也很寒怆,边看着,高馆觉得自己体内似有某种炽热的东西炸裂……那既是痛苦,却又激起强烈斗志。

这和高校时代参加七公里马拉松赛跑时,在剩下一公里处踩到钉子时的感觉酷似。当时是因为运动鞋底磨耗太多!若是其他人,必然会停止跑,但高馆却咬牙撑至最后,在三百十二人之中以三百零七的名次抵达终点——他本来是第一名!

当时所留下的伤疤至今仍呈紫色短蚯蚓状的留在右脚外侧——伤口严重发炎,花了半年时间才痊愈。 ̄

千叶因上司的威严受损而盛怒,对高馆而言形同多一项装饰罢了,并不如他所受的脚伤那般严重。对他来说,在遭人轻视之下,仍如石匠般的卖力工作,若有朝一日能够成功,上司终究还是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夸奖自己“干得不错”,毕竟功劳还是上司们的。

这天傍晚,高馆和平常一样回到家时,发现丸善用褐色包装纸包裹的书籍已寄达——已是他寄出千圆钞之后的第十天。

他正猜想理科年表应该快寄到了,果然接获,立刻拆开包裹。

首先,他找寻七月的新月之日。

——果然是昨天。

他独自不住颔首。不算七月一日的满月之日,第十五日后正好是新月之日。这天月出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八分,较平常晚,和日出约莫同一时间,只是早了五分钟。而,月落的时间为十八点三十二分,相当早,比日落时间早了二十五分钟。那么,在白蟹岬应该更早一个小时以上。

高馆又调查六月和八月的部分。每个月的新月之日,日出和月出、日落和月落的时间一定如此重叠,不必说,由于此种同时性之故,从地球无法见到月亮!

调查向中学借的理科年表时,高馆并未注意到这些,一直抱着年表并非今年的时日之念头,没有深入思索,两天后就送还,一心一意的等待新年表寄达。

如今自己特别订购的新书寄达,当然很高兴,已经忘掉什么叫高兴的高馆,难得又有机会体验,忍不住随手不停翻动淡色封面的理科年表。

不久,他的意识中突然浮现矢羽羽巡佐失踪之日。那天是几号呢?和月亮与潮水的时刻有何种关系呢?

虽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件事,但是高馆已翻至和月亮有关的三月之部分。矢羽羽是在月底失踪!

新的理科年表中,今年的三月三十日是满月的五天前、新月的十天后,这和岩道露现之日毫无关系。

——这样是不可能在岬角溺死了!

这么想时,高馆忽然抬起头。他深深为自己想到之事所震惊了。

“爸爸,你要去哪儿?要吃饭了哩!”女儿在背后叫着。

他走向玄关,穿鞋。

“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先吃。”

只丢下这么一句,他已跨上自行车,直接来到警局,走向庶务室的书架,先翻看昭和四十七年(一九七二年)的事件记录簿。

五年前矢羽羽行踪不明的日子是三月三十一日。当天正午时分,他表示有事前往邻村的川井地区,骑自行车出门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这一切和高馆记忆的完全相同。

高馆离开警局,马上前往中学校,进入图书室,找寻昭和四十七年的理科年表。还好当年似有足够预算,很快就找到。

高馆迅速翻开有人用原子笔在封底画着漫画的淡灰色年表。一瞬,他有着类似见到可怕事物的奇妙心情,更有着期盼自己的预感正确的心情。为何至目前为止没想到要调查这个呢?

昭和四十七年三月三十一日是满月的翌日。月出和月落各为十九点三十一分和五点四十分。另一方面,满潮为五点三十三分和十八点十六分,若各扣掉一小时二十分……高馆情不自禁呻吟出声——矢羽羽的失踪果然是在岩道露现之日!他是正午时分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年轻的访藤曾淡淡说过,当时他让白蟹村的女人怀孕。感觉上那似非事实,但若是事实,则是村里的人对他制裁了……

那么,行为不检的矢羽羽说要前往邻村的川井地区乃是谎言,其实是前往白蟹?当然,他隐瞒了在白蟹村和女人幽会之事……

——怎么可能!不,也非没有可能……

高馆默默踩着自行车踏板回家。他怕动作太快,内心里的重要东西会溅出,就好像参加用勺子盛着球的赛跑似的,如果未集中全部注意力和身体的动作,球立刻就会滚落一般。

4

高馆整晚连在梦中都想着自己的新设定,他想,要使这种设定脱离想像之框外、推向事实之框,该怎么做才好呢?

反正,若不在岩道露现之日站在岬角看过,什么也不能确定,亦即是,若未实际以自己的眼睛证实,无法进行推测。但,明天就是岩道露现的三天之最后一天了!

翌日,高馆一整天都在心烦气躁中度过,只要想到要去白蟹看个究竟,脑海中就浮现今天七月十八日下午的满潮时刻是五点三十九分的数字。

但,这天他是傍晚上班,根本无法可想。

他提早到警局后,马上接获电话。

“我刚刚打电话至贵宅,说你已去警局。”

是熟悉的及川的声音。

“前些天很抱歉,我们最近一直很头痛,所以……”

及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反覆说同样的话。但,高馆不认为他只是为了道歉才打电话来,就问究竟有什么事。及川果然表示,希望明天能够一起去白蟹村——如果高馆执勤时间能配合得来……

“坦白说,你也知道,我们已经试过各种方法,但是看样子不太可能寻获尸体,所以夫人也说要再试一次……”及川中途停顿了,深叹一口气。“最后一次再到白蟹村去看看。但,那种地方……我自己一个人带路总觉担心……”

“请稍待片刻,我再拨电话过去。”高馆最不希望千叶听见自己和及川谈话。虽然此时千叶正好不在座位,不过在局里,还是没办法静下心应对。

这时,他忽然想到,明天值班过后,有将近十二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岩道露现之日虽已结束,但若是只差一天,或许仍能了解个梗概也未可知。高馆很希望和及川共同前往,若再等两个星期到满月,感觉上太久了。

他马上骑自行车离开警局,前往商店街的酒吧,先问清楚前天夜里被醉鬼破坏的门之损失额度,并听歇斯底里的老板娘诉苦几句,再借电话打给大槌屋的及川。

“明天早上九点左右我有空,但,你有车吗?”

及川回答:“石太郎家的旧吉普车应该会借我们。”

而且,似已请石太郎的儿子开车。

“那就好,我会去找你们。”高馆说。

翌晨,高馆值完夜班,走出警局,来到巴士终点站附近,利用公用电话打给静江。

“我今天要去山田医院。”

“做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静江声音里表现出担心。

女儿在她背后不停的吵嚷着。

“头……还有,上次在白蟹村被踹踢腹部,总觉得不太对劲,想要照X光详细检查诊断看看。”

静江没有怀疑,只说了声“一切小心”,就挂断电话。

接下来的半天,也许要到晚上,最好别让人家知道自已不在家,但,高馆却想不出更好的借口。

如果是在邻町的山田综合医院,就必须搭巴士前往,那是这附近唯一一家大型医院,而且若要接受详细且可信的X光检查,也必须花费相当时间。每次静江带孩子前往时,总抱怨去那边要花一整天。另外,局里面的同事也曾如此说过。

生病是最无法查证的借口,就算万一发生紧急事件,只要是“生病”,也可以不理局里的呼叫……高馆虽这样想,但是走出公用电话亭时,心情还是很忧郁。

他一向不擅于说谎,也很厌恶。但是因为不希望让妻子知道自己将做之事局里并不知而担心,不管出了什么事,一切结果由自己负责已足够!

高馆骑自行车朝南方出了町外,来到石太郎家。宽阔的庭院有鸡舍和牛栏,吊着烟叶。再过去则晾晒衣物,没有围墙或竹篱。

他借用客厅角落的电话打给及川,说已经在等着,然后检查停在牛栏旁的吉普车。车身相当老旧,不过蓄电瓶才更换,启动很顺利。

不久,及川他们搭计程车来了,三人立刻出发。

稍往北回头走,在加油站加满油,车子不久驶在通往白蟹村的林间道路上。这个月初一的满月之夜经过此处至今,已过了十八天了。

吉普车在十点三十分左右抵达海岬。高馆一下车,马上翻开折有记号的新理科年表。

七月十九日,今天正午的干潮标准时刻为十二点四十五分,所以在海岬这里应是十一点二十五分左右。

高馆早就计算好潮汐表和月亮升降表上所印刷的数字而来,所以在实际证实大自然的潮汐和时刻的一致之瞬间,内心雀跃不已。

如天气预报所说的,今年是冷夏,略呈阴霾的天空下,海岬琉璃色的潮水似带有暗郁,但是,依冥冥之神所定的潮水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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