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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地几乎冲破胸口,瞬间,她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冲到华羽面前:“师傅……师傅他怎么了?!”
刀伯的脸上是面具色的微笑,以及残忍无度的杀人欲望。他淡淡答道:“死了。”
那句话那么轻,轻得几乎是幻听。
可她几近疯狂:“不!不会的……师傅……师傅是不会输!”她无法置信,狂乱地摇着头,双眼中呆滞着一种沉溺而毙的痛。
他不是那个天下第一吗?!
他不是那个最强吗?!
他不是自信满满地让她先离开吗?!
眼泪晶莹,美丽非凡,破碎在心里,却会割出满心伤痕。她不懂,她不相信地,究竟是师傅的本事,还是他那理所当然的笑容?
他总是笑盈盈地,好像快乐就那么简单。
他自负又得意,高傲到不得了,怎么……怎么会允许输给别人!
华羽叫她退后,她听到了,却觉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那样模糊,心里溢满了素仙衣的影子。笑地,苦地,傲慢地,无奈地,那样孤独又无药可救,将自己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从内心开始腐烂,也不让任何人知道,还是没心没肺的笑。
师傅……死了?
那个美丽动人高傲不可一世的师傅怎么会死!
“不!师傅不会输的!”她第一次哭得天崩地裂,原来,心碎是那么容易的事。
和娘去世时一样……
不!不一样!
“小丫头,无论你是否承认,你的师傅都输了。白皓月输了,他死了,再没有人能救你们……”天胜握着轮椅的手臂兴奋地颤抖。
“师傅不会输……”
突然,东边城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整个越天城似乎都在震动。天胜和刀伯那么惊讶,只看到东边城头燃烧起的火焰,越烧越红,整个东边天空都是红云覆盖,好像要吞噬掉这拥天而建的高城:“怎么了?为什么会那样?那里是……粮仓!”
少艾忽然想起来:“难道……是华衣大哥?”记得华衣大哥和薄姑娘便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混蛋!”天胜叫骂着,愤怒使枯萎的身体更加萎缩,颤抖着手指指向少艾肩上的清岚:“把……把那劣畜给我拿过来,其他人都杀了!”
华羽惊恐之余,还是本能挡在少艾和清岚身前。
然而,电光火石。
太快了!
华羽只感觉到胸前一抹红艳的花朵挥洒开来,胸口便都是血红色,硬撑着身体没倒下,抬起头,却见到清岚已经到了刀伯手中。
“清岚!”少艾想救清岚,却被华羽一把拦住。
华羽当然明白她想救清岚的心,但他在乎的,是她的安全啊!
天胜将清岚拉到暗道,身子隐没在黑暗的隧道中:“剩下的垃圾,就交给你了。”
刀伯没答话,但拔出的巨刀,已代表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
华羽一抹胸口的伤,虽然很重,幸好未伤到要害。只好随后再救清岚了,首先要先对付了这个老怪物!
而面前这个人,这眼中没有生命色彩的老人——可是打败了天下第一的素仙衣的怪物!
华羽唇角扬起自嘲的苦笑。他是何时变成如此重要的人物了,居然要担任这么重的任务?一直以来,不是有两个强得如妖怪的家伙老围着他的少艾转吗?他们不是把她围得密密实实不留任何空隙吗?
喂!在说你们啊!
不要一个装重伤被人拖走,一个跟人打完了,就让对手回来传话说被干掉了,然后连个影子都没有!
老人拱起身子,阴暗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色彩,眸中的漆黑地能吞噬所有生命,像具机械,而非人类。
他确实是越天城的杀人机械,他不需要是人。
华羽擦把汗——这次的对手,未免太强了吧!
老天为证,他只是个普通人类啊!
刀伯年迈的身子又提了提,尚未反应过来,便直冲向华羽。华羽不敢怠慢,绷紧的神经在第一刻作出反应,勉强挡住对手的刀。然而,两者的臂力实在相差悬殊,明明挡住了,华羽仍是被弹出十多尺,才擦着地面勉强没摔倒。紧接着,又是另一轮更猛烈的攻势。
少艾想冲过去暗道阻止窜入暗道的天胜,却无法靠近。刚一接近,刀伯便发出一记飞刀,直刺向少艾无防备的背后。
“少艾,快躲开!”华羽见到了,然而距离如此远,如何能阻止!更何况他此刻连接住刀伯的刀都如此困难。
少艾直觉背后强风般的杀气,她回过头,便是一把锐利无比的钢刀近到眼前,眼看便会刺入她双眼。
她俍伧一步,就要摔下去。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从背后抱住她瘦小的身子,那么温柔,那么轻盈,一段纯白色羽袖划过面颊,轻柔如风,截断了钢刀的袭击。
这场面,何其熟悉!
她不相信!
她本来就不相信!
她不相信师傅会输!
那个美丽恶劣,却又天下无双的师傅!
“师傅!”她回过头,欢喜叫道,把所有希望欢喜都凝聚在眉间。她要告诉师傅,清岚和天苍雪被带走了!她还要告诉师傅,华羽有危险!
一直以来,师傅都是这么化解了所有危难。
他是无敌的!他不会输的!
然而,为什么转身看到师傅后,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素仙衣立在风中,白衣舞动,如鬼似魅,脸上没有平日的笑颜。素色白衣上全是点点红斑,右臂悬在身旁,刺眼的红从肩膀上流窜到手腕,全都只有一种色彩。那只手臂,他已经提不起来。
沾染了他的生命而盛开的红花,怒放着。
“你们两个退下。”他冷冷命令道,眼中除了刀伯,什么都看不到。
刀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一会儿,才有皮质古怪角度的抽动,带出缓慢冷冽的声音:“以为你已经死了,看来是老朽低估名震天下的白皓月了。”
素仙衣没有动,甚至没有包扎右臂的伤,任由鲜血落满地。他明白面前的对手已经超乎他所能想象的强,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的,天下绝没几人。
可他不是白皓月了。
虽然这并没有区别。
最近好忙,机场、兼职都好多工作……连学校都忙得一塌糊涂,作业考试都头疼死了(时间不够用,真想去跟鸣人学影分身~~~哭……)
我正在努力写下一节的内容,希望能尽快完结。
对了,有人知道怎样贴图吗?
我想把人设图贴上来。
我看到其他作者都能贴的~~~~
41。断崖
如果一直哭,一直哭,把最难过的眼泪都流光,是否,能换回最重要的人?
那个最宝贵、最想守护,甚至甘愿付出一切来爱惜珍视一辈子,却又失去了的人。
看不透,摸不着,触不及,便已失去。
除了胸口诞生出的心魔,其他什么都得不到。
什么都不剩。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长?
伤心,难过,绝望,毁灭……是不是也要品尝过所有的痛,才有资格说出“人生”?
还是说,当拥有的时候,面对面说出一句“我爱你”,才是一辈子的幸福?
只要曾经深深拥抱,拥有了那个无人能比的最爱,便能称为幸福过。
天下足矣。
可是,我很抱歉。
我忘记了说出那句最重要的话。
只怪我太天真,忘记了这是一个如此颠沛流离的世界,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事。
也许,明天就是天人永别。
原谅我,我会马上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你……那最简单又最无奈的幸福……
“师傅!”
她的呼唤是那么深刻入怀的情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素仙衣站在崖上,狂风吹袭,他美丽得如诗如画,又哀艳凄绝,好像时间从没在他身上攀延过,这里依然是八年前,华山顶峰。
他用二十一年的光阴,不过成就了一段武林悲剧。
他该恨,却不知道该恨谁。
他恨武林,那些任意妄为用语言和所谓伦理来评价别人价值观的人种。
他恨她,那么怜惜那么珍惜,原来都是他自以为是。
可他最恨地,是他自己。
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有人来杀了他算了。
天下第一!不过是个恶心至极的神话!
可是,谁能杀他?
正如他依然是八年前的武林第一般。
即使忘记了映月神功秘笈所写的内容,那梦幻般的神功依然熟悉到随口捏来,如混合搅拌在他的血液中,融化在他骨络里,根深蒂固,磨灭不下。
他希望有个人来毁灭他,从头到脚,从武功到内力,从表皮到灵魂,全部都摧毁!
毁灭吧!把这个愚蠢又讨厌的自己,彻底毁灭!
可是,为什么当真正到了生死一刻,他又不甘愿地站起来呢?
如果就那样躺在地上,任由血液流光,让沙尘覆盖,让阳光熔化,化为土,化为泥,无人知晓,就这样,让白皓月消失在天地间。这,不就是他的愿望吗?
那为什么,当身体无法再动时,他的脑海却在肆虐,不断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音容画面!
——师傅,你会教我天下第一的武功吧?
不,天下第一不过是笑话。我绝对不会教给你任何武功的。
——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欺负我啊!“
呵呵,为师就是喜欢欺负你,怎么样?看到你捧着脑袋眼泪眨吧眨的表情,就是为师最大的幸福。
——你们也会喜欢人吧,喜欢上一个人,想守护她,想用尽一切去爱护她,不论她是亲人,是朋友,还是情人,都是一样地!这样的痛苦,可以把再坚强地人都摧毁得不堪一击,即使有天下间最强的武功,也无法挽回!这样的伤痛,是谁都无法忍受地!
可是,少艾。这是世界就是这样。
包括你,包括我。
喜欢是句很奢侈的话,他一生都