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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约在市中心见面,那附近一圈全是特色餐厅。聂加特意挑了环境雅致的私房菜馆,而后便一直恭敬地站在门楼下面等他。
彭道承来得很快,下车后率先打量了一下菜馆的外观,是相当古朴优美的装修。他伸脚蹬了一下门口的石狮子,是真的。
“彭哥” 聂加过来亲热的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人相携迈步进去。这个门脸后边是个四合院一般大小的宅子,院子里一个花园,旁边还种了葱郁的树木,和着假山喷泉,倒是十分别致。
他们二人一路过了中庭,在大堂坐定,便有服务员鱼贯而出,眨眼间摆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彭道承早年吃了很多苦,所以吃穿上只求简单方便,如今突然见了这么大排场架势,又探头探脑的狠瞄了几眼桌子上的菜,一时感叹着,聂加不愧是出身大家的少爷,真会吃啊!
“彭哥,来尝尝这个芙蓉鸡粥”聂加在一个顶大的海碗里搅匀了那太极图似的半白半绿,而后用小碗盛好了递给他。
彭道承接过来喝了一口,一扬脖子全干了。
聂加淡淡一笑,把筷子退了皮,在罗汉大虾里挑最嫩的剥了壳喂到他嘴里,接着是鱼翅和海参以及鹿肉香肠。所有彭道承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被聂加一一送到了面前,他面对着这满桌子的珍馐几乎要怀疑起聂加的用意。
然而事实上聂加什么恶意都没有,只是一味的想让他吃得开怀。
彭道承拍着聂加的手臂,笑道:“弄这么个阵仗真吓了我一跳!”
聂加说:“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吗?
彭道承心说怎么不会,大关都能说反就反了,你一个戏子似的美人难道还真的打算把真心给了我不成?
聂加看他一下子变了脸色,满心的惆怅烦闷,便十分识趣的伸手抱住了他。——这个怀抱是没有暧昧味道的,只像幼时母亲的胸膛温暖贴心。
彭道承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想了想又把头靠了上去,他是十分愿意有人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宽恕和包容的,这种感觉让他砸吧出一点爱来。——这爱和母爱夫妻之爱不同,因为它来的没有源头走得也没有理由,好像全凭对方的喜欢兴趣,由不得他。
彭道承问聂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是啊!”
“喜欢我哪呢?”彭道承暗地里总是会承认自己的短处缺点。
聂加歪头想了一会,似乎是想抬头看看他,却被彭道承强行按住了,他听见对方命令道:“就这样说,不要想,不要骗我。”
聂加微笑着找到了他一只耳朵,而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因为是你啊!我只喜欢彭哥。”
彭道承难以置信的听他说完,突然把脸埋在他的衣领里。——他要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呢?比起巨大的喜悦来说他还是不能信任,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爱上他人,聂加的喜欢容易的过头了。
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拥抱了一会,聂加提出要去洗手间。
彭道承示意手下跟上去,自己则端详着满桌子的好菜好饭发呆。
过了好一会,手下回来说:“彭哥,聂少被人缠住了!”
“哦?”彭道承拿起刚才聂加为他夹菜的一根筷子吸允了一下,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手下迟疑了一下,说:“不像是道上的。”
“是吗?”彭道承又在凳子上坐了一会,猛地站起来,疾走了几步后突然回身给了那手下一嘴巴,恨恨道“废物!”
他是不知道有什么人敢扒住他的人不放,双方一见面彭道承不由嗤笑一声:“请问这位先生是?”
那男人一米七几的个子,瘦弱小小的一只,穿着上倒还是富丽堂皇,毕竟能来这里的不会是穷人。
“啊?”不过反应迟钝了,彭道承着重观察了一下他的四肢,认为多半是个没有用处的书生人物。
果不其然,那人随后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聂加的高中同学,谢占。”
彭道承看了一眼聂加,又看了一眼对方伸到面前的手,拉起聂加往外走。——他不认为谁有这个身份可以和他握手,更何况还是个二愣子。
“聂加,聂加!”谢占还在不依不饶,一路追上来。
彭道承把聂加甩给自己的保镖,而后对跟上来的男人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他是无意在外面随便打人的,如果允许他更愿意用枪。
谢占被打得一愣,缓了一缓才朝彭道承扑过去。彭道承打死也不会想到在他面前还会有人反抗,哪里料得到读书人发起飙来也不是好惹的。于是躲闪不及的情况下便被对方撞倒了。
幸好旁边有伶俐的人在第一时间上前把人给架起来了,彭道承才得以顺利站起来,他指着谢占的鼻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扔出去。”
谢占被人拖着出了大门,到了院子里还在满口胡言乱语:“?????????聂加????聂加?????你是我的?????你怎么能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都要嗷一声啊啊啊啊、、
话说下一章大家觉得会出现啥?
1、彭当场杀了那个谢占。
2、彭不理他,直接醋意大发的把聂加上了。
3、这两种都不是。(YY无罪啊//俺在过节的日子里是很黑皮滴,愿意为人民服务捏~~)
10
彭道承像是没听到,只笑眯眯的一把搂住聂加大摇大摆出门上车。
这一顿饭吃下来究竟吃没吃出情谊暂且不说,彭道承脸色阴晴不定,一回家就命人去查饭馆里遇见的那个谢占,他不喜欢聂加之前的过往,便直觉的认为事有蹊跷。
阿山中午又睡了一觉。——军师,而且还是幕后军师,能干的事情其实很少,再加上他也不善舞刀弄枪,杀鸡都怕见血。整日里便是帮派里的第一闲人。
“回来啦!”阿山偷看了一眼彭道承的脸色,第一次狗腿的去接聂加脱下来的外套。
聂加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是何用意,一犹豫对方就已经把衣服拿过去了。聂加不由皱眉看着他——只见阿山轻手轻脚的走到衣帽间,手指状似无意的捋了一下大衣的领口和袖扣,而后挂了上去。
“彭哥,我累了。”聂加适时转过头来,左手掩口打了一个哈欠。
彭道承这时已经交代完调查的事情,一回头便亲热的揽住了聂加的一只胳膊,他先是在那细瘦的臂膀上拍了怕,而后微笑着说:“去睡一会,晚上带你看好戏!”
聂加点点头,依言上楼去了。
客厅一时之间只剩了阿山和彭道承,彭道承叫他:“中午的事还没说完,接着说。”
阿山还站在衣帽间,他手上捏着聂加外套上的一根头发对着阳光一照,而后又左右看了一遍,最后拿到彭道承面前:“你们今天是不是遇到人了?”
彭道承懒洋洋的看他一眼,语气不善:“你怎么知道?”
“是个男人,而且似乎和聂少很熟?”阿山在他对面坐下,把头发放在手背上吹了一口气。
“对。”
“那聂少当时是什么反应?”
彭道承回忆着:“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聂加一直傻愣着,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哦!”阿山一言不发了,只把头发小心的放到烟灰缸里一把点燃了,而后建议道:“没这么简单,他抱了聂少,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利用拥抱的姿势应该还顺势亲了他,而在这期间,聂少没有反抗。”
彭道承郁闷了,想想又似乎了然,他对背叛这种事一直心有余悸,这不是说他以前被谁背叛过,而是由于他身处的位置由不得一点背叛,故而便由衷的不能容忍。不过现在显然他不想多说这个,聂加是好是坏,背着他干了什么都由不得别人插手去管——他习惯自己教训自己人。
“还是说说中午的事吧!你准备派谁去偷袭邵真?”
阿山说:“关哥,他是最佳人选。”
“哦?”彭道承因为血洗了那个军火商全家的事,在道上已经引起了轰动。——黑道虽然没有统一,但也都是在安守本分,他突然弄出这么一件事,明摆着有黑吃黑的嫌疑。因此与其等着那些老家伙找上来兴师问罪,不如趁机吞了其他帮派“不行,你就不怕他到时候临阵倒戈?”
阿山淡淡一笑:“这是个试探的好机会,成功的话顺泽的天就是你了。”
彭道承想象了一下那种可能,哈哈笑起来:“成不成功我倒不敢奢望,只是给大家一个态度,这顺泽没有我不敢动的!”
阿山看了一眼他唇角嚣张的笑意,突然意识到彭道承其实和苏润西很像,他们都是不善隐藏自己的人。或者应该说都是不想隐藏自己的人——苏润西的聪明,彭道承的无所顾忌从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他们的自信。这种自信不是坏事,可是如果当苏润西已经成了前车之鉴,彭道承还不知道收敛顾忌,那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阿山放松了身体倒在沙发上,把茶几上的大辞典盖到脸上,他在昏睡之前突然无厘头的想,恐怕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因为我也一直在自爆短处啊!
俺是分隔线=
事情安排的很快,彭道承让阿山去善堂把关俊提出来,而后交代了大体路线和时间,就让他休息去了。
那整个一下午彭家都是安静的,这种沉默让彭道承紧张。——他不觉得大关在杀了苏润西之后还能再次成功杀掉邵真,没有人会在同一个错误上摔倒两次。但是也许就像阿山说的那样,事情的结果是次要的,他强烈需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