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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
龙夫人得机捡起长鞭,她恨透了吕超嘴上的不干不净,更是心切报夫之仇,再也不在乎什么武林道义,和有损名气了,抖动长鞭,和小白灵一前一后夹攻吕超。
吕超这下可惨了,对付一只猴子已弄得手忙脚乱,再加上一个龙夫人,哪还轻松得了,忙叫道:“老二!风紧,扯活。”
说着推出两掌,荡开龙夫人长鞭,逼退白灵猴,转身向外撒腿便跑。
林斌高踞树上,看得明白,喝道:“哪里走。”
这一声说得很轻,可是听在双煞耳里,无疑是一声震天大雷。
吕超全身一震,让白猴一拳擂在肩上,打了一个踉跄。
龙夫人从后挥出一鞭,正好打在吕超脑上,软鞭鞭头缀有三寸长的钢锥,但听“笃”的一声,脑浆四溢,吕超已倒地不起。
小煞韩靠一眼瞥见大煞吕超已死在龙夫人的软鞭下,哪敢恋战,虚晃一招,撒腿就跑。
林斌哪容他逃掉,一个纵身落在韩靠前面,莲花指一弹,早点了他的穴道,顺势一掌,韩靠偌大的一个身体,平空打飞,口中喝道:“娘,你报仇吧!”
龙夫人也不客气,长鞭一圈一抖,正打在韩靠头顶,韩靠哼也没哼,就追着大煞到阴间报到去了。
龙夫人一口气杀死双煞,大仇得报,忆起死去的丈夫,心里一惨,扑身过去,伏在白老夫人的肩上抽噎不已。
白老夫人轻叫了一声“可怜的孩子”,也跟着落下泪来。
旁边的人也心头黯然,默默无语。
林斌强忍泪珠,走过去道:“娘!别哭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免得毒蝶纠合毒蜂来,又得一场麻烦。”
好不容易大家才止住悲伤。
林斌立即指挥手下弟兄将棺木抬上马车,带领众人向胡家堡奔去。
赶到胡家堡,已是一片断垣残壁,满目沧凉,废墟中站满了那从濮阳武林大会上跟来的人。
林斌一扫群雄,目光落在败垣秃墙上,英眉紧蹩,低低地像是自语道:“想不到胡家堡弄得如此凄惨,昔日数以百计的房子,如今无一片全瓦……”言外之意,大有无从着手安置眼前众人之感。
管震锋和蓝立是何等之人,怎会不知林斌言下之意?管震锋踏上一步道:“盟主不必担心,有我们这么多人在此,重建胡家堡并非难事,事情交属下等去办就是!”这些人都是北五省各自雄据一方的黑白两道人物,说钱有的是,说人力更不成问题,林斌当下点点头,算是将重建大堡的责任交给了管震锋。
林斌转向龙夫人及白老夫人道:“娘!婆婆!此处后面就是五虎岭,岭上风水还不错,白爷爷的遗体就安葬于此如何。”
白老夫人流着泪道:“孩子!我心乱得很,你看着办吧!”
林斌道:“那好,这事斌儿吩咐他们安葬办理就是了。斌儿与鬼才人魔杜老前辈有潼关之约,斌儿必须赶去,娘和婆婆在这儿暂住,督促他们营建白爷爷的坟墓,斌儿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必然赶回来为白爷爷举行大殓。”
于是,林斌对管震锋及蓝立等人嘱咐一番,并将白灵猴留下给龙夫人作伴,自己一人于第二天早上赶往潼关。
他才进潼关,迎面来了一个沿街化缘的老和尚,林斌眼尖,他已看出是谁,正想过去招呼,老和尚向他一使眼色,阻止林斌说话,一个转身向西走去。
林斌聪明绝顶,虽不知老和尚何意,但想必有缘故,当下默不作声,远远地跟着老和尚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离潼关五里外,老和尚四看无人,才停下脚步等林斌走近。
林斌轻声道:“伯伯引斌儿来此,莫非有何变故?”
原来这老和尚就是灵空长老龙云德,灵空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们真等急了,杜老施主要我天天在潼关等你,今天才让我等到,快走吧我们就在这山边一座小庙里借住。”
灵空牵着林斌的手,向右边山路走去。
灵空长老边走边道:“乌蜂帮的眼线真厉害,我们才到潼关,就落在他们的眼线里,当晚就来了不少人向我们骚扰。”
林斌接口道:“所以你们就不敢住潼关了。”
灵空继续道:“有杜老施主和我二人,乌蜂帮的人来得再多,尽可打发得了。怕的是二毒亲自出动,事情就棘手了,所以我们才搬到此地来。”
林斌道:“伯伯!你们既落人乌蜂帮的眼线中,藏到甚么地方也躲不过,听二毒说要搅什么武林联盟呢!”
灵空长老道:“你又碰上他们了?”
林斌笑道:“我何止碰上他们,还跟他打了几架呢!”
于是,林斌将别后的情形及泰山、濮阳,以及开封西郊的事说了一遍。
说着,二人已到了一个小寺院,这寺建在一座小密林中,倒也隐蔽。
林斌二人一踏人山门,杜衡一把抓住林斌肩头,哼声道:“小子!你才来呀,再晚三天,七虎的解药吃完了,我就和你役个完。”
林斌挣脱杜衡的手掌道:“杜老前辈!你别急,我已算好了时间,准误不了事,这离华山很近。为免二毒途中骚扰,在这儿多耽搁半日,入夜赶路前往华山百毒谷如何?”
杜衡道:“好!听你的。”
三人走进寺里,鲁南七虎也迎了出来,七虎此时对林斌已心服口服,并不因林斌年纪小而有所轻视,毕恭毕敬地服侍林斌吃喝休息,林斌反觉有些过意不去。
人夜,林斌领着社衡、灵空长老、鲁南七虎等人急急向华山进发。
他们以为如此就可避过乌蜂帮的耳目,其实这儿是华山的地界,他们一举一动早落在人家眼中,这里才一起步,毒蜂在华山已得消息,以为林斌联合杜衡前来报仇,早已严阵以待。
然而林斌等走的不是乌蜂帮总坛,而是百毒谷,毒蜂、毒蝶白白紧张了一夜。
百毒谷是个隐秘的地方,好在林斌是识途老马,杜衡又出身华山,地形更熟,他们轻而易举地避过乌蜂帮的暗卡,驾轻就熟,第二天一早就到了百毒谷。
他们一进狭谷,前面一道二丈高的山壁拦着内谷,腥臭之气中人欲呕,林斌倒不感觉什么,其余的人几乎晕倒。
杜衡师门是玩毒专家,当然知道这是毒蛇所喷的毒气,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分给灵空长老、鲁南七虎和林斌道:“这避毒圣药,含在口里,不单可避腥臭之味,也可避免中毒。”
林斌说他用不着,当先纵上石壁,其余的人也跟着纵身而上。
众人放眼向谷里一看,满天飞的是大乌蜂,满谷爬的是大大小小不知名的毒蛇,鲁南七虎逋见之下,别看他们平日杀人不眨眼,此时也被吓得脸色大变。
就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杜衡,也不禁裹足不前。
林斌微一瞥身边的人道:“我有服蛇之能,但无驱蜂之术,大家摘一株树枝,拂扫头顶的乌蜂,跟着我走。”
杜衡道:“老夫早有对付乌蜂之策,用树枝拂扫太累人,七虎,你们把带来的线香分给每人一把,燃起线香,乌蜂就避之不及了。”
林斌口中发出“嘘嘘”之声,群蛇立即向两边窜去,留出一条路来,林斌领先走去,其余的人都点燃线香,紧紧跟在林斌身后前进。
果然所到之处,星星香火,缕缕香烟,千万只乌蜂避之不迭。
不久他们走到林斌数年前曾经住过的蛇洞口,林斌将洞里毒蛇尽数驱出,一行人钻进石洞。
杜衡不放心,在洞口满撒雄黄,使毒蛇不敢越雷池一步,才命七虎拿出干粮来饱食一顿。
林斌捉了七条毒蛇,分别给鲁南七虎每人一条,叫他们吸吮蛇血。
蛇血又腥又臭,难吃已极,可是七虎为了疗毒,皱着眉头,好容易吮了几口再也无法下咽。
林斌也不强迫,叫他们依师门内功心法静坐运气,发挥蛇血的功能。
岂知七虎这一运功,没半盏茶时间,人人脸上泛起一阵黑气。
灵空长老对医道一窍不通,但杜衡却懂得不少,眼见之下,惊道:“小友!七虎怎么了?”
林斌还未及作答,七虎杨贯南已倒了下去。
林斌心头一道阴影,忙手指连弹,一下将鲁南七虎全部点倒。
杜衡脸色一变,喝道:“小子!你是什么意思,还七虎命来!“话声未歇,大袖一挥,一股狂风向林斌挥去。
鬼才人魔这一拂,何止五百斤的力道,好在林斌般若禅功已有小成,速受外力所压,体力立即自动发出一股抗力,饶是如此也被震退数步,忙道:“杜老前辈!你别急,鲁南七虎暂时死不了。”
鬼才人魔杜衡冷哼道:“小娃儿,老夫是玩毒祖宗,下毒更是我的看家本领,七虎分明让你毒上加毒,还要下手制他们穴道,今天你非还我个明白不可!”
杜衡越说越气,又要向林斌扑去。
林斌急忙解释道:“社老前辈!你别误会,我是一片诚心为你老效劳,刚才所施,是依据我自己中的降心丸之毒,无意医好的经验给他们医治的。”
杜衡怒道:“胡说!他们脸上发黑,分明中毒更深,少在我面前耍花枪!”
林斌急道:“我喝蛇血时没这现象,他们因何有此情形,先前我也不知,现在回忆玄霜绛雪医典所载,我想是他们内功没有般若禅功玄妙,无法将蛇毒迫在体内,未能使之与原来体内的降心丸之毒慢慢中和,反而使毒性在体内发挥起来,致有中毒现象,所以我才伸手点他们的经脉,阻止毒性蔓延。”
杜衡此时才平静下来,但仍不放松地道:“不管怎么说,七虎中毒更深,已有生命之虞,你总不能脱庸医杀人之罪,除非你能救回他们七条生命。”
林斌蹲下身去,拉起中毒最深的杨贯南手腕,诊视一会,又从他怀里拿出一颗降心丸的解药来,用鼻子闻了又闻,再将之放在掌心,用唾沫化开,再次又闻了一阵,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道:”七虎在一个对时内绝无大碍,我从毒蜂降心丸解药里已得根本解药之方,烦请龙伯伯陪杜老前辈在此守护七虎,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