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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划出万道光芒。
此时,丰飞星整个人便成了一把急旋向丰红月之利刃了。
但见弯刀如龙蛇飞舞,隐隐泛出风雷之声,寒光千层,宛如春吞吐丝,无止无休,端得是微妙精绝!
这便是丰飞星之成名绝学“弦月狂刀”。
丰飞星的暗器是被丰红月身侧两个“农人”拼尽全力挡开的。
那暗器甫出,丰红月左侧的“农人”长剑便出,划出一道光幕,向那寒光迎将过去。
同时,右侧“农人”左掌疾扬,挥出一道劲力,向那寒芒击去!
若非二人同时出手,还未必能将暗器挡开。
丰飞星手下十余名劲衣汉子也已疾扑而上!
丰红月喝道:“夏荷、冬青,闪开!”
同时,她身上的蓑衣已突然飞起,向丰飞星当头罩去,身形亦已急晃!
丰飞星视线被蓑衣一挡,待“弦月狂刀”将那厚厚的蓑衣切作千万碎片散飞开后,却已不见了对面的丰红月。
倏地,一道凉风于身后划空而来,夹有奇异的破空之声,竟让人一时辩不清方向。
这便是丰红月的“蛇剑”之奇异之处,由于她的“蛇剑”剑身扭曲蜿蜒,所以挥将出来时,搅动的空气也与一般的直剑不同。
她如此从身后袭人,若是常人,便会为她兵刃奇异的破空之声所惑,应变失误,便会血溅当场了。
但丰飞星对她的剑法太熟悉了,竟无需回头,“弦月狂刀”划出一道长虹,向右身侧击而去。
便有震天之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丰飞星一击之下,身形纹丝不动,再看丰红月,却已踉跄后退出数步,脸色已是苍白。
丰飞星一愣,接着便笑了,笑得极为阴森得意,如寒鸦夜号:“哈哈哈,我倒忘了师妹已是怀胎九月之人,手重了,手重了!若是一不小心动了胎气,我这当舅舅的岂不心疼?”言罢,又是一阵阴笑。
丰红月一咬牙,身形已如巨鸟腾空般跃起,手中“蛇剑”如流星电驰,水银般向丰飞星倾泻而来!
丰飞星冷冷一笑,左手又有数枚寒星电射而出,竟不取直线,而是左右绕旋而出!
同时右腕一挫,手中“弦月狂刀”已自下而上急撩,那道光弧拉得又急又圆!
倏地,一声冷哼之声响起,只听得有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想不到天下还有尔等无耻之徒,竟以十余个大汉围攻三个弱女子!”
声音响起之时,已有一道劲风自斜刺里劈来,劲风汹涌鼓荡,竟将丰飞星的数枚暗器悉数卷飞!
没有了丰飞星暗器之威胁,丰红月已可轻松的接下丰飞星劈至的“弦月狂刀”了。
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后,二人身形已分掠开来。
再看左侧,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却是蒙着脸,身形与丰飞星毫无差别,而且那声音也与丰飞星一模一样。
丰飞星脸色变了变,强笑道:“你的动作倒也不慢,但却比我还沉得住气,还弄了这么一条遮羞布遮住了脸。”
他的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
那人闻言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这总比你丰飞星不知羞耻好些。”
言罢,他已转身对着丰红月关切地道:“师妹,你无事吧?”
丰红月静静伫立,蒙面人的关切之情,却令她脸色更为苍白。
那蒙面人又道:“愚兄惊闻师妹家遇惨变,心中惶急之至,一路赶来,却已迟了一步,妹夫已惨遭毒手!”
他的声音中满是悲愤,顿了顿,接着又道:“苍天还自有眼,师妹总算无恙,只要师妹与我联手,杀了丰飞星这狼心狗肺之人,我们便可安危脱身了。”
“我们?”丰红月冷声问道。
那蒙面人道:“不错,师妹莫非不知愚兄对你心仪已久?”
丰红月眼中掠过一丝讥讽光芒,道:“恐怕是对我的‘易佛心经’心仪已久吧?”
那人一时语塞,正待开口,却又有两个人影电射而来,遥遥便道:“不得对小师妹无礼!”
转瞬间,人影已至跟前,竟也是蒙着面,身形与丰飞星无二,甚至连声音也都是那种浑厚而富有磁性。
莫非,他们师兄弟已学会了‘天音法’,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声音了?
丰飞星一见他们二人,心中暗道:“想不到我凭帮中弟子再加上这十余匹天下无双的良驹,竟也不比他们快捷多少。”
可就在丰飞星暗忖时,又是一声磁性而浑厚的男音响起:“亏你与师妹同门十年,竟欲对她赶尽杀绝!”
另一个人道:“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谁不知你对师妹的‘易佛心经’最为垂涎。”
众人顺声望去,竟又是二个蒙面人从远处飘然而来,一前一后,其速均是骇俗之极!
如今,已成五个蒙面人与丰飞星合围丰红月之势了。
丰飞星一见五人的动作,和所站方位,心中暗道:“原来他们五人比我更绝,即要杀人劫宝,又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相形之下,我倒比不上他们阴毒。”
心想至此不由便有了悔意,自责怎么就如此大大咧咧地来了,日后此事若被昭示武林,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丰飞星了。
如此一想,不由自忖道:“反正我已是一副恶相了,倒不如一恶到底,只要抢了师妹的‘易佛心经’,学成神功,那时即使我再恶,又有谁敢对我说三道四?”
于是,他一笑道:“诸位师弟既然不愿以真面目现身,还将原音变改,那么愚兄就担起这个惨杀同门的罪名,日后有人追究起今日之事,你们便一古脑儿推往我身上便是。眼下,我这为恶之人便要出手了。”
一个蒙面人冷笑道:“大师兄好心计,想把我们当三岁小儿给蒙了。天下间谁不知我们六人全是孤儿,为师父所收养,如今师父已死,师妹之夫亦已毙命,今日你将她杀了,日后有谁为她出头?”
听他语气,今日丰红月已是必死无疑了。
另一个蒙面人侧身而立,沉声道:“若要动小师妹,便须得跳过我的尸体!”言罢,左足虚扫,后点一步,已是挡在丰红月之前。
丰红月有点吃惊地望着他,似乎是想认出他是哪位师兄。
便在此时,那人竟突然出手,左掌箕张,闪电般向后疾抓而去,居然同时幻出无数掌影,向丰红月当头罩去。
此变太过突然,丰红月大吃一惊,来不及思索,便倒踩九宫步,身形如幽灵般穿棱挪移,这便是她的绝学“幽云步”,那人的掌势虽然凌厉霸道,却全被她闪过。
但她毕竟已是身怀六甲之人,终是被那掌风“哧”地一声,划破胸前衣衫。
那蒙面人眼光倏地一亮!
原来是丰红月衣衫划破之处,露出赛雪肌肤和一袭红肚兜!
见那蒙面人如此丑态,丰红月又怒又气,双目已尽赤。此时,脱去斗笠的她已被缠绵如织的雨丝淋透了,脸也渐渐地褪下伪装,露出那惊世骇俗之美貌。
只是这张俏脸,现在已是苍白如纸了。
另外五人见这个蒙面人竟然不声不响就动上手,不由齐声怒吼,齐齐扑了上来。
但只有三个人是攻向这个蒙面人的,另外二人却是直取丰红月!
此时,丰红月二个婢女仍是与丰飞星属下十余人苦战。
丰红月的两个婢女一个名为夏荷,一个名为冬青,是丰红月最为亲信之人。而且丰红月平时待她们如同姐妹,从不以主子身分对她们气指梭使,并不时教授她们习武练剑,所以二人对丰红月感情极深,早已把丰飞星这班人面禽兽恨之入骨。
眼下丰红月已是极为危险,所以夏荷、冬青更是怒焰大炽,出手便是丰红月所授剑法中最有杀气的招式,附以那惊绝鬼神的奇异步伐“幽云步”,虽然步伐未得精要,却是已让丰飞星属下顿觉扑朔迷离了。
如此一来,二人竟也挡住了十余个劲衣骑士的进攻。
但二人终是女流之辈,加上“幽云步”并未熟络,久战之下,已渐觉吃力,剑势略显涩滞。
十余个劲衣大汉见状,心头暗喜,攻得更紧,眼见夏荷、冬青已是攻少守多,险象环生了。
丰红月的局势则更为危急!
她与其他师兄弟本为同门中人,所以武学相差无几,但现在她是以身怀六甲之躯,与二个,甚至有时是三个、四个师兄相搏,岂不险象环生?
若不是几个蒙面师兄在进攻她时,又不时相互出招袭击对方,甚至出手相挡另一个师兄的进攻,恐怕丰红月早已倒下了。
如此战局,颇为诡异。
每一位师兄都欲置丰红月于死地,但每一位师兄都不愿让丰红月死于别人手中,因为她身上有惊世绝学“易佛心经”!
于是,尽力替丰红月挡下别人一击的师兄,可能下招便是攻向丰红月,而刚刚对丰红月痛下杀着的人,又可能立刻竭力为丰红月抵挡一阵。
饶是如此,受攻击最多的仍是丰红月。
很快,丰红月已被击伤数处,但都不在腹部,因为她一直竭力护着自己未出生的婴儿。
但如此相护,是否真有意义?眼见她自己已是笈笈可危。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也许,那个在腹中呆了九个月的婴儿,便永远没有机会看见阳光,以及深爱他的母亲了。
丰红月又奋力接下丰飞星一招,忽觉下腹一阵奇痛,不由真气虚浮,脚步一个踉跄,几乎为一个蒙面师兄一掌劈中!
丰红月心中一沉,她知道定是已动了胎气。
如此一想,不由又惊又怕,出手时已不敢再以全力相搏了。
丰飞星及其他蒙面师兄见丰红月痛哼一声后,步伐已不如先前轻灵,而且出招也是功力大减,不由心头暗喜。
倏地,有两个蒙面师兄一左一右同时向丰红月挥出两股激若山崩海啸之掌风,若狂飚雷电般击向丰红月。
此时,其他几位师兄已来不及拦阻这威力惊人的合击了。
丰红月大惊,左右双掌同时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