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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爱困的声音难得带了点撒娇的意味,玄烨知道这些日来其实累坏了他,每天帮他做那些除掉烂泥巴、种草种花的工作,晚上有时候兴致一来,还常常被他扰得到天亮才能睡。让这样的身子去负荷这样的动作,也难怪他想睡了。
「没事,继续睡。天色很晚了,我吩咐一下清忻明天要做的事,马上就就寝,我在这里陪你,先睡好吗?」
爱困的脑袋没有想太多,点点头在他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双眼继续刚刚的好梦。
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的睡颜,玄烨指尖轻轻抚摸过那无瑕的肌肤,低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还是这样的柔嫩令他不舍。
这样的蓝儿,怎么会是……
「你说的结界,可以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吗?」
「如果没有人打破的话。」
古清忻看向睡着的人儿。「看映蓝,这个结界是因他而生,一旦他觉得够了,你不爱他了,或是有人伤害他了,这一个梦境便再也无法维持下去。琉璃花只是结界的依凭,双飞玲珑吟才是这个结界的生命,玲珑吟里生生世世得不到爱人回头的怨魂,借着映蓝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反复地做着当年情人仍爱着自己时的好梦。若是这梦不再美好,不再甜蜜,那么又有谁会想要继续?」
玄烨亲吻映蓝的额,瞧见这小傻瓜即使是睡着也仍戴着他为他做的青鸟,如果可以,这样的美梦他也想继续下去。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梦永远也不会被打破?」当他再度抬起双眼看着古清忻时,眼里的决心让古清忻松了一口气,心中提着的重担,终于落下。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玄彻站在自己兄弟的面前,虽然此时一肚子火,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又不能对皇帝发脾气。但是这件事如果不发脾气的话,他觉得就少了点气势,感觉会非常像是小媳妇在计较些什么。
「敢问陛下为何接二连三数天不早朝?」
玄烨从奏折下抬眼,看见自己的弟弟一身王爷模样,叉着腰非常有气势地在质问他这个皇帝,那模样令他莞尔。
看见他嘴角的笑容,玄彻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偏偏又火大得很。
「我可以问一下皇兄你脸上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玄彻,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有当一个王爷的威严了。」
「废话……」瞧见兄长抬眉,玄彻赶紧转口。「我是说这是当然。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儿女已经成群,要是再没个王爷的模样,可是会被我家那几个刁钻的小娃儿给笑掉大牙,当爹的自然该有当爹的样子。」
「说得也是。」然后玄烨继续批改桌上的奏折。
「皇兄,若是我没弄错的话,你好像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
果然,玄烨露出还是被你给发现了的表情。
「皇兄……不是我爱说,之前那群臣子什么祸国殃民、什么红颜祸水的议论近来才稍微有点平息的样子,可这几天皇兄你竟然没了平日准时上朝的习惯,接连好几日都不见你出现在朝廷之上,你知不知道那群大臣说起话来可难听了。尤其是伍员那家伙,竟然说事情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样,皇兄终究还是被那南迢来的妖孽给迷惑住,今天不早朝,以后不晓得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那老家伙说完竟然还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跟我挑战,认为当初我不信他,现在错了该怪谁一样。」
「砍了他的头不就得了。」
「要是能说砍就砍,你以为他今天还会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吗?」
「而后呢?」
「而后?还有什么而后?我就是来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皇兄这些天尽是窝在华韶宫不然就是这潜龙殿里做什么?」要不是他进来后发现他皇兄不但没有让那个男宠陪在身边,书房里总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还已经批过大半的话,说不定他还真信了那个贼老头所说的话。
「批奏折,你不是看到了?」玄烨指指那些已经消除大半的奏折。
「我看得出来。问题是为什么皇兄会突然想要批那些反正总是会累积一堆的东西,过去不是都照着顺序一一批阅就可以了吗?」皇帝就只有一个,可是上奏的大臣人数可多了,有些大臣心里就是想着送达的奏折反正就是会被累积,很干脆地将所有的问题全都写在同一份上,看起来长长的一大串。如果是文字精练的人那倒还好,可以立刻抓住重点决定,若是遇到那种喜欢长篇大论的,可就辛苦了,因此很多时候光是一份奏折,一天的时间都不见得能批阅完。可皇兄已经算是相当勤奋的皇帝,尽管奏折还是越累积越多,每天处理完的部份却都不少,并没有落下什么没做到的。
「现在不行。」
玄彻眯起眼睛,说起来他可算是脑子聪明只是个性略微直线条而已,该懂的事他可没真正傻过。
「皇兄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又想离宫了吧?」
「没错,接下来可能就要麻烦你一点了。」
「我就知道……」他就说那群大臣根本就是脑袋不灵通,皇兄怎么可能是被迷惑,八成又有什么计划,现在果然证实了。
玄烨看着模样已经成熟许多的弟弟,他的成长他一直都看在眼中。记得刚和蓝儿相遇的时候,玄彻仍像个孩子一样,不但个性冲动,还会跟古清忻闹别扭;现在虽然个性还是显得有些大而化之,但在处理事情上却已经显得有大将之风。看来他出征一年多的时间里,为了让朝政可以正常运作,玄彻肯定是有了不少的挫折跟经验,就像当年刚接下皇位的他一样。
皇帝这个位子,只要是有能力者,人人都可以坐,况且玄彻是他最亲的兄弟,在这世界上除去母后之外最亲的亲人,他做得到的事情,他相信玄彻也一样做得到。
「所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朝政可能又要麻烦你了。放心,不会太久。」
「我知道了。」玄彻叹息,他就知道皇兄一有事,倒霉的绝对是他自己,看来又有一阵子好忙了。
「这次不拒绝?」之前要他帮忙代理朗政的时候他总是会唠叨很久,遇见映蓝的那一次更是直接赖着一起出来,没想到这次这么干脆。
「有用吗?」过去的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从来就没有一次成功劝服皇兄的。
「是没用。不过,久了你也很习惯怎么处理国事了不是吗?连代我上朝都做得很好。」这几天他其实有在看着他怎么处理那一群大臣的刁难,结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让他很欣慰。
「那当然,我向来非常负责,不过这可是暂时的,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对于这句话,玄烨只是微笑没有回答,让玄彻心里冷了一下。
「皇兄,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跟我说吧?」他觉得他的笑容很像在算计着什么。
「你说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就别多想……这次我不会让蓝儿陪我一起去,所以你帮我好好看着,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华韶宫,千万别再发生像我出征时皇后的那一件事,知道吧!」恐怕……也没机会再发生了,在那一次……在那一次他的蓝儿便已经失去了生命,他也失去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如果不是有古清忻在,当他出征回来,看到的只会是黄土一堆。
「皇兄?」为什么皇兄的脸上会如此绝望?他不是跟那个男人相处得很好很快乐吗?
「没什么,我说的话你记得了吧?」
「自然。」
放下心,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园子里花朵绽放,却看不见像华韶宫那样的花瓣片片。
但……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华韶宫那样灿烂炫目的美还可以维持多久的时间?
「今天怎么这么早?」
刚回到华韶宫中,小小的人儿立刻迎上来,纤细的手指忙碌地为他整理身上的衣袍,卸下繁重的装饰,让他可以轻轻松松地等待接下来下人准备好的美食。这样的相处,多么像一般人家老夫者妻的相处方式,每一天都可以感到温暖窝心,如果这一双为自己打理一切的双手,可以更温暖些的话,该有多好?
牵着他的手,明知道不可为,还是紧紧包着想要捂暖他的手心。
「早一点不好吗?可以多陪着你一点呀!」玄烨立刻在那张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惹得小人儿娇笑不已。
「好好!都好!别亲了,别亲了啦!衣服都乱了,唉呀!」映蓝手忙脚乱地躲避他的亲吻攻击,可是手上全是好不容易帮他拆下的衣饰,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全身衣裳立刻都被弄得狼狈不已。
「乱了没关系,这样看起来更可口。」
映蓝没好气地瞪他,但在两人目光交接之时,他看到了其中忍着的苦,疑惑地将指尖抚在他的眉尾,不忍地放开手中的衣饰,捧住他的脸庞。
「怎么了?为什么难过?」
「没什么,最近要批的奏折太多,一忙起来心情有点烦而已。」
「别骗我,你骗不了我的。在我的眼中,玄烨就只是玄烨,不是那个总是要戴着面具的皇帝,所以你瞒不了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因为我很没用是不是?呜!」他还在难过自己没办法分担玄烨的重担,两只大手就已经掐住他嫩嫩的脸颊往外拉,害他接下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瞪他。
「谁说你很没用的?我可不许你乱说。如果不是有你,恐怕我还是那个只懂得怎么当皇帝,却不懂得怎么去爱人的攸罗玄烨吧!」
他这么一说,映蓝脸整个红了起来,一双眼睛睁得好大好圆,让玄烨差点就想伸出手捧在下方,怕它们就这么滚下来。双眼里的神采好亮,真的就像是有星星在里头闪烁一样。
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个可人儿出现这种让他爱到心坎里的模样?
「玄烨……」
「啊?」呆呆地回应,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在他脸上乱亲。
「你刚刚说……」映蓝看起来总像是嘟嘟的小嘴抿了一下,然后贝齿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