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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竣将点心取过来,递上,梵雨伸手拿了两个,塞进小月的手里,道:“到了‘凤凰城’,再全部给你。”
小月贪嘴地咬着点心,点点头。“知道啦,真是狡猾。”
陆竣大叹一声。到底是谁狡猾啊?
终于,一行人再次上路了。带着一个有点脱线又异常精明的小煞星,向“凤凰城”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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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凤凰门所在。凤凰门,凤凰所在。
“凤凰城”乃南蛮最大的城池,城民安居乐业,世代富裕,城民信奉凤凰,拥“凤凰门”门主为城主。欲当“凤凰门”门主者,须火烧三味真火,浴火重生者,方有资格成为万民拥戴的城主。现城主冰绫凰月,年方十四,在位却十年之久!由三位长老,四位护卫一同辅佐,使“凤凰城”更加繁荣昌盛。
然,“凤凰门”在中原人眼中,隐蔽而神秘。门主冰绫凰月不曾在江湖上露过面,更无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半年之前,中原江湖上传言,冰绫凰月被“暗鬼门”的杀手所杀,这个消息震惊武林,然而,“凤凰城”里,却风平浪静,毫无波动。于是江湖人猜测,冰绫凰月并没有死。凤凰能浴火重生,岂是普通人能杀的?
近半年来江湖传言,中原“暗鬼门”神出鬼没,不少门派的掌权者被暗杀,加上“无鞘剑派”的“无鞘剑”被盗,“涤尘阁”里的圣水被偷,远在西域的“摩雷国”失了“镇国之宝”,几件惊天动的事一暴出,便人心惶惶了。有奇人异士,观天象,预测凶星聚集,风云变幻无常,人间将有大难发生。
诸多传言,到处散播,而封闭的“凤凰城”,却仍然安静如昔。
一队人马,身着侍卫衣服,头戴金盔,腰系嵌玉宝剑,凝冷着脸,在街道上奔驰,街道上的老百姓看到这阵势,相继退出道,由他们畅通无阻。
“哟,这又怎么了?”一个卖水果的老头眯眼问身边的人。
“呵呵,老李,看来城主又调皮了。”一旁的中年人捻着短须,笑盈盈地道。
“什么?城主又离家出走?”老李白眉一皱,颇是头痛。“这一年半载的,出走不下百次,真是苦了当侍卫的。”
“可不,你看那领头的,脸黑得像焦炭,浑身寒霜,看来气得不轻。”
“啊,又是京大人出来寻人?此次是这个月的第几次?”
“第二?第三次吧!”
“难怪……”
百姓们唏嘘,议论纷纷,那队人马快速地穿梭于街道,往城门奔去。
城门大开,闲杂人等全都退至两旁,恭敬地先由侍卫们出城。
正穿过城门,向郊外林子走去时,一辆马车,三匹人马迎而走来,两方人马一照面,都缓了缓,放慢了速度。
当侍卫一队的领头看清对方马匹上的人时,冰眸一瞪,寒光直射,手一挥,身后的侍卫全都停了下来,等待着陌生车马的接近。
骑在马上,背靠着一个宽阔的胸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香糕,小月喜形于色,好不快活。
而赶马的车夫与另外马上的两名青在看到前方城池墙上的“凤凰城”三字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终于吃完了手里的香糕,肚子饱得发胀,小月满足地打个嗝,抬头看到“凤凰城”三字后,对后面的人说:“‘凤凰城’到啦,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梵雨低头一笑。“多谢小月公子了。”
小月用袖子抹抹嘴,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呵呵,说的是。不过,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呢?小月公子?”梵雨淡淡地扫了眼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马。
小月一愣,抬头定睛一看,看清了前方马匹上那个全身寒气的侍卫时,小身子一抖,大叫一声,缩进梵雨的怀里。“快逃快逃,魔鬼来了!”
梵雨挑眉,陆竣拉了缰绳,一脸狐疑,另外几人更是莫名其妙。
领头侍卫大喝一声,十几匹骏马上的侍卫齐齐下马,就是连围观的百姓亦聚集了过来,领头侍卫冷若冰霜,上前几步,小月不敢看他,缩在梵雨怀中发颤,领头侍卫蓦地屈膝下跪,其他人纷纷效仿,屈膝而跪。
梵雨等到人一惊,只闻恭敬的声音起起落落:“恭迎城主,望城主速回‘凤凰门’!”
梵雨垂下眼,精光一闪,推了推怀中的少年,小月委屈地抬眼,扁扁嘴,叹了口气,自梵雨怀里出来,滑下马,理了理脏乱的衣服,扬起下巴,全身隐隐散发出威严之气。
“尔等请起,不必多礼。”
平淡生威的话,差点令不知情的人掉了下巴。
领头侍卫帅先站起,来到小月面前,沉声道:“请门主随属下速回凤凰门。”
小月眼一眯,怒瞪领头侍卫。“你敢命令我?”
“属下不敢!”领头侍卫冷硬地道,“门主一意孤行,惊动了长老,属下等只是尊从长老之命,望门主莫要为难属下。”
小月脸一沉。“我知道了。轿子呢?”
领头侍卫手一拍,一顶轿子立即从人群后显现,四名高大壮硕的侍卫抬着轿子出现。
“请门主上轿。”领头侍卫退开一步。
小月扬着冷傲地笑,抬脚走向轿子。
“且慢——”忽来一道声音,阻下了他。小月回首,望向仍坐在马上的梵雨。
“有何贵干?”
梵雨下了马,慢悠悠地踱向他,黑眸懒洋洋地打量了番神色全然不同的小月,道:“小月公子,恕在下冒昧,公子可是‘凤凰门’门主冰绫凰月?”
小月不语,一旁的侍卫暴喝:“大胆,谁允尔等直呼城主名讳!?”
小月不悦地冷瞪那开口大喝的侍卫,侍卫受惊,低下头,退至一边。
“我便是冰绫凰月。”小月没有否认。
梵雨正色,单手负于背后,眉宇间流露着尊贵之气,嘴角一扬,道:“巧,梵某来自中原,正欲寻找‘凤凰门’门主冰绫凰月。”
第二章
火红的殿堂,凤舞凰飞,壮大的柱子,缭绕着长年不息的火焰,火焰艳红,将殿堂映得金碧辉煌。
衣服脏乱,蓬头垢面,冰绫凰月跟着侍卫长玄京进入了这火红殿堂。殿堂里,左上位坐着一位白须老者,双目不怒而威,神情严肃,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他左右两侧分别坐了两名老者,捋着灰白长须,若有所思。
进入殿堂后,玄京向白须老者下跪:“禀大长老,门主已到。”
白须老者冷哼一声,冰绫凰月上前一步,面无表情。
“凰,你可知错?”白须老者沉声问。
冰绫凰月冷眼一睨,撇撇嘴。“凰儿不知错在哪里,请师父指点。”
“你……”白须长者拍击扶手,直立而起。“你私自出城,屡犯门规,闹得‘凤凰门’上上下下不得安宁,除了任性妄为,你还有何作为?身为‘凤凰门’门主,应以身作则,竭力繁荣‘凤凰城’,为世代子孙造福!但你如此不知轻重,一年到头想着逃出‘凤凰城’,搞得城里鸡犬不宁,扰乱民心,累及多少侍卫?凰,你乃‘凤凰城’城主,‘凤凰门’门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一点都不稀罕!”冰绫凰月毫无反省之心。什么“凤凰城”城主,“凤凰门”门主,尽是束缚他的枷锁,不要也罢!
“你——”白须老者怒发冲冠。“小蓄生!如此不知悔改,可对得起历代门主?对得起先祖?”
冰绫凰月嘲弄地笑。“玄长老,尔敢对门主如此不敬?辱骂‘凤凰门’门主,该当何罪?”
其他人一惊,白须长者更是铁青了脸,另外两位老者急急起身,下跪于地,冰绫凰月一甩袖袍,步上高堂,威严地坐于宝座,双手往扶手上一搭,黑眸一眯,冷声道:“玄长老,还不下跪领罪?”
白须长者颤抖着白眉,硬着双肩,徐徐跪于地上,向宝座上的少年折腰。
冰绫凰月道:“玄长老,念你为孤之尊师,对孤有养育之恩,尔之罪,孤便不欲追究,进‘玄天楼’静思十日便罢。”
玄长老抖着音,谢恩。“老臣尊旨,谢城主宽宏大量。”
“洪长老,带玄长老下去吧。”冰绫凰月道。
跪于左边的老者忙道:“臣尊旨。”
须臾,两名老人弯着腰,寞落地出了殿堂。
空旷的殿堂上仍跪着两人,黑衣老者与侍卫长玄京。
冰绫凰月对黑衣老者道:“今日孤带回几位朋友,墨长老前去好生安置他们,不得怠慢了他们,可知?”
“臣尊旨。”
“下去吧。”冰绫凰月挥挥手。
望着殿堂上的最后一人,冰绫凰月扬起轻松的笑容,面目微微柔和,坐姿开始犯懒,不再规矩,虽一身污垢,却掩不去他的雍容华贵。“小京,你又立了大功啊。”
一直低着头的玄京恭敬地回道:“臣不敢当。”
“有何不敢当?屡次寻回离家出走的门主,功不可没啊。呵呵,你来‘凤凰门’半年,便以卓越的能力当上侍卫长,其能力不可小觑。每次孤出城不过一两个时辰,你便能寻到孤之所在,呵呵,孤有如此忠心的侍卫,实乃孤之幸也。”
“城主谬赞,臣能力微薄,欲请辞侍卫长之职。”玄京叩首。
“什么?你要辞了侍卫长之职?不可!”冰绫凰月不悦。“罢了,你的木鱼脑袋在想什么,我还不知?下去,下去!”
“臣告退。”玄京再叩首,方恭敬地退出去。
待人走远,诺大的殿堂里,只剩下宝座上的冰绫凰月。
渐渐地,姣好的嘴角扬起,泛出一抹诡异的笑,隐藏在阴影下的黑眸冷光乍现,双手搭在扶手上,成爪,直冒青筋。
“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声由小渐大,充斥在整个殿堂内。
这——便是“凤凰门”门主之威?这便是……“凤凰城”城主之权?一城之主,俨然乃一国之主?城主有错,臣子们谁敢管教?即便是为门主之师,“凤凰门”的大长老,面对“凤凰门”门主,亦只能跪地领罪!
多少次了呢?
冰绫凰月斜倚在宝座上,讽刺地打量着凤凰缭绕的殿堂。
身为他的师父,“凤凰门”的大长老,多少次被屈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